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一闪而过的心思把自己羞着了,睡觉前俞羲丛给她打来电话时,她心里还在发窘。俞羲丛往往都是在她睡觉前给她来个电话,因为两地时间差的关系,一般水睡觉的时候费城那边正天大亮。知道水今天把户籍办妥了,俞心情明显高兴,跟水愉快的聊了几句,然后冷不丁的问水:“你不忌那个东西了吧?”水被问得莫名,“记什么?”“你说的,那是忌?忌房还是什么!”水立时噤口了,脸一点一点红到脖子底下。那边的俞知道她这边的表情,噗噗噗的笑声从他那里传过来。“我回去吧,好不好?”他止了笑后,来了这么一句。水含着唇瓣不吱声,认定他是在戏谑她。不知什么时候起,俞羲丛爱仿她的声气,她口吻老成他也口吻老成,她口吻朝气他也朝气,他当然是戏谑的心态。倒也叫人没法反感,她往往只做抿唇忍笑不搭理他。“心心,”俞羲丛说:“叫不叫我回去?”他知道水不会搭理,想都能想见她此时那娇娇粉粉的脸蛋,她那娇羞模样总能把他这个做丈夫的,给带的年轻起来,他可着劲儿问:“叫不叫?嗯?心心?”水被戏的没辙,终于嘟哝一声:“哪个拦你。”这才合了俞羲丛的意了,要听的就是这样话,娇气的、嗔意的,小妻子式的可心可意。这种调子,俞羲丛爱听。他开怀笑了,“其实我得尽快回去一趟,你的手续全在领馆认证了,只差认证一遍我的手续就可办结婚证……”他说到结婚证的时候,停住了,仿佛觉得这话能把水吓到。水爱脸红,模她一下手也脸红,有时候何鲁叫她一声太太她也脸红。这结婚证怕也要惹她脸红吧。但那脸红有多叫人喜欢。于是他成心叫她红,他说:“心心跟我来费城,我就不必跑的这样辛苦了!”他还说:“费城没有中药可吃,西药是不忌房的!”水红透了脸,想说讨厌,又不敢,怕发出上次那种肉麻的调子来。“快十一点了!”她嗔声儿说话了,提示俞羲丛该挂电话了,万一他再说的深,没得让自己泛窘。呵呵呵,俞羲丛笑着收起了戏谑,恢复了本身成熟关切的声腔:“睡前一定要把斜窗关上,夏宅的卧室跟谁院不一样,那扇斜窗正对着床头,夜风会吹坏人的。”水嗳了一声赶紧说“先挂了!”不等俞再说话,收了。手机往枕边一掷,笑微微的一句:“真是!”她脸蛋儿贴着枕头睡下,床头只亮着那盏罩着丝笼的台灯,地下的东西朦朦胧胧的,她盯着地下的影儿兀自笑。说实话,俞羲丛的戏谑实在叫人恼不起来,想到他的关切、他灼灼的眼神,水就记不得媒体传播的那些东西了,她觉得俞羲丛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想着想着,她眼涩了,正要伸手关台灯,手机叮叮两声,是短信提示。‘这人!’她嗔笑一声,心想,还发起短信来了,俞羲丛过去从不发短信的,他说那太费时间,不及说话来的快。水笑吟吟拿起手机,直接点开短信:他的热情从来不会超过六个月,你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了吗?-等待亲的收藏推荐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