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风华:丞相的金牌宠妻 79章,败家

作者 : 风之孤鸿

顾世子蹙眉看着越若清,“清儿,你很喜欢杀人吗?”这么规模的大杀伤性武器,如果用在战场,足可倾覆整个国家!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他们手里这些东西了,所以提前防犯了,可是这又到底会是谁?

越若清那双眸子凌厉生寒,她前世是杀手,杀人这种事情,如同家常便饭,而且在她的眼里,为了达到目的,人命根本不值得一提。“世子,清儿很疑惑世子会这么问清儿。”

顾世子微愣,越若清说得对,他堂堂藩王世子,身份高贵,权力巨大,杀人也是他经常会做的事!况且他的手里还有青羽卫,天下三军之一的最牛掰的帝都军!内城拥兵十万,剩下的十万在函王封地的无双城内!

越若清又接着说道:“只要将这些放在战场上,别说是一个城,就是一个国家都可以倾覆!世子难道不喜欢吗?在清儿的眼里,世子可不曾拥有妇人之仁,成大事者,必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现在太子不成气候,城中军权大多的函王府的手里,再加上谢国公府的拥有的部分节度使的兵力!完全可以与凤家抗衡!

至于宣侯,远在宣城,更加管不到天下脚下的事,宣侯之前承诺过,只忠心于皇帝,函王府也是顾氏子孙,要推翻太子,坐上帝位又何尝不可?

皇后和函王妃是亲姐妹,再加上皇后的势力,函王府谁也动不得。

只不过越若清小看了谢皇后的想法,谢皇后想让谢氏一族,权高盖主,以后顾氏的皇帝都要听从谢氏一族。

现在函王妃病重,皇后也是派了不少的人过来探望,王妃一直处于晕迷与半昏迷之间,府里的旁务已经完完整整的落到了越若清的手里,王妃身边的嬷嬷明知道越若清的阴谋,却被越若清设计陷害,说嬷嬷趁着王妃生病的期间,偷拿王妃的首饰,被她发配了出去!

皇后弄在函王府的眼线,除了王妃身边的嬷嬷,便是几个丫环,越若清已经换得差不多,皇后远在宫中,知道了函王府的变故,一个小小的侧妃居然成了函王府的内院之首,气得脸色灰白。

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下在那里,“娘娘,奴才觉得现在函王府是支持皇后的,再加上顾世子对皇后一直是很孝敬。”

皇帝一直休息在寝宫之中,朝中的事情由太子和丞相打理,皇后上回去荀相府,也是受了皇上的允可才过去的,原本是想接了皇长孙回宫,结果出了那个的事情。

大街小巷开始流传谢皇后歹毒,心狠手辣,试图毒害皇长孙,结果被丞相夫人识破,虽然那些谣言表面上很低调,也不敢当着人前的面议论,不过言论就是言论,哪怕不沸沸扬扬,也会像一只毒蛇一样,吐着腥红的信子,随时都会咬人一口。

太子和荀相依然在朝堂之上争锋相对,皇后听了,心里也舒畅了一些,见到太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太子,丞相府想利用小世子左右太子,想让太子尽早的将小世子接回府里。太子表面上同意了,却一直没有行动过!

皇后端着手里的茶盏,脸色阴郁,皇上病重,她必须留在宫中伺候,明知只是做做样子,却也不能让抓住了把柄,城中的那些流言,她也听到了,不过想到只要太子相信她,那些谣言不值得一提!尽早会不攻自破。

“函王妃都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好,本宫觉得此事有蹊跷,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皇后冷冷的说道。

“倒是回来了一个,不过那话还没有说完,便咽气了。”老太监小心翼翼的说着。

“顾世子对本宫好,本宫看得出来,怕只怕有小人故意在世子面前逃拨本宫和函王府的关系。”皇后去荀相府看到越云娆,觉得越云娆不简单,连越侯家的草包小姐都让人看不清楚,那个庶女曾经还风华一时,虽然事后被人揭开了虚伪的面目,但那个庶女的心思还是不能让人小觑的。

“娘娘说的是越侯府那个二小姐吧,听说二小姐未嫁入王府,就已经有了身孕,顾世子说那孩子是自己的。”老太监言道,想了想,“顾世子对那个越二小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奴才想来,皇后娘娘说得很有道理,世子能娶一个不知检点,未婚先有孕的女子,想必对这女子的情份不简单,这庶女要是整出些什么事情来,想必世子也会听她的。”

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狠意,“世子也应该娶妃了,既然南侯的郡主没这福份,本宫也不能总看着世子一直不能世袭爵位吧。依本宫看,等皇上病情好一些了,将各大臣家小姐的画像全部拿过来,就由本宫替他挑一个吧。函王妃卧病在床,本宫这个做姑妈的难道就不能替王妃拿主意?”

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不过人倒是清醒的,对于谢氏一族的担扰,还有函王府的防备一直都有,想来若是没有荀墨予,太子肯定对以后登基的事情做不来,皇帝一定会想尽将谢氏和函王府逐出京城!

荀墨予当时听了皇帝的建议之后,摇头,这种方法倒是能稳一时安宁,却不能标本,若是谢家和函王府都心存怨气,到时候联合起来谋反怎么办?

所以现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谢氏和函王府不合!让他们各自猜忌。

太子自从去了荀相府,跟皇后的关系,总让皇后觉得怪怪的,但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不到火药,越若清跟顾世子提出去宣侯采购原料,又开始做可以在空中滑翔的巨形风筝。

越云娆此时正坐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听到越若清掌管了函王府的内务,并且函王妃的病还一直未好,还开始制作超时代的武器和物品,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要说函王妃那手段,应该不会比越若清差多少,怎么可以被越若清拿捏了呢?越凛觉得三小姐这一笑,很是让人寻味。

三小姐那琴技已经到了出类拨萃的地步,不过离炉火纯青,还是差了不少,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她手里的古琴已经成了随时可以用来杀人迷惑人的武器。

这天下用音律来杀人和控制人的极少,以三小姐的资质,五个月的时间,相当于人家五年的勤奋!

二房的院子里又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二夫人气呼呼的对着底下的人大吼大叫,动手还打了人。

越云娆突然起身,一袭淡蓝色的轻纱,身上系着同色的束腰,走出院子的时候,正好撞上二夫人。

二夫人对罗静怡和老夫人的怨恨越来越深,原本院子里的开销都是由她到老夫人那里去这领的,如今老夫人却是平妻罗氏去领,那开销罗静怡领回来之后,二夫人还得恬着脸去跟罗氏去要。

二老爷对罗氏那是百依百顺,虽说自从那次罗静怡爬床之后,二老爷再想与她亲近,都被她怒打出了房间,可这越是吃不到,二老爷越是觉得不甘心,当然更加觉得像罗静怡那样的年轻又貌美,再加上又是临安城里第一贤惠的女子,对他发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二婶这是怎么了?”越云娆见二夫人要撞过来,微微的侧开了身子,二夫人从她的身侧擦身而过,带着一阵阴戾的煞风。

二夫人脸色扭曲,见到越云娆的时候,又想到罗静怡,想着正好可以借越云娆的手来对付罗静怡那个贱人,于是恭敬的行了礼:“少夫人。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呀,那个罗氏不过才进门几天,老夫人就将二房领开销的事情交给了她,弄得本夫人这么一个原配,还要恬着脸去跟一个小老婆要钱。”

越云娆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过看看热闹倒是可以,出谋划策的话?她好不容易让二房和大房闹起来,又将罗静怡这个假贤惠的小白花送到了二夫人的刀口下,她怎么能参与进来你们已经斗得日月无光的宅斗中去呢?

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人家斗,一个好的指挥者,从来都不用亲自上阵。

二夫人见越云娆眸色慵懒,想着人家是丞相夫人,居然对她摆架子,她目光冷冷,阴意逼人,“少夫人,那个小罗氏明明已经嫁给我家老爷了,可是她还是不安静,想着和予儿在一起,我那天还看到她在绣荷包,上面绣的就是予儿的予字!”

越云娆那懒懒的目光突然望了过来,二夫人还想借她的手来对付罗静怡?这一抬她都不屑再用了。“二婶,我知道你对小二婶有成见,不过小二婶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绣荷包给相公吧,小二婶未嫁之前,那可是贤惠出了名的!我知道二婶心里有怨气,不过呢,我还是劝二婶一句,凡事呢,能忍则忍,太冲动的话,很容易让人感动厌恶,就算你再怎么讨厌小二婶,小二婶还有老夫人撑腰呢!”

“我娘家还是五品的京官!那小贱人不过是在府里仗着老夫人的抬爱才会如此!”二夫人气呼呼的说道。

“二婶说得对啊,二婶娘家也是有势力的,而老夫人不过是大老爷娶的一个继室而已,上渝罗家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家,小二婶如今能这么踩到你的头上,就是仗着老夫人是荀府的内院主母。”越云娆轻轻的甩了甩宽袖,院中的凉风吹来,渐渐的也缓解了她身上的暑意。

“老夫人算什么内务主母?!少夫人才是,老夫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倚老卖老罢了!”二夫人早就不满老夫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了。

“二婶,若老夫人没有这内院的权力了,小二婶岂不是没了可倚仗的了吗?”越云娆水眸泛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二夫人似明白了些什么,眼睛一亮,“少夫人,你说得有道理!”紧接着二夫人又说道:“今天是每月一度的结算日,老夫人和平九总管都会将收上来的佃租合算一下。少夫人可是府中的主母!”

越云娆想了想,自己嫁过来一个多月了,老夫人一直不提交出内务的事情,就连跟总管对账她也不知道?倒是从来没有将她这个丞相夫人放在眼里。

荀墨予之前也跟她说过,荀府不过是个暂时的地方而已,他说娆娆不应该把自己的聪智浪费在内院女人的勾心斗角上!越云娆总觉得荀墨予这话里意味深长,荀墨予是连一个丞相府都看不上眼的,他那眼里到底有什么?

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荀府总管平九正拿着算盘,将收到的佃银一份一份的算给老夫人看,一共是一千八百多户,相府没有铺子,除了朝廷的奉银,便是这赏赐下来的田地。旁边一身华衣的罗静怡正在那里拿着笔记下一些什么。

站在门口的丫环本来打算通报,越云娆一个掌风下去,那丫环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老夫人见到越云娆和二夫人进来,脸色一变,这少夫人平日里除了前婚第二天来过她的院子,之后便从来没有来过,今天怎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阴寒之色的二夫人。

罗静怡手里的毛笔掉了出来,落在刚刚写好的账目的宣纸上,顿时晕开了一片巨大的黑影。

二夫人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可这有总管在场,也不能太失了分寸,笑道:“大嫂,妹妹,少夫人说想知道相府到底有多少的产业,所以我便带少夫人过来了。”

越云娆微微皱眉,该死的二夫人!没事把她推出来当什么挡剑牌?

老夫人的脸色明显就难看了,看来是这老二媳妇故意怂恿丞相夫人过来夺她的权的!“老二媳妇,少夫人想知道,本夫人自会派人将已经核对好了的帐目送过去给少夫人查看,怎么还能让少夫人亲自跑一趟呢?”

二夫人笑眯眯道:“大嫂,少夫人嫁入府中也有一段日子了,我怎么就没有见大嫂派人将帐目送过去?今天正好碰上少夫人,所以我便带着少夫人一起过来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替大嫂着想,毕竟这相府后院作主的,可是丞相夫人!您拿捏着内府的账不肯放手,万一被人说了坏话怎么办?”

越云娆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总管也是紧张不已,之前他也想过要将帐目交给丞相夫人来过目,可是却遇到了二房的小二夫人,小二夫人罗静怡听说帐目,便拉着他到老夫人的院里来了。

总管想了想,老夫人掌握了内院十多年,许多事情找老夫人还是比较好一点,再说他也不清楚丞相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若是跟之前的传言一样,刁蛮歹毒又胸无点墨的话,这内务交到丞相夫人的手里,迟早会败落了去。

“姑母……”罗静怡望向老夫人。

二夫人却冷冷一笑,“妹妹怎生的还叫大嫂姑母呢?这要传出去,说我荀府没有家教!”

要说这荀府,家教什么的早就是浮云了,可这老夫人经常带着罗静怡出席各夫人家的宴会的,总想着向那些家风严谨的权贵夫人们学习。

老夫人摆了摆手,言道:“小罗氏,你怎么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罗静怡现在是二房的夫人了,应该称呼她为大嫂才是!

罗静怡觉得这是耻辱,自从她成了二老爷房里的人之后,老夫人每每出席宴会都不带她去了,生怕丢脸!

“大……大嫂,少夫人若是想接手内务,不如就交给少夫人去管吧。毕竟相府内务本就应该让丞相夫人来打理!”罗静怡缓缓而道。

老夫人心底冷哼,不过是个空有几分姿色的狐媚货色而已,“总管,你觉得如何?”

总管小心翼翼的言道:“老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老夫人一听总管这么一说,本想着这总管还会帮她说两句话,结果却是一个墙头草。心里一阵的愤怒,目光望向罗静怡言道:“小罗氏,你跟丞相夫人说说这个月还有哪些佃农欠着佃银,把欠条全部都拿给丞相夫人。”

罗静怡心底冷笑,好些佃农已经快一年没有交上税银了,再不交上来,荀府就要收地了,本来那佃租的税收就重,农民们已经开始怨声载道,每次都打去收佃银的相府伙计给打出来!

而荀相府又不能以武力去镇压,毕竟是在天子的脚下,那帮文武百官个个都睁着眼睛看着荀墨予出事!

再者说了荀府也不是一定要靠着那点税银才能过活!荀相对平民从来都是很大度的,百姓们明知荀墨予是奸相,到底奸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倒是说他收授贿赂,不过那些贿赂都是人家自愿送上门的贪官污吏,到最后荀墨予不仅收下那些贪官送的东西,还抄了贪官们的家,将他们家里的东西全部都收为已用!

又说他以权谋私,残害忠良!

小罗氏罗静怡赶紧将所以的佃户欠条以及帐目送到了越云娆的面前,“少夫人,最近一年的都在这里了!”

强行去要求农户们交租子,荀府的总管从未做过,而且如今税赋越来越重,弄得民间怨声载道,越云娆若是去讨要租银,要不回来,老夫人和荀府的总管会觉得她无能,若是要了回来,又会让那些农户对丞相府产生怨怒的情绪,更加会说丞相夫人歹毒,不顾乡民的死活。

越云娆瞟了一眼小罗氏送到手里的帐本和农户的欠条,浅浅一笑,如明珠生晕般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灼眼的光芒。

“小二婶什么时候辅佐老夫人做这些事情的?我还一直以为是二婶在帮忙老夫人呢,原来不是。”越云娆缓缓开口。

二夫人心里怨怒不已,冷道:“罗妹妹还未嫁入我二房的时候,便已经帮大嫂做这些事了。”

越云娆若有所思,目光淡淡的望向总管,“这么说来,小二婶之前还是静怡小姐的时候,就已经插手内院支出之事了?静怡小姐的身份也不算是老夫人的丫环吧,这荀府内院的事情,老夫人居然让一个外人帮忙打理,总管难道就没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吗?这万一某些个外人不怀好意,将荀府内院的财产擅自挪走了怎么办?”

总管脸色一白,赶紧恭敬的言道:“少夫人教训得是!”

罗静怡的脸色更是难看,咬着牙!心里有万般的怒意,不敢发泄出来,之前她是外人没错,可府里的人从未把她当成外人来看过。

二夫人之前也很想帮忙老夫人处理内务,可是老夫人总不会让她涉及得太深,看来这府里,老夫人罗氏和小罗氏勾结,是想把她这个二夫人逼上绝路啊。

越云娆身处事外,短短的几句话,让二房和大房的关系再次紧张起来,她缓缓的起身,言道:“总管,我看府里之前的过帐什么时候也拿过来给我瞧瞧,万一真有漏洞什么的,也可及早发现!”

小罗氏气道:“少夫人,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越云娆若有所思,“小二婶不觉得将事情弄清楚一点比较好吗?也免得冤枉了小二婶不是?”

二夫人赶紧附和道:“我看少夫人说得有道理,这荀府还是靠予儿支撑着的,少夫人是予儿的夫人,自然以后这府里内院的事情,也得由少夫人来打理,我看大嫂和妹妹什么时候把事情跟少夫人交接一下,将内务过手给少夫人如何?”

老夫人心里知道这少夫人一进府,府里的内务就得全部都交给少夫人打理,可是她又舍不得放开手里的权力,以前这个二夫人跟在她的身边低声下气的,跟个奴才似的,她不过是让罗静怡进了二房,抬了个和二夫人平级的身份,结果就得罪了二夫人!

二夫人的娘家是京官,二老爷办些事情的时候,还在倚仗二夫人的娘家!老夫人笑道:“老二媳妇,我这个做大嫂自然清楚怎么做,这不,我只是担心少夫人初接手内务,应付不来,所以帮衬着吗?”

越云娆嘟唇,目光烁烁,老夫人说得有道理!

二夫人却道:“大嫂,不是我这个做弟妹的对你有成见,少夫人都嫁过来一个多月了,你若有这份心思,早就在少夫人嫁过来的那几天将府里的几务全部都交到少夫人的手里,可是你不但没有,反而让一个外人帮着你打理,你要是传到外边去……只怕外边的人会说大嫂这个做后娘的苛刻排挤原配儿子的媳妇!”

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老二媳妇,你少说两句!”

二夫人却哼道:“我说都可都全部是事情!大嫂听不见去便算了!”

老夫人眼中含怒,“老二媳妇,不是本夫人不将权力交给少夫人,只不是看在少夫人初初进府,很多事情不适合,所以本夫人才想让少夫人适合了府里一切,才将权力交出来,现在本夫人不是将府外佃农的租银交给少夫人去收取吗?府里谁不知道,荀府唯一可生出钱来的不过是城外那一千多户农户的税赋银!”

越云娆突然懒懒的站了起来,“老夫人既然给娆娆锻炼的机会,娆娆自当全力!”

二夫人却阴声怪气的笑道:“大嫂,谁不知道府外那些农户已经一年多没交上租金了,府里也不是要靠那些农户的租金才会做日子!”

宫中的赏赐,还有荀墨予抄官员家那些财产可都是在荀府里的,皇上还准许不用上交国库,再加上那些朝中大臣送过来的礼,这荀府的日子,过得那是比皇宫都要好。

就老夫人身上那身锻子,那花纹都是临安第一绣坊的绣娘们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些绣线都是用的从外族进贡的上等玉蚕丝!一小段都够平常百姓吃喝一年的了。

荀墨府从来不计较府里的奢侈排场,而且越是奢侈嚣张,却是让荀府声明远扬!连一个丫环身上的穿的着,都比世族家的小姐要好!

老夫人手里的珍贵东西多得数不胜数,那些首饰衣服,用得久了,就直接赏丫环了,所以很多人都想挤进荀府当丫环,因为油水多,荀府的主子还很阔绰,走路随便斗一斗,都能从身上抖下二两金粉来!

越云娆离开老夫人院的时候,已经拿荀三去准备马车,打算直接去收农户的税银,总管小心翼翼的牵着马车走过来。

荀墨予此时应在宫中,还未回来,越云娆看了看在院子里和凤七一起玩蚂蚁的顾源,言道:“凤七!”

凤七站直身子,拍了拍顾源的头,言道:“小世子看明白了吗?刚刚那就是弓弩阵,从两翼围攻,中间直取。”

顾源似懂非懂的点头,“凤七叔叔,你懂带兵打仗吗?”

凤七抓着脑袋,吐掉嘴里的草根,“带兵打仗不会,打群架会!下回再遇到江湖群殴的事情,我一定带你过去围观。走吧,你小姨叫你。”

这些日子,越凛教顾源刀法,内功,凤七只教他看蚂蚁搬家!偶尔听说街中有人打架斗殴,凤七会像打了鸡血一般,带着顾源跑过去看热闹!

弄得顾源这孩子,最近总让人觉得又粗鲁又暴力!嘴里满口脏话,还能说出个之乎者也来。动手打人,还能吟出个荡气回肠的诗句来。

越云娆也不怕误人子弟!宁芯带小世子的时候,小世子能说出天下百分之八十的吃食和吃法来!

马车缓缓的始入了城中,此时已近初秋,凉风习习,四周小道上的百姓们步履匆匆,有些甚至还带着一脸的匆忙之色。

凤七坐在车头,推了推身边的越凛,“你看出来没,好像这两天,城里的巡逻队伍越来越多!”

越凛面无冷峻,心想着,看来老侯爷所说的大事,可能要发生了。

那些在城中巡逻的军队,目光阴寒,一路经过的时候,百姓们纷纷避让,有些跑得慢的,直接被一脚踢开,鲜血淋淋,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内城军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由于是挂着荀府的马车,那些巡城的士兵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放行了。

越云娆身边有越凛和凤七,老夫人和罗静怡原本商量着派个男人去将少夫人抓住当场给掳了,结果那收买的男人还没有靠近荀府的马车,就被那些巡城的士兵当成强洋大盗给追击了!

车内,女子淡淡的开口,“凤七,做得不错!”

凤七俊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那个黑衣的男人从他们出相府就一直跟着了,越云娆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凤七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忧阁阁主,就算无忧阁暂时解体了,但他在江湖上的威信还是一直有的。

荀相府的丞相夫人过来收佃租,村民们知道之后,各自传信,个个胆战心惊。

越云娆一进村子,看到全是干涸了的田地,还有瘦小孩子们的那张充满着惊惶的脸,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真像她小时候,一连饿好多天,经常跑到超市的仓库后面是去抢那些已经过了期的食物,由于抢得流浪者太多,她经常抢不到,只得等那些流浪者离开了,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钻出来捡地上那些吃剩下的,偶尔被保安发现,还会被打一顿,幸好被养父收养,给她取名,又教她老千之术。

凤七也是皱眉,“这都吃不上饭了,哪里还有银两上交税赋?”

越凛的脸色微微的难看,三小姐出门的时候,坐的是荀府最普通的一辆马车,可是马车的装饰比一般世族家的还要奢华。

荀府的总管将村民们招集了过来。开口道:“这位是丞相夫人!”

底下的村民议论纷纷。

越云娆粗略的听了一下,无非就是丞相夫人很漂亮,比他们村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还有就是丞相夫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像仙女似的。

当然越云娆将那当官的为富不仁,就知道剥削老百姓的话没听入耳朵里。

更没有把那些个收成不好,旱灾严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雨,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的话听入耳朵里。

顾源好奇的看着那帮村民,村民们都穿得很旧的葛麻衣服,脸色黝黑,手掌都很粗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起来都很黝黑,他们的眼睛里有抹奇怪的光芒,照耀过来。

越云娆坐在高台上,感觉自己就像鬼子进村,那给百姓们示威的小鬼子没什么两样,宁芯拿着扇子站在她的身子扇着风!凤七时不时的送上一颗冰镇的葡萄。

荀府的总管将欠钱拿了出来,大声的喝道:“夫人是过来收去年欠下的农税的,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好了拿过来!”那模样,像极了汉奸。

越云娆靠着软椅的椅背,树荫下习习的凉风吹过来,那些晒得有些发干的草香钻入鼻尖,随时都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气息。

村民们开始跪在底下求夫人再宽恕几天。实在不行就不能卖儿卖女了。

越云娆站了起来,缓缓而道:“宽容几天,你们能弄到钱吗?”

村民们一下了沉默了。他们一直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偶尔会上山打打猎,不过还不够一家人的生计。

越云娆看到几乎每户都有三四个小孩子,有的农户家还有七八个孩子,不禁感叹,真能生啊!

顾源拿着冰镇的水果咬了一口,发现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正看着自己,他呆了呆,走到那小女孩的面前,将半串葡萄塞到了女孩的手里。

女孩看了一眼,疯狂的跑了。

“真没教养!”总管脸色一变,冲那女孩的背影吼道!小世子送东西,连声谢谢都不说!

女孩跑出一段距离,躲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一双怯怯的眸子突然望过来,盯着顾源。

顾源还在发呆,刚刚那女孩的手好黑,他把葡萄放那女孩手里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一下女孩那只黑爪子,他感觉自己的手上肯定也弄脏了。

“阿源!”越云娆朝顾源招了招手。

顾源赶紧跑过去,“小姨,她……”

“你有同情心很好!”越云娆缓缓开口。

目光淡淡的望向天边那灼烫的太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浪费在府里睡午觉的时间,来到这里,看着这帮身衫破旧的村民在她的面前喊无辜。

越云娆轻轻一抬手,翻了翻手里一大叠的欠条,对荀府的总管言道:“把这些村民掌握的土地明细全部给我拿过来。”

总管不明所以,将那一千多户的土地明细拿了出来,“少夫人,全在这里了。这些人已经欠下相府差不多一万多两的税银了,”

载云娆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帐本,“以后,你们租种的农田全部归你们自己所有!欠下的欠条也就此作罢!”

“什么!”总管一个踉跄!“少夫人,我们是来要债的!”

越云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拿里手里的欠钱,一张一张的撕碎,“现在这债就一笔勾销了,你们都回去吧。”

“少夫人!”总管急了。

一万多两的银子呢,虽说在荀府看来,并不算什么,可是少夫人怎么能将他们租种的农田都送给了这些百姓呢?

底下的百姓呆滞在那里,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欠了债不用还了,相反还得到了农田!

“你们田里干旱的事情,我也看过来。为何不修水道引水,城外三十里处就有一条大河?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了,就应该用心着打理!荀府已经一年多没来收租银了,并不代表不收!”越云娆站了起来,挥了挥手。

宁芯赶紧拿着扇子跟了上去。

“少夫人,我们那债还没有收到……”总管赶紧跟了上去!

越云娆想到就算自己把那佃租收到手了,老夫人也不一样把府里的内务爽快着的给自己打理!

自从皇帝病重,将国事交由荀墨予和太子打理之后,那赏赐和送礼的比从前少了许多,等到太子一即位,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现大的变故!

越云娆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对荀府总管言道:“叫那些村民每户都过来办理过接手续,以后他们种的地就全属于他们个人的了。总管,你就先呆在这里,把这件事情做好再回府吧。”

荀墨予说如果荀府被抄了……越云娆想此,把土地送给村民,就当被人抄家走了好了。万一真出些什么事,以后他们还有落脚的地方,村民们感激她送田,逃亡的时候,至少还有地方吃个饭,再继续逃!

等越云娆上了马车,走了老远,那些村民才反应过来,一致高呼,丞相夫人万岁!丞相夫人真是好人,古往今来再也找不出一个!

越云娆此举,荀墨予也是默认的,毕竟皇帝赏赐的东西,荀墨予从来不过问,他只会享受那些赏赐。

老夫人让越云娆去收佃租,结果越云娆不仅没有收到,反而将田地给送了出去!总管站在村口半天不语,丞相夫人还说,等他办成过户之事,才能回城,并且留下凤七帮忙。

天边的暮色已经渐渐落下,马车华丽的影子缓缓的驶在小道上,越云娆倚着车厢呼呼大睡,突然全身一颤,顿时惊醒。

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不知什么原因,走到一处悬崖边,有一双黑手从她的身后推了她一把,害得她朝悬崖底下栽去!

她抹着冷汗,喃喃道:“真是奇怪。”

远远的皇宫之内,突然响起了亘古的钟声,绵绵长长。越凛的脸色一变,“三小姐,出了大事!”

越云娆对古代的习惯不懂,很是疑惑:“什么大事?”

“这钟声好像是从皇宫里传来的,似乎是宫中有很重要的人宾天!”越凛开口。

就是宫中很有权势的人死了!?越云娆心中一惊!

荀墨予不知回府了没有?!如果还在宫里,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赶紧回城!”越云娆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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