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也不是好办法,楼不够高死不了,还断手断脚落下终生残废,楼太高,跳下去会成为肉饼,身体各个零件估计不能再凑成整体;吃安眠药不一定会死,如果不死,抢救的过程太难过,据说要洗肠,洗肠就是把一根塑料管从肛门插入肠道,通过水反复注入和不停的排出。
吃老鼠药也不行,肚子痛得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还会七窍流血,武大郎是前车之鉴;切腕一定要开着热水咙头,可以防止血液凝固,要不死不了,又白白痛苦一场,还留下永不消失的疤痕;听说最好的是开煤气,可以面若桃花,且无痛苦之言,当年“俏黄蓉”翁美玲,就是用这种方法自杀的。
潘罗嗦还没有想好,她到底要用哪种方法去死,冷无情这个混球就来了。
他并不是来搞破镜重圆,而是厚颜无耻拿来了一张结婚请柬,热情如火地让潘罗嗦去观光他和小四的世纪豪华婚礼,见证那神圣的一刻。
潘罗嗦气得浑身发颤。
有些人,天生的就是冷血,狠狠捅你一刀后,他还要你赔着笑脸,拍着手,跟他一起高唱欢歌:捅得好,捅得妙,捅得呱呱叫!
潘罗嗦没有哭——不是眼泪流干,而是不愿意当了冷无情的面哭。她只是拿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冷无情,那么恶毒,仿佛要喷出一蓬火,把他烧成灰烬,一脚踩没。潘罗嗦想,如果杀人可以不犯法的话,她一定拿刀捅了冷无情,捅他妈的几十刀,然后让冷无情锉骨扬灰算了。
冷无情不敢看她,只是看着别处。
离开才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原来干净整洁的房子摧残得像斗殴现场,满屋狼藉,东西乱七八糟的扔,空酒瓶扔到满屋都是,地上到处的凌乱的烟蒂,空气混杂着绝望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冷无情低声说:“罗嗦,对不起。”
去他妈的对不起!
他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毁消她曾经对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