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系列 原创-詩憶。 《人性系列之33 祖产 原创-詩憶。》

作者 : 慕远兮

魔术师:字面的意思是以隐藏的手法更换东西,它的手法使人惊奇,我的两付牌中一张魔术师是身穿白衣外罩红袍,右手高举一支白色短棍(或蜡烛),左手指着地上,他的姿势和我的梦一样,这是巧合吗?有可能,因为当时书上说要专注地看着牌,画面在我脑中有深刻的印象,以故我会梦到它,书上说右手是汲取天赐的灵启,指着地面的手是落实强大的力量。另一付牌的魔术师是穿著红绿橘蓝各色的衣服,右手拿着铜杯,左手叉腰,桌子有铁锤、水壸、钳子和一只鞋,书上的解释是魔术师为你点出你的能力,足以让事情有所改变,我对这张牌有个特别的看法,魔术师的双脚代表Monica和Jerome,而桌上的那只鞋是新近加入他们的我。

这样的解释不晓得对不对?

至于高塔,普及版伟特塔罗画的是塔的圆顶爆裂,一男一女从上面摔落下来,风、雨、闪电、熊熊大火是免不了的,它的解释是突然的变化、坠落、垮台。另一张牌比较不触目惊心,它一样是在高处断裂,地上躺着一个人,另一个人正从高空坠落,它的解释是:历经高塔的毁灭之后,你可能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新局面。

如果以实际的情况来说,我是进入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局面,我在一夕之间改变了我的身份,但是我是在平静的环境下得知这个消息,它没有毁灭,也没有剧变,所以这个解释不合于现状。

两付牌中都有两个人掉落,一付是明显的一男一女,一付无法分辨性别,这两个人是不是代表Monica和Jerome?(我真是邪恶啊!怎么无端地怀疑他们。)

指向地上的骆驼牙女圭女圭是不是代表我?-我要落实强大的力量。

-不去想它了!不过是个梦境而已;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Monica邀请我每个星期六到她那里吃晚餐,我不喜欢被某和固定的程度束缚住,我向她说:「看看吧!如果我想过去我会先通知妳。」

「嘿!妳不想跟我这个Dear`sister吃饭而宁可坐在那个尴尬的圆桌吃饭?」

「妳不要这样批评他们好不好?好歹我也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他们也是我们的家人。」

「Shit!二伯母年纪大了就别说她,其他的人根本是混吃等死。」

「那也不关妳的事。」我讨厌她轻蔑的态度,Jerome虽然有在做生意,但她自己呢?于是我反问她:「妳就有在工作吗?」

她静默了一会说:「妳比我想象中的还难应付。」

「妳要应付我什么?我觉得我没有造成妳的负担,我工作养活我自己,我不是妳的负担。」我想起二伯母的话,所以我再接着向她说:「二伯母建议我从现在起跟你们分享房租收入的三分之一。」

她的语调变得很阴沈地说:「是二伯母说的吗?还是妳母亲?」

「二伯母建议的。」我加强「建议」两个字。

「真伤感情,见没几次面就谈钱。」

我笑了一声说:「这是我的权益。」

她转换话题说:「要来吃饭时打个电话给我,想要过来住也很欢迎。」

我纳闷起来了,她为何立即避开钱的问题?并且认为我不好应付,里面有玄机吗?两个完全不熟的人突然间变成姐妹,姐姐要应付妹妹什么?我不和她住一起,以「应付」来形容两人的互动似乎太沉重了。

接近年底时到银行兑换外币的人多了些,很多人把假期留在年底,也有人是不得不休假,跨年之后休假的天数就归零,看着兑换的客人我突发奇想,邀Monica到卡帕多起亚看看,了解一下父亲所崇拜的太阳教,Monica会在家里设祭坛,又说是怀念父亲的方式,想必父亲是个虔诚的教徒,如果能到会堂里面,或许我能更亲近从未谋面的父亲。

Monica一口就答应我,但她质疑我的目的。

「想看看父亲太阳教的会堂吧,或许我能在会堂感受到他的存在。」

「Good`idea!」Monica显得很兴奋(或是雀跃),她问我什么时候去?

「哪个时间天气比较好?」

「现在不行,冬天妳会觉得冷,四月到十月吧,不冷不热,四月还有点凉,穿件长袖和薄外套就行了。」

「那就清明节去吧,有四天的连休,我再请两天假,六天够吗?」我想了想后邀她过来吃年夜饭。后天就是除夕了。

「得了吧!我才不要过去咧!大家都视我为瘟神,我去了会给妳们带来瘟疫。」

她说的没错,为什么家人都害怕她?并且「恭敬」地称她赵小姐?我向二伯母请教这个问题,她有点为难地说:「也没什么,消息是从我大嫂那里传出来的,季为因为萱丽过于吵闹,打电话回来抱怨几句,大嫂可能听见了,她转述给孟德和孟信听。她说萱丽不知对他下了什么药,他老觉得头痛,医生说他没毛病,是生活过紧张、压力过大;医生开的药他吃起来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要大哥帮他抓几帖中药寄给他,后来又打电话说他要到泰北去,萱丽也随后跟去了,过没多久孟仪就来电话说他父亲过世了。当时大嫂听见大哥在电话里向季为说:『不要怕,顶多不要吃她煮的东西,或是考虑回来。』」

「所以我父亲的死因不明?」

「那时候大哥跟仲为年纪都大了,季为跟仲为相差九岁,没办法长途旅行,所以就没人过去看看了。」

「我父亲葬在哪里?」

「泰北,不过他是在土耳其过世的,至于为什么会安葬在泰北不得而知了。」

「姐姐说把土耳其的地卖掉后再到泰北买地。」

「这个部分我不清楚,不过季为当初是把土耳其的产业留给萱丽管理,他说要到泰北再闯一番事业。」

「泰北是有名的金三角,那里是制造鸦片和海洛因的大本营。」

「老三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他是看准那里劳工便宜。」

二伯母的说法和Monica有些出入,Monica说「卖掉土耳其的产业再转移阵地到泰北」,二伯母说父亲把土耳其的产业留给Anita,他自己到泰北发展,如果Anita痛恨父亲的背叛,她应该不会轻易原谅父亲,父亲也说他的成功Anita有一半以上的功劳,在这种情况下Anita会轻率地放弃辛苦建立的事业吗?还是Anita在父亲过世后才处理土耳其的产业的?如果是这样,Anita怎么会葬在卡帕多起亚?她也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吗?

「大伯母认为我父亲是被毒死的?」

「或是下咒,有些民族流行这一套。」

「这是大家不往来的原因?」

「孟仪见了人老是要人家抽牌,她的牌看起来有些可怕。」

二伯母要是知道我也有塔罗牌八成会吓晕。

星期五的清晨由Monica开车到机场,我们先飞到曼谷,再由曼谷转土耳其航空到伊斯坦堡,行前Monica就交待我要把外套放在行李箱的最上层,她说温度大约在十六度上下。

在飞机上我问Monica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是『妳们家』的人要妳来问我的吗?哼!他们都怀疑是Anita毒死他、咒死他的对不对?」

「没有人这么说。」

「当然,都想在心里,他们怕Anita会去找他们,人哪!什么都不怕,就怕看不见的鬼神符咒,妳们不是也有专门帮人下符的道士?一踫到事情就去收惊改厄。Simon是心脏病死的。」

「他有心脏病?」

「或许有吧!Anita知道妳的事后就常跟Simon吵架,那时Simon的确心情不好,不过他也笨,何必把妳的事告诉Anita呢?」

(他要说的理由只是想让我能「享受」他的财产。)我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父亲不能回来看我,他无法面对我「以前的父亲」,唯一能补偿我的就是让我和他的子女共享财产。

银行的客人中也有在外面养小孩的,他们也会烦恼这个问题,所以他们给外面的女人丰足的生活费以补偿万一无法认养非婚生子女,或是会向我们咨询有没有更好的方法确保他的小孩将来的生活不成问题,请注意!是「小孩」的生活,不包括小孩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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