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那样的爱情,才叫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但幻想归幻想,事实归事实。
没有男人来和潘罗嗦演绎这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别说是骑着白马而来的高大帅气王子,就是担着烧饼而来的武大郎,也没个影子——别人才没有这么无聊,干这些无聊的事儿。只有无聊的人,才意婬着,那无聊的所谓的浪漫。
“罗嗦,怎么一直都是苦瓜脸?像被押上刑场似的。笑一个啊。”刘麻烦咬着潘罗嗦的耳朵,轻声地说。
于是,潘罗嗦就笑了,笑得就像在干瘪的牙膏壳上拚命挤牙膏。
“算了,你还是不要笑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刘麻烦叹了一口气:“人家做新娘子你也做新娘子,没见过有新娘子像你这样有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女版唐僧要进妖精的洞房。”
潘罗嗦不是女版唐僧,唐小二也不是男版妖精,但洞房,是要进的。
潘罗嗦和唐小二的洞房烛夜,也很别开生面,与众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往前面推三百年,往后面推三百年,六百年之内不会有像他们这样的洞房烛夜——潘罗嗦睡卧室,唐小二睡客厅,各抱各的被子,互不相干。
不管有没有感情,婚是真的结了,那柴米油盐的日子就得过在一起。
潘罗嗦退了以前租的房子,搬到了唐小二的宿舍去住。
那宿舍,在N多年前,是由一幢破旧的办公楼改建而成的,因为年代已久,破旧得已成了危房,墙上原来粉刷的灰粉掉得差不多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很多地方露出陈旧的砖,斑驳陆离,污迹斑斑。
宿舍小小的,二十来平米,进去是客厅连着厨房,隔着窄小的卫生间,卧室更小,勉强放得下一张床,还有一个小小的衣柜,一张小小的梳妆台。没有阳台,晒衣服在过道走廊里,像了中学生宿舍,挂了花花绿绿衣服,如果衣服没月兑水,人走过的时候,水滴还落到头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