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肥妃 第六章

作者 : 香弥

来到一片玫瑰花丛前,文玉樱再提议来玩踢毽子比赛,谁踢得最多下,便能提出一个要求。

其它几人也纷纷附和,为了能尽快尝到那些茶点菜肴,文灵菲也没反对,她毽子一向踢得不错,待会努力一点,得了第一,就可以要求回去吃茶点了。

几人轮流踢着,有些人踢了三、五下便掉了,有人撑到三十几下,文玉樱则踢了六下,最后轮到文灵菲,见前面的人踢得都不太好,她有信心踢超过四十下。

她抬起右脚,很专心地踢着,毽子一下一下高高被抛起,想到待会就能吃到茶点,她嘴角弯起深深的笑容。

此刻附近一座书斋里,卫丞相正在与一位贵客谈论事情,那位贵客眼神不经意瞟向窗外,瞅见玫瑰花丛这边有一人正在踢毽子,他被她脸上那笑盈盈的表情给吸引了,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就在这时,文灵菲已踢到第四十下,猛然间,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瞬间栽进一旁那片带着尖刺的玫瑰花丛里。

“啊——”她被那些花刺刺得惨叫出声。

文玉樱假意上前去扶她,在她还没来得及站稳时,故意放手让她再次摔下去。

被剌了第二次,文灵菲痛得哀号,艰难地想从花丛里爬起,却没人上前帮忙。

她挣扎间,手不小心抓到花剌,那些细剌刺入掌心,痛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

文玉樱几人见状,掩着嘴直笑着。

忽然间,一名高大的男子快步走过来,伸手扶起她。

几人望见竟是阎玖央,顿时一惊,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没事吧?”阎玖央低头询问文灵菲。

“……好疼!”她眉眼全都雏成一团,眼眶还泛着泪花。

见她秀发凌乱,身上发上沾着花叶,一脸狼狈,阎玖央眉峰微皱。

方才的情景他全都瞧见了,看见是有人蓄意将她给推向玫瑰花丛里。他虽不喜这门婚事,却也不乐见自个儿即将过门的未婚妻子遭人如此陷害欺负。

他横眉冷目瞪向方才蓄意推人的女子,喝问:“你是何人?竟胆敢将本王的末妻婚给推入玫瑰花丛里”

文玉樱被他一问,吓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她推人的事竟被瑾亲王给瞧见了!

文灵菲含着泪,吃惊地望向妹妹,“小妹,方才是你推我的?”

在阎玖央面前,文玉樱紧张地支支吾吾地想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是……”

见她吓得结结巴巴,卫旋茹担忧她们相约作弄文灵菲的事泄露,赶紧出声为她缓颊,“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方才玉樱是见灵菲姊姊已踢了最多下,好心上前想告诉她不用再踢了,不想灵菲姊姊大约是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跌进花丛里。”

其它几人也连忙附和,“是呀,就是这样,玉樱不是故意的。”她们今天过来,都是为了帮忙作弄文灵菲,如今竟让瑾亲王当场撞见,怕被牵连怪罪,因此都纷纷帮着解释。

是不小心吓到她还是存心推她,阎玖央方才看得一清二楚,他冷眼扫了在场的众女一眼,令他意外的是那推她的人竟是她小妹。

他看了文灵菲一眼,见她虽然疼得眼眶泛泪,脸上却没什么怨恨之色。

他不禁想起幼时她随她母亲进宫那次,那时因她一直缠着他,他曾不耐烦地甩开她几次,但她每次都不死心再缠上来,后来他用力一推,她被他推得跌倒了,却没有怪他,仍是很快爬起来,再跑过来牵住他的手,用着软女敕的嗓音说:“没关系,灵菲不疼。”

那时看着她圆女敕女敕的脸庞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他不知不觉心软了,便不再甩开她。

他此刻也不知不觉有些心软,抬手替她拨去她发上沾到的花叶,再小心替她挑去脸上那些刺。

她细长的双目怔怔望着细心为她挑刺的阎玖央,不知为何,她忽然间鼻头发酸,更想哭了,可不是难过而是感动。

大家都不帮她,就连亲妹妹都故意害她,只有他,扶起她后还好心地替她挑剌。

她眼泪忍不住呐啦地掉下来,滴到他的手背上。

阎玖央讶异地觑向她,“很痛吗?”

她吸吸鼻子说:“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个好人。”

听见她的话,阎玖央有些啼笑皆非,难不成在这以前她都把他当成坏人了?

这时如厕回来的席珞找了过来,看见文灵菲竟然哭了,她惊讶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珞珞,我不小心跌到玫瑰花丛里了。”看见席珞回来,文灵菲委屈地扑过去。

“你怎么会跌下去?”席珞皱眉。

“我方才在踢毽子没留意才摔进去。”她没有将适才的情况告诉她,只将两手伸到她面前,可怜兮兮地说,“珞珞,有刺刺进我手里,你帮我挑出来好不好?”

这时卫丞相也跟了过来,见文灵菲受了伤,吩咐下人去找大夫过来。

文灵菲婉拒了,“不用了,卫伯伯,这点伤我回去抹个药就好,用不着看大夫。”她现下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阎玖央也出声说道:“本王正要回去,就顺道送灵菲小姐回府。卫丞相,方才商议的事就交代工部依本王所说的准备,其它的明日再议。”

“是。下官送王爷。”卫丞相恭敬地送他们到大门处。

临走前,阎玖央意有所指的暗示了卫丞相几句,要他除了朝政也要注意子女的德行。

卫丞相知道他是在敲打自己,定是女儿对未来的谨王妃不礼貌了,不由得老脸通红,回去后便把女儿狠狠教训一顿。

文玉樱因心虚,没敢跟他们一块走,说要晚点再走,因此尚书府的马车便留给她,文灵菲与席珞搭阎玖央的马车回去。

这辆马车是皇族专用,内部陈设雅致宽敞,只安置了两个坐榻,底下铺着绣花的毡毯。

两个坐榻自是由阎玖央和文灵菲坐,席珞原想步行回府,但不放心文灵菲,只好将就地坐旁边的矮柜上头。

坐上马车后,文灵菲欲言又止地瞅着阎玖央。

留意到她似是有话想说,他开口道:“你有话就直说。”

“你是……瑾亲王吗?”方才在丞相府大家都喊他王爷,她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是她要嫁的那个瑾亲王。

阎玖央颔首。

“你真的是瑾亲王!”文灵菲瞪大眼。虽然先前已听珞珞提过,但此刻听他亲口承认,她仍是不免有些吃惊。

见她似乎直到此时才知他的身分,阎玖央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她摇头,“先前我不知道你就是瑾亲王。”她只知他是某位王爷。

“那你前日为何要一再阻止我前往何记爆竹作坊,还说我会有危险?”阎玖央狐疑地问。

听他这么一问,文灵菲有些惶然不安地绞着手,没回答他。

“你是不是知道有人想谋害本王,所以才阻止本王?”阎玖央再追问。

“我先前又不知你是谁,怎会知道有人想谋害你。”说到这儿,文灵菲一愣,讶问:“王爷的意思是说那场爆炸是有人想害王爷?”

“此事正在调查。”阎玖央把话转回来,“你既不知这事,为何那日要阻止本王?”

“我、我那日只是……只是……”

见她支支吾吾,阎玖央不耐地喝斥,“不许吞吞吐吐,从实招来。”

被他一声冷喝,文灵菲吓得月兑口答道:“我只是感觉到王爷会有危险。”说完,她有些委屈地想着,这个王爷为何每次见面都要凶她?

“你感觉到?这是什么意思?”阎玫央讶问。

文灵菲无助地觑向席珞求救。席珞似乎没察觉到她投来的眼神,掀起绣帘望着外头。她不希望文灵菲太倚赖自己,再过不久便要届满六年,待她离去后,很多事她都要自己面对,尤其她身旁那人还是她未来的夫君,她得学会怎么应付他。

见她踌躇不答,阎玖央催促,“还不快说?!”

他盯着她的眼神锐利得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只要她不肯老实交代,便要狠狠刺向她,回避不了,文灵菲只好坦白答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发生时,我能预先看到。”

这事除了珞珞,她不曾再告诉别人,连爹爹都不是很清楚,只知她似乎隐约有些预感的能力。

阎玖央面露惊诧,“你的意思是说你能预知?!”这可是一种了不得的惊人能力。

文灵菲摇头,圆润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困惑,“以前只有关于爹和我自个儿的事才能隐约瞧见一些端倪,不知为何那日竟也能看见你的事。”

像数年前宫中发生变乱那次,她便瞧见爹四周一片混乱,有很多尸体,还有官兵在杀人,当时她害怕得拚命拉着爹不让他出门,结果那时是几位皇子意图谋反,当时宫里死了很多人,亏得她死命拉着爹,爹那时才没进宫,否则他恐怕也要死在那场叛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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