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我的那些破事儿 29.第二十九章 离婚的女人

作者 : 林继明

第29节第二十九章离婚的女人

我们在人民广场下车,沿着**南路往老西门方向逛去,时间才四点多,故意放慢着脚步。饭店是阿玮定的,说她妈附近有家店价廉物美。她其实是有私心的,上早班她住在母亲家,想必回家也近,丈夫今天是夜班,下午三、四点种就出发去安亭,次日十点回到家,这样中间让他睡觉的时间很少,所以经常睡在工厂的宿舍里,他们的这个状况一直没有改变,也似乎没有争取过,我曾经跟阿玮说过:“如果你开口,尽管我不愿意你们常常在一起,但我会为了你去找你们的主管帮你换班。”她摇摇头说:“不必了,这样听好,刻意的东西没有意义。”

在路上,阿玮主动打电话给丈夫,汇报今天晚上不在母亲家吃饭,又心虚的将手机交给于涛让他证实,于涛一路上沉默寡言,让她接电话,马上换了个脸眉飞色舞的跟于霆拉起家常来,更绝的是放下电话又把兴奋的笑容换了回去,真让我佩服。我不知道天下的女人是否都是这样的具有人前人后的两面性,我看看阿玮,她也看看我,但我宁愿相信阿玮和于涛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从离婚这件事上看,阿玮几次说要跟丈夫离婚都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她对丈夫的不满,我听来听去是说他不会体贴人,这不应该是于霆的错,他们两人工作地址相去甚远,班次又是正好错开,彼此见面的时间极少,更别提床上的事了,婚姻中的男女床上交流至关重要,阿玮是个**强烈的女人,于霆无论是从质量或次数上都不能够满足她,这样就变得两人遇到一些小事时,不能够相互原谅,她的出轨也是必然的了。于涛不同,她能够与丈夫朝夕相处,但是两人的脾气都属于暴躁型,撞到一起就是大动静,于涛经常被丈夫打得浑身淤血,忍无可忍就离了婚,中间只跟小组里的同事说了一次,我们都以为是气话,没料到真的就这样一拍两散。从这一点上看,我和阿玮都如此的优柔寡断,两人爱表白了半天却没有实际的行动去实现永久,任凭我们曾经死去活来的山盟海誓,最终就像是往大海重重的扔了一块小石子,飞过几个漂亮的浪花后就沉没了,不会到达彼岸。

我们似乎都很清楚结局如何,有时是装傻,有时是淹没在彼此的兴奋中,也许我们追求的正是这种过程,只不过是用幻想去欺骗自己的实际需要,我们做到了,但最近阿玮正试图慢慢的在准备退出,我感受到了这种离心力在中间起作用,我被抛到河的中央,我拼命抓着礁石不愿意被漂走。

我们找到这家饭店,没有豪华的门面,单看店堂的布局就知道这里的菜不会很贵。时间尚早里面没几个人,我们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照例是由阿玮点菜,问问于涛想吃什么,她满面愁容的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说随便,阿玮低头翻起菜谱,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在她面前的发言权从吃饭开始就被剥夺了。

菜上来,阿玮特意要了两瓶黄酒,对我们说:“你们俩每人一瓶,谁也别跟谁敬酒,今天让涛涛痛痛快快的倒苦水,嘿嘿。”她自己要了啤酒,说:“我不想让妈闻到满口的酒气,她有心脏病,生起气来会犯病的。我看着阿玮,猛然想起她凄凉的身世,正想马上跟她结婚,然后保护她一辈子。

“这里的菜还可以吧?我和他吃过几次。”阿玮指着酱爆鳝丝说,“这个是正宗的本帮菜,跟城隍庙老饭店里味道差不多。”

说到吃,阿玮如数家珍一般介绍个不完,从这点看她不懂得人情世故,在情人面前说丈夫是不理智的,她说完用调羹小小盛了一勺优雅的送入自己口中,然后慢慢的嚼着,尽情享受着美味的过程。

我也吃了口,并示意于涛也尝尝,她没动,想起什么似的问阿玮:“你和老公现在关系怎么样啦?”

阿玮漫不经心地答道:“还可以。”饮了口啤酒反问,“你呢,离婚后儿子归谁?”

她露出窘相道:“儿子人家姓,当然跟他爸了,不过我想通了,儿子只是归他抚养,并不代表归他。”

我说:“也是,儿子总是你亲生,跟谁过无所谓,其实他长大一样要离开父母,想开点。”

于涛忿忿地说:“想不开又如何?只要能离开这个魔鬼怎么样都行。”她指着手臂上淡淡的淤青又说,“你看这就是他打的,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褪去,身上还有很多,再不跟他离婚要被他打死了

“这男人动粗不好,我最讨厌男人打老婆,于霆这点倒很好,从不动手。”阿玮翘着兰花指剥虾壳,虾仁往我碟子里一放感慨道。她怕是知道我不愿听她提丈夫,打一下我,又安抚我一下,把追求她的男人玩于股掌。有时候我在外面偶尔寻花问柳回来自责过,但是阿玮其实也非白纸一张,那天我和她在她家沙发上**时,她漏出过曾经与小组里一个猴子脸的男人“关系密切”,我偷偷打听过,才知道有次阿玮与他单独喝酒,在送她回家路上那人玩过她,我只在一个同事那里得到“玩过她”这简单三个字,其中的内涵可以很丰富,我想象得出阿玮不喝酒都没有自控力,在适合的场合任任何男人可以对她做任何事,何况当她喝了些酒会主动要求,那次我在厂车上手从臀部伸进她体内,居然也没有反对,包往腿上一盖,闭上眼睛默默的享受着,她就是这样一个懂得随时随地寻求刺激的女人。我自认对她是有感情的,别看我前段时间跟王海华上床,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对男人而言,美丽的女人一丝不挂送到面前,没有人会拒绝接受,这与感情无关,也与你跟别人的感情无关。

我问于涛:“房子怎么分?”她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不屑一顾地说:“房子是他买的,我不需要他分给我多少,除了我的衣服什么也没有拿,我是有骨气的女人。”阿玮发话问:“涛涛,那你现在住妈那吧?”于涛苦笑道:“是啊,现在反到人民广场上车比以前方便了。”我接过话劝她道:“就是,万事都是辩证的,有坏就有好的地方,你自身条件那么好,岁数又不大,重新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啊?至于你儿子分给你前夫也是好事,你落得轻松,今后再婚也没有累赘,所以想开点,儿子长大总认你这妈的。”于涛说:“我现在休息天把儿子接到妈这里住两天,星期一他会来接。”我说:“这不很好吗?应该说你是解月兑了,说实在的,以你前夫的长相根本就不配你的。”

我们三人碰杯,阿玮见她心情有所好转,指着我调侃道:“是啊,最好找他那样的帅哥,嘿嘿。”

于涛一开始还有点眼泪汪汪,被阿玮这么一说,破涕而笑,没好气地说:“我才不要他这样的公子呢,还是还给你吧。”

阿玮笑道:“他又不是我的,谁要谁拿走,我才不稀罕这老头呢。”

于涛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疯笑,早把自己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我说:“你看,涛涛开心成这样,为了她,我被你们羞辱也心甘情愿,呵呵。”

阿玮道:“好了吧,别自我感觉良好,没人羞辱你,我看你就好好的安慰安慰涛涛吧。”

阿玮真真假假的就这么把我当礼物送了出去,虽然是玩笑,我觉得那是潜意识的反应,我听了是不高兴的,阿玮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家的那位八点要打电话给我,侦察我是否在我妈那,涛涛,你今天酒喝很多,让他送你回家吧。”她指着我说。

于涛确实有点醉意,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我想送阿玮,急忙说:“她没醉。”

阿玮道:“我没事,家就在隔壁,你还是送送涛涛吧。”

我不知道阿玮是什么意思,她母亲家从饭店过去不过十来分钟路程,看得出她今天并不需要我,于涛的脸就像盛开的玫瑰怒放,我担心她恐怕连站起来也困难了,斜着眼挑衅的望着我道:“怎么,你不愿意送我?”我知道她过量了,连忙说:“好好,我送你。”她不依不绕地说:“哎呀,听你口气很勉强啊。”我看看阿玮,也知道送她也不会有我想要的结果,索性就送送于涛,我和她有很久没有单独推心置月复谈过了。其实在我接近阿玮之前是先跟她关系打得不错,她们两人经常出去吃饭,我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加入她们的话题,然后由阿玮作东,邀请去她家吃火锅,就在这一晚,我和阿玮撞出了火花,这恐怕是命运的使然。

我买了单送阿玮到路口,她意味深长的眼神飘了我一眼,让我觉得我与她开始形成了一条壕沟,彼此心照不宣又都不说明,也许在她看来,我仅仅是需要一个漂亮且丰满点的女人,于涛符合我的条件,所以希望我移情别恋,她好安静维持与丈夫的婚姻。

于涛母亲家住东宝兴路,老北站附近,我们吃饭的地方坐一辆车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下车离开母亲家还有段路程,需穿过一条僻静的小路,我暗忖,还好送她回去。这时的她下车后走路明显的缓慢,我问:“感觉怎么样,你还行吗?”她默不作声,我问:“是不是想吐?”她连忙说:“不不,风吹了上劲,挺过去就没事了。”

她踉跄了几步往边上靠去,我抢步过去拉住她,被一起带到路边堆满杂物的死角。“走不动了,站会吧。”她吃力地说。

一个平方米的空间我和她挨得很近,彼此交换着各自的酒气,她厚厚的嘴唇蠕动着,像是在发出邀请,又像是保留了几分警惕,怯生生望着我,可是我并不会去主动侵犯她,尽管在很容易,于涛全然没有了抵抗能力,或者说她内心希望我去侵犯,而她在半推半就中满足她难以抑制的**。

冷场了片刻,她仿佛想到了伤心之事,眼眶里冒出莹莹的泪珠,我伸手替她擦去,突然她抱住我,说:“人生多可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变得无家可归。”她的身体很重,把我逼到墙壁上,我安慰道;“怎么说无家可归呢,你妈家不就是你自己家吗?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太难受,静段时间找个好男人气气他,以你的美不愁没有好的……”

我滔滔不绝说了很多,于涛趴在我肩膀上毫无反应,但我知道她的大脑是清晰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我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穿插着酒气弥漫着我的脸,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拥抱她,我不由自住的在她的背上隔着真丝上衣轻轻的抚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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