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公主本就是个美人,体态丰盈,婀娜多姿,在温泉甘露场的映衬之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柘荣被映月公主这般抚模着,心中不由地一荡,随即血脉喷张,一团热血便嗡地涌向了他的脑门,使他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追随郗铭太子数十载,太子冷若冰霜,不近,他亦是如此。
可是,柘荣毕竟是男儿郎,是身体强健的男人。他虽冷血无情,却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一位美女送上门来时,怎能叫他不悸动?
柘荣见映月公主如此妩媚多娇,竟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在膨胀,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轻轻就欲像她的身躯抚模过去。
可是,他的手最终停滞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理性在提醒着他,不能这么做,不可以。
他在这里,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郗铭太子,而是城国!他又怎么可以跟原本与郗铭有着婚约的女子在这屋内行苟且之事呢?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
缓缓地后撤了一步,收敛里眼神中的**,柘荣淡然地说道:“公主殿下请自重!”
见到柘荣后退,映月亦是吃了一惊。她原本料想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这般的攻势之下都是抵挡不住的,见他若即若离的反应倒有点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半丝的挫败和失落,反倒是继续莞尔一笑,“柘荣侍卫莫要紧张,放开一些,没事的。”说罢,她的手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双feng间,轻轻地解开了扣子,然后另一只顺着她的腰慢慢下滑。她薄如蝉翼的外衣顺着如雪的肌肤慢慢滑落,香肩半露。
柘荣未曾见识过如此妩媚娇柔的女子,平日里的城国宫女是端庄大方,可是现在的映月却是风情万种。
看的他不禁心旌摇曳,努力吸了两口气平息自己早已波澜壮阔的内心——他得赶紧逃离这里。
柘荣微抬头,映月公主已经吻在他的脖颈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在轻轻起伏,嘴角浮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
柘荣虽然冷静沉着,但在这种场面下内心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位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柳卿言。她的倔强,她的轻柔,她的妩媚无一不处吸着他,让他的眼中容不下别的女子,即便是已经几乎赤果的二公主映月。
他匆忙收敛了心神,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不做任何的停留,在映月公主**的注视下,悄悄地退出了庭院。
柘荣行进在宫宇楼台间,难掩澎湃的心潮。
苦涩地笑了一下,颇有些自嘲地暗自寻思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跟随太子久了,也学会了他的不良习性了吗?我这还算是男人吗?呵呵。”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遗憾,他也不为了错过一场精彩绝伦的交织缱绻而感到惋惜,相反的,竟然有几分如释重负的自得。在那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喜欢的到底是谁。他很庆幸自己,为了某人,可以“守身如玉”。不经意间,他又加快了步伐,他要赶紧赶回三公主卿言的府邸。不在她的身边,让他感到急促不安,亦有些失职的愧疚。
重新踏入门槛,竟然发现三公主卿言正靠在床沿上翘首以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见柘荣的到来,她当即笑靥如花。
柘荣心中一暖,暗思道,她这是在等我吗?
踩踏着轻盈的步伐,柘荣信步走到了卿言的身边,柔声地问候了一声,“三公主怎么起身了,看来情况好了不少?”
卿言浅浅一笑,满脸都是安逸的神色,“不知为何,看见将军到来,才让奴家心神安稳了些。”
柘荣有些受宠若惊地痴笑着,“鄙人只是带刀侍卫,不是什么将军,公主真是折杀小的了。”
卿言笑着,如盛开在山涧的曼陀罗般娇艳诱人,“你在我心中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大英雄,别看我当时半昏迷着,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是将军您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把我从捆绑的凳子上救了下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呃,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别无其它……”刚说完这句话,柘荣就后悔了,暗暗责怪自己嘴笨,为何连一句讨好的话都不会说,非要把功劳推给郗铭太子呢……自己这般又是在做甚?
“郗铭太子吗?”看得出来,卿言的眼中满是落寞,随即,她又满怀期待地望着柘荣,“他后来来过吗?”
“咳,咳,”柘荣轻咳了两声,“郗铭太子此刻,恐怕已是在回城国的路上了。”
“啊?”卿言一个失神,手中拿捏着的一块白色手帕便悄然滑落,“他,真的走了?”
柘荣瞥了手帕一眼,显得颇为尴尬地说道:“三公主,这块手帕乃是郗铭太子最为珍贵的信物,他临走的时候,嘱咐在下将这块手帕取回去……”
卿言的心中一阵刺痛,是了,人都已经走了,还留着他的东西干什么?
听闻柘荣的言辞,卿言索性从自己的颈部取下了郗铭赠予她的一串珍珠项链,然后用那块白手帕包裹了一下,递到了柘荣的手中,“拿回去吧,这些俗物,我都不需要!”
柘荣迟疑了一下,却始终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我不需要这些!”卿言冷冷地说道,此刻她的身子亦有些瑟瑟发抖,似乎气得不轻。
柘荣见状,劝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楞了半响,这才解释道:“那日我们来找公主之前,太子殿下就已经接到了国内的飞鸽传书,命殿下火速回国。那天,其实我们是来向女皇陛下请辞的,顺便感谢一下三公主归还玉玺之恩。可不想,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
“走了好……走了干净。”卿言痴痴地说着胡话,眼底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