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失落的爱情 离别之“轻重”(下)

作者 : 汉卿H

()纷纷扬扬情绪编织成的文字洒落在馨香纸片的同学录上,表达着他们对友谊的珍视和即将分别的恋恋不舍之情。

“你聪颖,你善良,你活泼,有时你也幻想,有时你也默然,在默然中沉思,在梦幻中寻觅。小小的你会长大,小小的你会成熟,愿你更坚强!愿你更自信!”

“以你的自信,以你的开朗,以你的毅力,还有一个和你同行的人为你祝福,你一定能够驶向理想的彼岸。”

“大方而天真的姑娘,为何你总如此自然?当你轻甩长发,当你飞扬明眸,你可知,你牵动了多少人的情怀?”

“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星辰醉心其间挥一挥手又怎能抹去这不绝如缕的眷恋哪怕今后的风景更美更好我都无法轻抛过去一展笑颜尽管人生告别寻常事真告别时却又难说再见?”

“沉着、坚韧,是骆驼的jīng神。让我们也像这大漠的跋涉者,一步一个脚印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永远昂首阔步,永远满怀信心!”

······

年少的时候,总能用炽烈的言辞来表达的内心的感受,而在的当时,或许只是心中升腾的的一道彩虹,并不会有多持久,而当离别后,真正音尘阻隔多年,才会真正理解当年离别的重量。

在大家写同学录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江侃也让同学把她的同学录递给了柯澜。柯澜假装思索了一下(其实早就想好了月复稿),然后写下:“暖秋相逢,阳chūn喜乐,同窗两载,互勉三年。今将离别,惟愿安好。万语千言,尽在不言。”

柯澜自认为写得很好,写好了,他笑着递给江侃,江侃看后也笑了一下。柯澜回到座位,假装拿起书来看,心里乐滋滋的,其实一直在回味,好久书都没翻动一页。他以为随着年龄的增大,父母对恋爱管束的放松,一定抓住机会和江侃走到一起。

愿望总是美好的,人们总是怀着美好的愿望,然后在各种内力和外力的作用下逐渐事与愿违。人们又往往将这种事与愿违归结为天意弄人。是的,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这类矛盾就在不断上演。而从理xìng的角度来说,是人生经历太少,而不能更准确的认识自己,认识对方,等真正经历了一些事,或许可能暮然回首才觉得可能会不太合适,尽管内心还是存在着那一种挥之不去的“爱她”的情节,甚至连做梦都时时看见,可又能怎么样呢?也许真的不是变了,二是都没有更好的认识自己,认识对方。天地大局中,柯澜和江侃也不例外,俱是迷局中人。

而即将的一次离别,让他们各自走入了新的天地,也让他们开始了对人生更“现实”的认识。

经历了一次情感的波动和释放,学子们又开始冷静下来来审视即将要走的路和当下要努力做的事情。无论是将来是进入省市重点高中,次重点高中,技校或者高考后就结束求学生涯,他们基本上都不敢懈怠,最起码也要搏一把,即使有些因为各种原因不打算继续求学的人在到教室的时候也是比较收敛的,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想去教室上课。

在学子们刚刚进入高三的时候起,就有人在新的教室里的黑板上劈了一角区域写下“倒计时XXX天”,从此它就成了高考前黑板上“升起的不落的太阳”,并且rìrì更新。如仓央嘉措的情诗所写的情诗一样,大自然的规律如同那深沉的爱一样,永恒不变,不管学子们是希望时间过得快抑或过得慢,rì子就是一天天的近了,有情或者无情,该来的总要来,人也总要长大。

高考终于还是来了。那两天下了很大的雨。作为山区的夏天,这或许是一种恩赐,因为当时教室并没有空调。只是在外面行走很不方便,甚是泥泞。总之那是让广大学子深深记住的两天,这夏rì的大雨更是加重了这sè彩。

思绪流转到这里,柯澜不禁哼起了“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只不过“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在强渡高考这条大河的战争里,乖乖男和乖乖女都将对方压缩到了心底,一时也无法顾及。

雨天持续了3天,之后就是放晴,约莫晴了半个月左右,中考分数下来了。柯澜考上了省重点,而江侃只进了市重点。此事让柯澜很纠结,让江侃很伤心,心情也很复杂。柯澜自然很想学习、爱情双丰收,江侃亦是如此,一方面很渴望能够与柯澜就读一个学校,可是自己发挥欠佳,柯澜若和她一起就读市重点,她自是高兴,却也惆怅,因为她当然也希望柯澜能够因为就读省重点而有更好的前途,她不能自私,但从另一方面讲,如果下半年不能在一个学校读高中,大家以后可能很难见面——江侃和柯澜两家相距很远,又没有固定电话或手机可联络。

纠结也好,惆怅也罢,做决定的时刻终于来了,柯澜没有选择市重点。毕业聚会那天他很失落,特别是看到情绪不高的江侃时,柯澜更是感觉自己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这种负疚感就像一粒种子,在柯澜的心里不断的发荣滋长,而且很快就影响到了他的心神,甚至变得恍惚起来。

其实当时,江侃的情绪都没有柯澜这么低,尤其没有那种歉疚感的心里压力。到了高中,江侃很努力的学习,因为他想要努力在市重点去追赶在省重点就读的柯澜的高度,不到一年时间,江侃就在年级名列前茅,而且并且一直稳定了下去。有歉疚感的柯澜却时常jīng神恍惚,成绩忽上忽下。正所谓福祸相倚,从长远看,短期的得失俱是浮云。

光yīn如流水,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挥洒了他们暮然回首时惊叹的岁月。很快,又一个三年即将过去。他们又面临了他们人生中的又一次重大考试——高考。这一次,江侃考上了国家重点,柯澜刚过二本线。

那天下午柯澜得知分数后,一个人骑着车来到一条离家很远的一条小河边,他大哭了一场,他痴痴得望着河中一段深潭,许久才停止了哭泣,然后走到河堤上扶着自行车,向回家的方向走去。此时已是傍晚,天空起火烧云,河堤上杂草丛生,昆虫在杂草上方纷纷乱舞,柯澜扶着扶着自行车如同一个迷途的旅者被荒凉的繁芜吞没。

事情转入到这种局面,柯澜更加没有勇气去和江侃取得联系,江侃也没有主动去和柯澜沟通。双方只是通过学校张榜及其他坊间所谈话题得知对方情况及去除,略得心安,等待,等待,等待着成熟的时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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