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徒有虚名 搬出去住

作者 : 单小秋

贝铭威是半夜来的医院。看到梦婉一夜没合眼,他好说歹说终于在中午说服了她,将她劝回家睡觉。一上车,她就闭眼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

醒来,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

贝铭威估模着她该醒了,便吩咐人做了她喜欢吃的饭菜,端到房间来。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胃口也好多了丫。

吃完饭,贝铭威牵着她下楼。大家都在。包括贝铭杰和叶云歌。梦婉看到康康,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一阵紧缩。贝铭威感受到她的异样,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一直拉着她到沙发坐下。

严管家刚好端了一盘水果出来,贝铭威问他:“严叔,昨天中午是谁照看康康?”

“二少爷,是我。但是我是等康康睡着了才下楼的,我……”被严管家叫来的下人还没说完,就被贝铭威打断了。

“你什么你!”贝铭威厉声道,“叫你看孩子你不好好看,还想不想继续干了?不想干赶紧滚蛋!”

“二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解雇我。”下人开始求饶。

钱尔岚对战战兢兢的下人说:“你先下去吧。媲”

待人下去了,她才说:“小威,刚刚还好好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康康,过来。”贝铭威对着康康招手。

康康跑过来,蹭到他怀里,“小舅舅。”

贝铭姗知道弟弟要说些什么,唇角弯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刚才看似是在责骂下人,实际上是骂给我听的。”

贝铭威看了看姐姐,没回应,跟康康说,“上去把你爸爸叫下来。”

康康果然很听话,上楼去叫去了。

梦婉在旁边扯了扯贝铭威的袖子,“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出了大厅,来到外面。梦婉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康康昨天从楼梯上滚下来,我送他去了医院,额头上缝了五针。”

贝铭威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但是他是追狗狗的时候自己摔下来的,我没有推他。”

贝铭威这才问:“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想着你在出差,人在外地,说了只能让你干着急,就没说了。我找了子豪哥帮忙,他找了医院最好的缝合大夫给康康缝的伤口。”

贝铭威双手离开胸前,插进裤兜里,眸中有怒气升腾。但是下一秒,就被他压了下去,说:“我知道你没推他。”

“真的?你真的相信我?”梦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激动得蹭进他怀里,“我以为你也不会相信我,今天有好几次想跟你说来着,但是我都没有勇气说出来,怕你也像姐和婆婆那样骂我。我……我不敢说。”

“毕梦婉,你以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哪去了?”贝铭威不喜欢这么唯唯诺诺的她。他喜欢的,是以前那个精灵古怪,敢爱敢恨的女孩。

“你别生气嘛。不是说了相信我的吗?”梦婉嘟着嘴,扯了扯他的衣领,“你再生气,就老得更快。”

贝铭威牵起她,“走吧,先进去。”

魏泽扬已经下楼来,见了贝铭威,开玩笑道:“贝总,出差还顺利吗?”

他现在不再演戏,而是进了贝铭威的公司做事,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毕竟有着姐夫和小舅子这层关系,偶尔还会互开玩笑。

但是今天,贝铭威显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听了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只简单“嗯”了一声,对康康说:“康康,伤口还疼吗?”

康康爬到他腿上坐好,玩着手里的变形金刚,点点头,女乃声女乃气地:“嗯。疼。”

“你告诉舅舅,你昨天是怎么摔下来的?”贝铭威问他。

贝铭姗不耐烦了,“小威,昨天已经说过了,你应该知道是谁推他下来的吧,不用再重复这个问题了。”

“是啊,贝总。”魏泽扬也附和,“康康从来不说谎的。”

“是吗?”贝铭威看了看姐姐和姐夫,“你们就这么确定?”

梦婉在旁边很委屈,小声说:“我没有推他。”

贝铭威又问:“康康,你告诉舅舅,你昨天是怎么摔下来的?”

康康抱着变形金刚,说:“追小狗的时候,摔下来的。”

贝铭威又问:“那你再告诉舅舅,是你自己摔下来的?还是小舅妈推你下来的?”

“我自己摔的。”

“康康?”贝铭姗一把将他拉过去,“你昨天不是说是小舅妈推你的吗?”

康康摇头,“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贝弘文皱着眉头,“康康,到外公这儿来。”

魏泽扬一脸吃惊道:“怎么回事?康康从不说谎的。”

贝铭姗冷着脸,“我哪知道。”

“一会再玩,先回答外公的问题。”贝弘文将他手手里的玩具搁到桌子上,“康康,到底是你自己摔的,还是有人推了你?”

康康点点头,说:“我自己摔的。”

钱尔岚轻轻地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小手背,“小家伙,那你昨天为什么说是你小舅妈推的你?”

康康看了看魏泽扬,又看了看贝铭威,突然低下头去,没吭声。

贝铭姗冲过去,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你说话呀!都长这么大了,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你都说不清楚?”

康康嘴角一瘪,哭了。

“行了,瞧你这爆脾气。”钱尔岚将外孙子抱进怀里,轻声哄着。

魏泽扬走过去,向他伸出手,“康康,别哭了,爸爸明天带你买玩具去,买好多好多玩具。”

“你骗人!你骗人!”康康带着哭腔,突然就伸出脚,踢了魏泽扬一脚。

贝铭姗在康康腿上狠拍了一下,“哎,你再踢!你再踢试试!”

康康又哭了起来。

贝铭威站起来,从母亲怀里抱过他,又哄又骗地逗他笑。梦婉也在一旁哄着。虽然心里也气他说谎,但是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听着康康这哭声,也让人头疼。

费了好大劲儿好不容易哄乖他,全家人的耳根子才清净了下来。

梦婉心里想,这孩子就是太溺爱了,以后她的孩子,决不这么溺爱,更不允许他说谎。

贝铭威开始问他:“康康,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对不对?”

康康点头。

“老师是不是都说,好孩子不可以说谎?”

康康又点了点头。

“那你说实话,你昨天为什么说谎?”

康康边玩着手里的玩具,边说:“是爸爸让我说的。”

“魏泽扬,怎么回事?”贝铭姗第一个跳起来。

“泽扬!”贝弘文很严肃,“你怎么能教康康撒谎,父母的言行举止对孩子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

贝铭威继续问康康,“你为什么听你爸爸的?”

康康:“爸爸说他今天会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玩具,可是没给我买,他骗人。”

贝铭威这才放开康康,说:“康康,先上楼去,自己玩会儿。”

贝铭姗看着丈夫,怒气冲冲,“魏泽扬,你到底怎么回事?”

钱尔岚看了梦婉,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

“妈,我没事。”梦婉摇了摇头。看着魏泽扬。

魏泽扬也看着她。眼里坦坦荡荡,毫无愧色。看得梦婉心里的怒气一点点冒出来。

“魏泽扬!”贝铭姗扯了他一把,“你为什么要让儿子撒谎说是梦婉推的?”

“小孩子的话,你们也信。”魏泽扬很冷静,面色也很平静。

“泽扬,好好说话。”贝弘文出声,语气不容辩驳。

“姐夫。”梦婉叫了他一声,笑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想多了,嫁进来这么一段时间里,不该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说过。我知道有些话,我应该说出来,有些事也应该告诉大家,但是如果说出来会伤害到家人的话,我宁愿选择不说。”

大家听了梦婉的话,都看着她和魏泽扬。

魏泽扬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没必要跟我们说出来。”

贝铭姗眸子清冷,说出的话更是清冷,“梦婉,你这话好奇怪,你和魏泽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梦婉说:“姐,你应该自己去问姐夫,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怕我说出来。”

贝铭姗怒了,“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姐,我不会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梦婉只说:“但是我知道,姐夫这么做,无非是逼着我离开这里,搬出去住。”

“毕梦婉,你把话说清楚。”贝铭姗站起来。

贝铭威出声道:“姐,以后不管谁真的做了错事,也不能动手打人。昨天那一巴掌,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种事,我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拉着梦婉站起来,“顺便跟你们说一声,为了少些事端,我和小婉从明天开始就会搬出去住。”

“这叫什么话?”贝弘文不同意,“你出去打听,哪个家庭没有矛盾,事情弄清楚了,误会解开了,互相谅解不就行了。你别给我找借口!”

“爸,妈,我是认真的。”贝铭威说得很坚定,“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别再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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