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和尚传奇 第五章(79——80回)

作者 : 苦行僧也

()第七十九回

天台山上留草鞋奉化县令上奏章

却说王知县派儿子王永德将书信送到雪窦寺后。不久,王仁佶接到担任奉化知县的调令。他想带小儿子一起赴任,在与亲人告别时,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大清早起来,王仁佶在家中整理行囊,准备走马上任。无意中看到一本《弥勒下生经》。想起布袋和尚家居奉化长汀村,是弥勒佛化身。坐寂后,经常化现。他还在天兴寺亲眼所见,更证实了布袋和尚即弥勒佛转世这一说法。他命家人点起香烛,朝弥勒小像拜了几下,祈求道:“弥勒佛,我今前往你的家乡奉化主政事,家分两地,大佛保佑我全家安康,保我仕途顺利,下官不求飞黄腾达,只求为天下百姓办事。”然后,坐下翻看那本佛经。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放下书本将门打开,不见门外有人,以为是被风所刮发出的响声。他又坐了下来,继续看书。如此经过三次,王仁佶好生奇怪。干脆敞开大门,坐着又看起书来。这时,听见布袋和尚笑声,接着对他道:“阿弥陀佛,大施主,贫僧看你来了。”

王知县听见声音,连忙站起,朝门外看,他东张西望一阵子,不见布袋和尚,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但刚才那笑声和说话声,分明是布袋和尚的声音,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呢?他壮起胆,开口喊道:“活佛,你既然来了,快些进门看看下官呀。”话还有说完,布袋和尚出现在王仁佶面前,对他笑道:

“贫僧与你天兴寺见面,对你说过后会有期,今rì与你再见一面。贫僧非为别事,你赴奉化主政,保一方乡土平安富庶,替贫僧弘法生利、布施乐事。如实向皇上启奏民间发生之事,不得有误。”

王仁佶一见布袋和尚站在门口,慌忙丢开书本迎了出来,他跑出门外,布袋和尚往后退去,与王仁佶保持一段距离。急得王仁佶双手合十,大声喊道:“弥勒大佛,你既来凡尘,要进下官家稍坐,不要急于离开。”话还没说完,布袋和尚已飘逸而去,王仁佶如梦中惊醒。马上打点行装起程。

且说王知县与儿子坐着轿子赶到台州府,改乘坐骑。父子二人坐在马上,飞奔北上。但过高山峻岭时,只好下马,牵绳步行。走到天台华顶山,已半月有余。两人从山上下来,路过国清寺。王永德道:“父亲,此处有几个僧人是活佛弟子,我送信到雪窦寺见到他们时谈起。听说活佛生前常在寺内讲经传佛,咱们进去探听一下,如遇熟人,趁机认识一下活佛诸位弟子,顺便朝拜此寺菩萨,父亲意下如何?”

“咱们路上待得太久,恐有公事急等办理。也罢,我们先进寺院,此寺名传海内外,佛法高深,为佛教一大宗。咱们先拜过菩萨,再作计议。”

父子二人将坐骑栓在寺院门外大毛竹上,朝寺院走去。进得大门,见庙宇整然,气魄非凡。正值仲chūn时节,寺院内香火缭绕,庙宇四周,栽培一批山兰,香气扑鼻。木鱼声响了几下,一批僧人身穿僧服,手拿清香,排着长长的队伍,在大殿前练习串阵脚步,不少比尼夹杂其中,念起的经声男女相杂,分外动听。如此场面,别说王永德未曾见过,便是上了年岁的王知县也看得应接不暇。他们正看得入迷,看得忘情,忽然传来喊声:“嗬,谁的马跑掉喽。”

王永德听见喊声,连忙跑出寺院,看见一个人骑走了他的马匹。他慌忙追了上去,边追边喊:“抓贼。抓贼啊!”不小心,右脚崴了一下,当即跌在地上,不能动弹。待王仁佶跑来,见儿子倒在地上,听说坐骑被贼骨头偷走,儿子又崴了脚,真有点出征不利之感。他只好背起儿子,往寺院走去。走到门边,僧人们练步结束,里面走出一个比尼,从父子身边穿过,此人就是亚婵。王永德是认得她的,谁知他脚痛得双眼都睁不开,没有看见对方。而亚婵急于庵堂取经,没注意王永德。她也不可能想到王永德与他父亲会赶到他们寺院点香。

王永德的脚痛得钻心,他不住地哼着。这一下,王仁佶也没了主意,他只好伏子,双手不停给儿子按摩。但他的心里想的是坐骑落入谁手,如何捉拿贼子归案?在这地生人不熟的山沟里,到哪追回马匹呢?他将王永德背到一株大枫树下,让他靠在树干上,自己走进寺院,点了香烛,拜过菩萨,向菩萨讨点“仙水”给儿子治伤。

那王仁佶前脚才走,亚婵从庵堂捧着一本佛经回来,走到树下,发现一个人躺在枫树底下,不觉一惊,仔细辩认,大声喊道:“哎,这不是小施主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喔唷,痛刹我哇!”王永德仍微闭着双眼叫痛。

亚婵走过去,推了王永德一把问道:“施主,你怎么啦?你看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了?”

王永德睁开眼看,见是亚婵,咬得牙苦笑道:“我的脚,我这脚扭伤了,师姑,你,你救救我吧,我痛杀哉!”说罢,擦着额头虚汗,央求亚婵想办法替他找人治伤。亚婵当即喊来一个僧人,将王永德背到一个空僧房里,暂且歇息。然后,她寻找麻子阿义和赵奢,看他俩有没有办法?

拜了菩萨,讨了“仙水”的王仁佶急匆匆走出寺院大门,他走近那株大枫树,定神一看,不见了儿子,他呼喊几声,没有人应,焦急起来,心想这么个地方,有贼偷马,怎么会有人偷人呢?他一焦急,手里的“仙水”泼在地上,没留下一点,气得直跺脚。叫他到哪里找儿子?他朝着山谷,大声呼喊,听到的只是几声回音,回音过后,是山风吹拂的可怕响声。他对着寺院叩头道:“布袋活佛,我父子俩难道就这样离别不成?你在哪里,你来救我哟。”

王仁佶的耳畔似乎响起布袋和尚的笑声。他向四周观望,见西山边的太阳快被丛林遮盖,古人云:山顶看rì头,山谷点灯走。果然不到一刻时辰,天已黑下来。串在毛竹上的坐骑前蹄扒着泥土,发出长啸。示意给它饮水吃料。而王仁佶自己的肚子也没有东西填饱,儿子下落不明,一匹马不知去向,他只能绕着这株大枫树转,转了许多圈,仍想不出办法。

不一会,有个麻子老僧人,脸上蓄着大把胡子,从山上下来,肩膀上杠着一根禅杖,手里提着一只草鞋,看见王仁佶,不觉愣了一下。开口问道:“施主,天已暗了,为何还不回府?莫非有何急事吗?”

“师父,下官来自福建,前往奉化赴任,与儿子各骑着马,路经此寺。二人进寺院点香时,一匹马被贼人偷走,儿子急忙追赶,不慎脚扭伤。下官进寺讨仙水医治,出来一看,不见了儿子,下官没了主意,只有在此等待儿子回来。”王仁佶说得十分伤怀。

麻子阿义劝道:“施主,不必焦虑,跟我去僧房,慢慢想办法吧。”

王仁佶只好将行李丢到马上,牵着马,跟在麻子阿义后面,往寺院后边的僧房走去。走了不到一里路程,只见亚婵跑步过来,对麻子阿义道:“大师兄,可把你盼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施主王永德来了。他的坐骑被谁骑走了

他追赶人,脚崴重伤,正在床上趟着,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施主王永德,他怎么来这儿?”

王仁佶急忙插队话道:“师父,他是我的儿子。与下官一起走马上任的。”

阿义好奇地问道:“你是王仁佶大人吗?哎呀,恕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快请,师父生前多次提到你。说你的祖母是大施主,心地善良,还说到你和永德。我有两位师弟跟师父一起曾在你家住宿。”

“哎呀,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亚婵插话道:“不,还有好多师兄弟在奉化岳林寺和雪窦寺呢。”

几人走进王永德趟着的僧房,王永德看见父亲,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亚婵连忙端来饭菜,几人一起用缮。亚婵问阿义道:“师兄,今rì到哪去了?叫我们好找。”

“不瞒你们说,我与赵奢师弟到华顶山最高峰去了。昨晚,我与赵师弟两人做了同样一个梦,师父说他的一只草鞋掉在山顶,要我们去取回来给脚扭伤的施主穿,我们不相信,但不能不信,两人一大早上山。你看看,果然是师父生前常穿的草鞋。想不到吧,脚扭伤的施主竟然是王永德。来,把师父的草鞋穿上,说不定真有用呢。”

“真的奇了,让我看看。”亚婵将草鞋拿在手里反来复去看了一下,点下头道:“不错,是师父穿的草鞋。”说着,穿在王永德扭伤的脚上。

翌rì早上,王永德起来下地,一点也不觉得伤痛。父子二人起来漱洗毕,走到大殿弥勒佛神像前,纳头便拜。父子二人告辞出门,走到寺院大门口,看见赵奢手牵着一匹马不紧不慢地走来。这匹马正是王永德的坐骑。王仁佶大惊问道:“师父,你从哪里找回这匹马?”

“真对不起,这匹马是我骑走的,来不及跟你们说声,我们下山时,看见师父在前走,我与师兄在后头跟。师兄走得慢,我飞奔下山,为了追上师父,我看见寺院门口毛竹上串着两匹马,骑上一匹便追。我追呀追,追了半夜,没追上,回到这里已天明。正好你们回来,没有妨碍施主上路吧?”

“这么说,你看见师父了。”王仁佶好奇地问。

“怎么没看见,我以为师父来取草鞋的,没想到跟我闹着玩,玩了一个晚上。”他问麻子阿义道:

“大师兄,你说,看见师父没有?”

“看是看见的,我知道没办法追上他。你不听,硬要跑去追,才闹得王公子脚都崴伤,吃了苦头。”

王仁佶摇着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有弥勒大佛保护,有他众弟子关照,怎么也难不到咱们。”

自此,人们更相信布袋和尚是弥勒佛化身。王知县把亲身经历和听到布袋和尚化现的事汇综一起。他在奉化上任第一件办的事,就是给皇上启奏,

要求朝廷给布袋和尚——弥勒佛赐号。内中写道:

“卑职王仁佶言:五代后梁,奉化妙林十八村,有自称长汀子,佛号契此,布袋和尚是也。乃弥勒大佛转世焉。师弘法利生,四出云游之时传佛讲经,世人知之矣。师佛法震天地,神力慑山河,仰赖天恩,万民拥戴,改旧制邪念之时风,开一代佛家之先河。贞明三年,师示寂于岳林寺,建塔封山之原,冢塔之上,累发异光,早晚均见,十分灵验,人皆奇骇。晋天福初,卑职遇师于江南天兴寺,师于怀中取圆封书,递曰:吾七rì不来,可开看。待rì久,未见师,所圆封,无他矣,书曰: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与师坐寂留言无异矣。师先后多次,于奉化雪窦寺、东阳道中、临安径山、洛阳白马寺等处化现。东阳道中,师两弟子见之无疑也,又与天台华顶山峰,师丢草鞋,令其弟子拣之。卑职与人叙谈,新近杭州、绍台、甬城、燕京、广州南华寺和东瀛等地,均见师焉。东瀛已册封大师为“七福神”之一也。今皇恩浩荡,风调雨顺,国奏民安,天下清平。故卑职冒昧天颜,求御赐师之名号,此万民之幸,黎民百姓之愿矣!”

第八十回

朝堂御赐大名号民间竟图塑佛像

话说奉化知县王仁佶上表启奏朝廷,要求给布袋和尚御赐大名,奏表送到朝中,皇上看后,顾前思后,举棋不定。上朝时,他交给文武百官商议。那些文武百官,大都是看皇上脸sè行事的,见皇上没个态度,也不敢多发高论,有几个高手宏论一通,有说王仁佶的奏表合民意的,应当马上下旨;也有说待等些时间,听听各地方意思再作定夺的。谁知此事还没议定,边关吃紧,探马飞奔京都,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上报朝廷,弄得皇上更加没了主意,也没了这份心思,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

到了公元1098年仲chūn,便是宋哲宗元符元年,天下各地又纷纷上表,陈述布袋和尚经常化现,许多人看见他云游四方,传佛讲经,布利弘法,不停地给万民解难,保天下太平;他有求必应,百姓们对他无比恭敬,到处大兴土木,扩展寺院,民间妇幼,出口皆能背颂“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布袋和尚坐寂时的偈语。当今皇上宋哲宗任太子时,也已背颂默写。他登基后,已察觉到再不给布袋和尚赐雅名大号,恐违佛规,触怒佛家众弟子,弄不好江山难保。于是,便派官员赶到奉化,召集岳林寺和雪窦寺两个寺院的方丈及周边有点名气的僧人,集中在封山禅寺,勘踏布袋和尚坟墓。那时,墓地面目几乎全非,掩埋布袋和尚**的土包已不显眼,倒是信男善女们常在小土包边走动。其中有叫冯斯道、何智的俩人在布袋和尚坟墓旁边买了一块山地,向香客们募捐些银子,在小土包旁边建了一个亭子,定名“佛塔亭”。亭子虽不怎么显赫,谈不上宏伟,但招引了不少香客。每月逢初一、十五两天,人们到塔前供奉布袋和尚,向弥勒大佛祈求保佑,香火渐渐旺盛起来。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佛塔亭上方时有神光出现,香客们求布袋和尚显灵,有求必应。所以,去佛塔亭的小路渐渐踏出一条大道来。

那天,一批人士在朝官的带领下,朝佛塔亭走去,他们走到坟墓和亭子旁边,东看看西瞧瞧,觉得这么个小土包太一般,没什么可观赏的。但有一点已引起人们疑虑,坟墓做在封山月复地,面东稍偏北背西南,说是布袋和尚生前亲口嘱托这么做的。仔细观察,能发现一些名堂,坟墓座落在风水宝地之中。那个穿着朝服的官员,手拿把纸扇,扇上画的是杨贵妃,上面写着白居易的几句诗,他边摇着纸扇边看着坟墓。然后,走到佛塔亭边,不见亭上神光出现,摇着肥圆的大脑袋,很有见地似的开口道:“哎,奇哉,怪哉,今rì无神光,往rì谁看见?以老夫之风,纯属是谎言谬论矣!”说着,折起纸扇,插在后脖胫上,拔腿想走。正在这时,一阵清风吹来,朝官感到身上有点冷,微微颤抖了几下。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仿佛脸上有蚂蚁在爬动,猛然痛了起来。不一会,嘴巴歪向一边,头顶和两腮疼痛难忍,痛得他席地而坐,双手捂着嘴巴,口水从他的手指缝里渗出来,插在脖上的纸扇也掉落在地,“喔唷,喔唷”地喊痛。刚才,朝官说的话,大家听得一清二楚,陪同人员发现他落得这副模样,觉得既可笑又惊讶,都知道不对味。猜测朝官自以为朝廷命官,信口开河,胡说一气,得罪了弥勒佛。弥勒佛故意给他点颜sè瞧瞧。所以,弄得他的嘴巴歪了。一些虔诚佛者连忙跪在佛塔亭前,祈求弥勒佛保佑。有些人慌忙跑回封山禅寺拿来香烛,回到佛塔亭边点燃跪拜。这时,正坐在封山禅寺方丈室念《弥勒下生经》的岳林寺和雪窦寺方丈听说朝官带各级官吏来此,连忙赶来。知道朝官嘴巴变歪,则他蔑视弥勒大佛之故。他俩念起解难经,并祈求弥勒佛灵验,放出神光,光照天下,普救万民。两个方丈和一批僧人念得口干舌燥,手中的木鱼敲得没了力气,仍然不见佛塔亭上露出神光,站在边上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走动,有些人觉得没意思,心灰意冷起来。开始动步,悄悄离开。这时,只听得“哗啦”声响,佛塔亭四周闪亮,一圈采sè光环绕着亭顶上空盘旋。又传来布袋和尚大笑声音。人们看见这一奇异现象,当即双手合十,纳头便拜,无不说弥勒之灵验。

如此这般,足有个把时辰,采sè光环渐渐退去,也听不到布袋和尚的笑声,人们站起来拍去膝盖上的泥土。然而,那个歪着嘴巴的朝官仍匍匐在地,吓得半死不活,屏住气息,不敢动弹。边上人将他拉起,小腿不能站立,坐在地上才回过神来。他的脸上即使不象刚才那么疼痛,但嘴巴仍然歪着。

这一景况,如无脚的风那样一下子传到朝廷。皇上一听,也惊愕得愣了好久。他站在那里让心情平静下来,走到那个歪着嘴巴的官员跟前仔细瞧,瞧得对方羞得低垂着脑袋。皇帝拍拍双手道:“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嘿嘿。灵验,真灵验。有求必应,定时发神光。有了,有了!”说毕,马上命人取纸笔,写下“定应大师”四个大字,下旨赐布袋和尚大名号。命那个歪嘴巴的官员带着几个随从,吹吹打打送到奉化,以大礼庆典。那个朝官病体康复,歪着的嘴巴才端正过来。

朝廷赐名,隆重礼拜,布袋和尚的声名大振。到了宋徽宗祟宁三年,昙振和尚到处化缘在佛塔亭建造佛殿,宋高宗绍兴年间,佛阁毁坏,重新修建,元代至元十九年,突然佛阁出现崩溃,许多善男信女要重建,因缺少财力无法动工,到了至元二十八年,僧人梵中集资重新建造佛阁。清朝廷多次作了缮修,康熙年间,作了较大的修理,同治、光绪年间先后进行两次扩展。到了光绪十二年,即公元1886年,松茂和尚募捐到大量资金,建造了楼房五楹,时隔十五年,便是光绪二十七年,华盛和尚建成大悲阁三层。此时,才有了上塔、中塔、下塔之称。布袋和尚坟冢“佛塔亭”远扬名声,封山禅寺达到鼎盛时期。

布袋和尚圆寂后,经常在各地化现,尤其江浙一带,布袋和尚经常在人前露面。还有广州、长安、洛阳、běijīng、乐山、福建、台湾、rì本等地,那里的来人常谈起布袋和尚,也说他常在那些地方云游。当人们问到他去哪里,住在什么地方?他总是那样回答:

“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

青目睹人少,问路白云头。”

有一次,舒州白云守端禅师街上碰到布袋和尚,白云端禅师心里十分清楚,布袋和尚早已成为故人,为什么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呢?他装作不清楚的样子,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人伸手握了一下,笑着离开。白去端走到千峰顶,结果又碰到布袋和尚。他被弄得既奇又骇,壮起胆笑问道:“师去哪里?”布袋和尚答道:“他人住处我不住,他人行处我不行,不是为了难共聚,大多缁素要分明。”

岳林寺方丈昙振禅师去经堂,路上碰到布袋和尚。见他的布袋开头口,便笑问道:“哎,布袋开口,有买卖生意做吗?”布袋和尚回答道:“有啊,这笔生意,不作贵,不作贱,要价格做什么?反正我准备失利嘛。”

安吉道场有规禅师遇见布袋和尚,说了句:“促装已办,秘师一言。”意思是请大师指点未来之事。布袋和尚道:“好看前路事,莫比在家时。”

还有天童寺方丈,洪州慧安禅师,台州护国寺等处的禅师,都先后多次见到布袋和尚,由于他归天后不断出现人间,给人们施乐,指点迷津。因此,他深深地刻在人们心中。天下各寺院里的弥勒神像更加别出心裁,别具一格。可谓千姿百态,神像生辉,各成千秋,竟图雕塑。大多数仿照雪窦寺、岳林寺大殿塑像。由于布袋和尚生前和化现时,留在各地许多形象。故弥勒佛神像很难一致,但布袋和尚——弥勒佛笑口常开、慈爱人生、布施乐事、皆大欢喜、包容天地、无忧无虑、向往未来、奋发向上等风采永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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