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夷邪战 第十章水潭初训

作者 : 地瓜熟不透

司徒休默然,在攀爬崖壁的时候的确是处处危险,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嗯,修炼一途亦是如此!”中年微微颔首。

司徒休瞳孔一缩,双手慢慢握紧。中年虽未多说什么,但司徒休怎么不明白他的用心。原本在司徒休看来修炼一途只需自己努力就能稳步提升,但现在司徒休知道自己错了,崖壁上的那种感觉只会在以后的一生中处处伴随,容不得一丝马虎,否则将是万劫不复。

“我不后悔!”司徒休几乎是吼出来的。选择这条路将再也没有回头路,但司徒休不后悔!

中年终于投去赞赏的目光,他相信司徒休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司徒休退缩,那么他也无话可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准备好了跟我训练么?”这时,中年问道。

司徒休重重点头,“嗯!”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想引灵。

“好,那就走吧”中年淡淡的道,说着就转身向外走去。

司徒休什么也没问,静静的跟在后面。

中年沿着司徒休刚刚下山的小路往山中走,双手微垂,无喜无忧。他走得并不快,司徒休自然能跟上。

但渐渐的司徒休有些模不着头脑了,中年只是那么慢慢的走,目不斜视,都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而现在都远远的离开了不落村。司徒休几次想要开口问,但都忍住了。

幽寂的大山深处,丛林茂密。司徒休跟着中年伯伯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烈阳当空,虽然走得并不快,但司徒休仍是浑身汗淋淋的。走到现在早已没有路了,但中年漠不关心,仍是不停的在杂草灌木中穿行,犹如散步一般。司徒休终于忍不住了,现在他又累又饿,身上更是被荆刺抓伤了数处,灰白的衣服点点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伯伯,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司徒休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知道中年不会害他,司徒休在就转身回去了。

“跟着就是!”中年淡漠的道。

司徒休“嘟哝”一声,狠狠的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不再追问。

又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司徒休听到前方有“轰轰”的流水声。不一会儿,豁然开朗,只见一个雪白的瀑布垂在陡峭的悬崖上,瀑布下边是一个大大的水潭。有不少动物正在水潭边无忧无虑的饮水。

司徒休双眼一亮,大步跑上前去,跪在水潭边就是一阵牛饮,又捧着水狠狠得在脸上搓了几把,顿时清爽了不少。

这时,中年也走了过来。见司徒休站起身,毫无表情的问道:“会游泳吗?”

司徒休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欣喜的道:“会!”现在,对于他来说泡个凉水澡无疑是最幸福的事了!村子西边就有一条小河,以前时常也和小伙伴在河里嬉戏,游泳自是不在话下。

“游到对面的瀑布下”中年点头道。

司徒休一愣,感情不是让他来舒服的。游到瀑布下面,这不是开玩笑嘛!那一股十几个人粗的水流从天而降,得有多大的冲击力啊!别说瀑布正下方,就是十多二十米远外一个浪花就足以将人打翻了。

“这就是训练吗?”司徒休问道。

“嗯”中年依旧淡漠的点头。

司徒休默然,盯着溅起几米高浪花的瀑布下方看了一会儿。咬紧牙关,就要往水里跳。

“咕咕…”

不过肚子出卖了他的意志,发起了抗议。

“饿了?”中年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点儿”司徒休挠着头,讪讪的道。赶了近三个时辰的路还没吃一点东西,现在肚子里除了刚喝下去的水就所剩无几了。

“自己抓去”中年一指不远处正在喝水的野兽。

司徒休顺着望去,那边有几头野鹿正时不时他起头向他们看来,司徒休白眼一翻,伯伯还真高估自己,每一头野鹿都足足高出司徒休一大截!况且什么武器也没有,就让司徒休去空手套大鹿,说不定人家一蹶子就将他踢飞了。

“咕”司徒休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没选择那些个大家伙。转身四处搜寻了一翻,最后在水岸草丛里盯紧了一只正在食草野兔。

司徒休悄悄的靠近,丝毫不惊动野兔。以前倒也是追过这种灵巧的动物,司徒休知道靠的越近一会儿追起来越省劲。这种野兔在逃跑的时候虽然左一下右一下,但其实它是一直往前跑的,只要顺着它逃跑的方向一直往前追,就会省不少事。

不一会儿,司徒休便逮着兔子,也知道靠不住中年伯伯,自己将野兔处理干净,拾来柴火,架在歪歪扭扭的架子上烤起来。不过显然,司徒休的手艺还不jīng,烤出的兔肉一半焦一半生,并且没有调料。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撕下一半相对较好的兔肉递给伯伯,司徒休便津津有味的啃起来。

“嗯,该开始了!”司徒休搓搓手,终于吃了个半饱,司徒休也得开始今天所谓的训练了。

潭水很清凉,不停得泛起阵阵涟漪。

“噗”司徒休扔掉上衣,便一头栽进水中,用并不怎么娴熟的永技向水潭的另一端游去。

谭很宽,从这一头到瀑布下足有五十多米。开始十多米,司徒休并没感觉多少阻力,还游刃有余。但渐渐的,随着越来越靠近瀑布,水中的浪花也越来越大。司徒休感觉像是有一只手在将他往后推,司徒休更加卖力的摆动四肢,时不时的将头探出换几口粗气。

将近三十米时,司徒休再难游进一丝,用力往前蹿一点,又会被源源不断的水浪推回来。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始终不能更近一步。

“这样行不通啊!”司徒休一咬牙,将头探出水面,猛吸了几口空气,一头扎进水中,他想要从水下突破。

“的确,水下的浪要弱上不少”司徒休想道。感觉阻力变小,司徒休一蹬腿便向前游去。

游了没几米,浪花的阻力又让司徒休不能再进了。

“还不够深!”司徒休一狠心,又往下扎了两米多,直感觉两耳鼓膜胀痛得似要碎裂了才停止下潜,向前游去。

这一次,司徒休足足向前挺进了五六米。前方瀑布砸在水上“轰轰”的声音犹在耳畔,震得他一阵发晕。司徒休咬牙向前又游进了一丝,一口气终于憋不住了,猛的一蹬腿向上游去。

“啊,咕咕咕…”还没到水面,一股巨力便将司徒休向后推去,让司徒休灌了好几口水。

“咳咳…”终于将头露出了水面,司徒休鼻子嘴巴一齐出水,呛得他不住的咳水,眼泪直流。

司徒休不在停留,模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辨清方向顺着浪花的推力向岸上游去。

“呼呼……”爬上水岸,司徒休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直感到身体软绵绵的,用不上几分力气,头脑也是一阵眩晕。

司徒休使劲的摆了摆头,洒出一地水珠,方才感觉清醒了一些。揉弄了一下被水泡酸的双眼,方才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中年伯伯望去。却见伯伯眼睛都没睁,悠闲的闭目养神。

司徒休小嘴一嘟,抱怨的喊道:“伯伯,这根本游不过去啊,浪太大了!”

“那是你力不够”中年丝毫不为所动。

“那要怎样才能提升力量?”

“继续游”

“还得游多久啊?”

“游到你不能游为止”

“哦”司徒休哦了一声,活动了下手脚,感觉力气又恢复了些,便又转身紧盯着对面的瀑布。既然这样可以提升力量,那就拼吧!司徒休身体里散发出一股狠劲,想要在两年内引灵,那么必然比别人更要能吃苦!

潭水浸在被荆刺抓伤的皮肤上有些作痛,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徒休向前的决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司徒休知道这些道理。

……

在茂密的丛林深处,一条如练的瀑布挂在一处悬崖上,悬崖的下边是一汪方圆五十多米的潭水。若是站在高处远远的望去,这一汪潭水犹如一颗明珠镶在碧玉上,甚是美丽。而现在,一个**着上身的小孩正在潭中的浪花中翻滚,也不知道他在水中泡了多久,身上都隐隐泛白。时不时的,他会将头露出水面重重的喘几口气,而这是可以看见他的双眼已经被水泡得通红。在水潭的岸边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只是淡漠的看着小男孩被水浪一次次打翻,似乎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眼中一点波澜。

“咳咳…”司徒休都不知道自己呛了多少水了,只感到月复中胀鼓鼓的。每次从水底深处冒出头想要呼吸,都会被激浪拍得七昏八素,翻滚而去。

每一次上岸,司徒休都会感到身子轻飘飘的,用不上一分力气。然后躺在岸上喘一会,活动一下手脚,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司徒休又一头扎进水里,向瀑布游去。

司徒休不知道自己被拍回来多少次了,每一次都会感觉浑身的骨头散架了一般,酸痛无力。不过只要身体有了一分力气,司徒休便又会踉跄的扑向水里。

而这一切,岸上的中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神采。知道最后一次,司徒休被水浪拍晕了,在水中毫无动作的上浮下沉,中年终于动了,破布条裹着的长臂一挥,水中昏迷的司徒休似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慢慢的浮出出水面然后凌空飞到岸上,缓缓的在中年身边落下。

中年在司徒休身上模了模,然后大手一招,将司徒休的上衣舀了过来,胡乱的为其裹在身上。头也不会的揽起司徒休便走。

这一切,已经昏迷的司徒休司徒休自然没能看见。

“咳咳咳…”司徒休咳了两口水,悠悠的醒来,想要睁开眼,却发现双眼阵阵刺痛,习惯xìng的抬手要去揉眼,但双手丝毫不听指挥,像月兑臼了一般,用不上一丝力气。

“嗯…”司徒休申吟一声,使劲的晃动脑袋,方才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他的双眼通红,充满了血丝。司徒休用力的眨了几次眼,才模糊看见周围的东西。

“这不是我家吗?”司徒休嘶哑的声音喃喃道。他发现自己躺在小木床上,父母并不在这个屋内。

司徒休微微侧头,瞥了眼窗外,“已经是半夜了。”想来父母现在应该睡了。

“咕…咕…”肚子里一阵喧哗,司徒休这一天几乎都没没吃啥东西,肚子怎能不抗议!

“哎…自己起来吧!”司徒休不想吵醒父母,自己在床上慢慢挣扎的往起坐,想要找点吃的。

“嗯?这是什么?”忽然,司徒休的手触到一个圆润的珠子,胡乱的抓出来一看,正是司徒休前天晚上放在枕头下的碧鸀珠子。若不是不小心碰到,司徒休差点都忘记这事了。

珠子散发着柔和的鸀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的美丽。

“嘿…又不能吃”司徒休舀在手上,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现在,他只想找点东西填肚子。

就在珠子将要月兑离司徒休手指的时候,突然,一丝鸀光闪烁,钻进司徒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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