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总裁夺情 028 他再次跪下(求支持!求订阅!)

作者 : 草荷女青

昶钧赶到钟家的时候米央正好准备出门。舒骺豞匫

“央央!”他叫了一声慌忙下车,不由分说将她紧抱在怀里。

米央略微顿了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瞬间如结了寒霜一般,她冷冷地开口,“麻烦你松开手,好吗?”

突如其来的冷淡,瞬间将昶钧冰透,他愣了愣松开手,但是并未完全松开,而是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央央,你怎么了?”

米央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的激动,略微吸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我很好。”

昶钧猛然一抖,手,不自觉地从她的肩上拿开,怔怔地看着她,他许久没说出一个字,这样冷淡的她,他第一次遇到,而且眼前的她就放佛不是他认识她一样,好陌生。

“我们分手吧。”米央接下来的五个字,犹如当头一棒,打得他瞬间天昏地暗,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央央,别开玩笑……”

看着他瞬间煞白如纸的脸色,米央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手也下意识攥紧,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这样狠下心,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因为没有必要,我们分手吧。”

昶钧努力静了静神,依然不相信她说的,依然以为她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因为昨晚上他们才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夜,缠绵中她一遍一遍地说着爱他,怎么可能一大早她就要跟他分手呢,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吗?他略微想了下,不是啊!

可是,那为何她要开玩笑,他上前走了一步想抱着她,不料她却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两米的样子,但是她冰冷的表情,决绝的眼神,却让昶钧感觉两人之间放佛瞬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纵然是这样的感觉如此的真实,但他依然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在开玩笑,考验自己的,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有些僵硬的脸变得柔和一些,笑着问,“央央,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吗?”

昶钧不知她所指,所以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他说着抬起脚想走近她,不料她却冷冷地瞪着他,她虽然诶有说话,但是这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

不可以再上前!

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心紧张地颤抖着。

米央突然轻轻笑了下,“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好我告诉你,我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她说着转身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昶钧愣了一下,隐隐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必须弄明白,到底她为何要跟自己分手,昨晚上她还说提前洞房花烛,为何只是隔了一夜,她就翻脸了呢?他不解,但更多的是不安。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匆忙跟过去。

见米央原本已经出门了却又突然回来,而且脸色还那么的难看,屋子里的三人同时都愣了一下,这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央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钟印鸿轻声问。

“对啊,怎么了?”米恩也问。

钟鹤轩虽然没问,但是眼中也满是疑惑。

正在他们疑惑间,一个声音传进来。

“央央你等我一下。”

他们突然间明白了是为什么,她莫非是想借早上寄来的这个莫名的快递来结束跟他之间的一切?这个傻孩子,为何非要走这样的一步呢?

三人几乎同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昶钧到了屋门口,突然发现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心中的不安就像是一个海绵泡在了水中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

突然,一个盒子朝他飞来,从里面飞出来的有照片,有纸片,还有像是……光盘的东西。

他来不及躲闪,更没能接住,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好好看看,看看这都是你昶钧干的好事!”米央愤怒的声音响起,昶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一眼,这才低头捡起身上的一张照片,他的表情渐渐地由惊讶到震惊,再到最后的不知所措。

“央央,这……”

他慌忙又低下头,捡起地上其他的照片,还有几张纸,看完后他的手都在颤抖!

“还有光盘,里面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吧。”米央说着捡起一张光盘放进了驱动里。

瞬间清晰的画面在墙壁上的大液晶屏上显现。

昶钧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但是因为摄像头角度的问题,所以照的只是那人的后背。

“钧少,此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他叫钟印鸿,今年四十七岁,是名罗市公安局局长,钟鹤轩是他亲爹,这是他所有的资料。”男人说着将一个袋子恭敬地双手递在他的跟前,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依然翘着二郎腿,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放佛这些他早就知道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了句,“很好,放下吧。”

男人放下袋子,问,“那钧少决定怎么处理这个人?”

看到这里,米央闭着眼睛扭过脸,泪水骤然落下,她真的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她无法想象他的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鲜血,多少人的鲜血。

“杀了他!”这个冰冷无情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久久地在整个别墅回荡。

昶钧呆若木鸡,这件事他一直以为随着三年前自己的“死去”而永远不会被她知道,可是她还是知道了,录像就清晰地在眼前放着,他无法狡辩。

可是,那时候他并不能肯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她,而且也不肯定钟印鸿跟她是父女关系,如果知道,他或许不会那样做的,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确实说了那三个字。

“昶钧,我真的没有想到三年前差点害死我爸爸的人是你!”

“我……”昶钧哑言。

米央突然擦了擦眼泪,说道,“哦,对了,还有一张光盘,这个你也看看。”她说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另一张光盘。

“好了央央,别看了。”米恩站起身,按住了她正要打开光驱盒的手。

米央有些激动地甩开她的手手,“不妈妈!要看,我要看,这就是我难过了三年,煎熬了三年爱上的男人,我要看,一定要看!”

“央央。”米恩不安地抱住她,她真怕她会疯掉的,如果那样,她该怎么办,鸿哥怎么办,爸怎么办,“央央,妈妈求你不要看了好吗?”

然而米央似乎已经失完全的失控,大声喊道,“妈妈,你松开手,松开手!”

米恩流着泪缓缓松开她。

第二张光盘被放入了光驱盒,画面又变了,但是依然还有昶钧,依然还有一个背对着画面的男人。

虽然是背对着的,但是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钧哥--”昶钧没等昶恒的话说完,直接上前关了电视,抿了下嘴唇来到米央身边。

“央央……”

“不要叫我!”米央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四个字。

“扑通!”

这个声音听着有些沉,也有些响亮,这是膝盖落地发出的声音,同一时刻房间里所有的人似是感觉地晃了一下。

昶钧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她的跟前。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米央。

“央央,我知道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而且这一切也都是事实,我根本没有必要解释,但是央央,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这样卑微地跪下,一如三年前那一跪一样,放佛跪在了米央的心上,痛得她几乎难以承受,他是一个男人啊!这让她如何承受!三年前他那一跪已经像是噩梦一样缠绕了她整整三年,无数次她从梦中惊醒都是因为他那一跪,此时此刻,他再次跪下了,这从今以后无数的夜晚,她又将被他这一跪缠绕着,永远不得安宁。

眼泪顺着她的脸急速地下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原谅他,虽然爸爸现在安然无恙,但是他却是在生死的边缘走过一遭,这是她永远都忘不掉的噩梦!

而且,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临时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未来自己是否会后悔,这一刻,她害怕了,她怕自己会后悔,所以,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都不敢看跪在眼前的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抱着他,所以她选择扭过脸闭上了眼睛。

可是,闭上眼睛她的眼前都是他这一跪和他含着泪水的眼睛,两个画面不停地、迅速地交错着、变换着。

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而且越颤抖越剧烈,甚至都不由她控制悄悄向他移动,她的心里想把他扶起来,或者跟他一起跪着,求爸爸可以原谅他,可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绝对不能!所以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她牢牢地控制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但是,女人终究都是感性动物,尤其是年过半百经历过沧桑的女人。

即便是眼前地上跪着的这个男人曾经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但是此时他如此卑微地跪在地上,跪在自己女儿面前,求她能够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不是爱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深深地爱着,骄傲的他,或者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双膝跪地,此时他是在用自己的尊严与人格来挽救他们的爱情,这是多么的让人感动。

所以,米恩做不到心如磐石,至少做不到像女儿此时这样的冰冷,虽然她的心在流泪,跟她的眼睛一样,但是心却也在笑,就如她现在咧开的嘴巴一样,因为他这一跪,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曾经对她的家庭所带来的任何伤害,她擦了擦眼泪,对昶钧轻声说,“你起来吧,这样跪着成什么样子,起来吧。”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米央倏地睁开眼睛,猛然扭过脸盯着他冷声问,“我给你机会?在你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你是否想过给你自己以后留一个机会?你没有!现在我爸爸好好地活着,如果三年前他被你杀死了,那么现在我跪在你面前求你把爸爸还给我,你能还给我一个爸爸吗?”

“央央。”米恩轻声叫道,这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呢。

昶钧轻轻摇了摇头,“不能。”

“对,你不能!永远都不能!”

昶钧闭着眼睛低了下头,几颗眼泪掉落在洁白冰凉的地板上,然后他又抬起,看着她轻声说,“央央,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我求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米央没有理他,依然不停地流着眼泪。

“央央,别哭了,妈妈陪你回房间休息吧。”米恩轻声说。

米央突然抿了抿嘴唇,擦去眼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昶钧猛然抱住了她的腰,“我不走央央,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米央紧绷着身体,眼泪一颗颗都落在了他仰着的满是哀求的脸上,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动摇,声音依然坚定如铁,“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三年前你害得爸爸差点丧命,现在你又让韬栋失去了双腿--”

“不是的央央,章韬栋的事情不是--”

“够了!”米央愤怒地瞪着他,“跟你这样一个魔鬼在一起不但让我感到可怕,更让我感到可耻!爱上你更让我感到可耻!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怎么会爱上你!我真的后悔爱上你,爱上了你这个心狠手辣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你,如果可以,我情愿三年前就瞎掉,这样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现在看到你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恐怖!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在看到你!永远都不想看到!”

昶钧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身上,哽咽起来,“不,央央,我不走,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不能没有你,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米央多么希望他能在她刚才说完那些话后能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她也就不会如此的心痛,明明爱着他,心疼着他,甚至也原谅了他,却还只能说这那些伤他的话,其实也是在伤她自己。

钟鹤轩叹了一口气,说实在话他早上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真的相当的生气,但是看着孙女这样,看着他也这样,他的气都消失了,但是心里却有些难受,不是为这些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难受,而是为这两个孩子的未来难受和担忧。

一个男人肯挡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一个女人的跟前跪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反正他做不到,但是他却被他这样的举动感动了,他这样不丢人,甚至很伟大,他钟鹤轩一生之中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但是他算其中的一个,如果可以,他还是想他能够成为自己的孙女婿。

他轻声说道,“你先走吧,让央央冷静一下。”

昶钧知道章韬栋这件事不管他怎样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了,她认定就是他让人把他打成了那样,现在又截去了双腿成了残疾,可是,就算是她真的不相信自己说的,他还是希望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所以他,再次叫了一声,“央央……”

“走!走!”米央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喊出了两个字,然后摇摇欲坠朝后倒去。

“央央!”米恩和昶钧同时叫道,只是一个扶住了肩膀,一个紧紧抱着她的腰。

“唉!”钟鹤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再次说道,“你先走吧,让央央好好冷静冷静,这些事情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昶钧点点头,都已将把她气得昏过去了,他还想干什么,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如果三年前自己在那场爆炸中死去那该多好,这样虽然她会难过,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说不定现在他已经跟晁东结婚了,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而且这些事情也不会被她知道,至少这样在她的心里他还不至于如此的混蛋,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有些无力地说了一句,“那我把央央抱回房间我就走。”

钟印鸿一直没说话,但是一张嘴却说了这两个字,“不用!”

昶钧没有吭声,依然抱着米央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楼梯走去,只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的沉重。

钟印鸿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女儿朝楼上走去,这一刻他虽然满腔的怒火,却也真的发不出来。

李婶一直站在一旁,表情可以说沉重同时也极度的悲伤,只是还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当然心疼米央很正常,毕竟她在钟家做保姆已经二十八年了,可以说她是看着米央长大的,可是,今天她似乎不仅仅只是心疼米央,因为她的眼睛从昶钧进来的那一刻就不曾离开过他半秒。w4b4。

“李婶,把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收拾一下吧,全部烧掉。”米恩叫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还在昶钧的身上,而且是那样的专注,以至于,她丝毫没有听到她叫她。

等了一会儿,不见李婶动,米恩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李婶,把地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烧掉吧。”

“呃?”李婶这才回过神,脸色相当的慌张,慌忙点点头,“是的太太,我这就去。”

米恩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李婶,你没事吧?”

李婶的脸色更加的慌乱,“没,没事太太,我这就是打扫。”

一向心思缜密的钟印鸿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他虽然未动声色,但是却一直偷偷观察这李婶,在心里暗暗琢磨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她的举动都很奇怪,为何?莫非跟这些东西有关?看着又不像是,她刚才的眼睛一直盯着昶钧,难道是她跟昶钧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钟印鸿的脑子里满是疑问,而这些疑问或许又能牵扯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究竟应不应该去查一下呢?早上的事情已经让央央变成了这样子,如果再查出什么事情来,她还能承受得住吗?一时间他矛盾起来,但是很快他就用理智决定了判断,那就是,必须查!

这样,或许当一切水落石出后,如果央央能原谅那个混蛋的话,两人还能在一起的话,以后也就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看着李婶蹲在地上捡那些照片的手不停地颤抖,钟印鸿更加确定她一定有问题!

昶钧把米央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他这才离开,虽然不舍,可是他别无选择,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确实没有料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章韬栋的事情、这件事情,这一切似乎都是预谋好的,除了昶武,没有人会这么做,更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这一刻,他想杀了那个混蛋!

昶钧出米央房间的时候,米恩、钟印鸿和钟鹤轩都在门口站着,见他出来,三人刻意让了一下让他离开,但是他却没有出去,而是停住脚步,站在他们的面前,有些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弯下了腰,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误做的道歉,“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他直起身,轻声说道,“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真的对不起,我不求你们能原谅我,因为从我知道爱上央央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是我侥幸地以为这天不会这么快,至少在我跟她结婚之前不会到来,可是还是来了。”

顿了顿,他撇过脸擦去眼泪,看着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她,他轻轻笑了下,只是却笑得心酸与无奈,他知道,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我知道央央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三年前的这些事情,还因为章韬栋的事情,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肯为了央央接受我,虽然这段时间很短暂,但对我来说已经很知足了,等央央醒来,请麻烦你们告诉她,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从知道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再变过。”

昶钧说完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狼狈不堪逃一般朝楼梯口跑去,他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这么痛,她好好地活着,爱她,却永远都无法再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李婶已经收拾好屋子了,正拿着这一盒子东西朝门外走,他从楼上冲下来,正好撞倒了她,一盒子东西又撒了一地。

没有一句对不起,没有丝毫歉意的眼神,甚至没有停顿丝毫,他毅然跑出了屋子,跑到了院子里,跑出了大门,开上车,在极其光滑的路上飞速的跑着。

李婶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那个跑出去的身影,她这才慌忙擦擦眼泪蹲在地上捡东西,她这一举动又被楼上的钟印鸿看在了眼里,此时他更加肯定,她跟昶钧有关系!

昶钧离开后不久,米央就醒来了,她的眼睛瞟了瞟房间,这才坐起来。

“醒了?”钟鹤轩笑着拿起靠枕放在她身后。

米央点点头,“爷爷,爸爸妈妈他们呢?”

“你妈妈去公司了,你爸爸说出去有点事,怎么了?”

“没事,爷爷,我想出去。”

“去哪儿?”

“去医院看韬栋。”

钟鹤轩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央央,爷爷问你,真的决定跟那小子就这样分手了吗?”

米央看着他,好一会儿她抿着嘴低下头,“爷爷,他走了吗?”

“走了,而且是哭着走的。”

哭着走的,米央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一下子断了他所有的念头,总比一遍一遍地给他解释要强很多,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爷爷,我要去医院看韬栋了。”13839086

“央央啊,爷爷不想看着你这样,更不想看你偷偷地流泪,我知道你是故意拿这件事情来跟他分手的,不是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三年前他是个什么样子你清清楚楚的,只是你觉得章韬栋这件事情让你无法原谅现在的他,爷爷说的没错吧?”

米央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爷爷,韬栋因为他失去了双腿,如果我再跟他在一起的话,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上背着很沉重的罪孽,这让我感到不安,恐惧,如果不是因为我韬栋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是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可是你考虑过那混小子的感受吗?爷爷能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他离开的时候几乎是一路狂跑到了门口,外面路这么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

米央的手猛然抖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她轻轻笑笑,只是笑的时候有眼泪流出了她的眼睛,“爷爷,爱,终究都是理想中的东西,我爱他,藏在心里就足够了,我跟他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障碍,他的爸爸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跟他爸爸闹僵,在爱情与亲情之间,不管选择哪个都会很痛很痛,所以我不想让他艰难地抉择,而且正好也发生了这两件事情,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跟他分手,而且今天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我已经长大了,人活着就这几十年,离开了谁,谁都能活的很好,而且活的很精彩。”

看着她坚决可是却又暗淡的眼神,钟鹤轩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但是只要是她决定好的,他都支持,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惋惜,这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可还是逃不过现实的种种,就像当年他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样。口钟正钟。

外人谁都无法了解你自己的内心,因为有时候连你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所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爷爷也不再说什么,那以后就开心点,不过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别到时候自己后悔了。”

米央点点头,“爷爷,这条路是我选择的,真有一天后悔那我也怪不了任何人。”

钟鹤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行了,爷爷什么都不说了,你去医院吧,爷爷去睡一会儿,有些困。”

“嗯,爷爷再见,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路不好走,来回跑着麻烦。”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不能不吃饭,晚上我让帅子去接你,一会儿也让他送你去。”

“知道了爷爷,您去睡觉吧。”

钟鹤轩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米央一个人,她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眼泪默默地流着,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分手竟然这么的痛,爱一个人也这么的痛,早知道这样就不爱了,也就不会痛了。

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心在最痛时,复苏,爱在最深时,落下帷幕,那时候看这句话觉得写的人有些故意做作,现在她却深有体会。

拿起桌上他的照片,她咧着嘴哭着又笑了,这还是上次去他住的地方她偷偷带走的一张有他也有自己的照片,不曾想这却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甚至在四天前她还计划着跟他拍婚纱照的时候去哪儿拍,要穿什么颜色的婚纱,可是就短短的这四天,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所以,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米央扭脸看着窗外天边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太阳,她轻轻擦去眼泪从床上下去,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她知道,只要有太阳在,再厚的冰雪都会融化,可是,她的太阳,永远的离开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就算是跪着,她也要走下去。

帅子的车子走到半路,米央就下了车,让他回去了,因为路真的很滑,开车子还不如走着快,突然她想起了爷爷说的话,她紧张地看着周围,手心一下子冒出了汗,他现在在哪儿,安全地到家了吗?

她掏出包里的手机,犹豫再三,却又重新放入包里,刚放进去,它却响了起来。

她慌忙掏出来,一看是短信,而且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难道他出事了!

米央只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摔倒,站稳后她慌忙打开短信--

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一切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米央皱起了眉头,一切到此为止,为何她觉得这一切像是在某个人设计的巨大阴谋中一样?她看了看这个号码,然后又翻开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看完后,她轻轻笑了下,看来早上邮寄过来的东西是凡先生做的,他可真是煞费心思呀。

她想了想回了一条短信,今天一切如你所愿,该满意了吧。

很快,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谢谢你钟小姐,谢谢你放过我儿子,我也衷心的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谢谢,我想我会很幸福的。

回了短信,米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结束了,就结束了吧,谁离开谁都能活得很好,相信他也一样,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谁都能治。

钧,我爱你,只是从今以后只能藏在心里了,如果老天眷顾的话,我希望他可以赐给我一个宝宝,这样在未来没有你的日子,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你,不过我希望是个儿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里,伯尼一直看着这边,见米央提着包走远了,他低声问,“凡先生,我们还过去吗?”

昶武看着远处,轻轻笑了下,“不用,掉头回去吧。”

伯尼似是有些疑惑,不过没敢问,看了看前后,走到前面的拐弯处掉转了车头。

车子经过米央的时候,伯尼刻意放慢车速,但是已经走过好几米了,也不听后面的凡先生说停下来,他这才又把车速提上来,但是其实也没多快,因为路太滑,所以不敢走太快。

“伯尼啊,你说这钟小姐跟钧分手了,钧跟莎莎还有可能复婚吗?”昶武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伯尼一大跳,以至于车子差点跟前面的车子撞上。

他吓得瞬间一身的冷汗,紧张地慌忙道歉,“对不起凡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昶武许是心情极好的缘故,所以他并未生气,相反还笑着说,“没事,路太滑,放慢车速吧。”

伯尼暗暗松了一口气,“谢谢凡先生,我一定注意,绝对不让这样的情况再发生了。”

昶武笑笑,“伯尼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凡先生今年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昶武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来了句,“伯尼,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伯尼一愣,满脸疑惑。

而昶武似乎并不是询问他的,所以只是停了两秒钟他就笑笑,“没事了,你专心开车吧。”

“是的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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