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太后老谋深算

作者 : 上官青紫

她问太子爷是不是不舒服,这是言之成理的。

毕竟她从前给上官泰诊治过,而她走之前上官泰就又病了,她那个事儿也是在上官泰的病榻前拆穿的,所以这么问不会引起冬梅的任何疑心,反而还能套出冬梅的话来。

冬梅见她急的站起来了,心中暗暗纳罕,没想到瑞王妃还是个热心肠,忙笑道:“太子爷暂时没事,虽说没好完全,但是越太医用王妃娘娘之前的方子给太子爷煎药喝,太子爷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还能起来走走呢!”

一行人旋即就出了正厅,窦雅采趁着夜色昏暗,忙把来福拉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快去络玉阁,跟王爷把这里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太后的一个字都不许错,然后你问问他我该怎么做,快去快回,我可拖不了多久的!哦,对了,你叫他不必来,只须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冬梅复又道:“太后娘娘说,金氏十恶不赦,理当诛杀,王妃娘娘心地善良,又是医者,只怕又有仁慈之心,所以特让奴婢带了三样东西来,以助王妃娘娘一臂之力。”

窦雅采脊背生了汗意,听了这话心也冷了:“我明白了。”zVXC。

窦雅采只想的心口发冷,怔怔出神,冬梅在一旁瞧了她许久,皱眉出言道:“王妃娘娘,你现在该带着奴婢们去金氏那里了,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太后娘娘还在宁寿宫中等着奴婢们回去交差呢!”

窦雅采没再坐下,只是站在那里问冬梅,眼底藏着一分戒备。

“冬梅姑娘的意思是?”

窦雅采皱了眉,起身接旨,心里头却纳闷,令她全权处理此事,这个密旨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明明可以自己下旨的,就算太后不想管,也可以移交大理寺,金氏谋害皇嗣,这案情重大的,大理寺一定也会秉公办理的啊?

照这样看来,太后心里是知道皇太孙出痘的事情是有问题的,可是,她究竟预备怎么做呢?

窦雅采故作讶异之色,“皇太孙只是出痘,不是太后指了越太医前去照料吗?”

太后让冬梅前来,给她说了不少好话,就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当然了,不说其实也可以,但是太后喜欢做表面功夫,为了她能乖乖听话,自然是要说的。

这事,事关重大,她不能擅自做主,还得跟夏侯懿商量了才好,不然的话,将来必定后悔莫及。

冬梅又沉了眉眼,收了脸上的笑意,带了一脸的愁容,叹道,“如今出事的,不是太子爷,是皇太孙。”

太后的心思,是想让金氏死,但是又要在金氏死的这件事上撇的干干净净的,甚至不愿意要这份密旨留下来作为她下旨诛杀金氏的把柄,也就是等于让窦雅采私了,也就是让窦雅采在私底下处死金氏。

如若将来有人查问起这件事,窦雅采虽然有权处理金氏的死活,但是她却不能拿出证据来说是太后给她密旨了的,如若有心人散播出去,她的名声就不好听了,太后这等于是把一盆子脏水泼到瑞王府来,让瑞王府替她处理了金氏这个祸害,她却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片叶不沾身。

“金氏那个践人,竟然给皇太孙种痘,谋害皇太孙,太后十分震怒,所以才让奴婢前来处置金氏的!”

窦雅采忙道:“是,这倒是不能耽误了,来福,叫两个人在前头引路,带冬梅姑娘去金氏的院子。”

窦雅采捏着手里的卷轴,抬了眼:“姑娘请说。”

如若真到了那样的田地,她岂不是不得自由之身了?

就听冬梅念道:“瑞王妃窦氏听旨,汝府中妾金氏,谋害皇太孙,指使皇太孙性命危难,哀家念王妃窦氏为瑞王府内宅掌事,即令王妃窦氏全权处理此事,钦此。”

“这是?”

窦雅采站在那里,望着地上烧成了灰烬的密旨卷轴出神,垂着的眼皮遮住了她眸中的冷光,太后可真是良苦用心啊,她倒是切切实实的明白了,之前的一切疑惑,如今全都解开了,太后老谋深算,她跟夏侯懿竟都没有猜出来太后会这样做。

“好。”

冬梅转身,将身后两个宫女端着的托盘上的明黄绸子给掀开,那托盘上的东西就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窦雅采面前了,她看清之后,只心里暗抽了一口冷气——

“臣妾接旨。”

冬梅见窦雅采拿着太后密旨在看,便微微笑道:“王妃娘娘,太后还有话让奴婢转达。”

冬梅微微冷笑:“王妃娘娘不认得吗?这是宫里特制的毒酒,这是蘸了毒的匕首,至于这个么,就是赐死用的白绫,”冬梅顿了顿,盯着窦雅采又道,“王妃娘娘,太后怕你下不去手,就特意准备了这三样东西,都是能够处死金氏的,太后娘娘说,金氏必须死,请王妃娘娘选一样赐给她,让她体体面面的死在瑞王府,对外就说是您赐死了她,为的就是她谋害皇太孙的那件事,只是,太后娘娘不希望有人提起今夜的事,所以才下密旨请王妃娘娘全权处理此事,奴婢说的意思,娘娘明白了吗?”

那两个托盘中并非别的,乃是一个银丝嵌珠的酒壶,旁边放着银丝小酒盅,然后还搁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另一托盘上放着的是白色的绢巾,叠的整整齐齐的。

窦雅采看着冬梅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心道,冬梅这话,果然是太后要处置金氏的意思,可是要处置金氏,大可让人带走金氏就是,何必要派冬梅过来呢?

太后的心思太深,老谋深算,窦雅采一时竟想不通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对自己不利,要她来诛杀金氏,虽然金氏该死,可是如若将来真相大白,金氏是被人陷害被冤枉的,那她就等于是错杀无辜,就等于是留了把柄在太后手里,那她岂不是要事事听命太后了?

冬梅点点头,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拿过那密旨的卷轴,走到厅中灯盏前,拿开那灯罩,将卷轴一角点燃了,然后丢在地上,看着那卷轴烧成了灰烬,才望着窦雅采道:“王妃娘娘能明白太后的心就好,太后说了,王妃娘娘若是明白了,这密旨也留不得了,娘娘心里知道该如何做。”

冬梅接下来所说的话,就跟窦雅采从越子耀那里听来的差不多,不过是更具体些罢了。

窦雅采原本就沉敛着眸子在想这件事,忽而心头一惊,又想到一件事,如果金氏按照章程移交大理寺或者移交宗人府查案的话,那就必然要审理,这案子本就疑点重重,或许真能查出金氏不是幕后黑手来,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就死不了了,太后因为上官泰的事情恨上了她,她若是不死的话,太后肯定是不高兴的,所以太后才要私底下了结了她。

金氏最终总是个死,在大理寺或是在宗人府或是在王府里死对她来说没有区别,可是下令诛杀她的人是说,却有大大的区别,太后不愿意出这个头,又非要金氏死,那只能让窦雅采来出这个头了。

冬梅以为窦雅采是真的不知道,长长一叹,皱眉道:“原先都是这么以为的,皇太孙只是出痘,很快就能好起来,可是越子耀诊治了十数日,根本不见一点儿起色,皇太孙还是发热的厉害,而且症状一日日的加重加多,太后没了法子才只得请了王妃娘娘的父亲也就是窦太医去瞧,窦太医一瞧才知道,原来皇太孙是被人种痘了。”

窦雅采依言跪下,一旁的来福也跟着跪下。

冬梅忽而从袖中拿出一分小小的明黄卷轴,慢慢展开来:“王妃娘娘,这是太后娘娘下的密旨,请你接旨。”儿出来榻。

“皇太孙?”

太后给她的那一份密旨,说白了,就是太后恨死了金氏,却不想亲自对金氏下手,非要让她这个瑞王府的王妃来处置金氏,她来处置金氏,这倒也是名正言顺的,只是若真要她来处置,她肯定是把金氏移交宗人府或者大理寺的,绝不会在府中要了金氏的性命,太后就是猜中了窦雅采的这一份心思,所以在给了她密旨之后,又让冬梅口头传话,说金氏必须死,要她在府中将金氏处死。

来福也知道此事耽误不得,见冬梅只顾着在前头急急的走,便趁着夜色昏暗悄悄月兑身了去,直奔络玉阁找夏侯懿去了。

上官泰能好起来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昏睡不醒,太后其实还是高兴的,只是——

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太后送来的这些东西,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窦雅采带着冬梅去了金氏住的院落,刚靠近院落之时,忽而想起一事来,不由得又惊出了一身冷汗,夏侯懿才落了金氏的胎,这事儿没有外传,可是如果金氏对着冬梅嚷嚷出来的话,那就又是一条罪责了,太后恨不得金氏死了才好,绝不会顾忌她的胎儿,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太后来说,却是笼络夏侯懿最好的法子,同时掌握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把柄,岂不是能让他们夫妻二人俯首听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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