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 第八十九章 大华首次拍卖会

作者 : 荨秣泱泱

一个大华拍卖行的拍卖会吸引了那么多有名的商界人士,这些人平时是请都请不来,被市政府派来当代表的招商局领导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大华拍卖行的影响,只要它继续存在,继续有拍卖会召开,就会让很多有钱人慕名而来,而他们招商办只要抓住机会就能有政绩。

此时的招商局领导已经感觉到数不清的政绩再向自己跑来,他强按住激动的心情,赶紧拨打市长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简要的说了一遍,意思就是让市长赶紧带队过来结识各地的财神爷而且以后对大华拍卖行的唐总也不能把人家当成钱袋子使了,得把他当初祖宗供着,因为这些财神爷都是冲着他的公司来的。

而且现在听说不仅国内珠宝大亨出现,连HK的首富都出现了,这场面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市招商局长能够镇得住的。

这边政府的领导在忙着跟自己的上司联系,记者忙着采访拍照,来参加拍卖行的贵宾也都争先想要跟陈家尚介绍自己,递自己的名片。

这个时候就是云安保全出场的时间了,他们训练有素的将人群隔开,让陈家尚的秘书代自己的老板收名片,而陈家尚的保镖也非常有经验的挡住记者的镜头,护着老板朝大门走去,而陈家尚和陈亨瑞都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语。

“陈老,慕名已久,今日才能相见,玉郎真是深感荣幸。”黄玉郎快步走下台阶,与走向大门的陈家父子打着招呼。

“凤求凰,黄玉郎。”陈家尚今日第一次开口说话,就是对前一个焦点人物,果然身份差距太大,人家还是不会搭理的。

陈家尚的声音很厚实,蕴含着自身的气势。对于陈家尚知道自己,黄玉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毕竟中间还有一个陈亨瑞,所以在陈家尚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黄玉郎也只是不卑不亢的答了一声:“是!”

“亨瑞在国内的产业多亏你的照顾了,谢谢!”陈家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温和了很多,语气也只是一个父亲的身份,这也让人知道他对陈亨瑞这个最小,能力却最出众的儿子有多喜爱了。

黄玉郎客气的道:“那里,亨瑞的能力非常强,我也只不过是告诉他一些我的经验罢了。佳禾珠宝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内地站住脚,全是亨瑞自身的努力。”

“经验就是最宝贵的了。”陈家尚感慨。

“爹地,您和黄叔叔再这样围绕我说话,我会很容易骄傲的。”这时,陈亨瑞突然插口,结束了两个商界名流对自己的讨论,同时也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

“陈老,您好!我是大华拍卖行的首席执行官,今天非常感谢您能来。”唐杰这时适逢其会的加入了对话。

这个时候,陈亨瑞的份量就排不上号了,所以即便唐杰知道他是谁,也不好先于他打招呼,只是笑道:“陈总,这一次给大华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陈亨瑞撇嘴笑道:“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是老爷子看上了你们家的宝贝,今天特意来抢宝贝的。”

陈亨瑞知道唐杰是安云兮的属下,代她管理大华拍卖行,所以对他也很客气,甚至才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变成熟人了。

陈家尚笑道:“亨瑞说的不错,我老人家可没接到你们的邀请函,是不请自来的,今日算是借了亨瑞的风。”

陈家尚这话是什么意思?接到邀请函的人是陈家三少爷,而非他,那么他还出现在这里,这里面有着怎样的信息?众人虽然与他们有一段距离,可是一些话还是能听清楚的。

唐杰赶紧赔不是:“是我疏忽了,还请陈老见谅!”

几人正在聊着,不关事的人也被负责接待的员工请入拍卖厅了,正当几人准备进入大门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小骚动。

抬头望去,这时在广场上出现了一个红旗轿车,车牌把唐杰吓了一跳,那可是省府一号车,他是给那位发了邀请函,可是却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唐杰赶紧告罪了一声,让贵宾房的接待员先将陈家尚、黄玉郎、陈亨瑞三人带入拍卖厅二层包房,自己又向红旗车跑去迎接G省的老大,省委书记廖振军。

遥望到陈家父子和黄玉郎进来,安云兮让自己包房的接待员去楼梯口将他们接过来,然后又看向唐杰的方向,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只从一年半前的火车偶遇之后就一直保持电话联系的廖阿姨,廖如萍。

此时还在外面的记者其中有一部分就是G省的媒体,自然认识这位G省第一人,再看他不仅是自己来还携带了家眷,更是一下子围了上来,等唐杰与廖振军打了招呼之后又将他们一家亲自带入拍卖厅,进入早就送给他的贵宾包房。

这一场接一场的大人物光临,除了让不知情的人有些脑子混乱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此时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拍卖了,记者们也纷纷进入拍卖厅到达指定的媒体位子。他们可以看,可以听,可是对于最终获得拍卖品的人物需要保密,这是行规。

“我们赶紧去,抢个前面的位子。”南方媒体的吕卉对自己的助手一招呼,两人就百米冲刺的跑去,惹得一大群记者也跑了起来。这一幕也落在安云兮眼里,让她对吕卉的印象又加深了些。

重要的人物已经到达,拍卖会也要开始了,安云兮便关上了窗户,这时包房门被敲响,接待员已经把三人带了过来。

门一打开,安云兮也是分别向黄玉郎和陈亨瑞点头问好,然后直接走到陈家尚的面前,依然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礼貌的微笑道:“陈老今日能来真是大华的荣幸,云兮在此谢谢陈老。”

陈家尚眯着双眼打量着安云兮,见她有一种很是清爽的干净气息,犹如清风拂面,而说话语气中的淡定和从容也是由心而发,没有半点做作和伪装,倒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你就是被亨瑞整天挂在嘴里的云兮丫头?”

陈家尚是长辈,所以这样称呼安云兮,她倒也没有异议。她看了陈亨瑞一眼,笑道:“我可不知道陈三少嘴里的云兮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他说的是一个刁蛮无理的丫头,那恐怕就是我了。”

安云兮的话音刚落,引得陈家尚和黄玉郎哈哈大笑,陈亨瑞则是委屈的道:“云兮,在你心里我就只会说你坏话?”

安云兮嘴角上扬:“那倒不是,至少还是个不错的朋友。”

说着,安云兮招呼三人入座,她早已准备好一套茶具,虽然她本身不喝茶,可是却是会煮茶的,这还多亏了南老喜欢喝茶,把她给锻炼出来了。

四人坐下之后,接待员已经自动拉开了布帘,楼下拍卖大厅的场景都一一印在四人眼前。安云兮气定神闲的帮四人沏茶,而陈家尚则是暗中不断点头,自己身上的气势不减,可是对这小丫头却没有丝毫影响。

“果然不愧是老板的专属包房,下面的情况是一览无余啊!”陈亨瑞看着外面大厅突然道。在座的人都知道大华的幕后老板是谁,所以也不会因为他这句话感到奇怪。

安云兮将茶水稳健的倒入陈家尚面前的茶杯,没有一滴溅出来,这份养气功夫顿时让陈家尚大为欣赏。等安云兮将众人的茶都倒好,才回答陈亨瑞的话:“如果三少喜欢,你就拿去如何?”说完,才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水。

陈亨瑞撇嘴道:“算了吧,占你丫头一次便宜,说不定要还一辈子。”

安云兮咧嘴一笑:“三少真是我的知己。”

这不温不火的样子,让陈亨瑞嘴角一抽。而黄玉郎更是笑道:“三少你在云兮这里栽了那么多跟头,怎么还是不学乖。”

“哎~!交友不慎!”陈亨瑞仰天长叹。

陈家尚看着儿子不同以往的一面,心中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突然注意到安云兮喝的是清水,便开口道:“丫头你不喝茶?”

安云兮点头笑道:“我一般都只喝清水。”

陈家尚好奇的道:“你不喝茶,却煮了一手好茶倒也难得。”

“那是因为我的师父喜欢喝茶,所以我也学了一些。”安云兮解释道。

“云兮,你还有师父?教你什么的师父?”陈亨瑞抢在自己父亲之前,插嘴问道。

安云兮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陈家尚道:“是教我中医的师父。”

“你还会中医?”陈家尚更是好奇,他所经历的年代让他更加知道学中医有多难,而且都是越老越吃香,她一个女孩子学中医干什么。

“陈老,这一点我可以证明,我身上的毛病就是云兮治好的。”黄玉郎见安云兮此时不打算在陈家父子前隐瞒自己会医术的事,自然就帮她开口了。有些事情,借别人的口说会更好一点。

“哦?”陈家尚听了黄玉郎的话有些不信,却再看向安云兮的眼神中带着更多的探究。

“云兮,你会医术还治好了黄叔,怎么我都不知道。”陈亨瑞的语气有些埋怨。

可是,黄玉郎是笑而不语,安云兮则是淡淡的道:“这有什么好到处宣扬的,我又不打算拿牌行医。”

“不当医生,你学医干嘛?”这下,陈亨瑞也好奇了,就连剩下的两人都在期待她的答案。

而安云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兴趣’就把三人堵得哑口无言。

这时,楼下的拍卖会也正式开始了,四人同时禁声都把视线投向楼下。

唐杰已经接过员工递过来的话筒,站在台上对着场内的人士开口:“我是唐杰,大华拍卖行的执行官,感谢各位百忙中抽空来参加大华拍卖行的首拍,希望大家能在这次的拍卖会中拍下自己喜爱的物品。

另外,拍卖会结束后在大家下榻的酒店里大华拍卖行在顶楼的宴会厅准备了西式晚宴,还请各位来宾赏面参加。下面,我们有请大华拍卖行首席拍卖师朱子娇小姐来主持今天的拍卖。”

“云兮,你把‘佳士得’亚洲区的首席拍卖师也给拐来啦?”陈亨瑞笑道。他经常出席拍卖场合,当然知道朱子娇是谁。

安云兮还没说话,陈家尚就瞪了陈亨瑞一眼,训斥道:“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成体统了?”

安云兮一听,再看到陈亨瑞立马正襟危坐的样子,心中莞尔,果然父亲都儿子都是一样的态度,黄家父子不也是这样么。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道:“子娇本来就是唐杰的老婆,他们被‘佳士得’亚洲区的总裁以私怨解雇,所以才便宜了我。”

“还有这样的隐情?我倒是不知道。”陈亨瑞被训之后倒是说话恢复了一些在陈家尚看起来正常一些的样子。

这时,陈家尚说话了:“佳士得亚洲区的总裁确实不成气候。”

“我记得佳士得亚洲区的总部就在HK。”黄玉郎突然道。他是知道安云兮的计划的,等大华的名声到了HK,不是就要和老牌拍卖行‘佳士得’碰面了吗?

安云兮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她到没有什么担心了,一是时间还早,二是相信唐杰的势力。他在‘佳士得’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对那位前任上司应该是了解颇深的。而且刚才陈家尚的话里意思不正是说明那位总裁并没有与本身职位相符合的能力么。

上面几人谈着话,下面的拍卖也在进行着。唐杰说完之后就下去了。上台的朱子娇则是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勾勒出来,她的头发也挽在脑后,带上一副平光眼镜,看上起很职业也很有魅力。

她一出场,场下的视线基本上有三分之二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各位来宾,我是朱子娇,也是大华拍卖行的首席拍卖师,接下来的时光由我陪你们一起渡过。”

台下掌声响起,过了几秒之后,朱子娇才继续道:“下面有请我们在古玩界声名显赫的童老为大家带来第一件拍卖品。”

原本在拍卖会上鉴证师是不需要出现的,因为每一件物品都是已经接受过严格的检测,确定其价值之后才会出现在拍卖会。

但是,因为这一次是大华的首拍,所以一切都以隆重为基调。童老就是那位精通华夏文物的老人,经验十分丰富,在业内的名声也很好,大华有他的加盟倒是如虎添翼。

而另一位张老也是一个对外国文物非常了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只是因为国外文物在国内很少出现,所以他的知名度没有童老高,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就由童老做代表了。

在掌声中,童老手捧一个长形的锦盒走到台前,在两名女助手的帮助下从锦盒里拿出一幅古画,将其慢慢展开,画中奇峰怪石、古木浓阴、清风飞泉,两位高士临流对坐看泉听风,意境空灵清旷。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右上角题诗曰:“俯看流泉仰听风,泉声风韵合笙镛,如何不把瑶琴写,为是无人姓是钟。”经检测确定,这是明代著名才子唐寅的真迹《看泉听风图》。“童老只说完这一句话就退了下去,留着两位助手高举着古画卷。

童老是退下去了,可是由他带来的兴奋却才刚刚开始。唐寅是谁?他的画在古代就是千金难求了,可是现在大华的首拍第一件就拿出这件商品,哪怕在拍品名录上有介绍,但是看到真正的实物那种感受和看图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朱子娇这时说话了:”《看泉听风图》是中国明代画家唐寅的国画作品。纵:72。5厘米,横:34。7厘米。

《看泉听风图》画绘崇山峻岭,峭壁陡险,山崖间老树虬曲,枝叶苍茂,岩隙清泉下泻。两位“高士”坐石上,正陶醉于山水之间。近处的树木蟠曲槎桠,高出半空,皆夹叶,敷以淡彩。

远处树木用水墨点叶,树头倾斜,作风吹之状。上方山势险峻,用细长的线条画出山的轮廓,以斧劈皴单层刷染,表现出了坚硬的石质。整个画面明快、滋润、刚挺秀媚。在唐寅的作品中都属于难得的佳作,起拍价为70万人民币,每次竞价不得低于20万,现在起拍。“”100万。“”100万一次。“朱子娇喊道。”390万。“

……

拍卖大厅热闹非凡,对《看泉听风图》感兴趣的人都竞相喊价,希望得到这件宝贝。而此时二楼安云兮的包厢内陈家尚在竞拍开始后,才重新靠回椅背,神情淡然的看着下面的大厅。”陈老对这幅画有兴趣?“黄玉郎问道。

陈家尚摇头,用手指了指桌面上拍品名录的最后一项,道:”我是为它而来的。“他手指的地方正是那顶错金博山炉的图片。”陈老好眼光。“安云兮赞道。

黄玉郎倒是开玩笑:”看来,今天有陈老在这,我是没有机会喽。“那话中的意思竟是也看中了那错金博山炉?

安云兮轻挑眉梢,没有接话,她作为拍卖行的老板这个时候最好保持沉默。”丫头,可以告诉我这错金博山炉是谁的吗?“陈家尚突然出声问道。就连陈亨瑞也有些神色紧张的看着安云兮。

安云兮心中一动,但还是平静的道:”不好意思,陈老。客户要求我们保密其身份。“说完,看到陈家尚和陈亨瑞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又接着道:”不过,看他的样子,这东西的来路或是不干净。“

此时,陈家尚的神情已经恢复常色,他笑道:”来路不干净,你也敢收?“

安云兮无所谓的道:”我们只是负责中介,获取佣金,至于谁卖的,谁卖的都与我们无关。“”你倒是洒月兑。“陈家尚笑道。

安云兮笑而不语,而此时,楼下的竞价已经有了结果,以为素爱收藏古字画的老总以1500万人民币的价格拍下了唐寅的《看泉听风图》。

在外人看来,以1500万的价格买走千金难求的唐寅之作,是那老板占了大便宜,也算是大华首拍的让利行为,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些拍品本来都不要本钱,不管拍出多少钱对安云兮来说都是赚的,这些都是她的战利品而已。”让我们再次恭喜这位先生拍下了《看泉听风图》,接下来,我们的第二件拍品也要上场了,再次欢迎童老。“朱子娇的声音开始有些激昂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她拍到了1500万人民币,比这大的场面她都不知道见过多少,这不过是她的拍卖技巧,能够调动现场的气氛,让人更加投入的参与拍卖。

果然,效果不错,在第一轮的暖场之后,再加上朱子娇的调动,大家都把眼睛死死的盯在童老出来的地方。

第二件拍品是一根权杖,全长1。5米,全身镶满了宝石,十分的华丽,而且那风格更像是埃及那边的风格。但是张老鉴证之后却说这是希腊神话中爱神阿佛洛狄德的爱情权杖,当然不是指真的,而是出自某一个神殿雕像里的配件,距今已经有1700多年了。

二楼包房——

陈亨瑞的眼睛从权杖上移开,好奇的看着安云兮道:”云兮,你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珍贵的拍品?“

安云兮笑而不答,陈亨瑞也没有在意,他这句话本就是感叹问之,安云兮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黄玉郎突然开口:”陈老好像很是在意这错金博山炉的卖家?“他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因为刚才陈家尚和陈亨瑞的表情给他的印象太深,似乎这件拍品与他们有什么渊源。

安云兮其实心里也很好奇,只是刚才人家询问她没有回答,再开口询问的话,自己不说出些什么似乎不太地道,所以她才一直保持沉默,不再谈错金博山炉,但是黄玉郎却提出了,这让她心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黄玉郎的这句话也问得很有技巧,如果陈家尚愿意说,那么就直接说了,如果不愿意说就随便答一句,他也知道不会继续追问。所以,当他的话音落后,陈家尚只是沉默着,而陈亨瑞则是盯着自己父亲。

等了许久,黄玉郎和安云兮都不抱希望了,陈家尚却开口了。”我们陈家祖上并不是在HK,也是在近代的时候为了躲避战祸,从内地迁过来的。在陈家的家史上曾经出现过这个错金博山炉,当然那时候它的名字并非这个,这个名字不过是中山靖王墓中出土的那一个被考古专家根据外观和工艺命名的。它的名字叫焚仙炉。“

‘嘶~!’包房里黄玉郎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安云兮的心也漏跳一拍,这个错金博山炉是怎么来的,她最为清楚,而且同时出现的还有比之更珍贵连李柳的异能都查探不出的未知古物。

本来,她只当这个错金博山炉是一个价值很高的国宝级文物,可是今天听到陈家尚的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焚仙炉……这个名字,好……“黄玉郎惊叹道,可是他‘好’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好嚣张还带着戾气是吧。“陈亨瑞好像是知道黄玉郎的心情,接口道。后者也是连连点头。

陈亨瑞摊手道:”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是嚣张。“

安云兮双眼盯着那错金博山炉的图片,轻弹指甲,淡淡的道:”那也就是说,这个炉子上所描绘的景色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对神仙之地的向往,而是把整个仙山放在火上不断烧,以发泄某些人内心的不忿和仇恨喽。“

陈家尚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着安云兮道:”你这丫头反应到快。“

安云兮对陈家尚的夸奖恍若未闻,她眯起眼,手指模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喃喃的道:”到底什么人愤世嫉俗到这种地步,连神仙都敢烧,要知道古时候人们对神灵是非常敬畏的。“

陈家尚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到底是什么事让陈家的祖先那么仇视虚无缥缈的神仙,还要做出这么一个炉子来泄恨。这也是陈氏一代传一代的迷,家史中没有任何记载,只说过当时铸出这个炉子的先祖是一位汉朝的大将军,不过在他死后,这个炉子也就在陈家消失了,只留下了当时制作时那将军亲自绘制的画像。“”照这样说,焚仙炉应该是陈家独创,那中山靖王墓里的那个……“黄玉郎好奇道。”说的没错,这一点家史中倒是有说明。据说,当年焚仙炉铸造好之后一直放在那将军的房间日夜烧着,后来有一次中山靖王刘胜去将军家做客,无意中见到这个炉子一下就被那上面描绘的仙山奇景给迷住了,想向将军讨要,可是将军拒绝。估计那时候刘胜也有求于将军,所以没有勉强,只是后来命令工匠按照焚仙炉的样子铸造出一个更大一些的,也就是在他墓里发现的那一个。“陈家尚道。

一直沉默的安云兮心中将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串起来,刘胜死后下葬的规模已经超越了藩王的级别,而且曾经有人根据史料说过刘胜有过谋反的迹象。那陈家的将军先祖现在看来无疑就是那位与药宗前辈厮守的男子了,难道他参与了刘胜的谋反?可是,刘胜是汉武帝的兄弟,没听说过汉武帝时期有什么陈姓的大将军很受皇上重视的啊。

到底是陈姓是陈氏家族后来改的姓氏,还是说这个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当时的皇权至尊下旨抹去了他在史书中的一切信息,再加上他并没有为自己修建陵墓,而是死后与妻子同藏,后世就更加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陈老,冒昧的问一下,陈家祖上就是姓陈么?“安云兮揣测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陈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陈氏一族没有换过他姓,我曾经也花了大精力想在史书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可惜却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我都以为家史中的记载兴许是杜撰的,所以这一次看到这个拍品,我才急急赶来,希望能联系到卖此物品的人,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解开缠绕了陈氏一族千百年的疑惑。“

陈家尚的心情,安云兮是能够理解的,要是自己家族背着这么一个千年之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知道,以她的性子估计也是要花费大半生去寻求答案。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她对陈家尚说了实话,让他们去那古墓搜寻,除了能证明陈家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之外,其他什么都证实不了,最让人疑惑的这个先祖为什么会在历史中被抹去痕迹,还有他为什么那么恨神仙都无法解释。

这位陈家祖先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奇遇,安云兮是可以肯定的,否则怎么去解释从他的随葬品中找到的那些未知物质?或许就是这些奇遇让他对神仙比起普通人有了更深的认识,而后又发生了什么让他与‘神仙’反目成仇,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于这个未知的答案,安云兮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陈老,既然这位将军是陈家的先祖,陈氏家史中可有对他的妻子有记载?“

安云兮的这话音刚落,不仅陈家尚,就连陈亨瑞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弄得她和黄玉郎面面相窥,不知所以。”为什么你会问起先祖的妻子?“陈家尚失声的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那么激动。

这一下,安云兮有些怪自己的孟浪了,现在要怎么解释?她依然表现得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怎么了吗?“

陈家尚一双在商场历练了大半辈子的眼睛在安云兮身上像扫描仪一样扫来扫去,似乎要找出她的不妥,但是最终却没有任何发现,就好像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只是无意间问起。

陈家尚放弃后,才解释道:”这位先祖女乃女乃是除了那位先祖之外陈氏族谱里最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水若’,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化名,是被先祖从外面带回来的神秘女子。唯一记载的就是她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被当时的乡邻奉为‘药神娘娘’。她深居浅出,就算是行医的时候也是戴着面纱,恐怕除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之外就没有知道她的容貌如何了,所以那么是留下来的先祖画像,这位先祖女乃女乃也是戴着面纱的。“

无人知道来历,那么到底是‘水若’的刻意隐瞒还是药宗在汉代本就是不出世的?安云兮疑惑了,总是觉得还差着一些片段,不是关于陈家的事,而是关于药宗。她突然想到师父似乎也瞒着她一些事,或许正是和药宗有关?”云兮小友,你可否将焚仙炉卖家的事与我说得详细一些。“安云兮思考的时候,陈家尚突然问道。

安云兮一愣,心中考虑了一番,才缓缓的道:”这个卖主应该是个盗墓者,据他介绍此物来历的时候,说此物来自一座至今未被政府发现的古墓,他也是无意中闯进去了,墓里有两个棺椁,没有什么文字介绍墓主人的身份,只有一些记载了主人生前某些场景的壁画,也没有透露出墓主人的身份,是不是陈家的老祖我也不能肯定。他只拿了一些看似不错的陪葬品就走了,此物就是其中一件。可是在下山的时候其他的都被他失足掉进了山崖,只留下这一件,他本想再回去找一些,可是在山里转了几天却再也找不到那座古墓,他心中害怕就下山了,也是过了几年才敢把此物拿出来换钱。“

安云兮的故事半真半假,即便是真的知道那是陈家老祖宗的墓,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说出口,不然那错金博山炉到底还要不要拍卖?还是被陈家尚拍走后自己不收他的钱?自己和师父在古墓中几次遇险,将它带出来,她可不会就这样白白送人。

所以她就编了这个一个故事,即将墓里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陈家父子,却也告诉他们就别打那墓的主意了,已经找不到了。

不过,为了保险期间,从古墓里带来的另外几件古物是暂时不能出手了,谁知道他们陈家还会不会留下其他物品的图纸或者拓印?看来得找个机会探探陈亨瑞的口风后再作打算。

就算安云兮知道这些是陈家之物,她也不会心软的无偿将这些东西还给陈家,别忘了这些东西的另一个主人是药宗的前辈,而且这位前辈还是间接因为陈家而死,时隔千年,又是安云兮先发现的,在她的心里自然觉得自己拥有遗产的优先继承权。”哎~!看来上天也不想让我们继续探查下去了,好不容易出现的线索又这样断掉,随缘吧。“陈家尚沉默了一会之后,长叹道。”爹地……“陈亨瑞看到父亲颓然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已经过去千年的事,除了让他们有些好奇之外已经没有想要去刨根问底的冲动了,所以这一次的收获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不适。只是他了解父亲为这个秘密花了太多的精力,有些不忍看他失望而已。

黄玉郎无意中得到陈家的秘闻,虽然不会对陈家带来什么影响,但也觉得自己坐着有些尴尬,再看安云兮,后者却依然神色淡然,好像根本没受影响似的。

此时,下面的拍卖会已经进行了超过一半,成功拍出了8件拍品,没有一件流拍,而且绝大多数最后的成交价都在预估之上。现在,朱子娇正在主持的是一个元青花的瓶子,场下叫价非常激烈。

安云兮没有去关心下面的情景,四人沉默下来后,她就释放出异能去到那间留给G省老大的包房。

从安云兮看到廖如萍的那一刻就很好奇,现在正是学校上课的时候,她身为老师,怎么不在学校上课,跑到G省来了,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在安云兮的心里,廖如萍一直都是一个责任心很高,而且对自己要求也非常严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无故请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云兮的异能已经来到了包厢里,她注意到包厢里除了G省省委书记廖振军和他的女儿廖如萍之外,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此时廖如萍正在一边在她的手上来回搓着,嘴里跟她说些什么,而老妇人只是温和的笑着,偶尔回上几句,一脸慈爱。廖振军只是端坐着,时不时看看大厅的拍卖情况,又时不时看看自己的妻女,脸上刚毅的线条也柔和许多。

廖如萍的举动让安云兮把注意力放在那老妇人的身上,看了一会就看出问题了,原来是老人病了,廖如萍才不得不请假前来照顾。

心中想了一下,安云兮站起身,对三人说了声失陪一会,就离开了包厢,向廖振军的房间走去。

廖振军这次带着家眷前来,并不是刻意帮着大华撑场子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因为老伴喜好古董,在家看到他带回去的大华拍卖行拍品名录之后,就想来亲眼瞧瞧,虽然自家没钱买,但看上那么一眼也是不错的。

对于正在病中的老伴提出的要求,廖振军这位在G省政坛上呼风唤雨的大佬也是必须要满足的,他还有半年多就要面临换届了,这一次他争取回京,好让一家人团聚。

但是想要回京就要拿出政绩,大华拍卖行的出现无疑就是给他送来了一个天大的政绩,并不是说一家企业有多么大的政绩,而是大华拍卖行所带来的影响。

他曾经问过大华拍卖行的负责人唐杰每年会举办多少次拍卖会,后者的回答是固定的是每年四次,临时的就不一定了,要看收集到的拍卖品质量和数量来定。

所以,只要大华拍卖行举行一次拍卖会,就能把有钱人吸引到这个贫穷落后,急需发展的省份来,只要市里和省里的那些干部不是吃干饭的最起码也能留下一些愿意投资的人,这样政绩不就来了。要知道,带动当地市场经济,这可是不小的政绩。

安云兮来到的时候,廖振军正与妻女们聊得起兴,突然听到敲门声,三人互看了一眼,才由廖如萍开口道:”请进。“

进来的是负责这间包房的接待员,不过一开始就被廖如萍打发出去了,她的父亲毕竟不是一般人,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被外人听去,对父亲的发展会带来一定的影响,所以她拒绝了接待员的服务。”有什么事么?“廖如萍直接问道。

接待员彬彬有礼的道:”廖小姐,我们老板想要来拜访一下您,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拜访我?“廖如萍一脸愕然,。

接待员点头,嘴角一直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容道:”是的,我们老板说是你的故人。“服务员口中的老板自然是指安云兮,他们都知道安云兮才是幕后大老板的,所以对于唐杰的称呼都是叫唐总。”故人?“廖如萍更加疑惑:”我见过你们唐总,可是并不算认识,况且刚才也是他送我们来的。“”廖小姐误会了,想见您的人不是唐总,而是我们老板。“接待员解释道。这也难为她了,他们只是知道安云兮是老板,可是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如萍,你跟这个小姑娘去看看不,不认识的话就回来。“廖振军开口了。

廖如萍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从父亲的话点点头,在母亲安抚的眼神中,一脸疑惑的跟着接待员离开包房。”廖阿姨。“

廖如萍一出门,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在叫自己。她循声望去,看到安云兮后先是一愣,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安云兮走到廖如萍面前笑道:”一年多不见,廖阿姨都不认识我了。“”你是云兮?!“廖如萍突然惊喜道。

安云兮微笑点头:”看来廖阿姨还是认识我的。“

廖如萍笑骂道:”还不是你这丫头一年多不见一下子长那么高,害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对了,你怎么在这?你等我一下啊,刚才接待员说他们老板要见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就这等我,一会还有话跟你说呢,不许走啊!“

说完,她就要去找接待员,却看到站在门口的接待员像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门边,哪里还有要领路的意思,再扭回头看向安云兮,后者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突然,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想法跳出大脑,她双眼瞪着安云兮失声道:”他们说的老板不会是你吧!“可不是么,说是故人,一出来就遇到安云兮,这让廖如萍不得不朝这个方向去想。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安云兮居然点了点头,这算什么,承认了?承认自己是这家大华拍卖行的老板?这可是被自己父亲寄予厚望的新企业,也是母亲十分推崇的企业啊!当然母亲的推崇主要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清雅,十分雅致,再加上拍品都是真正的精品,所以刚才在包房里大为赞赏。

可是,可是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安云兮才13岁,一个13岁的小女孩创办了一家被省委书记都看好潜力的公司,别的先不说,她哪来的钱?

想到这,廖如萍的教师精神就上身了,她月兑口而出的问道:”你哪来的钱?“

如果是其他人外人这样问安云兮,她肯定理都懒得理会。可是,她与廖如萍电话交流一年半,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性子和她对自己的关心。所以她咧嘴一笑回答道:”赚来的。“”你小小年纪哪里能赚这么多钱?“廖如萍一脸的不信。

安云兮也不多说,只是看了看包房门口道:”廖爷爷和苗女乃女乃都在里面吧,阿姨不打算给我们引荐一下?“

廖如萍在与安云兮通电话的时候,虽然很少提到自己的父亲,但是对于母亲她还是提过几次的,所以安云兮知道她的母亲姓苗。华夏内地并不时兴给已婚妇女冠上夫姓,不会像HK、TW一样直接成为廖夫人,所以安云兮直接称呼廖如萍的母亲为苗女乃女乃。

若是别人对廖如萍这样说,她肯定以为别人有着其他目的,但是对于安云兮她却没有这么想,被她一提醒,她才醒悟过来说:”对哈!你这个大老板是要见见父母官,你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

安云兮微笑点头,廖如萍便转身回到了包间,没有让安云兮等多久,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就把她拉了进去。”爸、妈,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小丫头叫安云兮,是我的忘年交,刚才我也才知道她居然是这家大华拍卖行的老板。“其实这番介绍在廖如萍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父母说过了,现在当着安云兮的面重复一遍也是一种重视的表现。

廖如萍介绍完安云兮,又向她介绍自己的父母:”云兮,这是我父母,你就叫廖爷爷和苗女乃女乃就行了。“

感受到两个老人对自己的打量,安云兮坦然的笑着,礼貌的向二老问好:”廖爷爷、苗女乃女乃好。云兮之前不知道您二位会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请见谅。“”瞧这孩子真会说话。“苗女乃女乃笑道,依然是一脸的平和温暖。

这句话也让廖振军脸部的线条软化了一些,他指了指一张空着的椅子对安云兮道:”坐吧。“

对于廖振军的反客为主,安云兮毫不在意,只是一笑之后就安然落座,然后开口笑道:”廖爷爷不用担心我今天是来走您后门的,拍卖行的事都是唐杰在处理,要走后门也是他走,我今天就是专程来看看廖阿姨,知道您和苗女乃女乃在这,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安云兮说的是实话,她目前并没有什么需要廖振军帮助的地方,原本她都不想露面的,只不过察觉到廖如萍母亲的身体不适,才过来看看,顺便嘛就混个脸熟。

安云兮一本正经的话把廖如萍母女两人给逗乐了,廖书记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不再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向安云兮,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你一个孩子哪来的钱开公司,又把公司交给外人打理,不怕受骗么?“

安云兮笑道:”反正云兮的钱也是运气得来的,若真是真的被骗也无所谓,再说用人不疑。“”你这孩子倒是洒月兑。“苗女乃女乃赞赏的道。

倒是廖如萍瞪了安云兮一眼道:”运气的来的钱就不是钱?反正你记得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云兮也不反驳,笑着点了点头,廖如萍这才满意。”你说是运气得来的钱?“廖书记疑惑的看着安云兮。

安云兮反问道:”廖爷爷知道赌石么?“

‘赌石’这个词汇虽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但在座的人却偏偏都是知道的人,所以也省了安云兮的一番解释。

知道三人都懂什么是‘赌石’她便直接说:”其实就是上一次遇到廖阿姨的那回去Y省玩,刚好T市正在举办玉石峰会,亲戚带我去凑热闹,我一时兴趣就央着亲戚帮我买下了一块毛料,没想到真的开出了翡翠,而且品质听说还不低,当时就被HK佳禾珠宝花了几千万给买走了。“

安云兮说得平常,可是听的三人却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块石头几千万是什么概念,难怪都说赌石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一夜变成穷光蛋。”就这样我赚了这些钱,可是我又不知道干嘛,就这样留着了呗。后来无意中知道了拍卖行,就对这个行业起了兴趣,可惜我又不懂具体的管理,也算是我运气好,经人介绍认识了唐杰夫妇,他们是从事过拍卖行业的,所以就由我投资他们管理,开了这家大华拍卖行。“

安云兮的话都是实话,只不过省略了很多不相干的经过,比如说这些钱已经不是原来那笔而是在金融市场走了好几圈回来的。”唐杰夫妻?“果然,女人关注的角度和男人关注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廖如萍在安云兮话音落后就只抓到这个重点。

安云兮点点头,于是又把唐杰和朱子娇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不会把人家的私事都说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像给另外三人解释那样大概描述,不过她相信以廖如萍的能力会把整个故事脑补得更加精彩,甚至会把朱子娇和唐杰放在弱者的角度去同情。”看来你的运气确实不错,而且也是个好孩子,有了钱也想着建设家乡。“廖书记听完全部经过之后笑道。

安云兮的嘴角抽了抽,对于廖书记的话有些无力,可是她今天是以晚辈的身份坐在这,也不好反驳长辈的话。还好廖如萍知道安云兮的心智远比一些同龄人来得成熟,所以她在自己父亲的话后,立马帮安云兮抱不平:”爸,人家云兮好歹也是一个企业老总了,您能别拿这种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讲话么?“

廖书记被自家女儿当着外人的面不给面子的数落,在他现在的眼里安云兮还是一个外人,两眼一瞪,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当即铺开:”我做事还要你教?你都是我教出来的。“

廖如萍撇撇嘴,也不跟父亲争辩,只是继续跟母亲揉着肩膀。

气氛一下有些尴尬,还是苗女乃女乃开口:”好啦,父女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还那么犟,也就只有我能忍受你们。“

被老伴这样一说,廖书记更是觉得没面子,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哼了一声不理仨女的,自己看拍卖去了。

安云兮也瞄了一眼楼下的拍卖,此时已经是第十一件拍品了。她收回视线见廖如萍一直帮苗女乃女乃揉着身上的肌肉,心中有些疑惑,苗女乃女乃得的病并不需要按摩啊,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的隐情,于是她也学着廖如萍的样子在苗女乃女乃的另一边手臂上捏捏揉揉,其实却在暗中把脉。

其实,这倒是安云兮误会了,廖如萍对母亲如此并不是因为母亲的病,而是苗女乃女乃有个毛病,就是特别喜欢有人帮她按摩,廖如萍兄妹也习惯了从小没事的时候就被母亲抓住奴役的日子,所以现在养成习惯,只要是闲暇的时间,廖如萍都会一边陪母亲聊天,一边帮她按摩。

安云兮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别的病情,只好开口问道:”苗女乃女乃是身体不舒服么?“

这一问,母女俩相视一笑,最后还是苗女乃女乃自己开口道:”毛病是有些,但不管按摩的事,是我这一身懒肉喜欢人经常敲敲打打而已。“

苗女乃女乃是一个很开朗和乐观的人,安云兮从她的话里不仅听出了话中的含义,也听出了她的性格。

安云兮微微一笑:”苗女乃女乃,我学过一点中医,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搭个脉?“”对,妈云兮有个专门教她中医的师父,听说可厉害了。“廖如萍也想起了安云兮曾经提过自己学中医的事。

那还是一次安云兮游医时,正在帮患者诊治,刚好廖如萍给她打了电话,(安云兮的手机号码在与廖如萍聊过两次后就给她了)后者问她在干嘛,她就随口说了正在治病,开始廖如萍还以为是她病了,后来经过安云兮一番解释她才知道怎么回事。

这件事后,安云兮还被师父说了一通,说在治病的时候接电话或是做其他事不仅会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还让病人感觉到对他们的不尊重,所以警告安云兮以后治病的时候务必要专心,其他事就先放一放。”云兮学了多久的中医啦?“苗女乃女乃倒没有拒绝安云兮的把脉,只是在把手伸出去的时候顺口问问。

安云兮两指搭在脉上,回答道:”三年了。“

苗女乃女乃笑着点头,自言自语的道:”倒是一个有毅力的孩子。“他们这种老人对中医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学中医的枯燥,就是一般的年轻人都难以忍受,别说安云兮这样十来岁的小孩了。没想到她已经学了三年,所以不得不让苗女乃女乃另眼相看。

不一会,安云兮就结束了把脉。”云兮,我妈怎么样?“安云兮刚收回手指,廖如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时,廖书记也注意到了她们这边的动静,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安云兮,很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安云兮看了苗女乃女乃一眼,后者以为她是害羞或者脉象的结果超出了她目前所学的知识,所以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前者一愣,随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对于苗女乃女乃的误会她也只能在心中无奈了。”苗女乃女乃是得了糖尿病吧。“安云兮的语气中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在场的三人都是眼睛一亮,心中都觉得安云兮还有点本事,只有廖如萍知道她曾经问过诊,所以直接问道:”云兮,我妈的病还能治么?“

要知道,糖尿病在十几年后的西医中都是无法治愈断根的,只能靠着胰岛素来控制,还不能吃很多东西,所以廖如萍问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抱任何期待,更别说对安云兮不了解的廖振军夫妇了。

可是,出乎所料的是,安云兮居然点了点头。三人同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可以治?可是,不可能啊!西医都没办法,中医可以么?苗女乃女乃的糖尿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医也不是没试过,可是那些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大夫都没办法,她一个学了三年中医算是学徒的小丫头片子能治什么?”云兮,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廖如萍紧张的问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解读。

安云兮笑道:”就是您理解的那个意思。“

‘咳咳~’廖如萍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此时的教养已经被丢到一边,一把抓住安云兮的手,充满激动的道:”云兮,你真的能治好我妈的病么?“

虽然自己母亲的糖尿病还没有到达非常严重的地步,但是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就像这一次突然发作得厉害,让她不得不丢下工作来到母亲身边照顾。

每次看到母亲难受的样子,现在也是身为母亲的她都会躲着抹泪,亏母亲都这样了还能乐观、豁达的劝慰自己和父亲。”云兮,你知道你苗女乃女乃的是糖尿病,在世界上还没有有效治疗这个病的药和方法。“廖书记还坚持着一份理智,不是他不希望老伴的病被治好,只是他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没看到一向乐观的老伴现在都双唇发抖的说不出话来了吗?

廖书记的心思安云兮能够猜得出,所以她也不拐弯抹角了:”您说的是在西医上还没有治本的方法,可是咱们老祖宗的医术传承几千年,却是可以治好的。“”可…可是我也看过中医,也……“苗女乃女乃断断续续的说。

安云兮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惋惜:”由于西医的强势进入和医治结果的快速反应,咱们华夏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从心底认为中医不如西医了,所以太多的人都抛弃了老祖宗的医术去学习别人的东西。

再加上中医要有一定的本事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就连教学方式也是师傅带徒弟,不像西医这样可以大面积教学,所以虽然不想这样想,但也必须承认中医已经没落了,太多的精髓都消失了,就连现在的中医大学和中医院也好所学习的中医也都是皮毛。“

停顿了一下,她又接着道:”我很庆幸遇见了师父得到了他的传承,我们这一脉的医术传承保存的相对完好,所以我才能治苗女乃女乃的病。“”那,那难不难治,需要怎么治?“听完安云兮的解释,连廖书记都激动、紧张了起来。

安云兮想了想,在脑海中确定了最终的治疗方案:”因为苗女乃女乃的年纪大了,再加上病情也不算太严重,所以我建议用比较温和的疗法。我会开两服药,一副内服,一副用来泡澡,每周我上来为苗女乃女乃做一次针灸,预计一个月就能断根。“”这,这么简单?“廖如萍一脸的错愕。

安云兮脑门一抽,他们听起来是简单,可是自己配药是要花心思的好不?还别说每周一次的针灸了。但是,其中的关键和这些外行根本没法解释,所以她只好顺势点头。

再次得到安云兮的确认之后,廖如萍和母亲是一脸欢喜,前者更是立马叫来接待员去拿纸笔,但是廖书记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着安云兮心中开始盘算着。如果安云兮的医术真的那么好,那么这种人就只能结交不能得罪,先撇开她企业老板身份不谈,也不看她的年龄,就单看医术,谁还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和这样的人结交好了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想到此,廖振军看向安云兮的神色更加亲切了。到不说他存在什么要算计安云兮的心思,只不过是他在政坛久了,凡事习惯从利弊去考虑。而且他也只是打算与安云兮交好,就当是为自己的身体和家人的身体买个保险。

廖振军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安云兮有点发毛,她赶紧向三人申明:”我以后并不打算当医生,治病救人也只是随缘,所以三位可千万别到外面帮我宣传。“

安云兮这话说得及时,正好打消了廖振军的念头,他还想把安云兮介绍给G省中医院的院长,本以为是卖一个人情,结果听人家这话,根本不在乎当不当医生。敢情她出手救自己老伴还是因为女儿的关系。

接待员很快就把纸笔拿来了,安云兮将思索好的药方刷刷刷的写好,又写了一份医嘱,才交给廖如萍,后者又把G省家里的电话告诉安云兮,方便她上来针灸的时候联系。

做完这一切后,安云兮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时,拍卖行也接近了尾声,她还要回去招呼另外三人,于是便开口告辞。

等她走到门口后,突然转过身对一家三口说了句:”药方你们可以拿去给信任的中医看,但是却不能告诉他是谁开的,就算你们说了我也不会承认,当然之后的治疗也就作废了。“

到最后还被个小丫头威胁了一把,这让房内的三人嘴角都抽了抽,但也无可奈何,同时他们也真的清楚了安云兮并不想以医术出名的心理。

……

回到自己的包房后,刚才离开时大家沉浸在那焚仙炉也就是错金博山炉的压抑气氛也消散了,安云兮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分别向三人告罪了一声。”云兮你去哪了,那么久?“陈亨瑞开口问道。

安云兮也不隐瞒:”我认识廖书记的女儿,之前见她进来,所以去打给招呼。“

陈亨瑞听了安云兮的解释后也不追问,只是一脸神秘的告诉她:”你知道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黄叔拍下了什么吗?“”什么?“安云兮下意识的反问道。刚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廖如萍母亲的病上,对于正在进行的拍卖会倒是没怎么关注。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黄玉郎居然参与了拍卖。

于是,她笑着看向黄玉郎道:”黄伯伯看上了什么好东西?“

黄玉郎哈哈笑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自己喜欢罢了。就是你们这次拍品中唯一的一件玉器。“”原来是那件镂空提篮玉吊壶。“安云兮颌首道。随后又说:”那件器物倒是精美,我记得好像是唐代的吧。“”没错。“拍到了喜爱的东西,黄玉郎的表情都是喜滋滋的。

安云兮笑道:”不管怎么样,云兮感谢黄伯伯的捧场。“

黄玉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个下午的相处,虽然有着陈家尚这个身份超然的大人物坐在一旁,但三人的相处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反倒是让陈家尚有些不适应。

他心里就在嘀咕,为什么以往在其他场合只要自己在场,那么气氛都是围绕着自己而变的,可是今天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安云兮是不知道陈家尚的想法,不然一定大呼冤枉。她可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只不过把他当成一般人来相处吧了。虽然她知道大华拍卖行要进入国际市场,需要走HK这条路,而有陈家尚的帮忙就相当于走捷径了。

但她却从来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更相信大华本身的能力,至于与陈家尚较好好请他在关键时刻帮一帮之类的事,安云兮则是随缘了。

她最怕欠人情,所以对于与陈家尚的交往来说,她只是以常人之态处之,若是有幸结缘,那么如果真的需要帮忙她相信陈家尚会出手的,就如同她认同的朋友有难她也会尽力出手相助。”下面,是我们今天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压轴之宝,目前在整个世界它只出土了两个,而其中一个现在正好好的躺在国家博物馆里……有请我们童老。“

这时,朱子娇的声音响起,也让包房里再次安静。四个人神色各异,黄玉郎是想要看看这举世珍宝的样子,而安云兮是一脸的平静,她心里知道这个错金博山炉不出意外就是陈家的了,所以她现在比较关心能够拍多少钱。而剩下的陈氏父子则是紧张的把身体往前倾了倾,陈家尚更是都离了椅子。

童老捧着一个很大的正方形托盘慢步走了出来,托盘的正中高高拱起,被一块红色的锦缎盖得严严实实的,而他的眼中也不难看出正在压抑的激动和不舍。

拍卖大厅的众人看到这神神秘秘的一幕,就算是明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童老手里的东西,心里催促他快点揭晓。

不管童老将步伐放得有多慢,还是很快就走到了拍品展示台,他将托盘稳稳的放在上面,双手离开的时候还有些微微颤抖。

他稍稍退了一步,抬起右手牵起锦缎一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台下的人都跟着屏住呼吸时,他一把掀开红色锦缎,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错金博山炉在世人面前展示了它的风姿。

轰——

国宝的亮相太过激发现场所有人的情绪,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众人都离席向高台奔去,希望在最近的距离下好好欣赏这件国宝。记者们也纷纷举着相机、摄像机对着拍品不停按下快门,一时之间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犹如市井之人一样相互拥挤着、推让着。

场面的失控似乎超出了唐杰的预料,在人们冲上去的那一刻他愣了一秒钟,才想起来去保护拍品,一旦拍品有一点损伤都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损失。

还好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几乎在人群一动的时候,负责现场秩序和安全的保安队长就已经将围在拍卖区四周的保安调动起来,像人墙一样堵在人群的前面,将错金博山炉牢牢护在身后,任凭人们如果拉扯他们都纹丝不动。”国宝啊!太疯狂了。“黄玉郎此时已经与陈氏父子一起站在了窗台边,望着下面失控的人群和那静静躺在那里的错金博山炉。

陈氏父子中,陈亨瑞可能还会被人群吓一跳,但陈家尚却根本就没有看那些人,只是一直盯着错金博山炉,也就是他口里的‘焚仙炉’,脸上的激动和内心的紧张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

在安云兮这个包房里只有她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杯里的清水,好像外面的骚动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当然,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她现在正在恶趣味的用异能偷窥其他包房的情景。

因为大华的VIP还没有正式推出,所以现在在包房的人都是当人情送的,其实也就只有廖书记和她这一间里有人。原本唐杰还想送省长一张,可惜后者好像出国考察了不在G省,所以就暂时没有送出去。

果然,廖书记的包房里,也是荡漾着激动的气氛,就连苗女乃女乃都在女儿的搀扶下走到了窗前,视线不用说,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在错金博山炉上。”各位,咱们的拍卖还要进行,请大家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如果有对这件拍品感兴趣的,可以参加一会的拍卖。“当人群中稍微恢复一点理智之后,朱子娇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

好在场上的人都不是平凡人,刚才的情绪失控只是因为太过于震惊华夏第二个错金博山炉的出现,现在被朱子娇一提醒才纷纷收回不舍的视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有些不肯走的记者也被保安礼貌的劝回了媒体区。”吕姐,大新闻啊大新闻,这次咱们是来对了。“南方传媒的助理小弟,双手死死的抱住吕卉刚刚交给他的相机,嘴里喃喃的道。

吕卉此时的心情也很激动,她没想到今天的拍卖会中会出现国宝级别的拍品,更加想不到,拍出这件国宝的是一家刚刚运营,在业内毫无名气的拍卖行。她可以预料得到当今天的新闻发布之后,这家拍卖行将会一下子成为华夏境内最出名的拍卖会新锐。”看来接下来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了。“二楼的包厢里,黄玉郎感叹的道。

却不想陈家尚接口,霸气的道:”我们陈家虽然比不上那些欧美大世家,可是在亚洲这块地,钱这方面还真没怕过谁。陈家的东西,必须回到陈家。“

安云兮的嘴角一抽,这老头还有那么专横的一面,看来更加不能轻易说出那古墓的事了,不然估计自己一点好处都捞不上。”大家想必很好奇,这个错金博山炉是出自哪里?因为喜爱文物的人都知道,在之前整个华夏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只出土了一个错金博山炉,那么这两个错金博山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朱子娇很会抓住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找准了切入口抓住了现场人们的心理:”我们很庆幸,请了童老来为这个拍品做检测,或许大家不知道,童老曾经就参与过另外一个错金博山炉的考古工作,他将两个错金博山炉的数据做了详细的比较之后得出一个让我们都很震惊的结论。“

朱子娇停了一下,环视了会场一周之后才继续道:”咱们现在要进行拍卖的错金博山炉虽然比另一个体积上略小,但是成形的时间却比它要早,不过由于相隔时间较近,咱们现在的仪器还无法推断出相隔的具体年限。另外,就是从做工上来说,这一尊也要比另一尊要精细,甚至还多了一些细节。而下面这个结论还是由咱们的童老来说吧。“

朱子娇再次卖了一个关子,让大家的视线从她的身上又转到已经来到她身后的童老身上。童老和朱子娇换了位子,他对着话筒缓缓的道:”如果所有的数据都没有错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的说,另一个错金博山炉是仿造现在这个铸造,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正品,而中山靖王墓出土的那一个只是靖王刘胜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图纸仿造出来的。“

童老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这算不算是考古界的重大发现?那么今天拍下它之后,明天会不会有来自国家的干预,让自己把它献给国家?

会场上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有,这时,童老又说话了,他感慨的道:”从我的内心来说,很想把这件稀世珍宝上交国家,但是我们是拍卖行,只是代为拍卖此宝,并没有它的拥有权。所以我在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在场的人拍下此宝后就算不能上交国家,也请与相关的文物工作者联系,对它进行更加深度的考古研究,或许我们通过它还能挖掘出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童老,这错金博山炉出自什么地方啊?“突然,场下有人问了。

可惜,童老没有回答,只是把位子交还给朱子娇之后就离场了。朱子娇随即替童老回答道:”这件宝贝出自哪里我们也不清楚,这是送拍人送过来的,他并没有说出它的来历,而我们拍卖行只是一个中介组织,所以在顾客保密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去强迫他说出。“

说完,她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场子里没有别的声音了之后,她才道:”说真的,对于这件珍宝,我们也很难估出它的底价,所以在与它的主人沟通之后,我们把底价定位3000万人民币,每次出价不得低于500万人民币。“

朱子娇的话音落后许久,才有人举牌,喊道:”5000万!“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5500万!“”6000万!“”7000万!“

……”1亿1千万!“

或许,国家真的会干预,但是这样的宝贝能放在手里一天也是好的,而且自己是正大光明,从正常途径买的,就算是国家也不能强夺。

出于这种心理,错金博山炉的拍卖开始升温起来,数字不断的飙升,有钱的人感觉还不是很大,而没钱的人就如同那些媒体,一个个听着这些数字,都感觉自己的血压快要升到顶点了,就连台上的朱子娇都有些难以压制激动的心。

她从业5年,曾经主持的拍卖会不计其数,最高的成交价是15亿美元,但是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当时所在的公司是全球第二大的拍卖行,而且那一次的拍品丝毫不逊色这一次的错金博山炉。可是,现在她所在的拍卖行今天是第一次竞拍,居然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怎能让她不激动。

今天或许还算平静,但朱子娇知道明天的报纸周刊甚至电视上都会出现关于今天盛况的描述,有她这个身份,和国宝的出现,还有珠宝大亨黄玉郎、HK首富陈家尚的出现,就算连她这个行外人都能想出好几个新闻标题——

例如:‘佳士得首席拍卖师为何转投名不见经传的小拍卖行’、‘HK首富、华夏珠宝大亨联袂出席一家小拍卖行的首拍?’、‘小小拍卖行为何惊现国宝拍品?’

等等等等——

这些标题都预示着大华这一次真的火了。”7亿!“现在已经有人喊道了7个亿的天价。”10亿!“”13亿!“”13亿第一次,各位朋友们还有没有比13亿更高的价。机会难得,珍宝难求,大家不要错过这次机会。“朱子娇继续调动现场的气氛。”13亿第二次……“

此时的现场上,只剩下实力最强的几家正在做最后的角逐,资产不够的都已经黯然退出。而这时陈家尚依然没有出手,就当黄玉郎和陈亨瑞都想要催促的时候,他开口了:”20亿。“

一下子就比上一位高了7个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那位喊出13亿的人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追加时他又继续吐出了两个字:”美金。“

全场哗然,什么情况!大家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20亿美金拍下这个错金博山炉,一下子就高出那么多,就算是值这个价钱也不要那么猛啊!这个价格让所有人都放弃了,就连那位出资13亿人民币的富豪,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不舍的看了那错金博山炉一眼,不再吭声。

等到大家从那20亿美金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之后,才想起来这是谁叫的价?当人群中传出叫价的是陈家尚陈老时,大家才恍然想起,是啊!这次拍卖会除了黄玉郎之外,还有一尊大佛,只是两人进入会场之后并没有在大厅,而现场的拍卖气氛让大伙暂时忘了他们。”20亿美金第一次!“

朱子娇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大华拍卖行第一次举行的拍卖会就让她刷新了自己的记录。”20亿美金第二次!还有没有人要出价。“尽管朱子娇也知道这个价位已经无人超越了,但是她还是要循例的问一下。”20亿美金第三次!“随着朱子娇的话音,她手中的小槌落下。

错金博山炉,或许在陈家尚的眼里称为‘焚仙炉’更加恰当,这个消失了千年又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稀世珍宝,经过不菲的代价终于又回到了陈家,只是它背后所隐藏的秘闻,是否还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呢?

大华拍卖行第一届拍卖会圆满的结束,这一次一共创下了近25亿美金的成交价,也可以说是纯利润了,因为这些拍品的送拍者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安云兮。

拍卖会结束,唐杰上台做结束语,趁机就介绍了大华拍卖行的VIP制度,以及下一届拍卖会的时间等事宜,还将黄玉郎和陈亨瑞委托在下一届拍卖会拍卖的物品拿出来展示了一圈。陈亨瑞是拿出了一幅毕加索的画,而黄玉郎则是拿出了一套四件清朝宫廷作坊里制作的花瓶。最后,唐杰才邀请所有人参加今晚的酒会。

安云兮并没有参加晚会,陈家尚三人也只是晃了一圈就去了安云兮早就安排好的另一个包厢,几个人小聚去了。而廖书记本来也没打算参加,只不过刚刚欠下了安云兮一个人情,所以也去走了一圈才带着老伴和女儿离开,这也算是廖如萍这个G省的太子女第一次以省委书记之女的身份出现在公共的场合。

值得一提的就是,虽然G市的各个领导最终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但是在晚上的酒会却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只不过他们出现的目标不是大华拍卖行,而是那些来自各地的富商。

各地的媒体也参加的酒会,吕卉也在其中,不过她在酒会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时不时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眼睛花了,那窗子里没人?唔~,看来还是得回去把照片洗出来才能知道了。“

酒会这边,全权由唐杰夫妇负责,所以安云兮十分的放心,其实她并不是很擅于这一类的应酬,上一世虽然自己没少参加过,但是却总是觉得那种气氛与自己格格不入,这种感觉随着重生并没有消失。

包房内,饭菜酒水已过半巡,宴席也到了尾声,四人才喝着清茶水果,随意聊天。

陈家尚终于如愿把老祖宗的东西带回了家,再加上晚上喝了两杯,他此时的心情大好,竟然对安云兮和黄玉郎发出邀请:”二位什么时候到HK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话虽然看起来只是交际场合的客套话,但实际上不管是黄玉郎还是安云兮都能听出陈家尚言语中的真诚。毕竟到了他这样身份的人,也没有必要跟两个晚辈客套。

黄玉郎自然是欣然若喜的接受,能与陈家尚攀上交情是十分难得的,如果他不能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那么也算白在商场里混了那么久了。

而安云兮则是淡淡的笑道:”有机会一定去HK拜访陈老。“语气很是淡然,丝毫没有因为受到陈家尚的邀请而感到激动或者骄傲。

陈家尚也并不怪罪,一个下午的相处他已经体会到了安云兮那种发自内心的淡定、坦然。所以他并不会觉得她在故作矜持,相反他还很欣赏她这种个性,同时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三儿子会对她如此上心。安云兮这样的性子刚刚相处的时候或许会有不适应的感觉,但真正了解之后就会觉得很舒服了。”那我呢?不看我?“陈亨瑞突然插口道。

安云兮白了他一眼,挑唇笑道:”好啊~,有机会我自然会去拜访陈三少的。“

陈亨瑞突然有一种汗毛倒立的感觉,他讪讪的笑道:”不用拜访,你到了HK,我尽地主之谊全程伺候。“”咳咳~“陈家尚突然咳嗽了一声,他的地位在HK能与之比肩的也不足一掌之数,突然听到自己那个内心骄傲的三儿子说出‘伺候’这两个字,他还有点不适应。”陈老嗓子不舒服,就再喝点热茶。“安云兮忍着笑站起来为陈家尚添了茶,也算是将他那点不舒服给捋顺了。

陈家尚的反应不管是黄玉郎还是安云兮都能够猜出一二,所以在安云兮给陈家尚添茶时,他也笑呵呵的从果盘里挑些水果放在陈家尚的盘子里。只有陈亨瑞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爹地你不舒服?“

并非陈亨瑞笨,只是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口气与安云兮说话,所以自然察觉不到什么不妥,就更加猜不出自己老子的心思了。

陈家尚喝了一口热茶,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也没说什么。让陈亨瑞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在黄玉郎开口岔开话题:”云兮,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你有时间就到尚海市看看。“

安云兮微笑点头。

这时,陈亨瑞也不再纠结自己父亲的异样,听到黄玉郎的话后接口道:”说到尚海市,黄叔最近那个云中集团怎么样啦?“

突然听到话题转到自己的企业上,正在垂眸喝水的安云兮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吭声,正好可以听听别人对云中集团的看法。

黄玉郎摇头道:”这个云中集团真是神秘,国内那么多人想要查它的背景结果都无迹可寻,就好像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不光这个集团神秘,就连那个总裁也是低调神秘。“”再神秘,通过工商渠道也能查处一些蛛丝马迹吧。“陈亨瑞有些不信。

黄玉郎无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国内的企业创建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拿出符合的条件,经营许可就能办下来,而且这个云中集团的一部分资金还有国外渠道,咱们国家现在的官员啊对于外来的东西都是小心伺候着,哪里还会刁难?“说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亨瑞道:”你当初进入内地市场的时候不是也一路绿灯么。“”看来确实有些不简单啊,一下子收购两家大型企业,而且是将所有的股权都握在手里,只放出来不到10,的股票在证劵市场,而且还不计成本的花大钱改造,这背后之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陈亨瑞沉吟了一会道。

对于陈亨瑞的最后一句评价,安云兮嘴角抽了抽,依然保持淡然之色,没有参与讨论。

黄玉郎还在想着陈亨瑞的话,内心不是很赞同。陈家尚这时也开口了:”你们说的那个云中集团我也关注了。这个背后的人确实藏得很深,至少明面上的这个总裁并不是真正的掌舵人,而且这个幕后之人也并非不会做生意,而是他在抢占市场先机。“

安云兮听得暗暗咋舌,心中不由得佩服道: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能猜出自己这样做的用意。

陈亨瑞毕竟在HK长大,接触的层面也多,被父亲这一提醒,他就明白了。但黄玉郎一直都在玉石珠宝行业里,对其他行业的走势不是很关心,所以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家尚道:”抢占市场先机?“

陈家尚点头,然后对陈亨瑞道:”亨瑞,你来为黄总解释。“

陈亨瑞道:”黄叔,我爹地的意思是,这个幕后之人看出了华夏内地市场几大行业未来发展的方向,所以在国内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动手,等到几年后大家反应过来时云中集团旗下的产业链已经成为了业内的龙头。“

黄玉郎也不是愚笨之人,陈亨瑞解释之后他就明白了。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也不得不佩服的感慨道:”真是大魄力,只不过是预估了行业的发展就能展开手脚大干一场。“

陈亨瑞也赞同的点点头。

陈家尚纠正道:”不是预估,我猜测这个人是100,确定了这些行业发展的趋势,所以才会这样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对整个市场的发展是拥有着决定的话语权的,或者可以说他对市场发展方向有着非常深刻和全面的分析。“

安云兮心中月复诽,可不就是这样么,她知道之后十几年的世界大走向,这不就是有着话语权么。

可是,话语权这几个字在黄玉郎的心中却是另一个概念,他试探的问道:”莫不是这幕后之人是京城里的那几位大少?“

陈家尚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道:”这我也不能肯定。京城里的四大少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所以不好评判。“

安云兮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什么京城四大少,后来心中转念一想,才想明白,话语权并非指她这种月兑离常规的情况,而是指那些能够提前知道国家政策,能够接触到上层的红顶子少爷小姐们。”京城四大少?“陈亨瑞模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道:”乔家大少乔博琰是军界太子爷,一直在军中效力,他不会插足商界;祁家大少祁裕也是要走从政的路,也不可能进入商界;稍弱这两大世家,四大少中排行老三的林彦文……“

说到这个名字,陈亨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讥笑道:”:这个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让他追女人、赌博、打架还可以,让他做生意估计他都嫌累。“

接着,陈亨瑞又沉思了一下:”最后的海大少海铭童虽然家世比不上前面三家,但是他却是一个商海奇才,而且又是乔博琰的表哥,如果说云中集团真的出自这四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安云兮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京城四大少的传闻,上一世她也在新闻上看到什么京城四少和女明星的花边新闻,她记得的名字和陈亨瑞说的有出入,所以好奇的问:”京城四少不是王陈李章么?“

陈亨瑞难得发现安云兮有不知道的事,笑过之后才解释道:”你说的王陈李章不过是一些跑龙套的而已,放在地方上他们的家世也许还算是不错,但是对于京城那种到处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地方还不够看,说他们是京城四少其实不过是这四人都是典型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是故意调侃的外号。“

京城四大少之后两家还好,但是前面两家都是实打实的红顶子,开国元老的家族。乔家的主要势力在华夏军界,乔太子不仅是华夏的军界太子爷,也是乔家的独苗,所以他必定是乔家的下一任家主接班人。

而祁家的主要势力在政界,与乔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硬碰硬的话估计还是弱乔家一线的。”

喝了口茶水,陈亨瑞又接着道:“林家和海家虽然也是开国功臣的家族,但因为林家的老爷子早就因为身体原因退下,而且在职的时候权利也比不上前面两家,所以林家一直都是在京城的一线、二线家族之间,不过听说林家有意把林家小公主林炎炎嫁给乔家,如果事成,那么林家就能一跃成为一流家族了。

海家么,海老爷子过世之后,这家就淡出了华夏的军政两界,除了一小部分的人在地方做官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下海从商了,而海铭童就是这一代海家在商界的佼佼者。对了,乔太子的母亲就是海铭童的姑姑。”

“三少,不愧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啊,够了解的。”安云兮笑道。

陈亨瑞白了一眼道:“我要准备进入内地市场,京城是必须要站住脚的,以后势必要与他们见面,自然要知己知彼。”说完,他又看向自己的父亲和黄玉郎道:“所以,我说如果云中集团的幕后之人真的是海铭童的话,黄叔,你跟着后面说不定还能喝点汤。”

黄玉郎摆手笑道:“我就算了,这辈子把凤求凰打理好就够了,剩下的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闯吧。”

陈亨瑞还想说什么,陈家尚却摇头道:“不会是海铭童,更不会是海家。如果是海家没有必要弄得神神秘秘的。海家尽管现在从商,但是他们毕竟是红色家族的人,不会偷偷模模的做事。”

偷偷模模?安云兮嘴角再次一抽。她只是想利用社会舆论给中天拉些生意,顺便把云中集团的身份抬高一点罢了,怎么就变成偷偷模模了?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些,都是围绕云中集团的话题,不过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时间不早,陈家尚和黄玉郎的年纪也不小了,于是四人便起身离去,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安云兮将黄玉郎和陈氏父子分别送走之后,才回到大华拍卖行,刚一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办公桌上整齐的铺满了各地的报刊杂志,而每一份最醒目的地方都是关于大华的新闻。

安云兮微微一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双脚搭上办公桌,悠闲的看了起来。中午的时候,安云兮和唐杰、朱子娇二人一起吃了午饭,三人有针对大华接下来的动作进行了一番详谈之后,才送安云兮到火车站,准备返回清江县。

晚饭时分,安云兮才回到家,刚打开房门,就听到客厅里爸爸的声音:“想不到咱们G省居然还有拍卖行,而且还造成那么大的轰动。”

安云兮一听,就知道应该是电视新闻上正在播放昨天拍卖的事,她微微一笑也没有说话。

这时,林翠围着围腰,一手拿着锅铲从厨房中走出来,看到刚进门正在换鞋的安云兮先是一愣,就怪嗔的道:“你这孩子要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我可告诉你我就煮了我和你爸两人的饭菜哈。”说完,也不理她就走进客厅,看起新闻来。

“云兮回来啦?”安云兮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里面父亲对母亲的询问。

安云兮一笑,快步走了进去,甜甜的喊了一声‘爸妈’,然后坐到父亲身边,故意撒娇的道:“爸,我妈不管我饭吃。”

林翠轻蔑的瞟了自己女儿一眼,继续看着电视上正在放着的关于大华拍卖行的新闻,图像中正是那错金博山炉。

安仕杰呵呵笑道:“你别找我,你知道咱家你妈是老大,我也得听她的话。”

这句话说得林翠很是得意,她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啧道:“乖乖,居然连国宝都能拍卖,不怕被抓么?”

安仕杰解释道:“拍卖行只是一个中介,就算有事也是原来物主的事,再说被国家承认为国宝的是放在博物馆的那个,又不是这个。”

说完,他又附在安云兮耳边小声道:“你还担心你妈舍得把你饿着?”

安云兮笑笑,摇摇头。这时,林翠又道:“你咋知道这些?”

安仕杰挺了挺胸脯,傲然的道:“我是谁,什么不知道啊!”

林翠‘切’了一声,道:“怕是我来之前人家专家说的吧。”

“妈,爸没说错。这个错金博山炉国家并没有出台文件说明,以后如果出现相同的古董都是属于国宝,不能私下买卖,所以这是可以拍卖的。”安云兮替父亲解释道。

“我闺女向着我。”安仕杰顿时得意。

“那也是我闺女。”林翠抢白了一句,又看着安云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安云兮无辜的看着母亲:“今天报纸上对这个问题已经说了很多了。”

突然,她皱了皱鼻子,疑惑的问道:“什么味?”

林翠一愣,吸了吸鼻子,突然一拍大腿向厨房跑去,嘴里喊着:“我的菜!”

林翠离开之后,客厅里只剩下安云兮和安仕杰父女俩,两人相视一看,眼中都有无奈,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和父母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总是很温馨的,安云兮知道随着自己事业的发展,以后自己陪着父母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她现在特别珍惜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

结束了大华的拍卖会后,安云兮的生活也算是重归了平静,回到校园里继续读书,偶尔陪着张黎几人吃吃饭,踏踏青过的倒也惬意。

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安云兮也接到了杰克的好消息,20个异能者已经全部找到,其中元素异能者就占了8个,其余的也在力量、速度、韧性、皮肤硬度等不同的方向上远超于常人。

安云兮让杰克把人送到T市基地,先进行基础训练,过段时间再按照训练大纲的内容来训练。下学期凰组的回去基地以后,凤组的他们再过来训练。

而出云社的发展这段时间也是很不错的,在最初的休养生息结束之后,青弘试探性的接触Q市,没想到居然没有任何难度的就拿下了,所以干脆以战养战,一口气将S省拿下,但S省算是西南区最繁华的省份了,要拿下的难度不小,目前出云社已经与当地的黑道势力僵持了快一个月,青弘也已经去了S省的省会C市亲自坐镇。

今天,安云兮正在教室里上课,却被老师告知校长有请,上次去请假时,李校长那充满阴谋的笑意突然在安云兮的脑海里浮现,她狐疑的来到校长室,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出李校长的声音。

听到这官腔十足的声音,安云兮撇撇嘴,然后推门进去,直接道:“校长找我有事?”

李校长抬起埋在文件中的头看向安云兮,瞪了一眼,不满的道:“你这孩子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不会。”安云兮直接丢给他两个字。

“什么叫不会?”李校长有些怒了。

可是,安云兮却淡定的道:“学校没有开设这门课。我天资有限,没人教就不会。”

李校长被安云兮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安云兮一般见识,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道:“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安云兮两眼一翻,懒得回话。

李校长无奈,只得开口:“半个月后省里有一次英文竞赛,我们学校由你代表参加。”

“不去。”安云兮断然拒绝。

李校长拍案而起,指着安云兮怒道:“安云兮,不要太妄自尊大。你以为地球离了你还转不了了是吧,你以为你自己厉害得很是吧,你以为那些参赛者都不是你的对手是吧。”

面对李校长的怒火,安云兮依旧淡然的道:“正是我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所以才拒绝参加,以免丢了学校的面子。”

“你哄鬼呢?”李校长大声吼道。

“科学告诉我们鬼这种生命体是不存在的,至少还没有被证实存在。”安云兮不冷不热的道。

李校长一挥手:“少在这跟我瞎扯。我就跟你直说了,要你去是教育局亲自下的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把你之前请的假全算成旷课。”

“您在威胁我?”安云兮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哎~是教育局在威胁我。”许是听出了安云兮话里隐藏的怒意,李校长这时也放低了声音叹道。

安云兮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意思?”

李校长看了安云兮一眼,委屈的道:“还不是上次那个证明大会引发的后遗症,你当时是大放异彩了,可是也把领导们的眼珠子给吸引住了。教育局要出政绩不想其它部门那么容易,后面的话不用我说了吧。”

原来是要靠自己博政绩。安云兮点点头又问道:“那个什么英文竞赛很特别么?”

原以为李校长既然来找自己说,那么至少会了解一些内幕,要知道一般的竞赛就算是拿了名次也没什么政绩,这些教育局的领导点名让自己去,就一定有足够大的好处等着他们才对。

可是,李校长只是耸耸肩:“谁知道,莫名其妙的下来一个文件说是要在全国选拔一些学习尖子,每个科目都要有代表,而且还不要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具体是什么比赛根本没说。让你代表英文科目也是因为咱们G省学生的英文水平普遍偏低,领导们知道你口语非凡,所以想让你去试试。”

“这么神秘?”安云兮模着下巴眯眼道。

李校长点点头,突然又看着安云兮道:“你不是和蒋老挺好的么,要不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问问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安云兮直接否定:“为这种事去打扰他?”

“那你去不去吧。”李校长索性也不去想了,直接问道。颇有市井里泼皮无赖的样子。

“去呗,看看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在前面等着。”安云兮无所谓的道。

李校长原本还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口舌来劝安云兮,结果她突然又爽快的答应,他怒了:“那你刚才端什么臭架子。”

安云兮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像是你先端架子的吧。”

李校长一噎,心中月复诽,这个睚眦必报的臭丫头。随即烦躁的对安云兮挥挥手打发她赶紧出去,哪凉快哪待着去,省得惹他心烦。

这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啦?安云兮撇撇嘴,懒得跟李校长一般见识,转身离开校长室,顺便用力将大门关上。

这门和门框‘亲吻’的声音吓了李校长一跳,可是罪魁祸首早就走远了,他也只能把气撒在前来看情况的老师身上,几个不明所以的老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安云兮同学的替罪羔羊。

离开校长室的安云兮没有把竞赛的事放在心里,反正她没什么可复习的,到了比赛时间直接去就行了,算算日子刚好那几天还要帮苗女乃女乃做最后一次的针灸,也就当是顺路了。

安云兮回来之后已经去帮廖如萍的妈妈,G省第一夫人做了一次针灸治疗,效果很好,苗老太太的病情也纾缓了很多,去医院检查,也发现各项指标都有恢复正常的趋势,这让他们一家人对安云兮的医术佩服得不得了,也更加对康复有了信心。

再过两日就到了周末,她又要再次去G市为她治疗,这段时间一直往返在G市和清江县之间,都让安云兮感觉有些疲惫了,也少了很多去看师父的时间。

时间过得挺快,周末如期而至,安云兮一早就告别父母,去了客运车站。对于安爸安妈来说,已经习惯了女儿周末、假期不在自己身边的事,也觉得她小的时候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被他们以为一直待在山上跟着南老学习医术的女儿,在这些时间里满华夏到处跑来跑去,一会去做生意,一会去盗墓,一会去看病,一会去出佣兵任务,总之是各种忙碌。嗯~!女儿确实不负他们重望,学习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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