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风华:丞相的金牌宠妻 70章,后院

作者 : 风之孤鸿

二夫人尴尬的笑笑,望向二老爷,说道:“老爷,大嫂和三弟都送了,我们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二老爷点点头,女人家的事情,不用来问他,他是喜欢睡女人,但不喜欢管女人之间的内斗。

二夫人见老夫人都将自己最喜欢爱的玉如意给送给越云娆了,就因为怕越云娆说的那句后娘对原配子女不好的把柄。

荀府后院都是靠荀墨予养着呢,荀府在临安也没有铺子之类的东西,宫里赏赐不少,荀墨予都是直接让府里的总管送到后院里,不再过问,所以她们现在才会过得如此的奢侈,刚刚夏至就能在屋里放着那么大的一块冰降暑。

“二房的院子里有一株血玉珊瑚,等下叫奴才送过来。”二老爷开口,荀通的仕途还得靠荀墨予罩着,荀墨予是权相,要提拔一个人是一句话的事情,越云娆是丞相夫人,最好不要得罪,尽往讨好的方面去巴结。

二夫人本想说把她陪嫁的一对玉镯子送过来,结果一听二老爷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黑了。

越云娆赶紧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多谢二叔了。”

二老爷觉得这少夫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他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色心不减,院里还养着十五六岁的名伶,夜夜笙歌。此时看越云娆这般倾国倾城的笑意,顿时移不开眼,眼底有着色迷迷的笑意,“少夫人快别客气了。”

二夫人哪里看不懂二老爷眼底的色意,气呼呼的掐住二老爷的手臂,二老爷一声惊呼,吼道:“你这死婆娘做死啊!”

老夫人也是皱眉,“二弟,不要在晚辈的面前失态。”

二老爷冷哼:“要不是看在你娘家那兄长也是个五品的京官,老子早就休了你了。”一拂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二老爷今天过来是想问老夫人要钱的。他看上一寒门家新娶的小娘子,结果派人去抢,那寒酸的秀才拼死反抗,结果被二老爷带的人打死,小娘子贞烈不从,跑到官府去告状,二老爷好不容易才说服男方的亲戚,说愿意赔偿五万两银子私了此事,并且把男方亲戚还同意把那小娘子送到他的府院里。

二夫人抹着眼泪,不停的哭泣着自己命苦,替荀家养了一双儿女,还要被丈夫这么嫌弃,老夫人看不过去,安慰了她一句:“算了算了,二弟除了爱玩女人,没其他的缺点,况且你还是二房的当家夫人,就算那些狐媚子再怎么生事,你这位子这么稳,难道对付不了她们吗?”

“大嫂,你不知道,老爷她,居然从勾栏带回来个小妓子,比烟儿和通儿都还要小,十二三岁,看起来水灵灵的,我气不过嘛,他这为老不尊的!”二夫人跺脚,气呼呼的掩面哭泣。

“老夫人,我先告退了。”越云娆揉了揉耳朵,茶也敬了,礼也收了,她也应该走了。

老夫人正在安慰二夫人,只得挥了挥手。

“二弟以前也是如此,为何这次你这么生气?”老夫人言道。

“那妓子比通儿还小一岁多呢,谁知她和通儿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眉来眼去,暗通了款曲,被老爷当场撞到,老爷不仅不骂那妓子,反而打了通儿。”说到这里,二夫人又抹了一把眼泪。

越云娆已经走出院子,底下的话没有听到,不过她也算是知道,这荀墨予猥琐那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关系,二老爷养姨娘,二老爷的儿子还与姨娘暗中苟且,真是有意思。

三房由于被大房的老夫人压制着,一个个性格软弱无比,又没什么钱,别说养姨娘,就连三个子女都养不起,越云娆反而觉得三房若是再强势一些的话,未必不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回到落雪院,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宁芯便过来禀报,“三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越云娆算了算时间,觉得再不出事,也不科学了。

“老夫人和二夫人还有二老爷突然全身长满了疮,恐怖无比,太医过来诊断也没有查出什么,现下府里都闹腾开了。有人说二老爷经常出入娼寮,染了一身风柳,所以才会如此,至于二夫人和老夫人,怕是被二老爷传染的。”宁芯慢吞吞的言道。

“传染?”怎么传染,越云娆突然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强大了。

二老爷得了风柳,传染给了二夫人,那是正常,怎么连大房的老夫人也被传染呢?

宁芯点头,抓着手里还未啃完的半块西瓜接着啃。

“真是好玩。”越云娆懒懒的说道,给她下马威,暗中讽刺,出言不逊,还以婆婆的身份说教她,一个个的更加以长辈的身份要她敬茶,这茶那是她要敬的,只怕他们受不起。越云娆只不过在茶水里放了一些料,结果还牵出这么强大的信息量。

荀三过来,“主母,主子刚刚被皇上请进了宫里,中午让主母自己先吃。”

“不是说皇上允了假吗?”越云娆皱眉,荀墨予在书房处理公务,她不好意思去打扰,被老夫人叫去,她也觉得这件小事没必要让荀墨予替自己出面。

“皇上病重,突然又病发了,太子也进了宫。”荀三的目光微微一寒,心想,皇上要没事最好,否则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越云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疑惑道:“昨天太混乱,我知道朝中大臣都在,可是没有见到太子和太子妃过来,是不是太子府出了什么事情?”

荀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主子说太子府没出什么事。”

“嗯?”荀三捂着嘴,意识到自己突然说漏了些什么?

“太子府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与姐姐有关吗?”越云娆蹙眉,之前荀墨予说过,谢皇后想要对付越侯府,越侯府倒不倒台,她管不着,不过要对付太子妃,她可不会袖手旁观。

荀三猛然的一拍脑袋,都怪自己少根筋,“太子府的容侧妃今天落水而亡,经太医检查,容侧妃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母亡子丧,太子府的奴才皆指证是太子妃与容侧妃不合,当天还与容侧妃吵了一架,容侧妃想不开,以死明志。”

“姐姐怎么会与一个侧妃吵架,再说一个侧妃,怎么能与太子妃倔嘴呢?真是没大没小的。”越云娆喃喃自语,

“容侧妃是大理寺卿容大人的嫡女,又深受太子的宠爱,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当时谢国公的大小姐也在场,看到太子妃罚容侧妃跪下,容侧妃不服,回到院里之后一心气不过,就在院里的荷花池里投了池。”

“噗!怎么可能!容侧妃既然有了太子的骨肉,居然还这么想不开,这根本说不通嘛。”越云娆呵呵轻笑,这个脑残的说法也说得过去,真是极品了,“这案子是谁断的?”

“还没人断呢,容大人说太子妃逼死了侧妃,又是这么多奴才和谢国公大小姐的证据,只怕太子妃这回百口难辩。”荀三缓缓而道。

“我想去太子府。”越云娆皱眉,谢明珠也是姓谢!是谢皇后的娘家的侄女,这两人要合谋起来,就算是个莫须有的罪名都可以将人逼死!

“主母,不行啊,三天还没到,您还是等回门之后再说吧,否则……”又被人说闲话了。

小环将精致的午餐送了过来,火腿烧菜心,冰镇雪鱼片,又有大锅的海参鲍汁粥,玉兰片炒腊肉,竹荪煨乌骨鸡……

宁芯站在旁边吞口水,相府的伙食就是比侯府好呀,在侯府天天只有小鱼小肉的,在这里简直就是大鱼大肉。

“夫人,您先吃饭吧。”小环怯怯的开口。

荀三低头,“主母,主子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等两天之后,主母新婚回门再去太子府吧。”

越云娆抚模着手边的“松雨”琴,随着她的琴艺日益的精进,这琴一出手,不见血不收。而且她还在琴的底部发现了一个暗阁,可以放置暗器。

越若清所做的那手枪不算太精致,可能现在的工艺水平有限,才会如此,荀墨予只用了半天的工夫,便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原理。

与手型的弓弩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同,弓弩里装的是短箭,那那火枪里装的却是火药,当然要比短箭的威力更大。

越若清本来还想着,她做的武器这般的另类,在这里从来没有人见过,更加不会有人研究出来。

只是有很多的事情,总在她的意外之外。

就如顾世子所说,让她好好的呆在院子里养胎,府里的人不会为难她,更加不会打扰她。

函王妃听说越若清与顾世子未成亲之前已经暗通款曲,还怀了身子,心里有几分的怀疑,越若清之前被人掳走过,这身子清不清白还说不一定呢。

楚郡主将参茶递到了函王妃的手里,声音清婉可人:“王妃,您先喝口茶再说。”

“焕儿也真是糊涂,那贱人未婚先孕,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他娶这个庶女,本妃之前就反对,现在又是这样,那庶女长得漂亮也就罢了,可是她连越云娆一半漂亮都没有。”函王妃叹了一口气,抚着楚郡主的手,言道:“诗儿,你还没嫁进府,焕儿就纳了妾,你不会怪他吧。”

“怎么会呢,王妃您多虑了,想来世子也是个仁慈的,知道越二小姐怀孕,怕越二小姐被人说闲话,所以便将二小姐抬进了府,世子对二小姐这份情意,让诗儿很羡慕。更加让诗儿知道了是世子重情重义的君子。”楚郡主盈盈而笑,绝色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柔和,眼底转瞬而逝是妒忌。

“要说这越侯家的家风真是有问题,小姐一个个的未成亲就与人暗结珠胎,越云娆如此,越若清也是如此。”函王妃冷冷而道。

“世子说清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还吩咐底下的人好好伺候着,诗儿想既然是世子的孩子,那也是诗儿的孩子。”

“诗儿当真认为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焕儿的?”

“世子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世子。”楚郡主认真的回答。

函王妃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以焕儿的性子也不可能去养别人的孩子,诗儿都相信,本妃若不是相信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楚郡主笑道:“只要世子说的,诗儿就全相信。”

“母妃。”此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来,顾世子看到楚诗微微怔了怔,见楚诗眼底有抹羞涩的笑意,男子不禁另过头,忍住心里的那抹恶心,他现在发现每每见到女人都觉得嫌恶得厉害。

楚诗的脸上有着失落,就连函王妃见了都觉得不忍,越若清那贱人还真是好手段,让她的儿子连别的女人看都不愿意眼一眼。

“见过世子。”楚郡主盈盈开口。

“郡主有礼。”顾世子回礼的时候,一直是别过头的,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异样,更加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讨厌女人。

在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女人才能算是女人,那便是越云娆,一颦一笑都时时刻刻的在他的脑子里回荡着,那狡黠如狐,又慵懒如猫的女子,让他的心底有万只爪子在挠着心口,像蛊一样,欲罢不能。

“母妃,你把清儿院子里的奴婢全部都遣散了是怎么一回事?”顾世子皱眉,他讨厌女人,怕是除了越若清肚里的,以后再难有孩子了,所以难免有些紧张些。

而这话听在函王府的耳朵里,就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子而已,我留了一个丫环给她,以后好好照顾便是,再说诗儿刚来王府,多派些丫环伺候着才是最关键的。”

楚郡主羞涩的低下了头,“清夫人是有身子的人,诗儿不敢抢清夫人身边的丫环,请王妃不要为难诗儿了。”

“诗儿你总是这样,哎……能谦让是好,只是这你越让,怕是有些人越觉得你好欺负。”函王妃恨恨的说道。

而且函王妃一直不喜越若清,凡是能打击到越若清的,函王妃都会乐意去做,在函王妃的眼里,顾世子迷恋越若清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为了越若清,连别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一眼,楚郡主是南侯府的嫡女,要身份有身份,美貌也比越若清漂亮几分,还有才华,是多少名门公子都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楚郡主的目光依恋的看着眼前丰神绰然的男子,纵使再怎么眷恋,却换不来男子一个留恋的眼光,楚郡主是个骄傲的人,人家不愿意理她,她当然也不会贱到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无奈的笑道:“多谢王妃指点,诗儿知道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清夫人既然怀有世子的子嗣,就应该小心点,以后诗儿会好好对待清夫人的。”

函王妃点头,所谓娶妻就应该娶贤,楚郡主便是如此。

顾世子一直没有多看楚郡主一眼,直到离开王妃的院子,楚郡主那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不是不想去争,只是她骄傲的性子,绝不允许自己低头,函王妃看着着急,对越若清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越若清是函王府有名份的夫人,都说是侧妃,再加上这些日子顾世子对她虽不冷不热,不过也算是关心。

谢国公过来的时候,顾世子刚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自是谈最近的局势,太子没有主见,府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越云朝在旁边提点,只要让太子对越云朝失望,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控制太子。

函王爷病逝之后,世子一直没有继承爵位,皇帝的是意思是等世子大婚之后,再赐封。现在看来又要拖一些日子了。顾世子冷笑,“荀相进宫了?”

“中午的时候进宫的,太子也进宫了,世子,依我看来,荀墨予怕是有所行动了,这些年来荀墨予的势力从未在明面上出现过,可是我们用尽方法也不能除去他,这其中可不止有皇上宠着这么简单。”谢国公皱眉。

顾世子皱眉,心里对荀墨予的恨意不比对薄羲少,薄羲如今被调出京都,远在北梁的边城,凤将军也已经离京,现在京都只剩下他的青羽军和太子手下一部分的神龙军。想要起事,太子手下的军队不值得一提,倒是越侯府让人觉得模不清,现在的形势一部分是谢氏势力,一部分是太子势力,还有一部分是荀相的势力。

越家的嫡女没能娶进函王府,反而娶了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庶女回来,若不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他想他连多看越若清一眼都不会愿意。

云娆妹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就算嫁给了荀墨予,他还是念念不忘,这种有些扭曲的心思,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出来。

男子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幽光,“皇上对荀墨予比对太子还好,谢国公不觉得奇怪吗?”

谢国公怔住,眸底有抹精光,想到三十年前的那件事,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谢国公的妹妹谢皇后当年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宫的小嫔妃而已。说过那个洁净得像雪一样的女子,深受皇上的喜欢,结果却嫁给了临安城里一名小小的守城统领,不了半年,那女子便生下了一个男婴。

“是有些奇怪,皇上对荀相的宠信,那是连太子都妒忌不已,正好太子妃被太子猜忌,不如我们就趁着这机会再好好的添把火。”谢国公突然阴侧侧的笑了起来。

顾世子沉默许久,精明的眸子里有着吞蚀一切的阴冷寒光。“太子太懦弱了!就算是登基,也迟早被人左右,越云朝倒是有几分气魄,可到底是女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容忍身边的女人左右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强呢。”

“世子,荀墨予若是没有二心便好,若是有的话,不如尽早除之!如今只要越侯府站在我们这边,一切都好办。”

“越侯?”顾世子微微皱眉,越家若不是有老侯爷撑着,那越晋哪里还能有现在这般的风光?“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更好,再说清儿也是他的女儿,到底选择帮谁,这利害关系他应该能懂。”

“依我看,最好的下手时间是两日后。”顾世子若有所思,新婚三日回门,越若清虽说只是他纳的一个妾,不过这礼仪,顾世子还是愿意去遵行了。更重要的是越云娆那天也会回来,不知怎么的,他很想见她。

这样奇怪的想法,像蛊虫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而对越若清,他似乎觉得那种想占有的**一点也提不出来,自从那次被荀墨予设计之后,他每每看到娇滴滴做作的女人,心里在总是涌上浓浓的厌恶感。对越云娆的占有欲便越来越深,一半是因为不甘心,一半是要报复。

越若清将那手枪的设计图画好,打算亲自拿给顾世子,身边只有仅有的丫环巧兰伺候着,而且这丫环还是函王妃派过来的眼线,那院子才刚刚走出去,便撞到了在院子里散发的函王妃,结果又是被一顿教导。

越若清冷冷一笑,乖巧的回了院子,只不过对函王妃的痛恨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当天傍晚,函王妃就被潜入屋里的毒蛇给咬了一口,至今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

越若清听到消息,也焦急的往函王妃的院子里赶,看到地上被斩成两断的赤蛇,她脸色不变,走到蛇的尸前面前,将蛇尸体里的蛇胆给剥了出来。

“蛇胆应该能解毒,王妃伤口上的毒最好能马上吸出来。”女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床榻边,掀开王妃的衣服,王妃手臂赫然两个细细如针的红点。越若清拿出随手携带的小匕首正打算割开皮肤放血。

“清儿,你做什么?”顾世子急道,眼底有着疑惑,脸色更是焦急不已。

越若清只是淡淡的看了顾世子一眼,言道:“事不宜迟,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世子,你先让太医准备解毒的方子熬药过来。”

说完,也不顾自己,低头替王妃吸着蛇毒,越若清肚子里有孩子,本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只是在场的人都急疯了,顾世子对自己的这个母妃又极其有孝顺,便也没有反对越若清的举动。

越若清将蛇毒吸出来,又看了旁边的老太医一眼,这种事情,本来派个丫环也可以做到,想必老太医也想到了,只不过太医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越若清提前了一步。太医是男人,当然不敢提出替王妃吸毒。

越若清看到伤口处的鲜红血液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应该没事了,请世子放心。”

“王妃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蛇的?”顾世子皮眼神阴冷。

楚郡主此时也吓得不轻,看到越若清替王妃将毒吸了出来,庆幸之于又对越若清有种难以言述的妒忌。

“这株勾藤怎么放在这里?”越若清蹙眉,又接着说道:“这处勾藤常年长在阴湿的地方,最容易召蛇虫鼠蚁!”

楚郡主脸色一白,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王府的管家言道:“这是楚郡主派人过来的。”

楚郡主摇头,“我不知道,王妃说这勾藤上的花开得甚是好看,我看王妃喜欢,就让送了两株过来。”

越若清冷哼,“果然是白痴!”

“清夫人?”巧兰的脸色一变,扶着摇摇欲坠的越若清。

“清儿。”顾世子也有一刹那的动容,走过去扶着越若清。

越若清强扯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世子,妾身没事,怕是替王妃吸毒的时候,余毒入侵。”说完,便倒了下去。

顾世子吓得脸色一白,吼道:“太医,赶紧过来给清儿看看,孩子会不会有事。”

关键的时候关心的却是孩子,不过越若清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所谓了,楚郡主自然而然的被送回了南侯府,函王府虽然没有追究楚郡主的责任,但楚郡主自然是再也没有脸进函王府了,南侯也准备了不少名贵的药材送入函王府,说给王妃和世子侧妃调理身体。

王妃中毒期间,毒虽然已经解了,可是余毒还留在身体里尚未完全除去,函王妃每日里精神不好,府里的大多数事情便顺理成章的落到了越若清的手里。

越若清虽说是暂时管理着王府的内务,可是明眼的人也大都看出来了,这王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越若清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而事情远远不止不如,女子清秀的脸上泛着冷冷的寒意,函王妃这病,只怕一年半载也下不了床,或许还会更坏!

明天就是越云娆新婚回门的日子,想到这里越若清的脸色再次扭曲起来,凭什么越云娆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而她却只能做个妾?还要为了巩固自己妾的地位,不择手段。

而越云娆是丞相夫人,一品诰命,尊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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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荀墨予从宫中回来,第一件事情就往越云娆的院子里赶,越云娆正在院中拿起狼毫,随手画上几笔,那徐徐如生的景色从她笔下的墨色里渲染出灵动的气质来。

荀墨予扶着大树,掩唇轻轻的咳嗽着,女子抬头,看到那抹白衣白发,有如谪仙的身影,扔下了笔,跑过去。

“荀墨予,你怎么了?”

荀墨予轻笑,“今天皇上召见,害得我一整天一口水也没有喝,喉咙都干得冒火了,所以才咳嗽的。”

越云娆一身简单的黄色衣裙,粉色的对襟外衣,发髻此时也放了下来,随风轻舞,妩媚倾城的眉目,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心。

荀墨予笑得几分蛊惑,“娆娆,真是没事。说好陪你一整天的,结果却让你一个人无聊的呆在院子里。”

“我去端水给你。”越云娆正想跑到屋里去拿茶杯,突然听到院外罗静怡的声音。

“相爷,您回来啦。静怡已经替相爷准备了参茶,只放三片参片,用的是北梁上贡的白瓷杯泡的。”罗静怡一身淡红色的长裙,缓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丫环,丫环手里端着一个雪白如玉的白瓷茶盏。

罗静怡走到越云娆面前,礼貌的行礼,“少夫人。”

越云娆淡淡的笑,如春风拂面,让人看不出此时的心情,伸手去接那丫环手里的茶盏,言道:“静怡小姐有心了,把茶给我吧。”

罗静怡却抢先一步从丫环的手里端了过去,慢慢的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劳烦少夫人亲自动手,少夫人从小娇生惯养,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从未做过吧,想必也不熟,静怡一直伺候相爷的饮食起居,都有四五年了,可比少夫人了解相爷多了,这茶里嘛,荀爷喝之前,是要吹凉到不烫嘴了才能喝的。”

越云娆后退一步,靠了院里的藤椅上,懒懒看着罗静怡伺候她越云娆的男人,喃喃而道:“矫情!”

荀墨予见越云娆漫不经心,伸手接过罗静怡手里的茶盏,言道:“下去吧。”

罗静怡正想吹凉茶水,突然被荀墨予夺了去,此时觉得心底有抹幽怨之意,浅浅的笑意,“相爷,厨房已经准备了新鲜的雪鳗,相爷是想炖汤还是红烧?还有从锡湖运过来的黄膳,南乳松花鱼是做成甜咸口味还是酸辣口味的?依静怡看那烩鸭腰儿也不错,相爷这两天有些咳嗽,不如就都做清淡一点的如何?熘白蘑也好,刚从西晋用冰运过来的,再随便弄几个清淡的,就如意竹荪,八宝鸭、三鲜木樨汤吧”

越云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别过脸,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荀墨予语气有些沉,“出去!”说完又轻轻地咳嗽起来。烦人!

罗静怡不紧不慢的说道:“晚上静怡再叫人送些蜂蜜水过来。”然后带着丫环缓步离开落雪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罗静怡微微回眸,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荀墨予对她总没好脸色,但也不会大声的责怪,越是这样,越是有机会。

荀墨予喝了茶,忍住再想咳嗽的冲动,抱住藤椅上的女子,“娆娆,你在吃醋吗?”

“醋是什么东西?”她慵懒的眼底尽是不屑,淡淡的说道:“大叔真是娇气,喝水还要人吹凉,吃的东西还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还跑西梁北齐去运过来。”

荀墨予轻笑,捏着小丫头的脸蛋,还说不吃醋?分明就是好大的一股醋味儿。“荀府钱太多,就应该败掉,娆娆你觉得是不是?”

越云娆点头:“说得也是,万一荀府被抄家,纵使更多的钱,还不是一样便宜了别人!既然如此,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荀墨予无奈的摇头,“娆娆就这么希望为夫被抄家吗?”

云娆微微一愣,似乎荀府抄家,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好人不长命!”

“呵呵……”荀墨予肆意的笑了起来,“在娆娆的心里,原来为夫是好人,娆娆,为夫真的很开心,这辈子就只有你说为夫是好人。”

“荀墨予,你的头发怎么白的。”越云娆好奇的问道,想到阎雪止,眼前的荀墨予与阎雪止分明就是不同的。

“刚出生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这样了。”荀墨予靠着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回答。也有可能是娆娆所说的遗传,荀墨予她娘就是突然一夜白了头,生下他之后,他又生了一场病。

越云娆眯眸,细碎的阳光从树梢的叶片里挤出来,荀墨予的故事,她好像在生死薄里没有翻到,她只是看一眼与越云娆这个名字有关的一些人的信息。

如果不是换了个灵魂,荀墨予也许永远也不无出现在越云娆的生命里。

“娆娆,你在想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荀墨予转头望着她那微微蹙起的倾城脸蛋,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经完完整整的把身体交给了他,但是心呢?荀墨予总是捉模不通,越云娆有时候会像小懒猫一样,窝在一个安适的地方睡大觉。

他倾尽所有,也一定能让她感觉到。

“你和爷爷除了师兄弟的关系,还有什么吗?”想到第一次见面,荀墨予贴着一张老菜根样的面皮,跟老侯爷下棋,仅仅那么一眼,却突然说喜欢自己,似乎一见钟情的爱情,刚开始是轰轰烈烈……不过大多数都结不成,就算是结成了,也一定有好结果。

咦,云娆觉得自己的思想也够幽怨的,总是想坏处想。

“有!”荀墨予那双凤眸泛着邪邪的幽光,娆娆总这么可爱,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嘟唇。

“我是老家伙的孙女婿!”荀墨予冷冷一哼,觉得自己的辈分怎么就突然降低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平衡。却见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老家伙以前是师兄,现在我娶了你,老家伙那便宜可占得大了去了!”

越云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想到这大叔平日里就对她动手动脚的,现在她又成了大叔的妻子,这到嘴里的肉,大叔肯定是啃得不亦乐乎的。她也是淘气,被人压在身下,便故意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水眸里一片妩媚之光,“荀墨予,今天荀三说姐姐出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荀墨予的头窝在女子有脖子处,心想荀三那家伙肯定是皮又痒了,“嗯,太子妃是出了点事情,不会影响到太子妃的地位,娆娆就放心吧。”

“那你今天进宫又有什么事?”越云娆嘟着红唇,自己进宫了,把她丢给他的后娘,后娘还故意找碴着刁难她。

弄得她只收了长辈们几件值钱的宝贝,这便宜占得太少了,那玉如意还有血珊瑚她让凤七拿去当铺全部都换成了银票,不多,才十万两。

十万两又怎么能安抚越云娆那受伤的幼小心灵?荀墨予当然不会想到此时这丫头是怎么想。

“娆娆,我饿了。”

“嗯,静怡小姐下厨房亲自替你准备的满汉全席,还可以替你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你。”越云娆在他的身下,缓缓的说着,粉女敕女敕红唇,一张一合的,带樱桃般泛着诱惑人的光泽,总让人忍不住的去咬上一口。

大叔可是饿极了的狼,面对小白兔,那是两眼冒着精光,托着云娆的脑袋,轻轻的咬着。

散落的水墨画被风一吹散落在整个院落,丫环侍卫们低头,很自然的守在外面,不过听着院里那声轻呤的喘息声,个个脸色心跳。

他疼她入骨,想着时时刻刻的把她留在身边,越云娆模着被亲红的嘴唇,推开荀墨予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异样的红润,想到新婚之夜,什么事情都做过来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只是这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卫,荀墨予也太不在意了一点。

“大叔,你矜持点。”云娆退出藤椅,拉了拉衣服,又懒懒的瞠了他一眼,转身去捡飘落在地上的画纸。

她的画笔锋锐利又苍劲,婉转之处也能看出温柔似水的柔情,与薄羲的画不相上下,荀墨予明显欲求不满,翻身下了椅子。素色的衣袂如泼过雪色般,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

“娆娆这画功比薄羲不差。描几副古迹出来可以拿出去以假乱真的。”荀墨予眸色突然一变,疑惑的看着越云娆,“娆娆,你画的全是薄羲的画!”

越云娆点头,“是啊,以假乱真。我让凤七拿出去卖,能卖不少的钱。”

“荀府不缺钱!”荀墨予心里觉得酸酸的,拿掉越云娆手里的画,“娆娆,你是我妻,不要再想薄羲。”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薄羲是我表哥,在我心里就跟兄长一样。荀墨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娆的手一顿。

院外还是罗静怡那清婉的声音,像潺潺溪流一般,一紧不慢,不卑不亢,仿然一副高傲自负的淑女姿态。

“相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在落雪院里用饭,还是在书房?”罗静怡知道荀墨予吃饭通常是在书房里,就算是节日也不例外,荀墨予从不与后院的任何人吃饭,平日里,罗静怡总会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陪着他。

荀墨予挥了挥手,似乎不太喜欢和罗静怡有过多的交宜。

罗静怡却吩咐身后的丫环道:“将相爷的饭菜送到书房,等下我会伺候,少夫人的就拿进来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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