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

作者 : 上官青紫

夏侯懿心里很是得意,身子仍是直直的立在床边,幽深的望着把身子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窦雅采被心头炙热酒后春情染的妩媚莹润的眼眸水汪汪的盯着他,红的仿佛会滴出血来的女敕唇微微张着,热腾腾的酒香随着一阵一阵低吟似的喘息扑到夏侯懿脸上,她软软的轻轻的扭动着身子,玉葱一般白希的手指轻轻抚着夏侯懿的薄唇,眸光迷离而恍惚。

热息伴着酒醉后的低叹:“夏侯懿……你可知道我多喜欢你……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啊……可这五年,都白等了……白等了……”

她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有反应的,那时候没有感情,可是偏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停,只是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她只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人快乐的很,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感情的鱼水之欢,也是会有这样美妙的感觉的……

女人跟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他或许只把那一夜当做是跟一个侧妃的洞房花烛夜而已,可是那却是她这辈子接触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要了她的男人,那是要跟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啊……怎么能不放在心头细细摩挲日久?

洞房的时候,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当时没有强迫她,他只是挑逗的她自己忍不住了而已,他极尽温柔的撩拨她,做尽了洞房之夜该做的一切事情,她躺在他身下,只觉得这洞房里的他,眉眼里虽然噙着战场上肃杀萧瑟,眉目间拢着寡淡冷情,可给予他的一切都温柔的像是一场梦……

她对见不到他的人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即便是有不高兴的,但是心里头多多少少是庆幸的,她甚至想过,如果瑞王一辈子不出现,那她就能改嫁了吧?太后赐婚不假,但总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呀……

她这会儿思绪混乱,根本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心里头却想着的是五年的洞房花烛夜,视线模糊的很,偏偏被酒意勾起了回忆……

她脸上泪痕犹未干透,忽而皱了眉坐起来,委屈的望着他,抽噎道:“我不要告诉你!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没有我,你又不会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喜欢我,我却喜欢你,这不公平!我心里难受……呜呜……你还要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你对我根本就不是认真的……你只是玩玩而已,我怎么能承认呢?我怎么能承认呢……我不会承认的,绝对不要承认……我不相信你喜欢我,就算你喜欢我,那也是我先喜欢了你好几年……夏侯懿……我喜欢你喜欢的心都疼了,你现在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有别人……你还有别人……我要是承认我喜欢你,我就走不了了……”

男子不该以女子的喜乐为他的天地,男子该有他自己驰骋的天地,她喜欢的,是足以让她仰望的男子。

不管当初是怎样的相遇,不管是怎样的开始,她的心上早就深深烙下了他的印记,只是她如今才发觉而已,许许多多的顾忌忧虑在酒意的作用之下都没有了,她只能吐露她心头最真的心思,还有那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

夏侯懿心口一震,窦雅采眼中流露的是不加掩饰的悲伤寂寞怨恨忧愁,他的心被她眸中这样的情绪,弄的大大的扭了一下,窦雅采软软的贴着他,水眸里的寂寞悲伤丝丝缕缕的倾泻而出,低叹中带着让人心疼的颤意。

眸光沉郁,执起她的手,一字一句,坚定道:“窦雅采,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本王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以心换心,相携而老。”

“雅儿,你——你五年前就喜欢本王了?”

夏侯懿忽而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难怪他回来时,她的性子那般激烈,难怪她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也难怪,她一心想要逃掉……他确实待她太薄情了些,她也确实跟他接触的女子都不一样。

他揽着她在身上,然后斜靠在床柱上,她热热的身子贴着他,他心里头也好似喝了酒那般热热的,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幽沉了声音又问道。

她的话即便未尽,他心念电转之间,也是能够猜透几分的,不论是喜欢还是怨恨,她对自己到底还是上了心的,她说的语无伦次,只怕心里的感觉也是矛盾而复杂的,若非这一盅酒,她是绝不会承认她是喜欢他的,要摒弃那些复杂的情绪是极不容易的……

“……雅儿,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本王的?”

她哭的厉害,抽抽嗒嗒的在他怀里,诉说着自己混乱的心绪,这些心思折磨了她几年,后来,她已经学会了把这些心思埋藏在心底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他却回来了……所以,她急切的想逃离,不单单是为了她的梦想,还因为,她没有办法面对,她害怕被挖出心底深处的这些心思,她没有安全感,她会恐慌,会害怕,她觉得自己只能离开,就算她自己不是很明白这些心思,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必须要逃开才能不受到伤害。

“一见你,整个人神经都绷了起来,我闹你,看你不高兴我就很高兴……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还恨我自己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我不让自己想起来自己的心思,夏侯懿……你要是不回来,我真的就可以骗过我自己的,我恨你啊……我能就这么骗一辈子的……我明明不喜欢你的……呜呜……心里好难过……全是因为你……”

只有逃离,才不会再一次被他所伤。

她被迫赐婚,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所以更是刻意避免知道关于夏侯懿的一切事情,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出嫁那天,她一样对自己的夫君一无所知,拜堂的混乱让她心里头生气,一切怨气都发泄在那两个侧妃身上,她闹不仅仅是被人欺负,更是愤恨被人赐婚,其实也不过是迁怒罢了……

她低喃,慢慢的重复他的话,心里头被酒意灼烧的难受,有些话清醒的时候她是绝说不出口,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她这会儿醉了,反而能够说得出来,想要表达的都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想起五年前,便呵呵笑道,“……喜欢你?……是啊,从来没有见过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可是洞房花烛夜,你披着一身战甲,拉着我入洞房,你待我……你就那样要了我……我明明之前都不认识你,偏偏……”

她想,把一切都给了他,她心底里其实是愿意的吧……

她当时心中五味杂陈,她想,她应该是有怨恨的,这样的事情,这样薄情的男子,怎么能不恨?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期许,初见瑞王那一身冰冷凛冽的清寒气势,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一抹身影便悄然上了心,但是那时候是算不得喜欢的,最多的就是吸引,这个男人很是吸引她,神秘高贵,就像罂粟花,明知道有毒,你还是忍不住会欣赏,忍不住想去探究。

她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热泪滚滚而来,哭的哽咽:“夏侯懿……呜呜……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呜呜,我自己想了好久,我想明白了……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把我丢下不管我……恨你杳无音信……恨你沅儿出生时你一个信都没有……我每天都想着你,白天想,晚上做梦也老是梦见你……我明明很讨厌你,心里恨你恨到不行……可是你却是我每天想的最多的一个人……偏偏我还想见你,想着见到你我要狠狠的跟你吵一架……我讨厌你,恨你……却不喜欢你忘了我,不在意我……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被他抱在怀里,身子轻轻颤了颤,也不知怎的,听了他这句问话,燥热的眼睛忽而很是酸涩,水眸中醉意迷离荡漾,却像个孩子一般委屈的吸吸鼻子,娇媚的眼中有点点水光,低声道:“……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发热烧的都糊涂了,后来,艾叶去请了越子耀来……他说……我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他问我为什么,问我,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念你的名字?……嗯……他问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我晚上睡不着,就因为这句话,我都睡不着……呜呜……”

只是,初/夜第一次,她还是很疼,她记得他眉目间噙着冷意,却温声安慰她,她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日后的人生未必就是不好的,只是床笫之间的感受,多半都是臆想罢了……酒女敕微情。

转头一夕贪欢都是空,她到底还是看清了他的薄情寡义……

“五年前……”

她从来都是在骗自己,骗的连自己都相信了……她心里头的矛盾犹疑伤心难过根本就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若非这番酒醉,她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那些故意被她忽略遗忘的情怀,都只是因为夏侯懿……

他不懂,是真心的不明白……zVXC。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想法错的离谱,太后赐婚,瑞王爷没赶上拜堂,却仍是赶上了洞房。

喜欢和怨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的,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某个阶段里,喜欢比怨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喜欢,模糊了怨恨,或者怨恨比喜欢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怨恨,模糊了喜欢,她便是在这些刻意被模糊的情感里,生生模糊了她自己。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去五年,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五年而已,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五年,她心里只怕骂了他千百遍,也想了他千百遍吧……

她以为他会留下来,可是接到前线战报,他丢下还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栗的她就走了,只留下一句他会回来,让她乖乖在府中等着的话,便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走了……

这个男人初见时凛冽的气势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情窦初开时,谁都做过那样的梦,心中良人的模样,岂会没有在心里描摹过?

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他身上了,只是她自己犹未知而已。

越子耀是好,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她喜欢的是那样强大的男子,坚韧温柔体贴,高兴时,陪她做一切她喜欢做的事情,不高兴的时候,一看见她,就会高兴起来,会微笑。

夏侯懿微微一叹,被她哭的心疼起来,他从不知道她心里竟是这样矛盾的,紧紧抱着她,轻叹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喜欢我?”

他没有想到,绝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心思,他以为她是最近才喜欢上他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最近待她好,而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夏侯懿幽沉眸中布满了心疼,他喜欢她,却不知她喜欢了他这几年,他今日本来只是想着要逼出她的心里话来,却没有想到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他心里有恼意,是恼他自己,明明有这样好的人儿放在身边,偏偏错过几年未曾珍惜,如今……

说白了,便是契合她心意的男子,才会衍生出喜欢来。

夏侯懿静静的望着她,见她说了那语无伦次的话,话未尽,可是她的眼眸里流露出那样晦暗难明的眸光,他便知道她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念念不忘的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当时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直至近日喜欢上她,再在心里细细体味,才知自己当时那样做,确实薄情伤人。

他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一世一双人,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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