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算计别人的人,也在被别人算计(3)

作者 : 何小果

张美娟白希的脸泛起一层红晕。爱睍莼璩

她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干脆我们俩结婚吧,这样,楠楠就是你的女儿了,你也不能因为孩子的事劳心伤神了。

夏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原来,母亲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她有些嘲讽的笑笑,视线看向母亲。

后者在接触到她的视线以后,立刻避开,生恐被女儿嘲笑。

霍天齐也是琢磨这话琢磨了很久,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张美娟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他慢吞吞的用着饭菜,虚伪的笑了笑,“夏太太说笑了,我哪有这个福气?”

说实话,霍家老爷子这会儿心里那个呕啊,已经快要死人了,可偏偏他一急,中过风的脑子不太好使,又想不出什么委婉又体贴的拒绝人的话出来。

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可以帮自己一把。

谁知道那小子对他这个老爹视若无睹,还把脸撇向了一旁,专心致志的在给清歌喂菜。

求救无用,霍天齐只好想办法自保,“那个…有一件事夏太太大概还不知道…”

“我那个…”

说到这里,霍天齐大有说不出口的意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压低了声音才道:“我不能…人道…”

砰…

清歌的饭勺掉在餐盘里,哗啦啦响声一片,而后餐勺滚了几滚又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清歌下意识的要去捡碎片,却被霍建亭握住了手,男人冷冽的视线转向佣人,“一个个傻站在干什么?还不来收拾干净?”

佣人急忙上前收拾,很快,一地的碎片被收拾干净,餐桌上又重新恢复刚才的尴尬。

霍婉莹的视线从夏楠身上掠过。

最近夏楠频频找她,不时的要她做这个做那个,虽然都是一些小事,可是她非常讨厌被人要胁的感觉,一旦张美娟成了自己的继母,这事还了得?

不管怎么样,张美娟是不能进霍家门的!

夏楠从头到尾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想来,夏楠也是不想张美娟成为霍家人的。

不过,夏楠没有眼神示意,她也不知道夏楠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如探探她的口风。

霍婉莹看了看张美娟,又看了看父亲,“爸,您身体不好,如果张阿姨不嫌弃的话,愿意伺侯您,我到觉得是件好事…”

毕竟,母亲不在霍天齐身旁,多一个照料他的人,也不错呢。

自从上次谢亦欣回乡下以后,霍天齐一直没有去看过她,两个人过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谁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彼此。

“咳…”夏楠突然咳嗽了两声。

霍婉莹的注意力被转过去。

夏楠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微皱的眉心出卖了她的心思。

霍婉莹立刻就明白了,夏楠不希望张美娟和霍天齐在一起。

张美娟也看着女儿,一脸关切,“楠楠,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这孕妇要是感冒了可不好,叫医生来看看吧…”

张美娟急切的张罗着,仿佛,她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般。

夏楠喝了一口汤,才回答母亲,“妈,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女儿淡漠疏离的态度让张美娟不悦。

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看向霍天齐,“霍大哥,这婉莹都说支持我们俩在一起了,你还别扭什么?”

霍天齐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可他的宝贝儿子到好,正在小心翼翼的给清歌喂汤。

汤匙先是放在自己嘴边过一过温度,觉得温度合适了,才喂到清歌嘴里。

这分明就是间接接吻嘛!

老爹急的火烧眉毛了,他倒好,还在那里跟清歌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这个混蛋小子,他简直就是白生了他!

“咳…”霍天齐很大力的咳嗽了一声,希望以此唤起儿子的注意。

结果,他错了,儿子不但没看他一眼,反而更加卖力的给清歌喂汤了。

“老婆,小心烫…”

“你慢点喝,别弄到衣服上了…”

夏楠视若无睹。

其实,她心底的火足以把整个地球都烧得干干净净,可是,她不能。

她知道霍建亭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整个霍家人都知道,他有多宠顾清歌!

而她夏楠,不过是他不要的一个前任罢了。

心酸…

痛…

痛到麻木…

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她却只能硬生生咽回去,继续微笑。

霍老爷子顿时觉得心灰意冷,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就不要老子了…

叫他这个当爹的,情何以堪?

忍不住又咳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还要大一些。

依旧被儿子无视。

反倒是换来了张美娟的关注,她保养得极好的手急急伸过来,抚过霍天齐的额头,“不发烧,怎么咳嗽呢?感冒了?”

“我去拿体温计!”

霍老爷子气坏了,面对那个视老爹如无物的不孝子,他厌恶的推开了张美娟的手,“夏太太,不必那么麻烦,我没事,只是对你说的话有些消化不良而已…”

果然,背对着父亲的霍建亭偷偷笑了一下。

他的老爹,原来也也可以这么幽默。

到是清歌,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去扯了扯霍建亭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替老爷子解围。

霍建亭这才放下手中的汤碗,看向父亲,“爸,您消化不好,我让他们给你拿片健胃消食片过来…”

清歌在一旁忍不住,已然笑出声来。

张美娟不明就理,看着这两父子之间的互动,云里雾里。

不过,她仍然记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急忙问霍天齐,“霍大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儿子虽然转过来看自己了,可他摆明了是看笑话的,坐在那里,跟大爷似的,抱起臂弯,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霍天齐心里恼火,索性也不顾仪表了,看一眼张美娟,“夏太太,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夏先生躺在病床/上,生死难料,你跟我提这事儿,似乎有点不合适吧…”

原是指着儿子帮自己说说话的,毕竟,自从霍天齐中风以后,他的思维和说话都有些障碍,不及从前流利。

语言表达虽然有障碍,但好歹是磕磕巴巴把话说完了。

张美娟面色一变。

顿了几秒钟,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朝着霍天齐坐的地方挪了挪,“其实吧,那个…长河那里,医生已经说过了,他现在脑死亡,就跟个死人一样,只要他一死,我就自由了…”

张美娟有些腼腆的红着一张脸,往霍天齐脸上瞧着。

连夏楠都有些愤怒了。

母亲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她并不打算出声帮母亲,如果母亲嫁给了霍天齐,那自己再想要跟霍建亭在一起,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父亲还没有死,母亲这急着找下家接盘的功夫,她算是开了眼界了。

霍天齐一激动,就开始口齿不清,越想说清楚,就越说不清楚。

霍建亭看了看父亲,捏过清歌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然后才幽幽的道:“张女士,您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和我爸爸在一起了,我和楠楠怎么办?”

霍建亭一句话,顿时让一桌子的人吃惊不已。

清歌就坐在他身旁,听得自然是最清楚的。

霍建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和夏楠还有可能吗?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心里犯酸…

到底,霍建亭还是在意夏楠的…

急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霍建亭却握得更紧,根本不给她抽开的机会,随即,俊美的脸庞凑过来,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他柔软的指尖在清歌的掌心里划着圈圈,没事人儿一般朝着清歌笑。

清歌被他弄得有些糊涂,却仍然给他留足了面子。

霍天齐也是一愣,狠狠瞪了一眼儿子。

这混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准备娶夏楠不成?

那清歌怎么办?

盯着儿子的脸看了又看,尔后又落在清歌脸上,半天没模着一点头脑。

霍婉莹也愣了一下,连带着林施洛也愣了。

不过,夏楠和霍建亭之间的事,好像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所以这话,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夏楠到是安静的紧,只是在初听到的那一刹那间,视线在霍建亭脸上停顿了几秒钟,随后又偏过脸,看向盘中的食物,继续低头吃着。

说实话,听到霍建亭说这话,她的心头一颤。

霍建亭的意思:难道他还会再接受自己吗?

那顾清歌又算什么?

原想着问一问的,转念又一想,霍建亭一定只是哄自己玩,当不得真…

索性也就不再说话。

最激动的是张美娟,她的视线在霍建亭脸上和夏楠脸上来回巡视,颇是有些震惊,“建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建亭微微笑了笑,握着清歌手的手紧了紧,这才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张阿姨听到的那个意思…”

张美娟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你还有可能跟我们楠楠在一起?”

霍建亭依旧维持着最优雅礼貌的笑,“难道不可以么?”

张美娟风化在那里。

霍建亭这话,是要和楠楠重新走在一起的意思吗?

哎呀妈呀!

要是霍建亭真和楠楠走在一起了,那她跟霍天齐不就完了吗?

不过,她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为了女儿的幸福,牺牲一点也无所谓,只要能继续住在霍家,吃穿用都是霍家的,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霍建亭的话可信吗?

她有些犹豫了…

一旁的霍天齐沉不住气了,朝着儿子一声冷喝:“霍建亭,到我书房来!”

清歌反握住他的手,紧了又紧,不想放开。

霍建亭刚才那句话,欠她一个解释。

不过,眼下霍天齐叫他去书房,她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放开霍建亭的手。

失落…

霍建亭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悦,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这才起身,推着霍天齐去了书房。

餐桌上立刻又安静下来,清歌食不知味,随便扒了两口饭,便说吃饱了,转身回了卧室。

夏楠抬起眼,冷冷的看着母亲。

张美娟似乎觉得尴尬,忙说自己也吃饱了,转身上了楼。

霍婉莹一家三口还在桌上吃着,林施洛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霍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他们一家三口出声。

只不过图个温饱而已,没什么可说的,也就默默的吃着饭。

见母亲上楼,夏楠取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红唇,腆着肚子也离开了餐桌。

这一顿饭,一人一个心思,好似跟过山车似的,弄得大家都很无趣。

清歌站在窗口,打开了窗户,呼呼的冷风灌进来,她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些。

这天气原就还在隆冬季节里,虽说过了最冷的三九四九,眼下的五九却也冷得让人心里发怵。

窗户打开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细细的白。

又下雪了。

她最讨厌下雨天,膝盖里又酸又疼又冷又麻,让她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扶住了墙。

霍建亭刚才那一句话,无异于是重磅炸弹,在她心上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呼呼的往里灌着风,冷得她牙齿打颤,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连天都不帮她,这雪花悠悠的飘着,一片片落在地上,也落在她的心上。

心若倦了,有没有个可以停靠的港湾给我?

霍建亭,我是个女人,很小气的女人,我要的,不过是我爱的那个男人在意我,怜惜我,疼爱我,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以我的悲伤为悲伤,可是你刚才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重新和夏楠在一起吗?

那我又算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大大方方的给你们腾地方?

一想到这里,心不由自主的又收紧,一阵阵酸楚划过鼻腔,她却连流泪都不能。

手轻轻放在小月复上,感觉着那个小生命在自己体内生长,和自己血脉相连。

似乎,霍建亭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以前的时候,就对自己说过,不要相信,不要希望。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只要她对霍建亭不抱希望,就可以令自己不受伤害。

渐渐将那股酸涩咽下去,却发现,还是开心不起来,即便她一再用孩子来安慰开解自己,也还是无法开心起来。

霍建亭的那句话,仿佛就是一根利刺,狠狠的刺在她的心口上,怎么都拔不掉。

她有些无奈。

本想一走了之,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霍建亭,要相信彼此,她都还没有听过霍建亭的解释,就这样结他定罪,似乎有些仓促。

倒不如,等他回来再说吧…

于是乎,清歌站在大开着的窗户前,看着落下的雪,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一进霍天齐的书房,霍建亭就把门关上了,生怕有人偷听,还特意观察了一会儿才把门关紧。

霍天齐自己推着轮椅,在书桌前坐定,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建亭,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娶夏楠?”

“那清歌怎么办?”

霍天齐似乎有些动怒,一边翻着抽屉里的文件,一边拿出一支笔来,“建亭,别怪我这个当爸的狠心,要是你跟清歌离婚,我的财产,你一毛钱都得不到,我把钱全给清歌和我孙子…”

说着,就准备往遗嘱上签字。

霍建亭觉得好笑,笑了笑。

他难得露出笑容,其实,霍建亭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和眉毛都弯弯的,有些像十七、八岁的腼腆少年,只不过,他笑的很少,又经常板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格外阴冷。

看到自己的儿子笑,霍天齐把签字笔重重拍在文件上,“霍建亭,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我问你,清歌和夏楠,你到底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你要是敢委曲了清歌,我第一个不饶你!”

霍建亭急忙敛住了笑,走近父亲的书桌,“爸,您刚才不是在向我求救么?我这还不是为了救您于水火嘛…”

霍建亭说完,霍天齐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他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被张美娟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缠上,一提就一肚子火。

恶狠狠的眼着霍建亭,“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搞大了夏楠的肚子,让夏楠住进来,那个女人能来咱们家吗?”

看着父亲黑脸的样子,霍建亭觉得挺好笑,多笑了一会儿,才道:“爸,您怎么会想到我会对不起清歌呢?”

“这个世界上,我对不起谁都可以,独独清歌不可以,不管我是死是活,只要我活着一天,她顾清歌就是我的人,就是我要爱护守护的女人!”

霍天齐大抵也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愣住,在儿子脸上看了又看。

然后再低低的问道:“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霍建亭耸耸户,冲父亲挤眼睛,“爸,这事儿您就先别管了,你只要负责跟瑛姐一起把宝宝照顾好就成了,其他的事,您别操心…”

霍天齐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不过,他既然说不会让清歌委曲,那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索性就不管小些后生小辈之间的事了,挥挥手,“你去安慰安慰清歌吧…”

“那孩子,心思重,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你那一句话,只怕她又多想了…”

一提到清歌,霍建亭二话没说,就推了像样的门。

他连一声晚安都没说,就奔自己的卧室去了。

霍天齐透过没有关上的门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头一阵安慰。

想来,儿子这次对清歌是认真的。

因为张美娟的卧室在夏楠的隔壁,所以,夏楠一上楼,并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张美娟的房间。

敲过门以后,张美娟开了门,见是自己女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站在门边看了女儿半天,连“进来”都忘记说了。

到是夏楠,不急不躁的走进来,把门带好。

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要生了,她不敢大意,腆着肚子来到沙发上坐下来,视线落在母亲身上。

“妈,您今天是什么意思?”

张美娟知道夏楠肯定不乐意了,也不敢太大声跟她说话,只是淡淡的道:“就你看到的那样儿吧…”

对于自己的母亲,夏楠是又气又恨的,她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妈,您是不是疯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嫁给霍天齐,外人会怎么说?”

“爸爸还没有死呢?你就急着改嫁了么?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你又让霍建亭怎么看我们?”

张美娟大抵是被女儿的话气到了,也不再是刚才那般柔软的态度,她重重在夏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冷冷的看着女儿,“楠楠,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为什么腆着脸向霍天齐表白?还不是因为你拿不下霍建亭?”

“你要是早早的把霍建亭拿下,我用得着出这招么?”

“你爸爸躺在医院里,睁眼闭眼都是钱,一个月就是几百万的费用,我上哪里弄这么多钱?”

“不是只有在霍家身上刮吗?”

“你以为我愿意厚着脸皮去跟霍天齐说那话啊?要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没争到霍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能这样诋毁自己吗?”

听完母亲的话,夏楠还是有些地动容的,咬咬下唇,看了看母亲,“妈,我知道您为了钱的事儿着急,我这不是心疼您吗?把脸伸出来给你踩,那滋味儿不好受…”

“以后,您别再这样了,好吗?”

下意识的,她往母亲身边靠了靠。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这样对母亲说话,总归是不对的。

张美娟没给女儿好脸色,反而坐得离她远一些,“楠楠,妈承认,把脸给你踩不对,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们,哪里还有脸?”

“夏家一败涂地,你姐姐坐牢,你爸爸坐牢,本来好歹还活着,偶尔能见个面,也还有个念想,可是现在,你爸爸身在病床/上,如果没有钱,他就活不下去,你让妈妈怎么办?”

“脸面?”

“这个时候跟我谈脸面,脸面值几个钱?!”

夏楠无语。

妈妈说的对,跟生存想比较,尊严算得了什么?

她淡淡的看了母亲一眼,“妈,别再提这件事了,钱我那里还有一些,你先拿去给爸爸付医药费吧…”

“以后,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夏楠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腥红。

母亲也不容易,夏家跨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生存,为了生存,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

张美娟冷“哼”一声,白了女儿一眼,“夏楠,你不让我提这事儿,无非就是为了你自己,你想要跟霍建亭在一起,就怕我跟霍天齐在一起,到时候,人家说嫌话…”

“你那点儿心思,妈都知道,可是,你瞧瞧那个霍建亭,他有一点点心在你身上吗?”

“你要是能抓住霍建亭的心,妈妈也没必要向霍天齐出手!”

“实话告诉你,你给的那点儿钱,撑不了多久,如果没有更多的钱,你爸的命根本维持不了几天!”

“丑话摞在这里,你想跟霍建亭结婚,我不阻拦你,你凭本事,斗赢了顾清歌,霍建亭就是你的!”

“但是,我也有追求霍天齐的资本,三天之内,如果你没有拿下霍建亭,那么,我追霍天齐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你解决不了的事,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操心…”

女儿的心思她算是看通透了,不就是今天霍建亭说了那一句话让她心花怒放么?

兴滋滋儿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为了讨好霍建亭,她连自己这个母亲都可以出卖。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好悲哀,她这一生,都在为荣华富贵奔走,可荣华富贵到底都不待见她…

夏楠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没想到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母亲和自己,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看了看母亲,柔声道:“好,以后妈的事,我都不再插手…”

“不过,我希望妈好自为之,一旦建亭娶了我,你还是要来讨好我的…”

张美娟没理会她,打开了门,把女儿推出去,而后,靠着门,喘息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事到如今,她和夏楠,已经不再是一条心了。

夏楠要的是霍建亭的人,而她,要的是霍建亭的钱,女儿比自己更精于算计,要的不仅仅是人,还有霍建亭的钱,一旦她和霍建亭再回到从前,霍建亭所有的钱就都是女儿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又该怎么办?

是该帮助女儿呢?

还是该扯她后腿?

不过,依着夏楠的性子,一旦认定霍建亭对她还有感情,就会不计成本的得到,看来,她还是应该在霍天齐身上多下下工夫。

霍建亭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到清歌正对着窗户吹冷风。

眉色一凛,极是不悦的把她拉回来,关紧了窗户。

“妞妞,你身子弱,怎么又吹风?”

下意识的,又去模清歌的头,“还好,没有发烧…”

清歌看了看她,秀丽的小脸儿上写着凄楚两个字,有些心烦意乱的推开霍建亭的手,“霍建亭,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只要照顾好你的夏楠就行了!”

霍建亭一愣,“什么我的夏楠?!她跟我没关系!”

“到是你,你才是我的!”

他这么一说,清歌更气了,重重拔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才不是你的!”

“你不是要跟夏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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