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你还是不肯说?

作者 : 上官青紫

她酒醒之后,昏沉半晌,总能记起酒醉之前的事情来,这回跟夏侯懿颠鸾倒凤了大半个晚上,又休息了半晌,余韵散去,她就记起自己喝了玉髓酒醉了之后在乌兰湖边的事情来了。

当时上官麟那般幽深的望着她,她只是不知,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心惊肉跳的,那种眼神,就算越子耀都没有这样看过她的,那明显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她虽然看见上官麟笑会脸红,但是那也只是一瞬的自然反应,她并不喜欢他,又加上夏侯懿屡次三番的告诫过她,她又不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既认定了夏侯懿,自然眼里心里也不会再有别人,往常脸红也是七分真三分假,这次答应夏侯懿,知道他很在意,自然拼死也要控制自己的自然反应,只可惜喝醉了酒还是没有办法啊……

她一怔,一眼看见了他眸中凌冽的光,还有他微微僵住的身子,不由得将心头盘桓良久的话月兑口而出了:“你究竟与上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能不能告诉我?”

夏侯懿眸色渐趋柔和,当下也笑起来:“嗯。”

窦雅采呵呵笑起来,她问这件事也并非是想知道如何筹谋,她为的是另外一件事,当下便望着他笑道:“当初从邺城过来,四王爷便只带了我和几个人轻装简从的过来,将四王妃留在邺城驿馆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他怕四王妃旅途太过劳顿,以示体贴之意,如今才知道,他原来是怕自己在骊城住不了几日就会返回京城去,他把四王妃留在邺城,也是想着让她不必白跑这一趟,如今你这样一说,只怕他们夫妻分离日子长了些呢!”

有时候有心,却不一定能开口。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很好奇的,她是因为关心他,更是想知道他的心结究竟在哪里,偏偏他一句不肯透露,摆明了就是要瞒着她,明明两个人都是这种关系了,他还要这样瞒着,每每在这一刻,她就觉得跟他的距离有些远,心里着实不痛快。

耐着性子与她说了许多,最后总结道,“所以现在,不用担心那么多,他只是起了心思,这一段时日,他还不能对你怎么样,何况追郎节已过,再过一两日,咱们就回京城去了,到时候天长水远,他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府中诸事,他皆不上心,沅儿出生时,他时年二十一岁,不得抽身回来,提笔书信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每日行军根本不在一处,与窦雅采也不过只有一面之夜,根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他又如何去说自己的境况,如何去问素未谋面的亲生儿子的事情?

他这样步步为营,筹谋费心,想要的根本不仅仅只是这江山,他更是想要上官家覆灭殆尽,不存于世!

“不知道。”

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大手一伸将她捞在怀中,轻声道,“听你这语气,其中似有惋惜之意,你是想起从前生沅儿时,我不在你身边的事情吗?”

是他下的毒,让太子如此,他定是希望太子死的,可她偏偏是个救人性命的大夫,她心里,其实是不希望太子死掉的,太子虽然品行不端,但好歹是一条人命,她知道此事她不应过多插手,但是心里终究有些不忍。

“太子素昔喜欢夜明珠,我瞧他寝殿穹顶嵌满了夜明珠,我曾问过小安子,小安子说这些夜明珠有皇上赏的各人送的,来历繁多,若是在这些夜明珠上动手脚,是根本查不出来的,懿,你真的很聪明,比四王爷要聪明的多,那山茄花确实稀有,但并非所有人都不识得,而且山茄花的毒还是太快了些,他还是太性急了些,不叫人看出来是不可能的,可你……那金刚石的粉末是极长期的缓慢侵蚀,太子中毒已深,身体机理早就被破坏掉了,如今只能暂且保住性命,根本无法痊愈,我上次在四王爷面前说最多还有五年,实在是保守估计,其实我瞧着,也不过两年而已,而且,到底是多久,这还要看你的心思如何。”休般深韵。

如果单单只是要取江山,何必如此费心?

她问出了口,他却迟迟不肯回答,她心头不由得一冷:“你还是不肯说?”

以他在军中的赫赫威名和在圣水国百姓中的影响力,只要登高振臂一呼,必然从者如云,根本不需如此。

她知道她有错,他口气略有些严厉,她只好听着,听了之后心情反倒沉重了,翻了个身望着他:“那怎么办呢?那他会怎么打算?”

“这说的也不错,回头咱们回去时,派人去邺城驿馆说一声便是了。”

他心里也是惋惜的很,他竟没亲眼看见他的长子出生,也没有在他呱呱坠地之时抱过他一下,他对夏侯沅,是有亏欠的,如今夏侯沅长成这样,他又是欣慰的,可见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这般像他的好儿子。

她还要再生,他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大手抚上她的小月复,眸光稍有些迷离,低喃道,“看来日后要努力一些,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怀的上呢……”

“这跟信任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说而已。”

那时节,他一心只想着谋夺帝位,成日除了打仗便是研究如何一步步的得到军权,一步步的嘴暗处积蓄力量,瓦解上官家的统治,用最微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程度的胜利。

夏侯懿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得皱眉:“你在想什么?”

“若是伤心事,我问了自然引你伤心,可我心头实在难解,你让我这样猜来猜去,我心里头也乱的很。”

她说了半天,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由得一阵烦躁,坐起来,有些恼:“夏侯懿,你到底说不说?”

窦雅采被他的热气弄的心口一烫,水眸荡漾,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凑了过去,悄声道:“四王爷想来是房中寂寞的很,咱们回去的时候经过邺城,就去告诉四王妃,让她赶紧动身来骊城,好好陪伴一下四王爷,也好让他瞧瞧自个儿的妻子为他辛苦怀孕生子,他的眼睛怎么能落在别人身上呢?而且回京城之事本就颇需时日,四王妃老是住在邺城驿馆像什么话,她是应当到骊城来静养的。”

她更是未曾料到,上官麟不知怎的,竟真的对她上了心了。

若非血海深仇,何至于要致人死地?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她被他摩挲的身子有些热,心里头一团火有被点燃的迹象,她自然也看见他眸底暗涌的幽光,她已是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纵使有心也无力承应了,便一把握住他的手,有心想要扯开话题,心念才动就想到了一件事,忙笑道:“懿,咱们过几日就要回京城了,回去之后,太后必定要我进宫去医治太子,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吐出三个字来,他确实是不知道,并非有意隐瞒,“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总要等了合适的机会再提出来,我总不能让太子和皇上对我起了疑心,那反而不好了。”

见她被自己吓住了,夏侯懿沉沉笑起来:“什么怎么办?你担心什么?我与你是太后赐婚的,且那两份懿旨都还在府中搁着,就连皇上下旨都不能拆散你我,他又能如何做?他要是敢强抢,我又岂能让他如愿?何况他现在一心想回京城去,储君之位对他来说远远比你重要一些,他心里,只怕是想着先回了京城,取了皇位,再来强要了你,那时他是皇帝,我是必要从命的,只可惜他不知我的心思,也不知我的筹谋打算。”

他只是不喜上官麟的心思,并非不能对付他,若是上官家当真叫他生了厌烦,提前发动政/变也不是不可以的,十年筹谋,点滴在心,许多事情早已成熟在胸,只是为求稳妥才一拖再拖罢了。

窦雅采不过是随口感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两个人自相互坦白心迹以来,已经日趋心意相通,她心里自然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当即望着他柔声笑道:“从前是从前,你都无需挂怀,只要以后你在身边就足够了,我想,我们或许不止会有沅儿一个孩子的,我还会怀上,那时,那时你再补偿好了。”

“何况,你喜欢枕边人天天追问你的伤心事?窦雅采,你都要喝了生姜酒才肯吐露心事,你指望我清醒的时候跟你说这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这虽是在四王府里,但夏侯懿在身边,外面若有人偷听他自然能知道,既然他未发一言,也没有叫她不要说,她干脆就明说好了,索性将这些话都与他说了,便是想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回京之后,也好心中有底。

“他留着已是无用,上次得了他的信任,将委派官员之事交由本王处理,后得了皇上批示,本王的人基本上已在朝中任职了,上官桀年老,上官泰昏庸,上官麟虽聪明却有些轻浮,这样的几个人怎么配作皇帝?所以本王打算再留上官泰一年,让他再替本王做些事情,就让他去吧。”

她默了半晌,道:“我自幼习医,也曾自己偷偷在京中行医,立志悬壶济世救人活命,从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她又不是不能再生,像他这般如狼似虎的,她总是会再怀上的。

言罢,他又凉凉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就是找来了生姜酒,与我喝了十坛子也是无用的,因为我不会醉,更不会拉着你哭诉。”

现今听她说起怀孕生子辛苦,想要上官麟多陪张氏,她心里,大概又是由人及己,想到她自己了罢。

夏侯懿知道庭外无人,遂粗粗说了心中想法,又顿了顿,才又道,“你进东宫瞧病,大可实话实说,除了这毒之外,医理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自然知道怎么告诉太后和皇上,也好让他们心中有个准备,至于旁的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安心做好分内之事,无需参与太多,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一些。”

那时,他心里头想的事情,他心中思绪,何止千万,却不能随性而为,只能搁下了。

窦雅采听他如此说,也就放了一颗心,自己细细想了半晌他的话,只觉得句句都说的在理:“你说的也是,他现在一心想回京城去,倒是顾不得我的,对了,懿,你回去之后便要筹划想法子让他回京城吗?那需要多久时日?”

他要夺了上官家的江山,也不见得要杀光上官家所有的人啊,上官泰也不一定非要死啊,人命何其珍贵,人生而投胎是很不容易的,她完全可以下药,让上官泰或疯或傻,决不让他妨碍他的大业,难道这样不行?

还真跟沅儿说的一个样,她一有什么鬼主意,就会眯着眼睛笑,像一只狐狸一样,歼诈的很。

她听了,半晌沉默不语,他又是这样,抹杀人命对他来说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心头不悦,他怎么能这般轻飘飘的就让一个人的性命这样没了呢?

他眉眼稍稍有些冷:“这么说,我要杀人,你是定要救人的?”

夏侯懿看了她一眼,勾起薄唇一笑,凑近了她,故意坏心的对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复又离开,轻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zVXC。

夏侯懿听了这话,睨了她一眼,微微抿了唇角:“喜欢又如何?那是他的心思,本王虽不喜,也不能挖了他的心肝不让他喜欢你。只是你日后当真要贞静一些,总要闹清楚再热情洋溢,这世上,又不是人人你都能招惹的。”

“你!”

窦雅采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好心好意问他,却被他严词拒绝还连讽刺带挖苦的说了一顿,心里真是生气,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微微的笑,一副我就是不要说你能奈我如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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