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罗嗦正在低头瞎琢磨着,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唐小二已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昨,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既然他姑妄言之说不是故意的,那就姑妄听之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吧。
潘罗嗦说:“没,没什么啦。”
唐小二挠了挠头,或许是因为内疚,或许是因为大家不过是朋友,他像解释似的说:“昨晚去了KLV,那儿有好几个朋友,也有几个女孩子,我和其中一个唱歌了几首歌,仅仅是唱歌而已,后来又喝了些酒。唱完歌,喝完酒后,我就回来了。”
潘罗嗦说:“嗯。”
潘罗嗦没再问些什么。虽然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但心里也是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刨根问底,哪怕他真的和别的野女人上了床,也不关她鸟事。潘罗嗦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信了唐小二的话,她自欺欺人的理出那个理由,又宽心又心酸:唐小二那臭名声,认识他的女人谁会要?他和她一样,不过是垃圾。
这一对垃圾男女,在熟人圈子里以风流见长,乱搞男女关系出名,可有谁想到,他们在同一屋檐下,面对着彼此的美色,竟然很有定力地循规道矩,很有定力地没有春心荡漾,春情勃发,更很有定力地没有心猿意马驰千里,狂蜂浪蝶闹五更——除了回潘罗嗦娘家那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之外,两人都安分守己,各安其份。唐小二是现代版的柳下惠,潘罗嗦是现代版的女柳下惠。
真的是柳下惠吗?
也许唐小二是。
潘罗嗦确定自己,百分之一百的不是。潘罗嗦这个现代版的女柳下惠是装出来的,她是一个无论生理,或心理,都正常的女子,说没有**,那是假的。
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个女人只要有三分媚气,就可以倾国倾城。潘罗嗦睡觉的时候,把卧室的门关了,把自己月兑得只剩下三点式,然后照着镜子,觉得自己很不要脸的,这里,那里,都充满了明晃晃的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