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莲不明白曲悦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平日里她那霸气横扫的模样哪去了？
知道小莲委屈，曲悦投给小莲一个放心的眼神，转眸又对玲儿问道，“玲儿，你来曲府几年了？”
那玲儿原本得了回复准备转身离去，猛然听见曲悦这突兀的一句，不耐烦的道，“几年怎么了？我一来就是伺候夫人的，没听说过宰相门前九品官么？”玲儿说罢还异常轻蔑的瞥了曲悦一眼，准备走。
“站住！”曲悦一声厉喝，脸色忽变，一双冷眸幽光浮现，“谁叫你离开的？难道大娘平日里就教你顶撞主子，在主子面前自称我吗？”
玲儿顿住脚步，双臂环胸，一脸轻蔑的欠扁模样，“你也算主子？”
“你再说一次？”曲悦不怒反笑，只是那原本就幽冷的眸子更加阴寒，直直的盯着玲儿的眼，那阴寒犹如来自地狱，让玲儿不自觉的浑身一颤，出口的话也没刚才那么有底气了，“再说一次怎么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主子……”
最后一句话，玲儿几乎是小声嘟囔出来的，说罢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曲悦一眼。
曲悦不由得心底冷笑，真是个孬种！还以为她有多牛逼呢！转眸看向一脸委屈泪痕的小莲道，“把眼泪擦了！再看见你哭一次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她就交给你了！姑女乃女乃我棋还没下完呢！”
“啊？”小莲懵了，“小姐您的意思？”
曲悦一转身，潇洒的撩开裙摆坐在石凳上，没有女子的矜持，反倒透着豪爽，端起石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也没看小莲，一双眼盯着棋局，食指和中指轻轻捏起白子，按放在棋局上，语气异常悠闲，“自己的债，就要自己讨回来！”
小莲也不傻，知道曲悦是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出气，所以便放心大胆起来，擦干了泪痕，几步来到玲儿的身前，上上下下得打量着玲儿。
可怜那玲儿根本就是个二，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还一脸挑衅的对小莲道，“怎么着？你还敢打我不成？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粗使丫鬟！”
“呵呵！”小莲跟着曲悦时间长了，也染上了曲悦的冷傲，声音仿佛有了气场，“马上就不是了！”
“啪！”在玲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莲一个巴掌狠狠的拍过去，“这巴掌，是还你的！”
“啪！”又一巴掌挥过去，玲儿直接口鼻窜血，“这巴掌，是教训你对小姐不敬的！”
“啪！”玲儿被打得脖子都歪了，头还没来得及转回来，小莲又一巴掌挥过去，“这巴掌，是替夫人管教你的！”
三巴掌结束，玲儿的脸显然成了猪头。一双手不可思议的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含糊不清的道，“你敢打我？”
“打你怎样？”小莲显然是出气了，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向曲悦，征求曲悦的意思。
一直在桂花下下棋品茶的曲悦头都没抬，闲闲的开口道，“接着打，打死了我给大娘换个懂规矩的好奴才！”
玲儿这次才真的知道害怕了，噗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起来，“四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四小姐饶了奴才一次吧！”
曲悦仿若未闻，依旧专心下棋。一阵微风吹过，掀起面纱，隐约可见她唇角勾起的笑意，那般璀璨。
玲儿明白曲悦的意思，更加卖命的磕头。一刻钟过去了，玲儿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连小莲看着都有些不忍。
曲悦这才结束了棋局，拍拍手，悠闲的站起身，来到玲儿的身前，却一脚踩在玲儿的脖颈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姑女乃女乃何时轮到你来置评？”
玲儿被踩得异常难受，憋着气，勉强开口，“求…求四小姐饶了……饶了奴婢……”
曲悦一脚将玲儿踢翻，口气冰冷异常，带着无比的霸气，“滚回去告诉赵婵娟，姑女乃女乃一会便去花园浇花！”
最后那“浇花”二字，被她说得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