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喊你去种田 071 媚力四射的女掌柜

作者 : 农家妞妞

“教主,夫人。”走到总坛的后门时,大护法迎了上来,担忧的看着他们,道:“有傅灵子的消息了。”

雷傲天轻瞥了一眼大护法那沉重的脸色,心下一沉,问道:“说吧。”

苏若梦不安的用力回握住雷傲天的手,静静的等待着大护法的调查结果。

“是。”大护法抬眸飞快的看了一眼苏若梦,缓缓的摊开手掌,他的手掌心赫然静躺着一条白色粗布发带,发带上还有几个暗红的圆点。

“这条发带是我们的人从山下的一处破庙里发现的,据客栈的小二说,这条发带是傅灵子的。破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是在破庙里的枯草堆上发现了几摊已干的血迹。从血迹的颜色看来,傅灵子应该是中了毒,只是我们的人在方圆十里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他。”

苏若梦从大护法的手里拿过那条粗布发带,端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这条发带是傅灵子的,他身上的衣服和发带都是这样的,跟我们衣服的布料很不一样。”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苏若梦不禁的想这个傅灵子八成是让人给谋害了。他既不像是有武功的人,而且现在还中了毒,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雷傲天看着苏若梦失望的神情,转眸看着大护法,道:“老大,你再让人继续查下去,我们不能只凭现场的血迹和一条发带就断定傅灵子已经遭遇不测。只要没有看到人,就一切皆有可能。”

“是,属下马上就交待下去。”

“去吧。”

“属下告退。”

雷傲天轻轻的扯了下苏若梦的手,垂眸看着她,安慰道:“娘子,你别担心!我相信傅灵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你和娘都觉得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那他就一定有办法化解自己的劫数。”

苏若梦点了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往好的方向想了。

想想雷傲天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居然能卜未来,相信他也一定能化解自己的劫数。

“走吧!傅灵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象的,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苏若梦稍稍放宽了心,将手中的发带放进了袖中,两个并肩往饭厅而去。

自从雷靳和韩絮回来之后,只要他们在紫龙岭,一家人就一定会同桌吃晚饭,享受的平凡的家庭温馨。

吃过晚饭,苏若梦和雷傲天就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处理公事,一个人画着美好的风景,昏黄的灯光洒在面对面坐在书桌前的两个人,显得很温暖。

这幅静静的画面,显得格外的美好和安逸。

雷傲天翻看着西堂主差人送来的账本,看着眼前这已经被苏若梦改革后的新式账本,嘴角不禁高高的翘起。现在看账本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看着就想睡了,现在这一进一出的账一目了然,看起来既不费时间,又不会使眼睛疲劳。

轻轻的合上账本,雷傲天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苏若梦,看着她那股神情专注的样子,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腻。看着,看着,垂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握住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毕现。

心痛袭来,雷傲天暗暗的苦笑,自己给自己打气道。痛吧,痛吧。再痛也就勉强只剩半个月的日子了。

苏若梦放下手中笔,抬眸看着他额头两侧的青筋,心疼的道:“又痛了吗?”

“也没多痛,主要是娘子太秀色可餐了。”雷傲天扬起笑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淡淡的道。

苏若梦娇嗔了他一眼,担忧的道:“你还是到软榻上就打一下坐吧,你这样,我看着难过。”

“没事,等一下就好了。”

“嗯?”苏若梦不悦的拉长音‘嗯’了一声,看着雷傲天,道:“你想让我看着你难过,还是你想看我难过的样子?”

“我…”雷傲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弯唇笑了笑,道:“真拿你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想看你难过的样子呢?好吧,我去打坐,立刻,马上,这就去。”说着,他站了起来,准备到窗前的软榻上打坐。

“教主,夫人。”偏厅外传来了八护法的声音。

苏若梦和雷傲天对视的一眼,扭头看着偏厅口,道:“老八,进来吧。”

八护法神色愉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邀请道:“教主,夫人,今天老八与失散多年的妹妹重逢了。兄弟们为了给老八和老九庆祝,特意在护法院里生了篝火,烤了一只全羊。属下想邀请教主和夫人一起参加,不知教主和夫人是否是空参加?”

苏若梦将桌上的画收好,站起来,笑道:“我们有空,老八,我们真的替你和老九开心。走吧,我们这就一起过去。算算我们大家也好久没有一起围着篝火,欢唱,欢跳,畅饮了。今天正好沾沾你和老九的光,我们再过一个和青虎山上一样的夜晚,下一次也不知会是在什么时候了。”

雷傲天走过去,牵着她的手,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天天晚上都围着篝火,一起欢快而过。”

苏若梦抬眸看着他,明眸如一汪湖水微微荡漾,她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这围篝火烧烤重点在于心境,天天都这么过,也许就没有这种欢快感了。走吧,今夜咱们大家放开了欢饮。”

“走吧。”

八护法紧跟在他俩的后面,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那紧紧相握的手,忍不住弯唇浅笑。真好,他关心的人都有了心爱的另一半。

他不仅找到了失散的妹妹,还看到妹妹和自己的兄弟相爱,自己敬重的教主也已成亲,有了一个身心相许的人。

真好!真的很好!

......

“主子,雷傲天的人正到处在找那个我们在破庙里遇到的人,我已打听过了,他叫傅灵子,一直住在那家二山客栈。这么看来,这个傅灵子很可能是跟雷傲天他们认识的,他那天出现在破庙里极有可以不是偶然。”

黑衣蒙面女子垂着头跪在夜叉面具女的面前,将自己白天打听到的消息,如数转叙。

夜叉面具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窗前的柜台,咚咚咚的声音,直击黑衣蒙面女子的心上,她不由的直起了腰,双肩微微抖动。

沉吟了许久,夜叉面具女终于停止了敲击柜台的动作,转身,冷咧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红唇微启:“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就给到阎王殿上去找。”

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偶尔出现的,想不到他还跟雷傲天有关系。

看来,他是蓄意守在那里偷听的了,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出现在那里?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就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又到底有没有看清自己的样子?

可恶!想不到这中间居然会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人一定要死,如果他不死,她的一切计划就全被打乱了。

“是!”黑衣蒙面女子清脆的应了一声,直到她感觉面前的人已经离开后,整个人宛如一摊软泥般的瘫坐在地上,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没有见过她家主子的真颜,但是主子的狠毒手段她却见识过不少,这也就是她如此怕她的原因。

世上最让人害怕不是死亡,而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家主子就是有本事让人生不知死,以前犯错的姐妹,所受的那种折磨,她现在想想都反胃,全身不由的发抖。

过了很久,黑衣蒙面女子才站了起来,紧抿着唇,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

傅灵子悠悠的醒了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打量这陌生的地方,微微动了体,胸口立刻传来撕裂的痛感。他抚着胸口,干咳了几声,这才发现喉咙干燥得生痛,就连咳嗽声也如破布般难听。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白衣,白裙,白鞋,就连头发也只是用一只碧玉钗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有种孤芳自赏的感觉。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在见到床上傅灵子醒过来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但是,她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快到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眼中的波动。

“你醒了?”明明就该是惊讶的语气,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平稳得像是一根直线,没有任何语气上的起伏。

“是你?”傅灵子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救自己?

“你认错人了。”白衣女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着手动作轻柔的扶起他,端起茶杯凑到了他的嘴边。

早就干渴得要命的傅灵子,张开嘴便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水,抬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道:“请你再给我倒一杯,好吗?”

白衣女子没有应道,而是轻轻的放开他,拿着杯子转身又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折回,喂他喝下。

一连喝了好几杯,傅灵子才觉得干得冒火的喉咙稍稍的好了一些。他微笑着抬头看着站在床上的冷面女子,道:“我很想感谢你,可是,如果不是你刺我这一剑,好像我也不用躺在这里等你喂我喝水吧?”

傅灵子看着一道惊讶的神情从她的脸上飞掠而过,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眼前这个女子根本就是那天晚上从背后刺他一剑的人,只是,她干嘛先是刺他一剑,再救他回来呢?

她难道不是该直接灭了他的口吗?

她不可能是因为杀人太多了,现在想要开始放生吧?

不过,现在身穿一身白裙的她和那个一身黑衣的她,气质上还真的是不太一样。这白衣像是代表着她好的一面,那黑衣则就代表着她戾气的一面。

白衣女子没有理他,淡淡的转身离开,留下满月复疑问的傅灵子。

傅灵子重新躺了下去,脑海里浮现一个个大问号,整理了下记忆中前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仍旧理不出个头绪。因为受伤失血过多,整个人的精神还是有些不济,没过一会便又沉沉的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后,房间里已经点了一盏油灯,白衣女子正坐在桌边翻看着手里的书。

两个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他这才睁开眼朝她看了过去,她便已放下手中的书,扭头朝他看了过来。

“醒了?”

“嗯。”傅灵子模了模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神情没有一丝窘迫的看着她,道:“我饿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让人感觉他们之间已经很熟稔。

“等一下。”白衣女子微怔了下,站起来转身走出房外。

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端坐在床沿上,勺了一匙粥,轻轻的吹了吹,凑到了他的唇边,道:“你现在只能喝点清粥。”

傅灵子深深的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张开口,静静的喝粥。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一个人喂,一个人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傅灵子感觉全身都有了力气,坐直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她收拾碗筷出去了。伸手轻轻的模着下巴,双眼微眯,对于她的行为,百思不解。

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刚刚细细的打量了她,发现她身上有一股黑气环绕,头上却又一朵祥云盘旋,这样亦正亦邪的人,他而是第一次碰到。但他有种预感,这个女子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她头上的祥云终有一天会驱散身边的黑气。

也许,这黑气是她的命格中必经的磨练。

找个机会问问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也许自己能替她卜卜未来也说不定。

傅灵子还在沉思着该如何向她开口问名字和生辰八字,她又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喝药。”仍旧简洁,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

傅灵子闻着空气中那股浓郁了苦药味,皱了皱眉,苦着脸看着她,道:“在伤口上敷点药就可以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你多大?”

“二十。”傅灵子不明所以看着她,但还是据实回答。

白衣女子刮了他一道眼弧子,眼神中充满了轻蔑的道:“喝。”

“不喝。”

“喝。”

“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傅灵子耍赖的看着她,似乎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筹码来要挟人家。

白衣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站起来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背对他道:“白浅,生辰不知道。你喝不喝药,我不管你,但是你明天必须离开我这里。”

“为什么?”

“因为,想你死的人就要找上来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傅灵子突然有些担忧她的处境,她本是要杀他的,可却救了他,要是让那个夜叉面具女知道了,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我活这么大都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救我?”傅灵子听着她的话,心骤然一痛,连忙在她又准备抬步离开之前,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你不像是个该死的人。”说完,白浅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开。

我活这么大都是一个人。

因为你不像是个该死的人。

白浅,生辰不知道。

......

“啊...”傅灵子冷汗涔涔的从梦中醒来,伸手一抹满脸的汗水,睁开双眼,阳光已从窗外洒了进来。

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傅灵子翻身的坐了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胸口上的伤已经不像昨晚那么疼痛。举目扫向房间,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和一张纸条。

他慢慢的下床,穿鞋,走过去拿起纸条,纸上那绢秀的字体跃入眼帘。

“包袱里有金创药,还有一些盘缠,我有事要出门,如果不想连累我,请醒来后离开。——白浅。”

傅灵子将纸条折好放入袖中,拿起包袱,走出房门,转身环顾一圈这个短暂住过的房子,随手关上门,转身离开。

离开,只是为了下一次相遇。

他相信,他们一定还会相见。

自己昨晚就她名字的笔划和她留在木梳上的头发,放在一起卜了下她的未来。发现她不是一个薄福的人,所以,他也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他期待相见的那一天,也许,那一天,她会以全新心态出现。

嘿嘿,师父说,卜卦之人,卜不出自己的未来。昨晚不知为何,他突然兴起把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放在一起卜,却出现一个团浓浓的白雾。

看着白雾团,他的心有生以来,第一次怦怦怦乱了序的跳动。

紫龙岭。

苏氏、端木丽和韩絮等人站在总坛的大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门口这些个背着包袱的人。

武林大会快要举行了,雷傲天他们也要开始启程前往圣佛山的少林寺了。

每年的武林大会都由少林寺主持,每年的这个时候,圣佛山下的客栈就会人满不患。江湖上各门各派都会前往圣佛山竞逐武林盟主之位,就连一些周围列国的门派也会前来观看这一盛况。

而每年的武林大会魔教都会出现,他们的出现意不在竞逐武林盟主之位,而在于捣乱。

在这一期间,如何将二进行到底,如何二发挥得淋漓尽致则是他们魔教的重心戏。

苏氏红着眼,不舍的拉着苏若梦的手,叮咛:“梦儿,路上要小心,要照顾好自己和傲天。武林大会之后,你们尽量早日回来。”

“我知道了,娘,你别担心。梦儿会照顾自己和傲天的,这不,还有护法们相陪吗?一路上又有众多的魔教教徒,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好好的养身体,等我们回来。”

苏若梦拍拍苏氏的手背,微笑着安抚她。

“天儿,路上好好的照顾梦儿。”韩絮看着他俩,轻声嘱咐雷傲天。

雷傲天点了点头,笑道:“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媳妇儿的,你和我爹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说着,他转眸看向苏氏,“娘,你也别担心,好好的养身体。我一定会照顾好梦儿,你得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好替我们带孩子。”

闻言,苏若梦的俏脸火烧火燎起来,窘迫的垂着头,悄悄的用手肘轻撞了他的月复部。

这人怎么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事,也不怕被人笑话。

她身上的绝子丸还没有解,短时间内哪来的孩子?

雷傲天模着被她撞了下肚子,无声的笑了。

“嘿嘿。”众人看着他俩的互动,皆是默契的笑了起来。

雷靳看着大护法,道:“小易子,路上你多费心一点。”

“是,老教主。”

“走吧,别误了时间。”雷靳朝他们挥了挥手,牵着韩絮的手,目送他们离开。

驾...哒哒哒...

三辆豪华的马车,徐徐的行驶在山间小路上。

嗖,当,突然从树林里飞出一枚飞镖,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在了雷傲天和苏若梦坐的那辆马车上,稳稳的刺在门框上。

驭...大护法骤然停下了马车,朝四护法暗使了眼光,四护法立刻飞身没进树林里。马车全部都停了下来,护法一副武装的围站在雷傲天的马车边,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雷傲天推开车门,看着外面的大护法,问道:“老大,出什么事了?”

大护法神情凝重的从门框上取下飞镖,拿下飞镖上的纸条,递到了雷傲天的面前,道:“刚刚有知何人从树林里射出飞镖,老四已经去追了。”

雷傲天站在马车上朝四周扫视了一圈,伸手接过纸条,展开,纸条上扬扬洒洒的写了一行字——想要绝子丸的解药吗?留宿无名客栈。

冷唇紧抿,雷傲天背手而站,山风吹来白色袍角随风飘动,乍一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苏若梦亦从马车时钻了出来,站到雷傲天身边,扭头抬眸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用飞镖传来纸条。”说着,他将手里的纸条递到了苏若梦的面前。

雷傲天本想瞒着她,可转念一想,这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多久,以她的敏锐感觉力一定很快就可以从护法们身上得到她要的答案。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实情告诉她,让她也提前有个防备。

这个居然知道,他想要得到绝子丸的解药,那就说明这人对他们的情况还算是了解的。

只是,老七不是说这绝子丸没有解药吗?难道消息有误,还是邀月门中其实是有解药的。这个人会是邀月门的人吗?

邀月门的人可真是不会轻易死心啊,这么久了,还不忘找他报仇。

明明就知道不可能,还要前扑后继,真是让人头疼。

苏若梦展开纸条,看着里面的字,不由的愣了下,随即转过身看着马车边上的七护法,问道:“七护法,这绝子丸有解药吗?”

七护法听着也是不由一愣,这个绝子丸是邀月门的独门药,以江湖传说来看,应该是没有解药的。他这些日子除了配制情毒的解药,也没有放弃分解绝子丸的药份,只是至今仍未将全部药份解出来。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苏若梦,应道:“这药我至今仍未分解出它的成分,据江湖传说,此药乃邀月门的独家药,说是没有解药的。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看看这个吧?”苏若梦弯腰将纸条递给了他。

只是江湖传说没有解药,那也就是说,可能还是有解药存在邀月门的,亦或者邀月门有人知道怎么配解药。可是,冰舞和丽姨在邀月门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绝子丸有解药呢?

这事来得有些蹊跷,好像对方很清楚她体内有绝子丸,也很清楚他们想要得到解药的心思。

这会不会是一个局呢?一个用来引他们下套的局。

七护法展开纸条一看,满脸的疑惑,他看着一个个好奇的护法们,再看向雷傲天,道:“教主,以属下看来,这应该是邀月门的人。这事不可尽信,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在无名客栈设下圈套?我们还是不要去那里,待到晚上属下们再去那里一探虚实。”

众护法听着,也大概的知道了纸条的内容,皆是一脸凝重的等待着雷傲天的决定。

沉默之中,四护法从树林里一跃而下,站在马车边,抬眸看着雷傲天,神情懊恼的道:“教主,属下无能,让人给逃了。”

站在八护法边上的骆冰舞悄悄的转眸打量了一眼四护法,见他没事,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她这次也跟着一起下山去参加武林大会,主要是雷傲天想让她在身边照顾苏若梦。他们全是清一色的男子,有个女子在身边就算是跟苏若梦说说话也是好的。

“教主,老七说的没有错,这摆明着就是一个套,咱们还是别去为妙。”大护法看着雷傲天,拱手劝道。

二护法:“老大说的没有错,我们明知那里有个套,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八护法:“教主,我们就按老七说的办,晚上属下们再去无名客栈一探虚实。”

众护法纷纷附合,单膝跪下,神情严肃的道:“没错,请教主三思。”

“傲天,我们…”苏若梦抬起头看着雷傲天,正欲跟着护法们一起劝他,却见他朝自己摆了摆手,薄唇轻启:“起程,今晚就住宿在无名客栈。”

“教主…”众护法皆不起身,齐声欲劝。

雷傲天扫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明白,但是,我们如果这么就怕了,江湖上的人还怎么看我们魔教?你们都知道,这个解药对我的重要性,就算明知是假,我也要探清事实,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说着,他径自搂着苏若梦钻进了马车内,对着外面的大护法,道:“老大,起程。”

“是,教主!”大护法朝马车边上的护法们挥了挥手,道:“大家就听从教主的安排,待会到了无名客栈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切勿中了别人的套。”

“是。”护法们纷纷散去,跳上各自的马车,徐徐前往无名客栈。

马车内,苏若梦依偎在雷傲天的怀里,静静的捻起他的一束头发,一遍一遍的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过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二雷子,我知道你有多么希望得到绝子丸的解药,可是,我们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你明明就知道,凤族的还生草可以解绝子丸,为何还要去冒险呢?”

“早日解了,我早日放心。你也知还生草谁也没看过,就连你们凤族的长老都没有亲眼见过,我实在不安心。”说着,他紧握住了她的手,柔声的道:“梦儿,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吗?所以,我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苏若梦轻叹了一口气,他这是借口。

他应该更怕自己会情毒发作忘了她,所以就更加急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一定会有还生草的,就像这世上真的有龙啸剑和凤鸣剑一样。二雷子,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你是忘了我,还是没有忘记我,我都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

“要不,我们今晚就别去无名客栈了?对方这么了解我们的情况,我实在是担心。”

雷傲天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道:“不行!不管是因为想得到绝子丸,还是因为不能自己灭了魔教的威风,这一趟我们必须得去。”

他担心自己以后不仅会忘了她,还会忘了自己。

这个世上的事,瞬间万变,他们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树立魔教在江湖上的威慑力,所以,他不能在途中就开始灭威风。树下了威慑力,就算将来如果他有个什么不测,其他门派的人也不敢轻视魔教的威力。

所以,这一趟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一定要去。

苏若梦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了,也明白了他的用心,所以,也就只行默缄同意。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唤出凤琴,并用一个花布琴袋将凤琴装了起来。

雷傲天看着她腿上的凤琴,不太赞同的看着她,道:“梦儿,你要用凤琴?我不同意,我不想让你成为江湖中人的目标,如果让人知道了这凤琴的秘密,你可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这凤琴就是凤鸣剑的话,不管他们能不能驾驭,他们一定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它。这就是江湖中人的贪婪,他们就算不能驾驭,但是,在他的手里,就代表了他的强势。

“你别劝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这凤琴别说他们驾驭不了,就是他们拿到手了也没用。我只要聚中精力唤它,它就会来找我,他们夺不了的。”

苏若梦见他还是很不放心,续道:“你知道我娘的身体为何会这么弱吗?她那是被凤琴反伤的,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够驾驭它。”

“岳母大人的身体是被凤琴伤的?”雷傲天惊讶的问道。

他一直以为苏氏的身体就像梦儿以前说的那样,是在生她的时间伤的,没想到这真正的原因是这个。

“嗯。”苏若梦点了点头,抬起头,明眸中没有一丝杂色的看着他,继续肯定:“这是我娘跟我说的,我以前也为她是生我的时候伤的。”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如果能不这么早爆出凤琴的秘密,咱们就尽力守着。”

“我明白的。”

苏若梦温顺的应了下来,抱着凤琴,重新依偎进了雷傲天的怀里。

她之所以,现在唤出凤琴,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发现,凤琴就在她身体里。

这样或许能瞒得久一些。

轻轻的闭上眼帘,车马颠簸的感和雷傲天温暖的怀抱,苏若梦很快就去找周公下棋了。

“梦儿,醒醒,到了。”雷傲天轻轻的摇了下怀里的人儿,见她低喃的一声,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继续安睡。忍不住摇摇头,宠溺的笑了笑,不再想要唤醒她,而是抱着她轻轻跃下马车。

众护法看着正窝在雷傲天怀里宛如一只贪睡的猫咪的苏若梦,一路而来紧绷感,瞬间松了下来,皆是摇头轻笑。

雷傲天抱着苏若梦站在客栈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那黑底白字的无名客栈,抿着唇,神情冷肃,大步踏进客栈大门。

客栈的大堂里坐满了人,护法们眯着眼扫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人全是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

也是,马上就快要举行武林大会了,各门各派的人都在这个时候赶往圣佛山,而这条则是由南向北的必经之路。客栈里人满为患也是正常的。

随着他们踏进客栈,大堂里的不管是正在喝茶的,还是正在吃饭的,还是正在喝酒的,亦或是正在谈天说地的,全都停了下来,齐唰唰的看向雷傲天。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不知死活的轻举妄动。

“哟…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来啦!大教主光临,可真是今我这寒酸的客栈蓬荜生辉啊。”媚力四射的女掌柜——心娘,扭着她的水蛇腰,一边夸张的笑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雷傲天怀里的人儿。

雷傲天勾唇一笑,不着痕迹的闪了身体,避开了那风骚心娘的碰触,与她保持着十步这距。

心娘抽着大红手绢,掩唇轻笑,丝毫不顾忌讳的朝雷傲天抛了个大大的媚眼,嗔道:“哟…大教主,江湖上不是传闻,你那不近的怪癖已经好了吗?我看你这么抱着一个美人儿,还以为这次的传闻是真的呢?想不到钱娘连模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苏若梦悠悠醒来,睁开眼看着雷傲天,再扭头看了一眼那穿着暴露,凤眸生媚的女子,道:“放我下来,到了无名客栈了吗?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雷傲天轻柔的放下她,将她搂进怀里,无言的向大堂里看着苏若梦移不开眼的人宣告着主权。他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像只贪睡的猫咪,我叫了几声也没叫醒。看你睡得这么香,我想干脆就抱你进来得了。”

“哟…这个小美人可真是好福气,居然能近得了大教主的身,真是让人羡慕。”被人凉凉的晾在一旁的心娘,不甘寂寞的打断他们夫妇俩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

苏若梦笑着看了过去,见心娘的眼底并没有所谓的羡慕和醋意,想着她那一声声娇滴滴的哟,像极了电视中那怡香楼中的红牌姑娘。而她现在的这一身暴露的打扮,那猛放电的媚眼,那水蛇般的腰。

“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奇的看着心娘,道:“漂亮的老板娘,请问还有客房吗?”

心娘微愣了下,她没有想到苏若梦居然是这样的态度,看着她眸底一片清明,心中暗暗的对她由生了几分好感。

“有啊,今个儿一大早就有人替你们订好了房间,不过,看在小姑娘这么有眼力,嘴巴又这么甜的分上。心娘就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更不会有白住的客房。”

“新娘?”苏若梦微笑着反问了一句,这位姐姐是那么的恨嫁吗?居然取名叫心娘?

心娘看着她那惊讶的样子,再次抽出大红手绢,掩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这个心娘,可不是那个新娘。我是没心没肺,万事只看钱的大娘子。”

“呵呵。”苏若梦被她那奇特的自我介绍惹得轻笑不已,好奇的反问:“既然你是万事只看钱,可为何要提醒我没有白住的客房呢?”

她很好奇,既然心娘把自己说得那么的唯利是图,那她干嘛要提醒自己呢?

闻言,心娘笑得媚力无限的应道:“呵呵,因为这样魔教就可以欠我的一个人情了,有了这个人情,我可不会担心别人敢拿我开唰。”

“哈哈!”突然,雷傲天仰天大笑了几声,停下来后,垂眸看着心娘,笑道:“心娘,你这唯利是图的本性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哪天要是改过来了,天都要下红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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