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跟在王员外身后离开了,走的时候原本有些苍白无血sè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微笑……和莫名的决然。
苏宵叹了口气,心中虽是不忍,却也是无可奈何,这口气当是为王嫣然而叹的!
揉了揉鼻子,苏宵苦笑了一声,便转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他要发奋苦读诗书,尽量在一天之内尽可能的消化掉多一点的内容,为了明天的那场见面。
在苏宵走后不久,在他原先站得位置,一道俏丽袅娜的身影突兀地出现了。
“信念?”
阮媛媛嘴中细细地咀嚼着这个让他陌生的词,好看的秀眉渐渐蹙起,满面思索之sè。
“只要有了信念,就不会失去希望!”阮媛媛想着苏宵方才劝解王有才的话,不由双眸发亮,胸腔内一股热血渐渐燃烧,她想到了自己。
以前的苏宵决计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以前的他有着读书人所共有的憨厚耿直,老实的让人不觉想起懦弱两个字来。
阮媛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苏宵的住所,难道一场生死的体验真的让他的变了xìng格?
阮媛媛忽而跺了跺脚,一脸的幽怨,既然转了xìng怎么就不懂呢?幽怨带着嗔怪,儿女之态尽显无遗!这一刻,阮媛媛分外迷人!
一夜无话,阮府与王家俱是忙碌着,忙着去隐瞒一个可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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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宵起得很早,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打着太极,一副悠然自乐的神情。
这太极是他前世从公园里一老头学的,养生而且强健体魄。
当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就震惊了,不同与其他的太极,这老头的太极看似缓实则快速,看似无力实则强劲,而且拳掌击打在人的身体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这……都是他亲身体验过才得出的权威结论,说多了都是泪啊!
苏宵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手自然垂放,收功。一套太极打下来并不花费多长时间,关键的是熟悉,熟能生巧方能运转自如。
进屋将有些汗湿的短衫换下,换上一套青sè长袍,俊朗的面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显得自信然然。即便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在苏宵的身上也如一件盛装般掩饰不了其自身的气质,清流月兑俗。
今天就是苏宵与阮玉成老丈人王员外正式见面的rì子,昨天的见面仅是个演习罢了。不知怎的,王有才失神的面容在苏宵的脑中一晃一晃的,挥之不去。
摇了摇头,再次深吸一口气,苏宵揉了揉脸,暗道只要过了今rì便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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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宵一脚踏进前堂,却惊讶地发现王员外也在,正yīn沉着脸坐在阮刚左首位置,而阮刚亦是沉着脸,但苏宵却从中看到几许焦急、恼怒之sè。
苏宵一皱眉头,问道:“二位这是怎么了?”
本该是亲家见面就应该喜庆洋洋的,怎么都这般愁眉苦脸的。
王员外脸sè变了数番,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小女……她离家出走了!”
“啊!”苏宵长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王员外,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王小姐怎么会无故离家出走了呢?”
王员外面上泛起一丝不自然,女儿不听话本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平rì里也就罢了,可偏偏在这个重要的rì子里离家出走。他首先想到是不是女儿出走后的安危而是他在这未来亲家面前丢面子的事情。
阮刚此时脸sè很难看,小小的眼睛中不时闪过怒sè。谁都没想到王员外这么不靠谱。眼见过了今rì,他阮、王两家静等成婚之rì,可王嫣然这个时候离家出走,阮刚不由猜测是不是王家不愿与阮府定亲。
“王小姐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王员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宵狐疑道。
要知道,古代封建规矩甚严,女子在家从父,在外从夫,女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家女子都会恪守这个规矩。为何王嫣然离家那么突然?
王员外也是一脸疑问:“老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昨天小女随老夫回去之后就是一脸的古怪之sè,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闺房,怎么叫都不开!我以为她是在想今rì来阮府的事情就没在意。可谁知道,今晨叫她没人应答。在开门时,已是人去房空。唉,教女无方啊!”
苏宵心中一动:“王员外昨rì不是自阮府回去的吗?”
“是啊!小女也是跟了过来,但是未免节外生枝便假扮成男子!”
一句话将苏宵劈的外焦里女敕,苏宵瞪大了眼睛,颈脖犹如变成了机械一般,咔咔然道:“你……是说昨rì在阮府的那个王有才……是你女儿王嫣然?”
这一刻,苏宵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王有才那么关心阮玉成的为人,知道了为什么王有才在知道了阮玉成是个浪荡子弟后那般的失神!原来,王有才就是王嫣然!
阮刚终于坐不住了,一个眼看快到手的儿媳妇偏偏飞了,一个树大根多的靠山也就这样跟他拜拜了。
“王员外,这到底算什么?还是王家不愿与我阮府结亲?”阮刚的脸愈发的yīn沉。
王员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急忙说道:“阮老爷误会了,这……阮府能与王家定亲实是一件美事,老夫怎么会不愿呢?”
“那,你女儿离家出走是什么意思?”阮刚见王员外说的诚恳心中稍定,但脸上依旧是满面怒sè。
“老夫…….不知!”王员外觉得很无奈,只得低眉顺眼的答道。“哦,对了。今晨老夫去小女房间喊他时,她的书案上写满了”信念“二字!”王员外一拍额头补充道。
说着王员外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宣纸,展开后“信念”二个大字格外的耀眼。
“信念?这是什么意思?”阮刚惊异地问道。
“老夫不知!咦,苏先生不是秀才吗?先生来看看,看这是什么意思?”王员外善意地拉着苏宵要和他研究一下。
但从苏宵越来越绿的脸sè来看,现在的他显然没有这个心情。
“坑爹呐!”苏宵只觉天雷滚滚,劈的他左半身瘫痪、右半身不遂。
“我……只是想劝她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认了吧,只要心中存有信念,坚持住总会苦尽甘来的。我不是劝她让她逃婚啊!…….真不是啊!”
苏宵的右手手指微微颤动,他在考虑是不是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苏先生,你怎么了?脸sè不太好啊!”王员外关心的是问道。
“没事,嘴贱闹得!一巴掌就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