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小 第012章 缘由

作者 : 随我想

()人家五一出外旅游,我却忙于搬家,呵呵,入住新居,也是一件值得乐呵的事,不过就没时间更新了,令人遗憾。没关系,有了新居,码字会更有劲。哈哈,加油!

“马医生,你来了。”

背着医药箱,忐忑不安的跟着吕老太太进屋,守着两个小东西的曼曼,竟然主动和马医生打招呼,把个马医生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平时在路上见了曼曼,你跟她说话,她都不一定搭理你,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习惯了曼曼我行我素的人,对她这猛一下的改变,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曼曼倒是没理睬马医生的迟钝,在nǎinǎi的示意下,让开地方,好方便马医生给蹦蹦做检查。马医生先给蹦蹦做了听诊,肺部的啰音已经少了许多,看扁桃体,也肿的不是那么厉害了,量量体温,还稍稍有点高。

无论怎么逗哄,蹦蹦都没像董大根说的那样,发出古怪的声音,马医生只好仔细检查了一下蹦蹦的声带,可要想进一步检查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手电筒算是设备的话,他也就这一个设备。

尽他所能,马医生检查完毕,抱歉的对吕老太太说:“大娘,您也看见了,我就这些东西,也不能确定蹦蹦有啥问题,要是您实在要弄清楚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到县医院去看看,公社医院都检查不出来。”

吕老太太摇摇头:“我也知道,可就是心里痒得慌。去县医院就算啦,咱没那个多余的钱,要是有钱,我早就带着曼曼去啦,看看她为啥就比别的孩子慢,为啥她一叫唤完了就要昏睡那么长时间。”

马医生回头问曼曼:“曼曼,蹦蹦刚才是不是说话啦?他是咋说的?”

曼曼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注视着飞飞和蹦蹦,让马医生怎么也和刚进门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个曼曼连不到一起去。飞飞和蹦蹦的身长相差越来越大,不仔细看,相比之下,感觉飞飞好像就没长一样,小脸依然还是皱巴巴的。反观蹦蹦,从头到脚都已经圆乎乎的,再也看不出刚被捡回来时那瘦弱的模样。

张兰那天受伤后,董大根就一直好声好气的伺候媳妇,吃饭喝水,连大白天张兰要上厕所,董大根都主动把尿盆端进屋,总之,一切他能想到的讨好张兰的办法都用上了。他这样的改变,张兰也不习惯,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有点痛,又不影响干活,几次要下炕自己活动,都被他强硬阻止,弄得张兰也是很为难。

吕老太太从来都没见过儿子这么有耐心过,猜着他们之间肯定有啥事瞒着自己,问他们,又都说没啥事,可看那yù盖弥彰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小两口难得这么齐心,吕老太太干脆也不管了。

她不管,不代表别人也不管,这不,董胜利他妈打上门来了,一进院门就扯着嗓子嚎:“打死人了呀,打死人了呀,大根妈,你家大根咋这么狠心呀,把我胜利打的都下不了炕啦,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呀,让你家大根打死了,我后半辈子可咋过呀。”

“哗,”吕老太太二话不说,一盆水泼到胜利妈面前,胜利妈立马止了假哭,利索的跳开,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刚哭过的迹象都找不到。

“胜利妈,有话就直说,别搞哭丧假嚎这一套。”吕老太太手里不知啥时候又多了一把笤帚,一笤帚疙瘩敲在脸盆上,“当”的一声,吓得胜利妈一个哆嗦。

“大根妈,有话好好说,咱可不兴动武。”胜利妈那刚进门时要找人算账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现在的模样,大有你敢都粗我就敢跑的架势。

此时,屋子里的张兰,坐在炕沿上,两手紧张的揪紧炕单子,而且还不停地揪扯着,单子不停地往她跟前移动,整个炕单子就快都缩到她周围了。

吕老太太搬了个凳子,自己坐下,表情严肃的看着胜利妈:“说吧,咋回事。”那情形,俨然就是公安人员审问犯人。

胜利妈被她这气势镇住,一时卡了壳,想想不对,自己才是来审问的,就脖子一梗,说:“大根妈,你可得管管你家大根,你家兰子狐狸jīng,主动勾引我家胜利,大根打他媳妇就算啦,还捎带把我家胜利打了一顿,你说这医药费咋赔吧。”

她还没说完,吕老太太已经大致明白咋回事了,站起身就奔胜利妈而去,手里的笤帚疙瘩和脸盆,急骤的碰撞,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胜利妈反应也不慢,吕老太太起身时,她就已经扭头往院门口跑,嘴里也不闲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一直撵到胡同口,吕老太太才气喘吁吁的停住,喘气倒不是累的,而是气的。

“兰子,说说,到底咋回事,我不相信院里这么大动静,你会一点听不到。”吕老太太一改往rì对张兰的温柔,进屋就欺身直逼张兰,把本就紧张的张兰,吓得捂脸哭起来。

见张兰只是哭,吕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哭,哭,你就知道哭,我就觉着你俩有啥事瞒着我,问你们还说没事,你们以为瞒着我就没事啦,这下倒好,人家把屎盆子都扣你头上啦,我还不知道咋回事。”

张兰把手放下,仰头看着婆婆:“妈,我说,不是我不想说,我知道,您一直心里啥都明白,我就是给你说实话,你也不会怪我,可大根,大根他怕你知道真相后打他,就一直哄着我,不让我给你说,呜呜呜。”

吕老太太也没去哄张兰,长吁短叹的坐到张兰身边:“唉,你们两个糊涂蛋,咱自己家里人,关起门来啥话都好说,就是打,我又能把他打成啥样,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呀,平时打他也是气他混,我难道还能把他打死吗?别哭了,说说,咋回事。”

张兰低头:“嗯。那天队里不是掰玉米吗,后来我想尿尿,给大根说了一声,大根就让我到远一点已经掰过玉米的地里去,谁知道我尿完提裤子的时候,董胜利从我身后把我抱住,他说大根不要我了,他要,我就和他撕扯开来,我害怕有人看见乱说话,也不敢叫唤,就闷着声和他撕扯,大根不知啥时候过来的,拔起一根玉米杆子就抽打,连我和董胜利一块抽,呜呜呜。”

“你身上的伤就是大根打的?”

“嗯,后来我疼的躺在地上,董胜利跑了,大根追着他又打了一顿,才回来找我。”

“这个混小子,自己媳妇是啥人,这些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吗?董大根,回来,你往哪儿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再进这个门。”

过了一会儿,董大根才磨磨蹭蹭的进了屋,挺大个个子,低着个脑瓜子:“妈,这几天我也一直后悔呀,我知道自己错了,是我浑,你就打我吧。”

吕老太太没动窝,叹息道:“打你,从小到大,我打你还少吗?你该犯浑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我老了,也打不动了。你那天把董胜利打得厉害吗?”

大脑瓜子点点:“厉害,打得他走不动了,哭着求我饶了他,我怕出人命才罢手的。”

“唉,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咱家孤儿寡母的,我做为你们的长辈,就要把你们保护的好,这会儿我才明白,是我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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