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妇大翻身 116嫁过来

作者 : 龚深北

又是一年春耕之际,苏荷往村子里头的一户人家牵来一头牛,苏鹏在前拉着,苏荷在后赶着,将一些田块耕耘。

“阿荷,就种这些够吃吗?”,望着被苏荷划分出来种稻子的区域,苏鹏不禁问道,语气有些喘,因为拖着身后的一头牛。

苏荷想都不想得点点头,“大哥,这稻子长出来也不见收得有,我们还不如多种些番薯,到时候做成地瓜干,卖成的钱买些大米都能买好些呢。”

眼前的这条牛有些懒,想来应该是被主人饿成这副样子,苏鹏拉着,显得有些无奈,“阿荷,你这牛是哪儿找的?”

“大牛家,离咱家近,就直接往他那儿借了。”,苏荷笑了笑,“大哥,等等耕完田地,你带着它去吃些东西吧,可别给饿坏了。”,邻居大牛肯免费借给自己耕田地已经是很大方了,这要是不帮着把牛喂饱,以后再开口估计就有些难了。

苏鹏将脚从泥巴里头抬出来,往前一步又踩上一脚,“成,我定把它喂得饱饱的,让大牛见着它都快不认识的样。”

冬天的影子还存在一些,明明是春天的节奏,却依然带了些寒,可是苏荷现在已经满脸汗水,她眨巴着眼睛,瞧着前方的苏鹏,他更是,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裳,但是脸上劳动是光荣的神色却满满的。她不禁笑了……

“大哥,等大丫嫁过来,家里头就多了个人吃饭,多了个人干活。”

“是啊,不过,大丫她爹娘瞧着像是不太能说的上话的人,大哥面朝他们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在担心,大丫那三个弟弟可不能像她爹娘才好。”

苏荷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是啊,大哥想的可是跟阿荷的一样。”,她跟着前面的牛转了个弯,“等番薯长成,地瓜干卖得稳定下来后,我就着手准备办学堂,可别让那些孩子等急了。”,她皱着眉头,穷孩子也是有翻身的余地的。

“鹏子,赶紧起了来,追债的到你家里去闹了。”,苏鹏正准备要回答苏荷,邻居大牛朝着他大喊着,像是小喇叭似的,让在忙着耕耘的农民们都知道此事。

苏荷更是一愣,什么叫追债的?还追到自家门来,她狐疑地望了望苏鹏,再想起这之前家里少了银两的事件,她很不情愿地将两者串通在了一块,整张脸变得有些难以接受。

“阿荷,你定要相信我。”,苏鹏放下抓着牛上的绳子,往田埂走去,“大牛,你帮我一忙,我去去就来。”

苏荷同时一箭步往田埂上走去,脚上满是泥巴,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大牛,你先把牛牵走,让它吃些草,瞧着没了力气,等吃饱了,有力气了,我再往你那儿借。本想着自己牵着牛,给它找些好吃的,瞧着,这家里头肯定是出了大事,我得跟过去瞧瞧才是。”,她轻轻拍了拍大牛的臂膀,一切拜托了!勉强地笑了笑后,快步往回家赶。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苏鹏见到赌庄老板,厉声开了口,他可是真心后悔摊上这样的大事儿。

赌庄老板倒是笑脸迎人,“鹏子,我给了你三日时间,如今过去好几天了,你怎么不把欠下的钱乖乖还上?倒是要我亲自上门来取?”,他上前轻轻拍打苏鹏的脸颊,调戏一般。

苏鹏无奈地皱着眉头,真是该死,之前亲自上赌庄要还钱,老板居然不在。以防万一被再次耍,他选择等老板在的时候还,这一等,竟给忘了!“请你的手老实些,我先前有亲自去找过你,是你自己不在,于我无关吧?”

赌庄老板冷笑着,面对苏鹏,他感觉就像看到了一个大笑话,“今日我不是要了讨债的,我是来要人的。”

苏荷慢慢走近,听到他们模糊的交谈,皱着眉头,由不得多想,直接往前走到赌庄老板眼前,“怎么一回事儿?”

瞧见他要找的人,赌庄老板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拍了拍手,“真是好戏,苏荷姑娘,我不找你,你还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苏鹏将苏荷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阿荷,不要乱来,这是我闯下的祸,让我自己解决。”,他望了望四周,“我娘呢?”

“我可对你娘没兴趣,我对你身后的苏荷姑娘有兴趣。”,赌庄老板逼近苏鹏,色眯眯地看着苏荷,像是要一口吞下她的赶脚。

苏荷一点不畏惧,“你究竟是为何?”,她瞧得出他的目的没有那样简单。似乎,她猜想,跟沈明的愿望能挂上钩。

慕世永派去调查苏荷的人将她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告知了慕世永后,他得意地笑了笑。赌庄幕后大老板可是他慕世永,苏荷算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慕老板,今日怎么有空上赌庄来?”,赌庄老板,瞧见慕世永显然是有些惊呆。慕世永一般都不会出没在赌场,而是靠着他手下那些信得过的人帮着打理。今日却突然大驾光临,赌庄老板实在有些错愕。

慕世永瞧着眼前的赌庄老板》“你手上是不是有份苏鹏欠条?”,慕世永知道赌庄老板如此坑老百姓的时候有些愤怒,但是知道因此能让苏荷乖乖服软,他又软了心,纯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赌庄老板紧张地点了点头,“慕老板,你听小的解释,我家里头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这赚得的钱真不够花,只能用这些小伎俩从中骗取些生活费,实在是不易之举啊!”

他以为慕世永要大骂他一顿,没想到。

“不,你无需解释,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慕世永笑了笑,他倒是要看苏荷能得意几时,“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办,我稍后再给你奖赏生活费。”

赌庄老板低子,认真而专注地听着慕世永背后耍人阴谋。

“苏荷姑娘,你可真是胆子够大。”,赌庄老板瞧着苏荷的瘦样,跟个猴儿似的,竟有那样的本事,把慕世永都给惊动了,“鹏子欠下五十两,今日我不收银子,只收人,跟我走一趟呗?”

苏鹏迅速从屋里抬出锄头,“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要了你们的命。”,看来他是被赌庄老板惹急了,咬着牙,无法想象心头憋着那股怨气要如何释放。“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你要的五十两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你要就拿走,不要就给我滚。”

苏荷被苏鹏护在身后,听着苏鹏的话语,她皱着眉头,“大哥,我先进屋里瞧瞧,不知娘去了哪儿。”

赌庄老板挥手让身后的下从跟上前,“不要让她跑了。”

苏鹏抓着锄头,时刻警惕着,后退,后退,一直到了宅门。

“大哥,娘应该是去了田地瞧秧苗,宅门是被他们给踹开的。”,苏荷细细瞧了瞧宅门,门上脚印明显。江氏也不在屋里,她顿时吁了口气。

“阿荷,你赶紧先走,去找李村官,这儿让大哥扛着,没事儿。竟然是大哥给惹的事儿,就让大哥承担着。”,苏鹏别过脸,一边催促苏荷离开,一边时不时地扭过头警惕着敌方的举动。

“谁都别想走,如果苏荷姑娘不肯跟着走一遭,那就别怪我这些弟兄们不客气。”,他无奈地扭动着脖子,准备挥手让弟兄们跟苏鹏开打。

苏荷伸出手,“慢着,我跟你去便是了。”,她捏了捏苏鹏结实的臂膀,让他放心。然后往赌庄老板那儿走去。

“阿荷!”,苏鹏哪里能让苏荷为自己吃这样的罪?他上前要把苏荷拉回来,“你别去,大哥去。”

赌庄老板摇了摇头,“鹏子,你竖着耳朵听清楚了,我要的是苏护姑娘,不是苏鹏姑娘!哈哈……”

敌众我寡,苏荷认为上上策是跟着赌庄老板走,这样也能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然打起来,输的肯定是他们,而且苏鹏肯定会受重伤,面对眼前这些人,苏荷猜想着,他们应该都是冷血之人,拳头都是不长眼的。

“我跟你们走!”,苏荷向苏鹏眨了眨眼,“放心,我会没事的。”

赌庄老板看了眼苏荷,再看看苏鹏,“鹏子,你该是苏荷姑娘的弟弟才是。像个懦夫,真是没用。”,他朝身后的弟兄们摆了摆手,“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苏鹏一股怒气挤在眉头,关好宅门,跟邻居交代好了话,便匆匆赶往李村官那儿。

一个陌生的地方,苏荷被蒙上的双眼渐渐亮了,初断她所在地是一个客栈。手上也被绳子捆绑着,她不自在地扭动着,周围一切静得让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是谁?”

一阵踩着木地板的脚步声从耳旁清晰飘过,苏荷警惕地转了过身,有些诡异,“有种就出来说话,装神弄鬼的像什么?”

“苏荷姑娘,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好熟悉的声音,苏荷四处望着,在哪儿呢?

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苏荷姑娘,别找了,我在你面前。”,苏荷猛得一回头,慕世永,对,竟然真的是慕世永、

“真没想到,堂堂的村上首富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弱女子,你就不怕说出去遭人笑话?”

慕世永冷笑着,跟苏荷交谈,他每每都巴不得将苏荷碎尸万段,“苏荷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他开了窗,外头一片春色,轻微的春风吹进,苏荷能感受到丝丝清爽。

“你到底想做什么?”

“哼,怎么?害怕了吧?”,慕世永走回到苏荷的面前,“这儿是在半山腰上的一座小木屋,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这儿每到了黑夜时分,总是会有怪物出没,它们大多都是些饿坏肚子的丑八怪。我在想,如果良子他们一直不答应将罪名指向赵山,你是不是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哈哈……”

苏荷听着,内心起了疙瘩,但依然临危不惧,“慕老爷,你不觉得如此做真是有些多此一举吗?就算我死了,他们照样不会因此而出卖真相。你别白费苦心了,你这样做只会让王如浩死得更难看,到时候还需要你跟着陪葬。”

‘啪。’,一滴血在苏荷的嘴角边显眼无比,慕世永面对苏荷,无法忍受心中的那口怒气,“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吗?如果你乖乖过自己的日子,还用得着吃这样的苦头吗?苏荷姑娘,你可真是闹腾,赵山到底是你什么人?不过就是有恩之人罢了,竟要你如此护着他,真是不是抬举!”

苏荷甩了甩被慕世永打歪的头发,“慕世永!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怜的人,没有之一。”,她冷眼望着他,甚至快要将他望穿。明明外表瞧着一派正气,里头却塞满了罪恶,真是可怜之人,并有可恨之处!

慕世永的手紧紧地抓着苏荷的下巴,“可怜?我可是村上首富,有多少人艳羡着我现在的生活?女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为了我,她们耍尽手段,却只为能得到我的一片关心。我有时候都在想,这些女人的脑袋是用钱塞满的吗?”,在苏荷面前,慕世永似乎无法压抑自己的真相,狂吐内心的所有,听得苏荷只管冷笑。

那是一种可怜的笑。

“阿香也是吗?”,王香,只有一颗心,却装下太多,苏荷无奈地看着发狂的慕世永,闻着从他口中出来的微微酒气,皱着眉头。

慕世永放下苏荷的下巴,被抓得通红,“阿香,呵呵……她真的很美,可又能怎样?她竟为了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他背对着苏荷,她读着他内心的纠结,“她可是我的儿媳妇,我就算心里头喜欢,又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既然这样,为何不带着她远走高飞?”,苏荷顺着慕世永的心走,希望暂时能定住他。

慕世永突然转过身,面对着苏荷,“你说的可真是容易。”,一阵凉飕飕的风吹了进来,他怔了怔,“你就等着良子他们来找你吧。”

呼呼的风声,刷刷的树叶声,苏荷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看着慕世永打开门,正准备离开,“慕世永!如果你真的让我消失,良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世永大笑着离去,不顾苏荷,坐等王如浩被释放。

“良子哥。”,王香笑嘻嘻地拉上沈良的手,“我可是好久没来了,你都不来找阿香,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过交情的,怎么能就这么给疏远了?”,她的声音满是矫情。

沈良甩掉王香的手,“男女有别,你也是有夫之妇,更应该注意些才是,难道王如浩就没教过你?”

王香白了眼沈良,“良子哥,你要再这么对我,要是阿荷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可都是你的错。”

一听到苏荷,沈良的心往上一提,“阿荷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去找阿荷麻烦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王香,她无法用平常心对待,永远不可能。

王香冷笑着,“良子哥,我真是搞不懂,阿荷这臭丫头有什么好的?她长得没我漂亮,脑子也没我好用,你为何偏偏就喜欢上她?”

沈良紧紧抓着王香的双肩,“阿荷是不是真出什么事儿了?”,他紧张,对于王香所说的一切,他什么都没听进,只感觉,苏荷好像出意外了。

王香皱着眉头,沈良抓得她很难受,“良子哥,你抓疼我了。”,她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小身躯,希望能逃过沈良的魔爪。

“告诉我,阿荷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想阿荷完整出现在你面前,那就得上官府跟李村官交代,说你爹的冤案跟我爹毫无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赵山一人所为。不然,你就永远无法见到阿荷。”

听完王香的这些话,沈良拼了命地往苏荷家跑,感觉不像是闹着玩的。

“良子,怎么跑得这样急?有什么事儿吗?”,江氏从田地里刚回来,邻居刚跟她交谈着苏荷和苏鹏的去向。

沈良的心跳加速跳动着,“江婶,阿荷呢?”

“听人说,阿荷和鹏子去了镇上,说是去找些东西。”,还被蒙在骨里的江氏嘴角挂着笑,对上沈良,却是一脸的担忧,“良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沈良摇了摇头,“江婶,没事儿,那良子就先走了。”,说完,还没等江氏有所反应,他早已跑得没了身影。

“鹏子。”,到了村上一条小街口,他碰到了苏鹏,同样是一脸的担忧,“阿荷呢?不是说一起去了镇上?怎么就你一人?”,心头的担心更加强烈。

为了沈明的冤案,为了赵山,苏荷吃了太多的苦头。本来她可以不顾,却偏偏太过热心肠。

“今日赌庄老板找上门,说是要阿荷跟着走一趟,我劝着她,她却不怕地跟去了。”,苏鹏简略地说着。

“那我们现在往赌庄找去。”,沈良先行跑了去。

苏鹏去找李正威,他却不在府上,等了有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归来,苏鹏只能先离开,自己去赌庄找苏荷。这才没走几步路,就碰上了沈良。

李正威上了慕府,将郑氏给抓了回来。

“本官问你,你跟王如浩可是夫妇?”,李正威坐在堂上,拍板问道。

慕世永和王香都不在家,无人制止,李正威能将郑氏抓回府,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郑氏颤抖着,“回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别问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怕李正威也给自己定个欺瞒之罪,到时候,她也要跟着蹲牢房。

“王如浩将傻二杀死,带回好些财宝,他说都归你管着,可有此事?”,李正威板着一张脸,厉言厉色,着实把郑氏吓得够惨。

“大人,小的真不知情,别再逼小的。”,郑氏哭喊着,就算是知道,此时害怕得手抖脚抖,心抖的她还能准确回答问题吗?

李正威气愤地拍了拍木板,“好大的胆子,本官问了好几个问题,你居然一个不答,如若再不给本官好好答复,本官定你知情不说之罪!”

郑氏只是哭喊,仍然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李正威只能先收场,“来人,先将犯人带到牢房之中,明日再审!”

李正威就是想通过郑氏逼出王如浩的实话,如果连这点情都不要,那王如浩也真是不配做男人了。

“阿荷呢?”,看到赌庄老板,苏鹏直接冲上前,抓起他的衣领,“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赌庄老板也不做出任何的反手动作,笑了笑,“放心,苏荷姑娘那样聪明,她自己会逃出来的。”,他说着,还从腰间掏出欠条,“哦,对了,你我之间的钱款就此结束。”,他将欠条撕成小块状,然后朝上方扔去,散落的纸屑像飘落的雪。

“我说,阿荷呢?她在哪儿?”,苏鹏一脸的愤怒,忍无可忍,时刻准备着紧握起的拳头朝眼前的赌庄老板脸上砸。

沈良走上前来,“你把阿荷带哪儿去了?”,好听的声音因为担心显得更加沉闷。

赌庄老板倒是耸了耸肩,“苏荷姑娘托你的福,值个五十两,哦,不,一百两。”,慕世永整整给了他一百两的奖励,因此,他满面春风。

苏鹏实在忍无可忍,抬起拳头,直接往赌庄老板脸上砸,“你要再不把阿荷叫出来,我就把这儿拆了,如果阿荷出了什么事儿,你也别想活着。”,苏鹏瞪圆了眼睛,满脸的愤怒,无法忍受。

赌庄老板模了模被苏鹏打过的一边脸,往一旁吐了吐口水,“呸……竟敢往我头上动土,休怪我不客气。”

被围着的沈良和苏鹏相互望了望。

“鹏子,你先走,去慕府找找,方才阿香来找过我,按着她所说的,阿荷肯定是让慕世永抓走的。”,沈良压低声音,“你放心,他们还需要我去府上指证,他们不会拿我怎么着,我护着你先离开。然后在慕府集合。”,转了个身,沈良将苏鹏护在自己的身后。

“给我狠狠地打!”,赌庄老板下了令,模着被打的一边脸,瞪了眼苏鹏,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都给我住手!”,慕世永现身,及时喝止了要下手的那些人,“没我的允许,是谁让你们对客人动手的?”

看了眼沈良,慕世永很友好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良子,阿香不是跑去跟你告状了吗?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阿荷?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这儿该会痛得要死掉吧?”,他指着沈良的心脏,“不是让你乖乖去李村官那儿将所有的罪名指向赵山的吗?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你到底将阿荷带哪儿去了?”,沈良面无表情,被逼急的样子让慕世永不敢轻易拿他如何。

“放心,在你去跟李村官说明一切,王如浩被无罪释放之后,苏荷姑娘自然会完好地站在你们面前。”

慕世永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沈良皱起眉头,“为何要这么做?阿荷跟你们无冤无仇,你要有什么怨恨尽管找我,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他不能想象,苏荷会遭受怎样的苦痛。他说过,他要保护她。可是现在呢,连她在哪儿,他都不知道,谈何保护?

看着沈良皱起的眉头,慕世永笑道,“良子,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赵山的命重要还是苏荷姑娘的命重要?”,他将双手交叉放于身后,“的确,本来我是跟苏荷姑娘无冤无仇,可是真真没想到,苏荷姑娘胆子如此之大,竟然闹到县官那儿去,你可知道,李县官这个王八蛋私下收了我多少银两?哼,你们这些穷人家,是无法想象的。”

苏鹏看到慕世永,咬了咬牙,差点就要冲上前要了他的命,“我苏鹏真没想到这赌庄是由你开的,如若知道,我一早便不会傻到来你这儿浪费钱!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苏鹏的话语刚落,慕世永转过脸面,瞧了眼苏鹏,不屑,“哼,此事要不是你,苏荷姑娘也不必替你承担如此大的罪。说到底,都是你这个做大哥的失责!要怪也是怪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上,抓了人给补上,怎不可?”

苏鹏紧紧地握紧拳头,要紧牙关!

“沈良,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你要再晚一步,我怕苏荷姑娘会受不了那儿的环境,或是有怪物出现把她吃掉也指不定。”

沈良迟迟不给答复,慕世永焦急地望着他,催促着他,“赵山,一个命要到头的老头而已,何必这样苦苦思寻?苏荷姑娘可是正值青春,还很多事情还没做,你怎敢放弃她?”

“你先告诉我,阿荷到底在何地?”,高大的沈良此时甘愿为苏荷矮上一截。如果,他正这么做了,地下有知的沈明也该会理解他吧?

慕世永傻笑着,“沈良啊沈良,你以为我这脑子里头装的都是大米吗?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你苏荷姑娘在哪儿,那不是等于给你们救她的机会?”,他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对上沈良,“你最好老实些,我会派人跟着你,直到将王如浩无罪释放,我才会告诉你苏荷姑娘身在何处。”

“慕世永!你以为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番薯吗?要是我让王如浩无罪释放了,你却不讲阿荷身在何处告诉我,那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扑了场空?”

“哈哈……”,慕世永大笑着,看着面无表情像个冷血动物的沈良竟然还会开如此的脑筋玩笑,他可真是见识到了,“立据为证!白纸黑字,简单明了!”

沈良思量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相信你。”,说完,带上苏鹏,往李正威那儿去。

“等等!”,慕世永在身后喊住了他,“你们要是跟李村官联合起来欺骗我,那我不是吃了大亏?”

沈良正要快速做出答复,他还不知道苏荷此时正遭受怎样的苦痛,王香却冲着进了来,无视了沈良和苏鹏,跑到慕世永面前。

“李村官把我娘抓走了!”,她眼睛泛着红,有些担心,实在没人可找,只能找慕世永,只有他会帮她。

慕世永皱着眉头,李正威可真是惹到他头上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竟敢闯进我大慕府,真是胆大包天。”

包括沈良、苏鹏在内,大阵容朝李正威的府上去。

“你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瞧见苏鹏和沈良,都在慕世永的堆中,他好奇地说笑着,要是苏荷知道这事儿,该有多难过?

王香指着李正威的鼻子,“你个狗官,抓我娘作甚?我娘可是良民,什么坏事儿都没做,你倒是把她抓来作甚?”

李正威哈哈大笑着,“你娘知法犯法,固然有罪,有罪就应该接受应有的罪行。”,他行得端,做得正,也不怕慕世永家里到底家财几百万。

慕世永嘲笑着,对于眼前目中无人的李正威,他觉得实在可笑,“李村官,你倒是问问沈良,他可是证人,能证明沈明之案,也就是他爹的案子,都跟王如浩无关,而是赵山一人所为!”

慕世永的话刚落下,李正威就不相信地抬眼看着沈良,希望慕世永说的都是谎言。

沈良点了点头,“回李村官,慕老爷所言即是,我爹的冤案跟王如浩无半文钱的关系,幕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赵山一人所为。请李村官能明察,并无罪释放王如浩!”

多么难以接受的一番话,在李正威的耳旁旋转着不肯入耳。是谁苦苦哀求他定要给沈明的冤案翻白,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定要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此时,沈良到底说的是什么?

苏鹏瞧了瞧沈良,竟依然面无表情,无法揣测他真实的内心世界,此时的他应该很痛苦吧?“请李村官明察!”

为了苏荷,苏鹏只能先让赵山受点委屈。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错在他,他应该为这整件事埋单!

“听到没有?李村官?沈明之子沈良亲口说出真凶,你可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误了好人!”,慕世永在一旁冷笑着,看着李正威黑成一团的脸,得意着。

王香不耐烦了,“李村官,既然良子哥都是我爹娘无罪,那是不是就该讲他们都放了?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因为你而出个什么事儿,你担当得起吗?”,王香瞪了好几眼李正威,皱着眉头。

李正威摊开手,“你们这是在演戏吗?”,李正威想从沈良和苏鹏脸上瞧出点什么来,只是一无所获,“李县官给我足够的时间查案,直到真正查出真相。”,他笑对眼前人,“你们可真是有些可爱,你以为找来沈良指证就可以证明王如浩是清白的吗?你以为你找上门来,我就可以将你爹娘无罪释放?你们拿本官当成什么了?”

真是笑话?李正威办事,全村人放心!这是他办事的核心;宗旨是为人民服务!岂能由这些人随便改动其他人的命运?真是可笑中可笑。

“李村官,沈良在这儿求你了。”,沈良双膝跪下,不知为何,似乎只能这么做才能将苏荷救出,这也是他无奈之举。

李正威模不着头脑,这完全不是沈良应有的风格,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是苏荷出事儿了?慕世永所为?他心里想着,瞧慕世永偷瞄了眼,神色倒是得意。

“良子,为何要这么做?你明知道王如浩才是整件案子的主谋,为何选择替他作证?你这样会害死赵山的,他是一个无辜的人。”,李正威试图从中了解更多。

沈良无奈地摇着脑袋,“李村官,我爹的案子,我不想追究了,希望你也不要再为这事儿操心。我只希望我爹地下有知能理解我,希望他能明白!”

苏鹏将沈良从地上扶起,他万万没想到沈良会为了苏荷来这么一招,着实亮瞎了他的眼,他瞅着李正威,在慕世永和王香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使了眼色,“李村官,苏鹏也恳请你!”,他顿了顿,“我会代替苏荷一起恳请你!”

李正威瞧了苏鹏给使的眼色,还听到苏荷的名字,自觉不妙,“良子,你真就要放弃给你爹一个清白?”,他说得有些失落,如果连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事儿的话,他作为旁观者又多管闲事作甚?

沈良果断地点了点头。

李正威的脸色很难看,瞧得慕世永在一旁一阵的偷乐,“阿香,进去把你爹娘接出来!”

王香听后,立马跟着下人奔向牢房,将王如浩和郑氏都给带了出来,“里头还有个老头呢,良子哥,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那也给放出来吧,瞧着怪可怜的,还一直咳嗽着。”,王香拉着郑氏的手,显得有些欢快。

沈良让苏鹏前去探探,他可得跟上慕世永,苏荷还在他的手上。

“良子哥,你跟着我们干嘛?”,王香注意到后面紧跟着的沈良,歪过脑袋,皱着眉头,不解,“是阿荷吗?”,她突然想起苏荷,哭丧着脸。

沈良不拿正眼瞧王香,对于她,现在的沈良只能将其无视,以后再无任何交集,永远不会。就她爹跟他爹的事情,就足以让沈良恨王香一辈子!

“慕世永!说好的。阿荷呢?在哪儿?”,沈良握紧拳头,神色依然没有大变,只是瞧着有些可怕。

慕世永瞧着沈良如此高度紧张的状态,笑了,“沈良啊沈良,我可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子跪地求李正威把他们给放了。可真是大快我心啊!”

“慕世永!如若再不说,休怪我要了你的命!”,沈良的声音里满是怨愤,对于慕世永,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世永招了招手,“在那头的半山腰上,赶紧去找吧,趁夜色还没来临前找到她,不然她的小命可真难保住。”,说完,转身,一阵大笑。跟他斗?姜还是老的辣。

沈良听后,拼了命地往慕世永所指的方向奔跑,太阳落山了,此时的他正跟太阳打比赛,苏荷,定要等沈良才是。

慕世永可真是好心,绑了苏荷的手,没绑她的脚,她站起身,从窗子向外望去,一片绿油油的山林,看来,她真的在山上。

简陋的木屋,一扇紧锁着的门,“瞧着,这窗子竟然如此小,怎么出的去?”,手还被绑得如此严实,她无法轻易动弹,木屋里头无可见的锋利之处,她想着将手上的绳索磨开,竟找不到一条途径。

渐渐趋于夜幕降临的时刻,苏荷的肚子已经开叫了。手依然还被绑着,脚可以四处走动,可是有何用?门被大锁锁上,她朝窗子外头喊,可是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将她发现。

“阿荷……”,她在做梦吗?怎么会听到她心爱的沈良的声音?,她甩了甩脑袋,已经饿到不行了,真没想到,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幻听到沈良的声音,真是知足!她缓缓合上眼,希望这样微妙的感觉再次光临。

“阿荷……”,再一次,却比第一次听到的声音来得大,苏荷不禁站起身,走到窗子前,朝外喊着,“良……”,她以为是相互太过想念,才会引起如此大的幻听。

听到苏荷的声音,沈良拼命朝着木屋而去,跌倒了无数次,再爬起,没有比此时更想见到苏荷。

撬门的声音,苏荷已经饿得瘫软在地上,所有的一切响动,她都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多么美妙,居然梦见沈良来救自己了。

被沈良抱着的感觉真好,她要在他的怀里好好睡上一觉,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吧?

“阿荷,阿荷……”,沈良摇晃着她娇小的身子,声音里满是担心和害怕。

李正威跟着苏鹏到了牢房,直言,“到底怎么一回事儿?阿荷出什么事儿了?”,李正威双手摊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白白浪费时间。

苏鹏拉下脸面,他对不起所有的人,“慕世永抓走了阿荷,不知带她去了哪儿,他就此威胁良子,让良子为王如浩作证,从而证明他是无辜的,让你能释放他。”,他瞧了眼赵山,“良子想来也是经过了痛苦的思想斗争,才会决定不再追究此事,就连被慕世永说要将全部罪名推向的人——赵山,他都不忍心伤害。他为了阿荷,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还有阿荷。”

李正威叹了口气,“那现在呢?”,看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场面,他自嘲。

“良子该是去找阿荷了,我先带赵伯回家,等找着了阿荷再做打算。”,苏鹏拉上赵山的手,千言万语,他只想等见到苏荷的时候说声对不起。

看着苏鹏同赵山离去的背影,李正威苦恼着眉头,无处安放的怒气!疯也似的往外跑。

等苏荷醒过来,她躺在的是自己的床上,脑袋微微有些疼痛,皱了皱眉,歪过脸,正对着自己的是沈良。

“我不会是在天堂吧?”,她小声嘀咕着,微微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我怎么会在天堂跟良重逢?”,不过,她是被饿死的,这点,她尤为不满!居然是被饿死的,她微微咬了咬唇。模了模肚子,尼玛,居然还饿?死人还会饿的吗?

沈良一动不动地看着苏荷的一连串举动,嘴角微微上扬,这种看着自己喜欢人的感觉真是好,“荷,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真是调皮,睡觉没个安稳,一会儿平躺着,一会儿侧躺,一会儿掉了头,一会儿踢了被子……”,沈良幸福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真没想到苏荷竟然还能有这么一出,可爱至极。

沈良居然还能跟自己说话,天!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呦,疼!‘,居然没死,自己不是饿死鬼!她笑了……

“荷,怎么啦?”,听得苏荷一声疼,沈良紧张地凑上前来,狠狠地瞧了瞧。

“良……我怎么会在这儿?”,望了望,是自己的房间没错,真是出丑到不行!“我不是应该在半山腰上的木屋里头吗?”,她努力地回想着这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苏鹏端来一碗小米粥,“阿荷,先别想了,把粥喝了吧,瞧你都饿坏了。”,他笑着看了眼苏荷,该说的话,他还是选择沉默。

赵山缓缓走了进来,瞧见苏荷,无比激动,“阿荷,你可真真吓坏赵伯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啊!”

见到赵山,苏荷一个头两个大,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一觉醒来,沈明的冤案定案了?赵山被无罪释放了?她不解地瞅着赵山,无奈地皱着眉头,“赵伯,您……出来了?”,这一觉怎么感觉有一个世纪那般长?

赵山没点头,也没摇头,瞧着苏荷,叹了口气,“阿荷,竟然没事儿,赵伯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先把粥喝了吧。”,他缓缓走出王香的房间。

没有人告诉苏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被蒙在骨里的她只能乖乖听话,乖乖吃饭,瞧着沈良,甜蜜地笑。

“良,是你救的荷吗?”

沈良点了点头,“幸好荷没事,不然良该怎么办?”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半山腰的小木屋上?”,苏荷歪着小脑袋,看着沈良,他不会骗自己的。

思考了一小会儿,“是阿香跟我说的。”

王香?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好心?太不可信,“赵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王如浩被确定为主犯了吗?”,太多的突变。

“荷,不要问了,你先把身子养好,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沈良不想让苏荷再次承受不必要的苦难,而且因其他人而起。他不想看到苏荷再次像此次一样带给他心惊肉跳,太难受。

苏荷浅浅一笑,她看出沈良脸上的为难,只能先暂时不提,看来,她有必要去找找王香,“良,这次可多亏了你,不然在那荒山上,荷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沈良的手贴在苏荷的嘴上,“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他笑了,最起码苏荷现在还能好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那一跪来得有意义,“荷,记得,以后为了良定要好好的。”

苏荷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想彼此受伤害,只能自己憋着委屈,这就是喜欢!

“良子,娘听说李村官把王如浩他们给放了?”,吕氏稍显激动,对上沈良没有因此躲闪的目光,“此事可是真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却偏偏发生了。沈明的冤案都快要真相大白于天下了,岂料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能冷静?

沈良点了点头,“娘,是良子所为,良子不想因为这事儿再让更多人受罪了,娘,如果你觉得心里难过,那你就打良子吧。”,他站着,等待吕氏发落。

“为何要这么做?你爹死得不够冤吗?为何?为何啊?”,吕氏哭叫着,万万没想到沈良会做出这样的抉择,实在太令她难以接受。本属于同样的梦想,到如今却让她一人坚守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女能说得上什么话?

沈良轻轻抚着吕氏的后背,“娘,您要气就打良子可千万别把身子给憋坏。”,他终于卸下一整天的冷静,脸上多了一抹痛苦,“娘,阿荷被人陷害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阿荷就会死的,我只能这么做,我没有其他法子救阿荷,娘,您定要原谅良子。”

爱情的力量总是那样微妙,吕氏又怎能理解?

“阿荷?又是阿荷!自从她又出现后,你就像失了魂一样,她到底哪里让你值得如此待她?”,苏荷跟沈明,吕氏自然选择冤死的沈明,她要为他找回公道,哪怕他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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