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嫡女 099 楼船遇袭

作者 : 月清狂

夜色深沉,小船驶入河中央后便依约停在原处,静等着玉芙蓉发话,船老大殷勤地跑到船舱中看向那依旧坐在桌前喝茶的众人,目光转向独坐一桌的玉芙蓉道,“芙蓉姑娘,船已经到河中央了,您看接下来要往哪里去?”

“哦?”玉芙蓉闻言,便笑着起身,向夜溟躬身一礼道,“主人,芙蓉这便去与楼船上的人接应。”

夜溟闻言,并未开口,只是仍旧边饮茶边点点头,似乎对于此事漠不关心一般。

而钱无双与霓裳则开始兴奋的谈论起楼船来,云之在旁边不时的插嘴说上几句,玉芙蓉见状,心中嫉恨,面上却仍旧淡笑着,她随船老大来到船头,举目向着远方望去。

只见宽阔的河面上此时空无一物,甚至连河风都甚少吹过来,可是她却似可以看到河面上的一众物什一般,专注而认真的等待着。

“到了。”看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来,而后转头向着船老大要了支火把,单手执火把高举头顶,身子柔软的似一条蛇一般,竟是举着火把开始跳起舞来。

她这一举动将整艘船的人都惊到了,当然夜溟他们并没有看到,只是仍静静地坐着喝茶,她手中的火把随着她的动作而划出一道道美丽的火焰,将整个夜空都染上一道鲜艳的红色。

不多时,船老大便听到有船划水而来的动静,他惊讶的看向空无一物的河面,吃惊的在河的远方看到了一艘楼船正向着这里驶来,那楼船竟有三层楼高,当真是他见过的最高大的楼船了。

玉芙蓉此时亦停止的舞动,静静地举着火把站在船头,静等着那楼船的靠近,待到楼船一接近,她便将火把递给船老大,而后对着楼船上的人发号施令道,“将踏板放下来,准备迎接主人登船。”

她这话一出,便见楼船上渐渐放下来一道踏板,那踏板自船身中央而出,因为楼船的底部比平常的船要高出许多,若从甲板上放踏板肯定无法与小船相接,所以便从船身中央放下踏板,如此便可与小船相接,让人能够顺利从小船登上楼船。

玉芙蓉则转身走向舰舱,恭迎夜溟等人上楼船,她一踏入船舱便兴奋的向夜溟行礼道,“主人,可以登船了。”

夜溟闻言,这才将手中茶杯放下,而后自然的伸手将身边的钱无双扶起来,二人便手牵着手一同走出船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玉芙蓉一眼。

云之亦如法炮制,伸出手来拉住霓裳,而这次霓裳竟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任由他牵着手,一起走出船舱。

见状,玉芙蓉顿时嫉妒得发狂,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两对人,亲亲我我,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便气得身子颤抖,欲发作又不能发作,好,她忍,待会儿登上楼船之后,便是她的天下,看钱无双与那个红衣女子如何再缠住主人与云之。

她愤愤地一跺脚,便紧随其后,正巧看到从楼船上下来的人,正是夜溟之前吩咐过要在楼船上等候的洛弦、景焕与逍遥三人,洛弦等人恭敬地看向夜溟,待看到夜溟牵着的钱无双时,三人相视一笑,齐齐跪下,而后异口同声的道,“恭迎主人,恭迎主母!”

闻言,夜溟自然的点点头,而钱无双则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夜溟牵着她走上去楼船的踏板。

第一次走在两艘船之间的踏板上,她有些害怕,毕竟现如今又是半夜,而且这两艘船即使靠得再近也会有些距离,她一个从未走过这种路的弱女子,当然会害怕了。

于是她便在走上踏板后,紧张的抱住夜溟,闹着让他把自己抱过去,这一幕彻底让玉芙蓉抓了狂,她没想到,洛弦等人竟然会称呼钱无双为主母,难不成她这段时间没跟在夜溟身边,竟让钱无双趁虚而入了?!

看着夜溟宠溺的笑着将钱无双打横抱起,果真抱着她走上踏板,玉芙蓉更是快要失去理智,她现如今真的很想一掌便将钱无双给打死。

而云之看了看他二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霓裳,伸出手去,想要依法炮制,却见霓裳看也不看他的手一眼,径直走上踏板,轻松地走上楼船,这下子云之可是面子里子全丢光了,他转头便看到洛弦等人揶揄的目光,无奈的瞪了三人一眼,而后便紧随其后跟着上了楼船。

待四人上了楼船,玉芙蓉亦随之走上踏板登上楼船,而洛弦三人正准备上踏板之时,却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声,于是三人便转身看向小船的船舱处,正巧看到逸清现身,洛弦主动走过去,与逸清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便见数道人影自踏板而上,但很快便消失在楼船的船身内,洛弦等人亦回到楼船上,踏板慢慢收起,楼船渐渐驶离河中央,不多时便隐入夜色中。

因是夜晚,所以整个楼船看得并不清楚,这让钱无双有些扫兴,她原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楼船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不曾看得到楼船的全貌,却仍旧可以猜测得到,这楼船的规模,首先,这楼船船身便比一般的小船要高出两倍以上,而后便是甲板周围多出了普通船只所没有的护墙,护墙之上一定距离之内皆有一个小孔,听夜溟说那是用来迎击敌人时所用,而随着夜溟在甲板上走动,她便看到了那船尾处一座高耸的高台,这也是区别于普通船只的部分,普通船只之上只会有一堆东西临时搭建的高台,而这船楼船之上的高台却是真正的高台,那是大概有五个人相叠的高度,最上面的高台中间会有四名水手分三个方向观察周围的环境,而另外一名水手则负责将观察到的情况以打旗帜的方式告诉给甲板上的人。

“真没想到,这船还这么讲究。”钱无双边听夜溟介绍这船的构造,边感叹道,“方才上船之前看到这四板之上竟有三层楼这么高,里面都有什么?”

“船身之中分两层,一层是以人力踩动的暗轮机关处,第二层则是存放粮食与一部分货物的船舱,甲板之上的三层楼,有居住的客房,有水手们休息的地方,也有做饭的地方,以及存放货物与兵器的地方。”夜溟耐心的向钱无双讲解道,他喜欢她这种遇事便询问的态度,想要知道的更多,便要自己去探知,若是什么都不问,又如何知道这些是什么?

“原来如此,那这样的楼船最高的有几层?”钱无双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如此一来,船上的所有人与物品都有了各自的地方,这样才可以继续航行下去,但她更好奇,这样的楼船最高的有几层。

“最高的当尾龙船,据传当今皇上的龙船差不多有十层楼之高,但是吃水甚深,普通的河面都无法航行,而且这种船有个坏处,船太高太重便容易被袭击,而且不容易很快的逃走,所以那种龙船一年也是无法见到一次的。”夜溟摇摇头,有些不认同这龙船的豪华与雄伟,太过奢侈反而成了浪费。

钱无双亦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像这种船,一般五层楼之高便应是极限,只因玄武国中并没有什么太过宽阔的河,而且河水一般都不丰沛,如何能够保证这些船的航行,若是一艘船造出来无法使用,倒也真成了浪费。”

夜溟闻言,目光一亮,深深地看着她,她果然与自己想得相同,很多东西实用才是最重要的,太过奢侈与豪华却成了毫无用武之地,那岂不是浪费。

再富有的人,经常如此浪费,即使有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不劳而获,尤其是对于商人来说。

二人一时间两两相望,深情以对,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霓裳与云之便有些尴尬的停在不远处,云之试探的想要伸过手去握住霓裳的手,却不时被霓裳躲过,他不由得有些气馁,但是却并不想放弃。

而玉芙蓉则在四人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此时她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钱无双与那红衣女子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她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四人,目光始终在钱无双与霓裳之间打转,直到二人因有所感而转过身来看向她时,她这才笑着上前,向夜溟施施然行礼道,“主人,请前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驶向边界。”

“你也去休息吧,累了几日了。”夜溟闻言,点点头,十分难得的对她说了句话。

听到这话,玉芙蓉立时激动不已,她没想到夜溟竟然也会关心她,小脸一红,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而当夜溟牵着钱无双的手离开时,她那激动的心情立时便跌入谷底,这两日夜溟都与钱无双宿在一间房内,当真可恶至极,虽然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响,但是那样亲密的举动还是让她妒火中烧。

云之亦拉起霓裳的手,向着楼上走去,已经这么晚了,再不休息,明日便不必起身了。

霓裳这次并没有阻止他,而是任由他拉着向楼上走去,在经过玉芙蓉身边的时候,霓裳故意撞了下玉芙蓉的身子,便扬长而去。

那得意的模样,更让玉芙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钱无双与这个红衣女子当真是欺人太甚。

待四人都离开甲板,进了楼上,玉芙蓉这才冷冷开口道,“准备得如何了?”

她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回主人,一切准备就绪,随时便可行动。”

“切记,万不可在主人面前做这件事,更不可在云之面前做,剩下的该怎么办,你明白的。”玉芙蓉说着,便冷冷地盯着楼上,那刚刚亮起的灯光处。

“属下明白,主人还有何吩咐?”那人闻言,眼珠一转,立时会意,但仍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玉芙蓉摆摆手道,“无事了,你退下吧,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

“是!”那人说完,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似乎当真如鬼魅一样。

玉芙蓉再度看了一眼那相继亮起灯光的两间房,而后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中途遇到正在说笑的洛弦等人,她冷冷地将三人训斥一顿,而后便以一派主母的姿态从三人面前走过,将三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玉芙蓉与洛弦等人的地位是一样的,只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夜溟定会因为她立下大功而娶她,以后她便是所有人的主母,这样的好事,她怎么可能会放弃,所以,现如今便开始端起主母的架子来。

待她走进房间后,洛弦上下打量一番那紧闭的房门,长眉轻挑道,“她是不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主母的人选早定,她没希望的。”逍遥一语中的,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作发言。

景焕却笑着摇头道,“我倒觉得,她有可能会成功,因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嘛。”

听到这话,三人相视一笑,都对于这句话的意思了然于心,接下来,便是等待的时间了,玉芙蓉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将钱无双与霓裳杀掉,而他们,则在等待玉芙蓉出手。

楼船在一片静谧中驶向远方,而原本玉芙蓉等人坐过的小船此时正往岸边驶去,他们接了这一单生意,便可休息几日,不必日日在岸边等着接客人渡河,但是他们却没想到,真正的杀机正向他们接近。

待到小船驶向岸边,正准备靠岸之时,却突然听到一阵阵破空之声,船老大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脖颈间被什么东西划过,他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去,已是晚了,他的脖子此时被长剑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而在他低下头来之时,那喷涌而出的血便直接要了他的命。

船老大轰然倒在甲板上,水手们见状都惊得瞪大双眼,似乎没想到怎么会突然遇到这种事,而他们也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一道道如同鬼魅的身影一剑毙命。

待到整艘船上的人都死于非命之后,那些杀人的凶手便出现在甲板上,方才他们的出现如同鬼魅,现如今他们的出现却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因为他们的长剑上皆是鲜红的血,甚至有些人的长剑上的还有血在滴落。

众人检查一遍,发现船上并无生还的人,而后便将船上的火把直接抛到甲板上,将整艘船都付之一炬,杀人者则迅速离开,在那暗夜中,在那宽阔的河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船渐渐驶入远方,天微亮,这一夜,钱无双并没睡好,因为她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她便趁着夜溟还未起身的时候,独自一人先起床,这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但是夜溟与她却并未睡在一起,而是钱无双睡床,夜溟睡在软榻上,二人就算再怎么不顾忌,也要注意一下钱无双的名节。

咳咳,想到这里,钱无双便觉得身子抖,还名节,都已经跟夜溟在一起共同住在一间房两夜了,哪里还有名节,还亏得他厚着脸皮说什么名节。

嗔怪的瞪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夜溟,她便悄悄的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此时天色未完全亮,只有一道两道的霞光自厚厚的云层中射出,看上去甚是漂亮。

她来到船首处,正极目眺望远方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同样睡不着的霓裳,她二人目光相撞,同时会意一笑,钱无双伸手拉过霓裳的手,二人便站在船首处看向远方。

这楼船果然比小船要壮观的多,单单是这航行的气势都让人眼前一亮,船首下面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似翻腾的水龙一般,而二人转过头来,看向那霞光中的高楼,虽然说三层楼并不算太高,但是建在船上却已经是极其难得,平日里想见到这么高的楼船却是见不到的。

二人看了一会儿楼船,便同时转身看向远方,那里因为云朵的遮掩而有些若隐若现,但若仔细看去,便可以看出那里便是一座座高山相边的地方,在玄武国中没有这么雄伟壮观的大山,即使有也只是一座,像这种山山相连的地方,非北方不可见。

此时甲板上的水手们也只有一两个人,因为这种船一般都是在最下层使用人力来划动,若要改变方向,便需要船尾处的掌舵手改换一下便可,与普通的小船的航行是完全不一样,所以,甲板上一般没有什么人。

二人正看得入神,并不知危险正悄悄接近,当唯一的水手也因为困倦而转身进了楼上休息之后,整个甲板的前半部分便只余钱无双与霓裳二人,她二人似是看那美景看得入迷,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切。

就在这时,便看到有几人身着黑衣,悄无声息的靠近二人,待来到二人身后之时,黑衣人便默契的伸手,猛地将正在看美景的二女推了下去,扑通扑通,船下传来两声重物落水的声音,黑衣人来不及检查,便听到有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众人见状,立时飞快的散开来,消失在甲板深处。

夜溟与云之醒来,便发现钱无双与霓裳不见了,勿勿出来寻找,却奇怪的发现甲板上竟空无一人,他们想要找个人询问也是找不到。

正当二人找遍了整艘船也没找到钱无双与霓裳之时,夜溟与云之这才感觉到事情似乎严重了,若是整艘船上都没有她们的身影,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们已经遇到危险了,二人不识水性,不可能是下河去玩了,而且在楼船急行之时,又怎么可能下水去玩。

“来人呐,哪怕将整艘船都给我翻过来,也要将你们的主母找到!”夜溟愤怒的瞪着那一众水手们吼道,而云之亦着急的四处跑着去寻找她们。

正在这时,许久未曾露面的玉芙蓉却突然出现,她打量了一番夜溟与云之,心中暗笑,待她的人将钱无双与霓裳推下水之后,她便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现如今才会如此晚的出现。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故作惊讶的看向忙碌的众人问道,“主人,莫不是遇上敌人了?”

“你可曾遇到无双与霓裳?”闻言,夜溟立时转过头来看向她,眸中闪过异样的狐疑之色。

见状,她立时惊痛的看向他道,“主人是怀疑我,我刚刚才从房间出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溟,现如今寻找无双与霓裳重要,没必要去怀疑她。”云之上前劝道,他亦有些疑惑的看向玉芙蓉。

闻言,玉芙蓉更加委屈了,她以手掩面,悲悲凄凄的道,“芙蓉一介女子,主人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主人这样看我?若是主人觉得芙蓉是错了,芙蓉这便以死证明清白。”

“你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以死证明清白,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你如此激动又是为什么?”夜溟闻言,眸中怀疑之色更甚,这个玉芙蓉果然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话,玉芙蓉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换了说法,“芙蓉只是感觉主人看芙蓉的眼神不对,再加上现如今船上如此乱,却唯独不见二位姑娘的身影,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芙蓉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芙蓉猜错了?”

“玉芙蓉,若是我说,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你还会这样说么?”夜溟闻言,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不再理她,转身与云之分头寻找钱无双与霓裳去了。

虽然他们已经大致的将整艘船都找了一遍,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真的找不到她们,所以现如今发动船上所有人来寻找,却是极其有必要的,因为这样才可以让船上的许多死角都能毫无藏人之机。

待将整艘船都搜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仍是没有找到钱无双与霓裳的身影,夜溟终于怒了,他猛地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双目微红的吼道,“一群饭桶,两个大活人都寻不到么?!”

“主人,船上当真没有主母与霓裳姑娘的身影,想必二人已经不在船上了。”洛弦等人此时已经搜完了整艘船,跪在夜溟面前汇报情况,听到夜溟发火,洛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闻言,夜溟立时大怒,一掌便将洛弦打得口吐鲜血,飞出甚远,而后怒瞪着他道,“无双并无内力,霓裳又是一个重伤之人,她们就算长了翅膀,也是飞不出去的,你如此说,便是确定她们已经……”已经不在了。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太过悲痛,在吼完洛弦后竟是喉头一热,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状,所有人皆是大惊,云之更是手忙脚乱的上前为他封住几处大穴,皱眉劝道,“你先不要如此,或许是她们藏在了什么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慢慢找总会找到的,你若是先自伤其身,以后还如何保护无双?!”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明明已经不在了,若是还在,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夜溟悲痛欲绝,连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他难过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所有人都堵在门外。

玉芙蓉见状,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钱无双在他心中竟有如此地位,这样一来,若是夜溟一直这样消沉下去,那她岂不是更没机会,可是钱无双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让她如何去找一个活着的钱无双呢?

这一日,便在众人的搜寻中度过,夜溟自从回房后便再也没出来过,一日三餐一顿饭也不吃,一口水也不喝,竟当真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玉芙蓉几次三番前来相劝,都被他一掌打出去,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云之仍旧四处寻找着钱无双与霓裳,整艘船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玉芙蓉则静静地看着夜溟的房门发呆。

待到夜色再度降临之时,船上的人虽然仍在忙着,但为了以后的航行能够顺利,还是有一些人要去休息,以免造成青黄不接的失误,到时候这船要谁来开,遇到敌人又要谁来抵抗。

云之只带了一小部分人到处寻找,而夜溟依旧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玉芙蓉叹了口气,在船舱中漫无目的到处走动,她并不想寻找钱无双,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像是已经知道钱无双已死的样子,所以还是需要做做样子的。

不知为什么,她来到一处放置货物的仓库里时,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她微微皱眉,转头四顾间,竟然看到有个影子一闪而过,那影子穿着的衣服似乎有些眼熟。

但是因为那影子闪过的速度太快,她没办法看清,摇摇头,将手中的烛台打得更亮了些,这才向着仓库深处而去,夜已深了,此时此刻船上的人虽然挺多,但与白日里相比却是少了许多,不时吹过的冷风让玉芙蓉心生异样,却仍旧没办法立刻离开这里。

毕竟她是要做出些举动来给夜溟看的,不然夜溟怎么可能会相信她,今日夜溟那怀疑的目光便深深的刺伤了她,她没想到,夜溟竟然会怀疑她!

“哼,就让我好好的费心去寻找,好让你知道,我是清白的。”玉芙蓉小声的为自己打气,她身边一向没什么人伺候,因为她的身份实在特殊,若是有女子跟着伺候,又太过招摇,因为夜溟与云之都没有带丫环上来,所以她更不敢让人伺候,若是有男子在旁伺候吧,她又觉得那些男子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没办法,谁让她是云烟楼的花魁了。

想到这里,她很是得意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怎么说也比那钱无双玲珑有致,女子该有的她都有,而且长相又是如此出众,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夜溟拒绝。

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于是她便兴奋的举着烛台向着深处走去,待她将这该死的仓库寻完,便可以去休息了,原本就已经死去的人,再找也是白费力气。

她不经意的一瞥仓库深处的时候,立时被那飘浮在半空中的红衣女子吓了一跳,那女子一身红衣,似被水浸湿,而满头长发也披散下来,将整张脸都掩盖住。

她十分镇定的将烛台举到面前,正打算仔细看一眼那边的时候,却发现那红衣女子却不见了,难不成是她自己眼花了?

疑惑的眨眨眼,再度往那个方向看去,仍是空无一物,她这才放下心来,谁料一转身,便看到两道身影,一道便是方才看到的红衣女子,另一道便是身着白衣的女子,二女皆是长发披散而下,衣裳都被水浸湿,一幅活月兑月兑从水里刚出来的样子。

“鬼啊!”这下子玉芙蓉再怎么坚强也被吓到了,今日她刚刚把钱无双与霓裳给害了,而这二人便是一人白衣一人红衣,现如今便有两道鬼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当真是报应不爽。

她这一大叫不要紧,那原本飘在半空中的二女慢慢撩开长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便露了出来,果然是钱无双与霓裳,钱无双阴测测的盯着她道,“玉芙蓉,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性命,还我命来!”

“不不不,是你先抢我主母之位,所以我才要推你下水,你死有余辜!”玉芙蓉闻言,虽然被吓得身子颤抖,手上烛台也抖得不成样子,但仍旧坚强的看着钱无双道。

霓裳闻言,冷笑道,“她死有余辜,那我呢,我又占了你什么,你竟然连我也一起杀!”

“你占了云之,夜溟与云之都是我的,我的!”玉芙蓉闻言,已被吓得失了理智,便疯狂的冲着二人大叫起来,她边叫边拿着烛台往二人身上点,“我要烧死你们,就算变成鬼又怎么样,我要烧死你们!”

“这样就是你杀人的理由!”钱无双闻言,将长发往脑后一撩,利落的以发带勿勿系了下,冷冷地看着她道,“就因为这个,你便要杀死两个无辜的人,玉芙蓉,你当真是狠毒!”

“无双,不必与她多说,我直接杀了她便是!”霓裳亦学着钱无双的样子,把长发往脑后一撩,以发带简单的系了下,便要出手将玉芙蓉杀掉。

“不必,有人会收拾她!”钱无双说着,便向后退了一步,方才还在半空中飘浮的身子立时矮了下来,霓裳亦有样学样,二人一同往后退了一步。

玉芙蓉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们现如今的模样哪里像鬼了,分明是她们在故弄玄虚,她心中一惊,将烛台慢慢移到下面来,当看到那方才被二人踩在脚下的木箱后,立时明白过来。

“你,你们没死,你们使诈,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掉到水里了!”她惊讶莫名的不住后退,却在后退了没几步后,感觉到身后一凉,竟有一柄长剑直指她的后心处,转头看去,一身劲装的玄衣女子正冷冷地执剑指着她。

“我就说这好戏太短,若是我的话,便要将这戏再延长一些,最起码要将那主谋之人吓得屁滚尿流才是。”云之揶揄的声音自仓库外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众水手们举着火把走进来,将整个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夜溟大步走进来,冷冷地看了玉芙蓉一眼,而后便走到钱无双身边,温柔的替她轻轻整理着那有些乱掉的长发。

钱无双笑着道,“看吧,有些人就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碍她的眼,所以要将那些人全都除去才算数,而我与霓裳很不幸的竟然也成了她的绊脚石,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到处留情,我与霓裳又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推下水!”

“为夫知错,任由娘子惩罚!”夜溟闻言,唇角一勾,淡笑着看向她道。

钱无双撇撇嘴,很是无语的道,“谁是你娘子,好好收拾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结果不让我满意,我便好好收拾你!”

“为夫遵命!”夜溟笑着点头,而后再度转过头来的时候,便已是满脸冰霜,他冷冷地开口道,“玉芙蓉,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没有做,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有亲眼所见么,还是有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竟然就诬陷我,主人,你未免太过偏颇!”玉芙蓉此时已经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并没有被这事吓到,反而很是激动地看向夜溟问道。

“这话问得倒是在理,只是你以为,你真的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么?”云之闻言冷笑一声,击掌三声便命人将那些推钱无双下水的人带了过来。

见状,玉芙蓉立时吓得身子颤抖起来,她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在片刻间就被人识破,而且还轻易的将人给抓住了,看来这次,她真的是功亏一溃了。

“还有什么话好说?”钱无双亦冷冷地看着她道,“玉芙蓉,有时候人太过聪明,反而容易被聪明误,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人知晓么?”

她说完,便见逸清带着众影卫现身,逸清等人恭敬地向她行礼,而后将听到的玉芙蓉与暗卫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伸手指认了那些暗卫。

这样一来,玉芙蓉当真是再无抵赖的可能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没用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在,而且钱无双与霓裳也没有死,她再抵赖只有一个方法,便是以钱无双与霓裳没死为由,说她并没有这样做。

可是,不等她开口,便听到甲板上传来惊叫声,紧接着便是惨叫声,众人闻声面色均是一变,夜溟更是担忧的看向钱无双。

“出了什么事?”云之抓住一个刚刚跑下来的水手问道,“甲板上怎么这么乱?”

“回云主子,有人夜袭,还请众位主子赶紧躲一躲,属下们正全力抗敌!”水手说完,便准备转身回到甲板上去。

夜溟却伸手拦住了他问道,“何人前来夜袭,可有看清来人的面目,或者武功路数。”

“回夜主子的话,来人均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但是武功路数极其怪异,擅长使毒,现如今并不清楚来历。”那水手亦是老手,所以现如今并不慌不乱,很是镇定。

夜溟闻言,面色一变,已经差不多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只是现如今玉芙蓉未除,邪教的人竟然又杀了上来,看来,这内奸马上就要昭然若揭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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