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越夜越寂寞

作者 : 何小果

夫,复婚请排队,越夜越寂寞

清歌接过霍建亭手中的手帕,微笑着替他擦拭脸上淡粉色的唇印。爱睍莼璩

脸却是看向夏楠的,“夏小姐,下次记得用高档一点的唇彩,建亭他对那些低劣的化妆品会过敏的哦…”

她一脸灿笑,仿佛说的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一般。

夏楠碰了个软钉子,有心想跟清歌争两句,却又觉得当着霍家人的面儿,还是温驯一些的好,便垂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把支票递给母亲。

张美娟看也没看那张支票一眼,挽起张福的胳膊,跟霍家人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自从上次宴会上出了事儿以后,她已经彻底没脸在出现在上流社会中了,人人避她如瘟疫一般,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她只好夹起尾巴做人,灰溜溜的跟在张福身后,坐上了他的车。

车子离开霍家以后,霍建亭黝深的眸子亮了亮,迅速又恢复如常。

夏楠手中还捏着那张没送出去的支票,她原是想还给霍建亭的,支票推到霍建亭跟前,霍建亭却没有接。

夏楠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用带着水汽的大眼睛望着霍建亭。

清歌看了看那张支票,自夏楠和霍建亭中间穿过,“霍建亭,你很有钱吗?”

“既然你那么有钱的话,以后也不用问我要零花钱了!”

说罢,重重踩着步子朝上走去。

霍建亭这戏演的未免也太逼真了些,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总之,清歌看得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要赶紧离开这地方,免得自己被气死。

清歌从夏楠和霍建亭中间穿梭而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站立不稳,直接仰面朝上就要往楼梯下滚。

好在霍建亭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她,清歌吓得一身冷汗,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

其实霍建亭虽然不知道清歌为什么会突然摔倒,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一定是夏楠做了手脚,所以他去接住清歌的时候,趁机带了夏楠一下。

抱住清歌的同时,夏楠顺着楼梯就往下滚了下去。

好在楼梯并不高,只有四到五阶,不过,夏楠却是惊出了一身汗。

肚子一阵阵抽痛,她下意识的急忙抱住肚子,泪眼婆娑,“我的肚子…好痛…”

佣人见这架势,生恐自己遭殃,急忙打电话叫医生。

很快,夏楠被抬回自己的房间里,霍家的家庭医生匆匆赶过来,开了一大堆的药,前前后后忙碌了四个多小时,夏楠的情况才算稳定下来。

孩子差点就早产了,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只怕连她也一命呜呼了。

夏楠沉默了好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孩子保住了…

这是最好的。

如果孩子没了,霍建亭自然会把她赶出霍家,不会留着她的。

楼梯上发生的那一幕无数次在脑海里闪过,自己摔倒的原因很简单,霍建亭动了手脚而已…

他这般护着顾清歌,又哪里来的真心给自己?

罢了,既然霍建亭不爱自己了,那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毁了他!

一旦霍建亭体内的蛊发作,他也就离死不远了,活着的时候不能跟他在一起,死后总可以吧!

霍建亭一死,还有谁能护得住顾清歌?

还不是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儿!

霍建亭,我等着你生不如死的那一天!

因为她这次摔的比较厉害,更是连床都不能下了,所以只好在床/上躺着,很多事情,她都是交待霍婉莹去做的。

既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霍婉莹倒也没推辞,默默的替她做了。

谁叫她有把柄在夏楠手上呢?

一回房间,顾清歌就推开了霍建亭,“霍建亭,你离我远点儿!”

霍建亭站在那里,好看的眉心揪起来,神色凝重的望着清歌,“老婆,那是在做戏…”

“如果不演的真一点儿,夏楠会起疑心的!”

清歌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霍建亭,你还能找个再烂一点儿的借口吗?”

“什么做戏?你要是在演戏,怎么还拉了夏楠一把,让她摔下楼梯去了?”

“我看你分明就是对夏楠旧情难了!”

霍建亭胸口剧烈起伏着,今天的霍太太真是有点不可理喻,他明明是在做戏,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自己呢?

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她,“老婆,我真的是在演戏,我对夏楠,早就没有感情了…”

清歌气不打一处来,“早就没有感情了?!”

“霍建亭,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没有感情你会让她住进霍家?吃最好的,用最好的?!”

“没有感情,你会给她支票?”

“省省吧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霍建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望着清歌的后背,心里一阵阵发酸。

他明明是在做戏,看到夏楠伸出脚绊霍太太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出手,把夏楠弄了下去,他在乎的是顾清歌,可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没有长眼睛么?

清歌叽叽咕咕又说了一在堆让霍建亭很恼火的话,越说越气,连眼圈都红了。

“霍建亭,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像是发疯一般的骂他,拿过身旁的东西砸他。

清歌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一想到霍建亭给夏楠支票的那个场景,她就恨不得把霍建亭给活剐了。

夏楠本来就是个大蛀虫,凭什么要给她钱?

她也不是霍家人,有什么理由还住在霍家?

再加上夏楠之前对她所做过的种种,一想起来,清歌就觉得心里头更加难受了。

模索着身边能用的东西,一件件朝霍建亭砸过去。

霍建亭知道她在生气,如今这种情况,她还怀着孩子,他实在不想她生气,想着让她打几下能让她出气,也就忍了。

一动不动任由她砸过来。

“啪啦…”

玻璃落地的声音,清歌回神一看,这次扔出去的是烟灰缸,正好砸中了霍建亭的额头,烟灰缸则是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霍建亭被她砸中的额角,又红又肿,有馒头那么大,他却一声不吭,仍然定定的站在那里。

清歌也没想到他竟然连躲都不躲,看着他额角上的那个大包,又心疼,又生气。

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怎么也不看清歌就扔过来了,这要是砸在眼睛上,还不把霍建亭弄成瞎子?

心疼他…

又气又心疼,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双大眼睛,泪汪汪就见了金豆子。

霍建亭还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实话,这次霍建亭被砸懵了,平时有一点点咳嗽感冒的,霍太太都心疼的不得了,如今,给他头上砸这么大一包,她却愣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这么让霍建亭心里没底了。

完了,这下,她是真的不想看见自己了。

为了不惹霍太太生气,他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免得她气伤了自己,也气伤了宝宝。

打定主意,霍建亭便握上了门把手,门被打开一条缝。

清歌看到了他的动作,其实,砸中他的时候,她就后悔了,那个夏楠现在巴不得她和霍建亭吵架呢,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妒妇吗?

“霍建亭,你有本事就不要再回来!你要是敢再踏进这门一步,你就是孙子!”

霍建亭没吱声,依旧持续着手上的动作,开门,出去。

当关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清歌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

她其实是不想他走的,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留住他而已!

谁知道,他竟然真的走了…

霍建亭走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上午流转到下午,又从傍晚流转到夜深。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一点霍建亭的消息都没有。

清歌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她原就讨厌冬天,一是因为天气冷,她的膝盖会痛,二是因为冬天的夜总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像是不会有黎明一般,她讨厌默认,一如讨厌冬天。

习惯了有霍建亭的被窝,习惯了有他抱着自己睡的姿势,习惯了他身上的香味,习惯了把膝盖放在他两条腿中间夹着,突然没有了他,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可怕。

她不敢闭上眼睛,索性就开着灯睡,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霍建亭在的时候,总能把床头灯调到合适的亮度,而她,不管怎么折腾,那床头灯刺眼的让她无奈。

捣鼓了半天,也没调到自己想要的亮度,她只好放弃,躺回被窝里,闭上眼睛。

她转过身去,向右边侧着,背对着明亮的灯光。

饶是这样,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着的都是霍建亭受伤的额头。

那男人,从来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如果他不上药,会疼的…

唉…

忍不住的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抱着被子转来转去,竟然折腾到了凌晨两点还没有睡着。

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对霍建亭有些过分了?

夏楠摔的那一跤可是他的杰作,他明明这么维护自己,又怎么会在乎夏楠呢?

那张支票上的金额并不大,也许,真的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可是,她明明骂过了,不许他回来,她还说,他要是回来,就是孙子!

霍建亭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装孙子,她明明知道他的性子,还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她其实很想打个电话给林小陌的,可是这个点儿上,只怕林小陌已经睡下了吧…

她还上着班,不像她,整天在家里除了睡就是吃,她不能耽误林小陌的工作。

而且,听说这段时间,似乎在霍建亭的帮助下,她父亲的公司有了起色,正往好处发展,那她一定很辛苦,还是让她睡个好觉吧。

可是,她觉得心好疼,就像是有千百万只小虫子在咬一般,心口被噬出一个黑洞,那个黑洞越来越大,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流淌出来的寂寞。

手机捧在手里,紧了又紧,却始终没有拔出去。

这个时候,霍建亭会在哪里呢?

她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可是打了电话以后要说什么呢?

说自己错了?不应该打他?可是,他走的时候那么生气,会接自己电话吗?

而且,那样绝情的话,明明是自己说的,覆水难收,她又该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寂寞…

空虚…

清冷…

直到今天,清歌才明白,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失眠。

明明那么想要让自己睡着,可是一闭上眼睛,全是霍建亭额头上的伤,那个场面就像是剔不去的毒瘤,如野草一般的疯长,死死缠绕着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指甲狠狠掐在手机上,脆弱的应声而断,带着她的血。

拾起那半片断掉的指甲,再看看手指上残缺不全的指甲,想拼接在一起,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毫不眷恋的扔掉那半截指甲,直接把手指放进嘴角里,吮掉那带着腥味了血珠。

妈妈说过,疼时候,把伤口含在嘴里,一暖和就不痛了。

她明明含进了嘴里,用尽所有力气想温暖那道细小的伤口,可为什么还是觉得疼?

钻心的疼。

她忽然又想起霍建亭,他总是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很多时候,为了不让她受伤,他什么都不让她做。

自打她怀孕以来,连卧室都是他打扫的。

不知道怎么地,又想起了霍建亭的好。

越想就越觉得心口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兜兜转转之后又落下来。

霍建亭,你在哪里?

我不想一个人…

她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需要他的心情是那样迫切。

霍建亭…

霍建亭…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竟然听到脚步声。

虽然很轻,但她一听就知道,那是专属于霍建亭的脚步声。

虽然他房间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他…回来了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掀开突被子就下了床,朝着房门奔过去。

果不其然,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进来。

清歌的心跳了一跳。

可是,她已经把门反锁了,霍建亭怎么打得开呢?

她站在那里,紧紧咬着嘴唇,生怕他一下就放弃了,就这样走开,又抛下她一个人。

她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死死绞着一双手,生怕听到霍建亭离开的脚步声。

咬死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站在那里,屏息听着门外的声音。

好像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来。

霍建亭怕火光,所以他用的打火机都是特制的,声音与别人的不一样。

隐约听到他吸气吐气的声音…

一道门,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却都是静静的注视着那道门,谁都没有动一下。

清歌以为,依着霍建亭的性子,会这样站一夜,正犹豫着要不要替他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这个声音,可是,她不敢开门,生怕门外的那个人不是他。

“谁?”她小声的问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把他气走了。

“我…”

“你来干什么?”清歌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等得太久了,没头没脑的这么问了一句。

门外的人沉默了。

清歌更加惶恐了,如果霍建亭又转身走掉,她该怎么办?

“那个,女乃女乃…开一下门,您孙子…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清歌哭笑不得,一扫之前的阴霾,立刻就给霍建亭开了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响在她耳畔,男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明明那么讨厌烟草味的,在这一刻,她却觉得那味道格外让她安心。

“霍建亭,你这个混蛋…”

她终于没忍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霍建亭紧紧抱着她,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好妞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

“…”

接下来的话落在唇角里。

夜色如墨,深深不见五指,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却是紧紧相拥,清歌脸朝右边,霍建亭的脸朝着左边,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他有力的大掌箍着她的腰,而她纤细的小腿和膝盖则是一并挤在了他的腿间。

男人身上的温度很快就温暖了她,连心里都是暖的。

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听见他在低语,“妞妞,以后我再也不摔门而去了…”

剩下来的,她都没有听见,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轻松惬意,夏楠躺在床/上保胎,一动都不敢乱动,除了上厕所,其他的时间一概呆在床/上。

张美娟跟着张福回了家,日子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过。

虽然她一再委曲求全,却也是无可奈何。

张福虽然有点钱,可是,他一分钱都不给张美娟用。

眼看着夏长河又到了交医药费的时候,张美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夏楠那里是拿不到钱的,之前夏楠所有的积蓄都给了自己,剩下的,也不过只是些小打小闹的钱,连她自己开销都不够呢,她就是去了,也是白搭。

跟张福开口,这男人却是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张美娟,我可告诉你,你想用我的钱,门儿都没有!”

“当初要不是你设计我,我怎么可能娶你这么个烂币!”

张美娟气结,直接冲上前就往张福的脸上抓,因为她留着长指甲的缘故,张福的脸被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张福一看见血了,哪里受得了?想也不想,揪住张美娟的头发,把她摁在地上,就是一顿好打。

“你们臭娘们儿,老子肯娶你,是你天大的福份,怎么?还想拿老子的钱给你那个前夫用?你去问问法/律,哪条规定我要给他钱用的?!”

张美娟一向张扬拔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不管不顾,死命的挠张福的脸和脖子,弄得张福一脸的血。

张福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椅子,朝着张美娟的头就砸了过去。

张美娟当时就晕了过去,可张福不但不送她去医院,还把她丢在冰凉的地板上,不闻不问。

张美娟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看着一地狼藉,才知道自己嫁了个不好惹的主儿。

之前自己的那一股子泼劲儿跟张福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最后还是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些消炎药。

现在的她不比从前,不能再大手大脚的花钱,连医院都不敢住,只好回家躺着。

原想打个电话给夏楠的,想想,还是没有打。

就算她打了电话又怎么样,夏楠不见得会见她,上一次,母女撕破脸的时候,她可是已经把话都说绝了,连后路都堵死了。

这个时候,再去找夏楠,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没有钱,夏长河该怎么办呢?

医药费已经一拖再拖,根本拖不下去了,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谍,如果再不交钱,就把病人扔到医院门口,让他自生自灭。

张美娟舍不得夏长河,几十年患难夫妻,虽然也打过骂过吵过,可是,夏长河是对她最好的男人,她不愿意丢弃他…

还能再找谁借钱呢?

她想到了父亲张仲尧,连躺也不躺了,拿起电话给父亲就去了一个电话,寒喧过后,她向父亲开了口,“爸,最近我手头有点儿紧,能不能借两百万给我?”

听到女儿提钱的事,张仲尧愣了一下。

这阵子,整个N市上流社会中,都在流传着张美娟和张福的故事,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女儿改嫁给张福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原本还以为这些都是假的,却不想,竟然是真的。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小娟,你觉得爸爸能拿得出这两百万吗?我虽然位高权重,但我一生清廉,拿着死工资,到哪里弄两百万给你?”

“还有,你跟张福的事儿都知道了,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么个女儿!”

不等张美娟再说什么,那头的电话已然挂断了。

张美娟望着“嘟嘟”响的电话,只能寂然挂上,一脸惆怅。

再不想办法,夏长河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找一个人。

于是,她不顾头顶上的伤,出门拦了出租车。

有一辆黑色私家车跟在她身后,车里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老大,鱼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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