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难挡,妖孽难防 第七十八章 云舞之死

作者 : 猥琐小香

无论曲悦怎么解释,云舞都坚持叫她娘。而且,除了曲悦,云舞谁也不认得了。

夕阳下,断崖边,坐着两个身形绝美的人。

其中一位男子容颜绝美,一拢冰灰的袍子衬得他气质冰冷的如同来自北极,可此时,他正依偎在另一位男子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乍一看,很容易便让人误会两人是断袖关系。

而另一位男子,一身白衣墨发飞扬,身形略微比灰袍男子娇小,她眉宇间透着凛然的霸气和几分英气。

这是曲悦。

曲悦不明白,为毛她一身男装云舞却非要叫她娘而不是爹。难道云舞和月倾都一样,能闻到她身上女子的香味?

“娘,你看那夕阳好美!”云舞冰白的手指指向那缓缓落下的血红夕阳,夕阳的光耀映得他一张冰莲般的容颜有几分绯红,倒是多了暖意。

曲悦无奈,只能将他的头搂进自己的怀中,温声道,“云舞,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云舞眨了眨冰眸,认真的道,“我记得呀,我记得娘呀!”

曲悦忍住敲碎他头的冲动,耐心的道,“那云舞,我们比武好不好?”

“比武?”云舞想了想道,“比武就比武,只要娘高兴就好。”

曲悦笑了笑,然后用轻功一跃而起,从腰间掏出长剑缓缓拔出,摆好架势,等着云舞做好准备。

她想通过比武能唤回他的记忆。

云舞也同样手执长剑,风鼓吹过他冰灰色的袍子,映着剑光,周身寒光凛凛,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满是冰冷的他。

“娘先来!”云舞这一句话便将曲悦拉回现实。

曲悦没有犹豫,提着剑一跃而起,朝着云舞刺了过去。

而云舞也没让着曲悦,比武的时候,他一身寒洌眸光嗜血,如同着魔了一般。

他招招狠厉致命,每每将曲悦逼至无路可退,要不是她机灵,恐怕就要丧命于云舞的剑下。

云舞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狠,他的狠是带着他特有的冰寒,没有一丝人气。

原本曲悦只是想比武而已,没想到一比上才知道,云舞此刻好像忘了周身的环境,又回到了那段杀人不见血的日子。

如果和云舞对招的是凌山的一个普通弟子的话,那他肯定是血肉横飞。幸好是曲悦,她对武功的造诣和临场应变的能力有些变态的强悍。

虽然也只练了不到一月,但她已经可以和云舞抗衡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云舞毕竟练了十年,武功早已强悍不已,曲悦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此刻,云舞原本就冰寒的眸子染上赤红,他脸色阴寒的如同来自幽冥之地,那飞舞的墨发为他增添了一丝鬼魅。

而曲悦已经受了轻伤,她唇角有血迹渗出,白色的袍子也渗出斑斑血迹。而云舞没有丝毫手软的迹象。

“云舞!”曲悦急了,朝着云舞咆哮。

可云舞没有丝毫反应,他仿佛进入了幻境,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是一味的朝曲悦出招。

直到他的剑直指曲悦的心口,他还在向前,好像非要要了曲悦的命一般。

曲悦脸色煞白,看着已经刺进皮肤的剑尖,一脸的难以置信。

“云舞,你真的要杀我么?”曲悦脸色满是阴霾,一字一顿,定定的望着云舞魔煞般的眸子。

云舞没有丝毫反应,他手腕一动,剑眼看便要刺进曲悦的胸口。

这时,天边飘过一抹月白的身影,那身影快得肉眼难以分辨,在云舞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在他后背快速一点。

云舞直挺挺的晕倒,手上的剑也应声落地。

而曲悦心口被划破,受了些皮肉伤。

月倾扶住云舞快要跌落在地的身子,朝着曲悦冷冷一瞥,“我再不来,你便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曲悦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朝着月倾一拱手,“多谢师父相救。”

“以后别和他比武了,他现在性情不定,不能激怒他!”月倾好心的提醒,然后抱起云舞软趴趴的身子,转瞬消失。

空气中指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属于月倾独有的男子香气。

曲悦这时候才支撑不住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最后才用手撑着石凳,勉强支撑住身子。

云舞的剑刚才分明刺进了她的心口,若不是月倾来的及时,她真的要死在云舞的手中了。

看来,她和云舞的感情之路,不是一般的不顺。现在的云舞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甚至是理智。

她要怎么救他呢?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傻下去?

云舞的心疾也没好,若不及时医治,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曲悦回到天心阁给自己上了药,然后便开始练习内功。

整整一天,她不是看武功秘籍,便是练习内功心法,要么就是看医书。

晚上的时候,云舞已经醒了,端着几个菜来到了天心阁。

“娘,别看了,用晚膳吧!”云舞乖巧的坐在曲悦身旁,一脸笑意。

看来他已经忘了白天的事了。

“嗯!”曲悦没理会他,继续看医书。

“娘,别看了,陪云舞吃饭好不好?”云舞轻轻摇晃着曲悦的胳膊,对曲悦的视而不见他表示非常不满。

“别闹,你自己先吃吧!”曲悦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又继续埋首于书中。

她正看到了一个最关键的时候。

云舞被曲悦一推,非常委屈,又跑过来拼命的摇晃着曲悦的胳膊。

“不嘛,不嘛!我偏要娘亲陪我一起用膳!”云舞不依,摇晃着曲悦动作也异常用力。

就这时候,曲悦踹在怀中的玉佩经过这大力的摇晃,应声落地,不过万幸的,玉佩竟然没碎。

曲悦原本不耐烦想大骂出口,可话还没出口,便见到了落在地上的玉佩。

那是凤栖宫的玉佩。

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朝曲悦袭来。

“别动!”曲悦朝云舞大吼着,脸上满是焦急。

可已经晚了,他已经将那玉佩拿在了手中。

“咦,这是什么?”云舞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

曲悦无力的闭上眼睛,只能暗暗祈祷他别认出来才好。

可云舞越看脸色越是不对劲,逐渐的,他孩童般的神色消失不见,换上的,满是冷冽。

“凤栖宫,这是凤栖宫的玉佩!”云舞仿佛瞬间恢复了所有的神智,此时他神色冰冷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发颤。

曲悦心中咯噔一下,只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

她知道云舞对凤栖宫的仇恨有多么的深刻,这仇恨纠缠了他十年,哪怕他神智不清,可他依旧能清楚的认出凤栖宫的东西。

事实和曲悦料想的一样,云舞难以置信的抬眸,那冰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破碎,手中紧紧捏着那玉佩,像是要将玉佩捏碎般的,站起身缓缓来到曲悦的身前,语气冰冷的如同来自地下,“你是凤栖宫的人?”

“云舞,你听我说!”事到如今,她只能强言狡辩。

可云舞却一把打断她的话,他冰眸中更加幽寒,带着致命的嗜血,“为什么骗我?嗯?为什么骗我?”

“云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曲悦一把抓住云舞的双臂,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因为他此时的表情幽暗的让她这一向胆大的人都有些发冷。

那是多么可怕的表情,阴寒的没有一丝的暖意,更加没有伤痛。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丝的伤痛,反而是满满的恨意,那恨意强大的能将她整个吞没。

“别说了!”云舞发狂般的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整个人慢慢的逼近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如同魔煞,“你骗我,你竟然骗我!既然如此,你就是我的仇人!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仇人!”

他半蹲在她面前,一只冰白的手缓缓捏上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唇角却绽开一丝无比冰寒的笑意,“曲悦,你骗得我好苦,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曲悦脖颈被他扼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用无比幽暗的眸子睨着他,那眸中满是凛冽。

“哈哈哈!”云舞却忽然笑了起来,异常颓废的放开她,那笑中满是苦涩和无奈,还有满满的恨意。

忽然,他唇角绽开一抹妖冶的红,将他冰莲般绝美的容颜映出一丝妖媚,他咬牙切齿的说,“曲悦,我恨你!你今生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恨你,生生世世都恨着你!今生杀不了你,来世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说罢,他冰眸缓缓闭起,那里面的幽冷另曲悦打了一个寒颤。在曲悦猝不及防的惊叫中,他已经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曲悦瞬间呆住了,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缓缓走上前,抱起他冰冷的身体,那紧闭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可他,再也没有了气息,任凭曲悦如何呼唤,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心跳。

“真的,那么恨我么?”曲悦使出全身的力气缓缓的开口,将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心口。

因为她一瞬间觉得心忽然好空,空的厉害。

她第一次如此慌乱,用手颤抖的抚上他的唇角,可那妖冶的红却染满了她葱白的手指。

她不知所错,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着他。

他冰冷的身体感染了她,令她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忽然觉得眼角好酸,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令她无法呼吸。

夏日的天气,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顷刻间那天空乌云密布,伴着倾盆的大雨还有曲悦震彻九霄的狂吼声。

漫天的大雨倾泻而下,而曲悦的眼角,却缓缓流下一滴血泪,映着她妖冶的脸如同魔魅,这是她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当月倾赶来的时候,曲悦已经很平静的为云舞擦拭唇角的鲜血。

地上还散落这那块带血的玉佩。

月倾弯腰捡起玉佩,只一瞬间便认了出来,“凤栖宫?你是凤栖宫的人?”

曲悦不说话,也不抬眸,只是安静的给云舞擦拭着脸颊,手心。

月倾缓缓的朝云舞走了过来,他月白色清雅的身形有一丝摇晃,慢慢的蹲子,月牙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伤痛,“他知道了?”

外面还在下着倾盆大雨,而屋内的两人,半晌无话,雨声掩盖了一切。

“你可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半晌,曲悦抬眸问道,脸上是一片平静。

月倾缓缓的摇摇头,没言语。

“给我准备一个水晶棺!还有水银!”曲悦冷静的吩咐,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月倾眸子一闪,脸上是一片冷肃,“你要干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回来!”曲悦的眸中有着势在必得的霸气以及阴暗。

月倾身形一滞,脸上有些惊讶,“曲悦,他已经死了。让死者入土为安是对死者的尊重。”

“呵呵!”曲悦抬眸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嘲讽,“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然后又伸手缓缓的抚上云舞冰白的脸颊,用近乎蛊惑的媚声道,“云舞,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剥光衣服跪在我脚边求我要你!你还没有求我,我也没有得到你,我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便死掉?即使你恨我,即使我恨我生生世世,我也要将你捆在身边,因为你是我的,谁也不准夺走你,哪怕是他阎王老子也不行!”

此时,曲悦的眸中闪着魅红,带着致命的妩媚以及霸气,如魔魅般的,让人以为她是认真的。

月倾心中有异样的东西划过,他总有些预感,这个女人,会是天下的主宰。

只是,他没想到他嘀咕了曲悦。

被她这一嘲讽,月倾反而没话了,站起身缓缓朝外走,“等着,我马上准备好。”

他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病,居然会相信曲悦这么荒谬的说法。

但他总隐隐的感觉,她会做到的。

曲悦没理他,只抬眸睨了一眼月倾修长清瘦的背影。

这天,凌山的弟子集体哭的昏天暗地,而这天气也仿佛是在附和他们的悲痛,整整下了一天的暴雨。

只有曲悦,平静的一如往常。

看着水晶棺中完美的如同水晶女圭女圭般的云舞,他安静的睡颜如同一个睡美人。曲悦缓缓朝他绽开一个妩媚的笑意,那笑容刹那间另天地失色,“云舞,你逃不掉的!”

这一刻,凌山的众弟子以为她是疯了。

曲悦和云舞断袖的传言早就在凌山传疯了,这天,曲悦的言行更加证实了弟子们的猜测。

本以为曲悦一定会精神恍惚几天,没想到曲悦第二日清晨便神清气爽的去找冷星比武了。

“师弟,你没事吧!”冷星清逸的眸中划过几丝异样,看着曲悦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房内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

“怎么?你很希望我有事?”曲悦优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朝他冷艳一笑。

冷星一阵尴尬,“师弟说得哪里话,师兄只是担心师弟而已。”冷星说着话锋一转,“师弟,下毒的凶手查到了吗?”

曲悦诡异一笑,“我已心中有数,他活不过三日了!”

“哦?”冷星的脸色变了变,“师弟如此有把握?”

曲悦再次勾唇神秘一笑,“师兄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冷星再无话。

待曲悦吃完了点心,冷星便陪着曲悦一起比武,还是像上次一样,曲悦败得很惨。

夜晚,曲悦照例去药泉泡澡,回来又接着研习音律杀人之术,只休息片刻,早上又去云舞的房内对着云舞的尸体说些话。

然后接着找冷星比武。

曲悦一共找冷星比武三次,她输了三次。

而月倾自从云舞死后,便没有再出别院,他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

第三日傍晚,曲悦吩咐小徒拿了些安神汤,喝完之后,便早早的歇下了。

漆黑的夜幕下,有一个黑影,朝着天心阁缓缓靠近。

他亲眼看见,曲悦已经睡下了,这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否则死得便是他。

他轻巧的跳上天心阁的楼顶,踩着瓦片缓缓的前进。找准了曲悦休息的内室屋顶,掀起瓦片,房内曲悦睡得正香。

他勾唇诡异的笑了笑,又掀开几片瓦,那空洞正好能容下他的身体,他便使用轻功,很轻易的便跳了下来。

他在房内站定,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什么不妥,便缓缓朝曲悦靠近。

正在这时,忽然屋顶上不知从哪落下天罗地网,将他丝丝的困在网中。

他心中大叫不好,拼命挥舞着长剑,可那绳子编造的网却异常结实,砍了半天,没有一点破洞。

他中计了!

这时,床上蓦然传来一声狂妄的笑声,那笑声明显是女人的声音。

曲悦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墨发披散直垂到脚踝,巴掌大的小脸美艳异常,她妖眸闪动,唇角噙着得逞的笑意。

而她的身上此时穿着一身略微透明的中衣,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显露无遗。

可她没有丝毫的介意,双臂环胸,缓缓朝网中的黑衣人靠近。

她早就料到了,今晚他回来。

她这招叫引蛇出洞,也叫请君入瓮。

黑衣人的目光不经意撇到了曲悦隐约的性感身材上,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惜……

曲悦朝着黑衣人冷冷一笑,那笑中满是嗜血,一挥手,那罩在黑衣人身上的网便飞到了一边,黑衣人重获自由。

可曲悦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跑,反而朝他笑得妩媚。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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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感谢亲们的支持,这段时间暂时没办法万更,小香有些事。但万更也快了,大概大封推以后便会恢复万更吧。

感谢亲们的支持,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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