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天下 第018章 提亲之事

作者 : 速度与激情5

两人谁都不说话,静静的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一个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真好。

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一个能够互相倾诉,互相依偎的人,真好。

真正的感情是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尴尬。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断地说话,尴尬的气氛也还是挥之不去。

“陛下,御书房出事了。”静默的环境中,殿外的禀告声显得尤其突兀。

冉梦莹心里一颤,难道是单昕毓被打死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一定会引起两国争端的。

“芸儿,你乖乖呆在怡和殿,我去看看。”冉梦莹轻轻地将夏紫莺放在地上。

夏紫莺紧紧的揪住冉梦莹早上还未来及换下的龙袍的袍角,不肯撒手:“让我也去吧,好吗?你曾说过,等我满月以后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可是,三个月多来,我甚至都没有出过怡和殿。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不闹。这次,你只是去处理事情,又不是上朝,难道我也去不得吗?”

看着夏紫莺有些委屈的小脸,冉梦莹有些心疼。是啊,自己上位以来早已将曾经给夏紫莺的承诺抛之脑后,难怪人们都说,宫中无情。身为帝王,身不由己呀。

重新抱起夏紫莺,冉梦莹歉意的亲吻一下她细女敕的脸颊。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殿门口,单手拉开殿门,城上外面早已备好的銮驾,向御书房而去。

路上的十几分钟里,冉梦莹有些心急,频频催促女官加快速度,若不是顾及身份,她早已用轻功飞去御书房了。

她在想,应该不是单昕毓死了。因为无论是寒梅,还是蓝新蕊,都是成熟稳重,知道分寸的人,绝对不会下狠手的,而且单昕毓有些功夫底子,怎么可能会随便挂掉?

在猜测中,銮驾终于到达了御书房,冉梦莹心里的焦急终于达到了顶点。嘴里轻咒一声:“去***天子之仪。”在銮驾落地之前抱起夏紫莺飞掠进御书房内。身后传来女官们惊慌的叫声:“陛下失踪了。”

进入御书房,只见一名四十多岁,面容白皙,着黑色官服的御医呆愣在御书房当地,单昕毓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寒梅站在御案旁边,面色冰寒,瞪着眼前的众人。

“出什么事了?蕊儿呢?”看到这种情况,冉梦莹大致猜到了什么事情,不由面色一沉,冷下声音问道。

听到冉梦莹的声音,那御医慌忙跪下,寒梅冰寒的眸子里终于落下一滴泪水。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地上不敢抬头的御医,冉梦莹再次抬高声音问。

那御医颤抖着不敢说话,而寒梅却也因为难过有些失声。

从没见过寒梅这样失态的冉梦莹暴怒了:“白泰,你说。”

“白菜?”疑问的声音从冉梦莹胸口飘出,众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地上跪着的男子嘴角一阵抽搐,却还是不敢抬头。

冉梦莹瞪一眼怀里的夏紫莺,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白菜,可是,现在这种时刻能这么闹吗?然后将冷寒的目光扫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泰:“你若再不说,就自己去刑部领五十大板,月兑下顶戴滚。”

白泰额头上冒出冷汗,慌忙伏低身子,浑身战栗:“陛下饶命。方才卑职正在太医院当值,御书房的女官玉姑娘去请卑职到御书房看诊,卑职不敢怠慢,可是到了却发现受伤的不是陛下。而是一名女官,按宫中规矩,女官当由下等御医医治。”

“更何况,这个女官,”说到这里,白泰似乎觉得有了些底气,伸手指着身后冰眸噙泪的寒梅说道,“她私自将那受伤的女官放置在御书房内室的御床上,而且还站在陛下批阅奏折所在的台阶上。”

冉梦莹冷笑:“所以你就不医治那受伤的女官?”

“她没有资格。”白泰居然还不知道冉梦莹对他的不满源自何处。

“很好。”冉梦莹被他气笑了,瞬间又冷下脸喝道,“来人,将白泰拖下去重则三十大板,发回原籍,永世不得行医。再请一名医女过来。”

白泰脸色惨白,急忙磕头求饶:“陛下饶命。”

冉梦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不服是吗?朕今天罚你就要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身为御医,也许你的医术是卓绝的,但是你见病不医,满脑子阶级观念,你的医德呢?医者仁心,你有吗?”

深吸一口气,冉梦莹接着鞭笞者白泰的内心:“朕今日若不下令让你永世不得行医,只怕你出了宫,借着曾经是宫中御医,哄抬诊金,不给穷人医病。再多几个如你一般内心被腐蚀了的郎中,只怕会将民间搞的乌烟瘴气。”

一席话说得白泰无地自容,想自己当初跟着祖父学医,是因为看不得穷苦百姓有病无处医,才下定决心跟着祖父学医的。

想当初自己却一心想要进宫得一些功名,将来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整个王朝医术最高超的,自己和那些太医交流一下心得,也好在出宫以后更好的为百姓医病。

自己进宫时,祖父一再的说:“皇宫是腐蚀人心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

当时,他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太医院是有制度的,干满一年学徒,就可以转为医生,干满三年医生可以转为医士,干满五年,经过选拔考试,医术超群者,可以转为御医。御医是领六品衔,有人干到老。

运气好的,如果有有左院判辞职,升职,或者判刑等,总之就是有了空缺,给右院判送些礼,打好关系就可以升做左院判。如果右院判有了空缺,会由院使报告女王,然后所有左院判在殿前由院使出题,答得最好的便做右院判。

院使空缺时,右院判顺利升做院使,再次遵从以上步骤选出右院判。

而每次转职,都可以选择是升职,还是回乡。

当初,白泰抱着和御医交流心得的想法进了宫。

第一年,身为学徒,他是没有权利与那些御医交流的,每日里只是干些端茶倒水,扫地擦桌这些脏活累活。

第二年,是医生,每日里负责晾晒草药,将各种草药分类。

说是只是为了磨练意志,如果刚来就能学习医术,给主子们诊病,岂不是人人都想进宫,人人都能进宫?

到了第五年,他已经由当初进宫时那个刚进宫时十四五岁的少年变成了即将及冠的男子。

终于做了医士,学海无涯,众多御医独特的见解,高超的医术让他如海绵汲水一般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期间,在家里的催逼下,娶妻生子,却还是挡不住他求知的**。

五年如一日,抉择的日子到了,他本可以回乡的,却有些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想证明自己有资格做御医。

他的出色,让他以第一名的成绩做了御医,他却有些自满,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是很厉害了,不需要学习了。于是,跟着那些御医身后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二十多年里,他学会了权谋,行贿,受贿,阶级观念,等等。他成功做到左院判。

这次,原本是御医的事,他却想着也许治好了陛下,说不定可以升做右院判,谁知道了御书房才知道伤的不是陛下,而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官,便想着自己不治,陛下知道了定要夸赞自己,却将祖父所授的医德抛诸脑后。

白泰黯然的走出御书房,女官则跟在他的身后,执行杖刑。

夏紫莺又说话了:“娘,他已经知道错了,还是不能行医吗?”

冉梦莹看她一眼柔声说道:“当然不行,他的内心早已被这宫墙内优渥的生活腐蚀,即便他已经后悔了,难保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贻害乡里,我这样也算是救了他。”

然后将夏紫莺放在地上,走向寒梅,将右手放在寒梅的肩上,用左手的袍袖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柔声说:“别太难过了,带我去看看蕊儿。”

寒梅点点头,抱起身后的夏紫莺,默默地陪在冉梦莹身后走向内室。

到了内室,只见蕊儿双目紧闭,眉峰紧蹙,似乎很是痛苦。额角有些血迹,已经止住,此刻看起来虽然有些狰狞,看起来这伤倒是不重,应该不至于导致昏迷才对。

眉头轻蹙,冉梦莹回头问寒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伤应该不会导致昏迷才是啊。”

寒梅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我也不知道,我为她把了一下脉,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被吓得吧?毕竟她的武功太低。”会武功的人都会把脉的。此刻,寒梅也有些乱了方寸。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蕊儿受伤,她就难受。

冉梦莹却不觉得,虽然蓝新蕊武功低微,可是,从小照顾哥哥,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轻易被吓到?

“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冉梦莹结果寒梅手中的夏紫莺,示意她坐在床畔的小凳上,自己则抱着夏紫莺坐到床边上。

因为才六个月,身体有些弱,还是需要大量的睡眠,又和冉梦莹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有些累了,夏紫莺咕哝了一声,将头窝在冉梦莹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没有乘坐龙辇,冉梦莹默默地走回御书房,身后跟着玉儿和双儿还有那些抬着龙辇的八名女官。

她们没有问她,因为她是帝王,更因为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即使身上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也驱不散那浓郁的悲伤气息。

此刻的冉梦莹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退却了一身“生人勿近”的威仪,让人想要不顾她身上怒目而视的金龙拥抱她,给她温暖。

失神的走回御书房,看到床上盖着黄色缎被,只露出一颗脑袋的,熟睡中的夏紫莺,看着寒梅和已经醒来的蕊儿满眼的关切,她才觉得身上逐渐暖了过来。没有父母,她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啊。

伸手环抱住寒梅和蕊儿,将头搁置在她们的肩上,微闭双目,感受着她们的关怀。

片刻,已恢复常态。

掀开缎被,抱起夏紫莺,再一次将柔和的目光投注身上。这个小人儿,自己看了无数遍都不觉得够。每次,胸臆间都会情不自禁的溢满温情。

睡梦中的夏紫莺时不时的勾动一下粉女敕的唇,似乎知道母亲就在身边一般。

冉梦莹的心情顿时变得平和,有这个宝贝在。即使是再大的伤痛,她也可以熬过去。

随即将浅笑的目光移向寒梅和蕊儿:“说吧,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高兴?”刚才进门的时候虽然悲切,却还是可以看到她们眼角眉梢那种掩不住的喜悦。

寒梅和蕊儿对视一眼,那种喜悦便再也掩饰不住,连嘴角都勾起大大的弧度:“蕊儿,便是芸儿。”

冉梦莹一时怔愣,芸儿不是夏紫莺吗?随即恍然:“恭喜啦,寒梅。”然后调侃道,“不知道以后要叫寒梅,还是叫甜梅。”

寒梅一怔,随即有些羞涩的笑:“这性子是从小到大养成的,怕是不易改,只是怕芸儿因此觉得与我生疏。”

蕊儿笑道:“你对别人从来都是冰寒的,对我,却一直都是温柔的。”

冉梦莹也笑了:“是啊,平时寒梅对你温柔的都让我有些嫉妒了。”

众人笑。

笑完以后,冉梦莹对着寒梅说:“你已经将芸儿这个名字赏给自己干女儿了。那以后叫妹妹就还叫蕊儿哦,不能再叫芸儿了。不然你叫一声芸儿,两个人都咚咚咚的跑过去了,谁知道你叫的是谁?”

寒梅不好意思的看着蕊儿:“对不起,因为当时看到芸儿就想起了你,随口叫出你的名字。小姐疼我,便给芸儿用了这个小名。”

蕊儿笑道:“姐姐也说了是小名了,现在大了,自然就要叫大名。更何况,我不能忘记蓝家的大恩,所以,以后我还想要叫蓝新蕊。”

寒梅面色一凛:“那不行,你必须认祖归宗,不然父母在九泉之下是不会安心的。”

蕊儿眼角有泪落下:“姐姐,蓝家父母对我比对哥哥还好,哥哥甚至没有因此和我闹过别扭,对我更是疼爱有加。现在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被杀害。若不是他们两次相救,现在我只怕早就化作一缕孤魂了。”

寒梅见蕊儿落泪,有些慌乱,伸手将她的泪抹去:“傻妹妹,报恩的办法有千万种,万不能用自己的姓报啊。你姓潘,名字你可以留着,可是这姓必须改回来。你想让爹娘难过吗?”

蕊儿哭着说道:“姐姐,自古以来,女儿家都是没有地位的,是不是认祖归宗并不重要。虽然我们王朝是女王执政,可是,女子的地位还是偏低。这些暂且不论。你看那些做了下人的,无论男女,哪个留了姓?要么是随了主家的姓,要么就是根据主家的喜好,改个名字,叫翠儿兰儿的,我们是跟了好主子才得以保留原姓,姐姐何必在意这些?”

寒梅顿了顿,苦笑道:“倒是我糊涂了,随你吧,只是改日你要陪我回去祭奠爹娘,向他们告罪。”

“嗯。”蕊儿重重的点头。

知道在古代人们对姓氏的看重,冉梦莹并不插话,只是抱着夏紫莺做到床边上,这会儿看到这么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不由笑道:“看看吧,我一句话倒惹得你们两姐妹差点吵起来。呵呵。”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必然的,只是先下提前解决了,心里倒是没有疙瘩了。”

“好了,说说怎么回事吧。”冉梦莹笑着问道。听故事谁都喜欢,不是吗?

原来,寒梅她们是繁星王朝青柳镇的富户潘家的,潘家在青柳镇是一大巨头,当时青柳镇有两家最大的家庭一个是靠勤

劳起家的潘家,一个是靠打家劫舍起家的徐家。

一家在镇南,一家在镇北,两家原本没有任何交集。潘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五岁,一个两岁,个个长得招人爱,人人见了都想抱一下。白里透红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一眨一眨的,眼睫毛又长又密。

小嘴甜似蜜,见人都先甜甜的称呼一声,无论下人还是贫民都爷爷,女乃女乃,叔叔,婶娘的叫的欢快。潘家父母对她们也是极为疼爱,从不舍得打骂。

徐家有一个浪荡公子,年方十五,整日里游手好闲,没有娶妻生子,家中小妾倒是不少。因为是独子,徐家总是惯着他,偏偏他吃什么都不胖。

修长的身形,邪气的双眸,斜飞入鬓的浓眉,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身名贵青色长袍,看起来俊帅迷人。

繁星因为是女子执政,因此女子相对比较自由。徐家的公子每天上街都有无数的少女追捧着,幻想着他可以青睐自己,将自己迎回家里。

他也总是游戏花丛。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那些为自己痴狂的女子互相争斗,然后戏耍她们。

这一天,寒梅拉着自己的妹妹在街上闲逛,看到前面一群女子围在那里,时不时的争吵几句。没有人发现她们为之争吵的人早已不在包围圈内。

看到从圈内挤出来的青衫男子,嘴角噙着邪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众人。寒梅跑过去扯住他的衣袖问道:“哥哥,那里围的都是女子,为什么你会从哪里出来?那里面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吗?”

她不知道,这一次的会面带给了她怎样的痛苦,这一次的相见带给了她的整个家族的灭亡。

徐月笙转身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女孩儿,只觉得有一种满足感瞬间充斥在胸臆间,原本无趣的灰色世界,瞬间变得多姿多彩,充满甜蜜。

一眼万年,很难想象自己会爱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没错,是爱,而非单纯的喜欢。

伸手抱起她,拉着她身边两岁的小女孩儿走进胡同,他现在不想那些女人发现他。

到了胡同里,他松开芸儿的小手,对着她说:“那些女人发疯了,我们不要理会她们。你叫什么名字?”

寒梅甜甜的说:“我叫潘梅儿,我妹妹叫潘芸儿。”

“梅儿。”徐月笙笑着重复,“好名字,呵呵,好了,快回家吧,别让家人找。”

没想到今日来镇北可以看到喜欢的人,也幸好来了,不然,定会错过这个可人儿。

过了两日,谁都没有想到,从不涉足镇北的徐家竟抬着六口刷着红漆的箱子,大摇大摆的来到潘家的门前。

一行人刚停下,就有一名下人跑着上了潘家的台阶,双手将拜帖交给门前的管家。

管家不敢怠慢,跑回府里禀告老爷夫人。

潘家夫妇仁义带人,奉行的是伸手不打笑面人。虽然不待见霸道的徐家人,却还是不得不笑脸迎人。

潘老爷到前厅去应酬,貌美的潘夫人却在后院陪着两个娇小姐。

许久,前厅一阵喧闹,然后,潘老爷才脸色铁青的回到后院,显然被气得不轻。

“老爷,怎么了?”潘夫人满脸担忧的走近他,伸出女敕白的柔夷抚平他眉宇间的皱褶。

“哎。”潘老爷重重的叹口气,说道,“今天许蓟居然要给他那个浪荡子提亲,妄想让我们梅儿做他家的儿媳。莫说梅儿才五岁,即便是十五岁我也不会让梅儿下嫁给那个后院满置的浪荡子的。”

潘夫人满脸忧心:“所以老爷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哼,我当然把他们轰出去了。我把他们的聘礼全都扔了出去。让下人把他们赶了出去。”潘老爷此刻早已被徐蓟气的忘记了在生意场上的运筹帷幄。

潘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老爷糊涂了,想那徐家是如何发家的?这几年来我们竭力维持明面上的平衡,这才得以保住在镇北的百姓免遭徐家荼毒。老爷今日如此倒是畅快了,只怕徐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潘老爷大手一挥:“无妨,他们不敢太出格的。哼,妄想娶我的女儿,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一群土匪!”

潘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明媚的双眸沾染无数愁思。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天空一片黑暗,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像是不忍观看人间惨剧一般。

潘家静悄悄的,就连守夜的家奴也靠在门后打起了瞌睡。

一群黑衣人如猫一般悄无声息的向前行着,前头一个人迅捷的越过数米高的墙壁,手起刀落,那打瞌睡的家奴便在睡梦中身首异处。

黑衣人掠到门边,将门打开,然后,数百人个手提罐子的黑衣人蜂拥而入。

一进入潘府,众人默契的分散开来,将手中的罐子的液体四处泼洒,浓浓的酒香味瞬间洋溢在潘府的每一个角落。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火顺着风势高涨起来。

然后黑衣人训练有素的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凤仪天下最新章节 | 凤仪天下全文阅读 | 凤仪天下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