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第245章 少动春心

作者 : 李燕LIYAN

可是他不能再冲动,他失去过她一次,他不能再失去第二次,真的不能……

夜婉凝强装镇定,将笔搁下后转头对依兰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帮这位姑娘抓药。舒虺璩丣”

“是是是。”依兰连忙垂着头走上去,而后将头低到了最低,看着药方配药。

陆秋瞑偷偷睨了慕容千寻一眼,而他显然是紧绷了神经。

她居然将他视而不见嫦?

她是有多不愿见他?

而呼延冰为何会与她一同在此处?

慕容千寻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种种问题,而后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妻。

最后还是卓玉雯比较冷静,见呼延冰有种想站起来与之对峙的模样,急忙上前拦住慕容千寻:“这位公子若是身子不适,请领取号码牌排队等候。”

看着卓玉雯递给他的号码牌,他迟迟都没有去接。

夜婉凝抿了抿唇说道:“若是又来闹事之徒,通知柳县令将其抓回大牢。”

依兰他们三人听了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慕容千寻却不露喜色地看向夜婉凝。

呵!居然要将他一个九五之尊抓进去蹲大牢?好大的口气。

不过他还真是小瞧了夜婉凝的能耐,不仅有赤焰国的少年天子为她撑腰,还有冷焰镇的柳县令将她视作准女婿维护。

说曹操曹操就到,柳轻云带着小丫鬟早早就跑来了,若不是在出门前她的姨娘絮叨了半天,让她注意姑娘家的矜持,或许她早就过来了,而走到门口就听到夜婉凝提到要将谁抓回大牢。

“叶凝哥哥!你要让我爹将谁抓回大牢啊?”柳轻云问,见呼延冰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夜婉凝身边,她拧了拧眉拽着他的衣袖就嫌弃地往外拖,“你给我走开。”

呼延冰不想跟她拉拉扯扯,而且手中有粥,便极其厌恶地瞪了柳轻云一眼后站起了身。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当然,除了他的凝儿。

夜婉凝一边看诊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让你爹再来帮我解决一下闹事者,不看病还站在这里占块地方。”她淡淡斜了慕容千寻一眼,回头又道,“只是不知柳大人是否有空处理这些闲杂人等?”

慕容千寻扯了扯唇。

她竟然将他比喻成闲杂人等!

不过有个人比她更大胆,柳轻云满眼都是夜婉凝,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拍胸脯保证:“叶凝哥哥哪儿的话,这济安堂也是属于冷焰镇,是我爹的管辖范围内,处理在济安堂的闲杂人等,我爹义不容辞!”

她从头到尾瞧都未瞧慕容千寻一眼,一进门就推开慕容千寻和陆秋瞑往夜婉凝奔去,也就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是谁。

可是,当她说完朝慕容千寻看去时,顿时一惊,偷偷凑到夜婉凝耳边看着一言不发的慕容千寻对她说道:“叶凝哥哥……这个人怎么也是一头白发?跟皇上一个样,不会是……”

当时她只是偷偷瞧了一眼,便立刻被柳县令压低了头,直窥龙颜也会论罪被惩处,柳县令哪敢让她在圣驾面前胡闹,所以她也只是看了一眼。

不过柳轻云的话还没说话,夜婉凝便打断了她:“你想多了,隔壁的张大爷也是满头白发,难不成他也是皇上?”

闻此言,慕容千寻和陆秋瞑已经是无语至极,慕容千寻更是脸上乌云密布。

柳轻云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想到夜婉凝之前所说的话,她立刻转头对小丫鬟说道:“你还不去叫我爹派人来把这两个闲杂人等丢去大牢?”

陆秋瞑一听,夜婉凝和这小丫头片子还动真格了,为了避免纷争引起双方不痛快,他正准备伸手去拿牌子,谁知有人似乎比他更怕惹得夜婉凝不高兴。

“谁说朕……我没有病了?”慕容千寻理直气壮地取过卓玉雯手中的号码牌紧紧攒在手心。

陆秋瞑看着他的动作,怎有种怕被夜婉凝夺回去之感?

夜婉凝差点就笑出声,不过还是忍住了想发笑的情愫,对他扬了扬眉:“哦?那你是有病?”

“是啊?”慕容千寻心头仍是郁闷。

夜婉凝抿唇忍住笑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嗯……果然有病,那去后面排队吧。”

慕容千寻感觉是吃了个软钉子,真有种想把一旁噗嗤一笑的呼延冰给抓过去揍一顿的冲动。

刚转过身,他突然一想,刚才夜婉凝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

果然有病?

她是拐着弯在骂他?

回头再次朝她看去,她正若无其事地为下一个病患看诊,不过那嘴角若有似无扬起的讥笑让他胸口憋闷至极。

多日不见果然另眼相看,伶牙俐齿日渐增长,怎不见她心疼他半分?怎不见她也如同他见到她那般激动不已?

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喂夜婉凝喝粥的呼延冰,那双幽黑的双眸散发出了阵阵寒芒。

呼延冰睨了他一眼,竟是满身的得意,还一个劲地在旁边问夜婉凝:“凝儿,累不累啊?要不要给你捏捏肩?还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点心?”

看着他那副殷勤的模样,慕容千寻紧咬着牙差点把手中是木质的号码牌给捏碎了。

不过好在夜婉凝对呼延冰笑了笑说了句:“不用。”呼延冰这才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而对于夜婉凝来说,她怎会没有注意到那双能杀死人的眼睛,她在给病患就诊时只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虽然隔了这么久,她还是对他有所恐惧,而慕容千寻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就是能让人在几丈外都能心头胆颤。

慕容千寻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号码牌,不由地又想笑。

他如今倒像是待临幸的秀女……

呸!

这个比喻还真是不成体统!

抬头再看向认真看诊的夜婉凝,转头又看向一旁笑着睨着他的呼延冰,慕容千寻再次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呼延冰扬了扬眉,又转身去向夜婉凝献殷勤。

慕容千寻感觉自己的忍耐简直濒临崩溃,看着别的男人对他的女人献殷勤,怎不叫人怒火上涌?

可是这一切能怪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得抿唇不语,只是用眼神警告着呼延冰。

所幸呼延冰也是小孩子脾气,只是想要气气他罢了,也算是正人君子,并无逾越行为,所以慕容千寻还是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不过想起刚才呼延冰居然骗他说这个医馆是他开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让他早些离开,他还是有些气恼。若不是一路上他觉得不对劲,若是呼延冰就是百姓口中的叶大夫,为何那掌柜要叫他“叶公子”?

再者说,他一个堂堂赤焰国的君王,怎会在此开医馆?

回想刚才,想必是自己不愿意再见到呼延冰,所以才会想都没想就转头离开。

幸亏他而后想到了这些问题点,否则还真是被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张德贵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将茶水送了过去,慕容千寻抬眸朝他看去,吓得他差点就打翻了茶杯。

这个主子虽然一头墨发变成了满头银丝,可是那满身的气场却越发地渗人。

他没有接茶杯,只是寒着脸看着张德贵。

这个奴才,明知夜婉凝没死居然也不回去与他通报,亏得胡林对他如此器重,他也因为夜婉凝没少赏赐他,岂料最后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也算是护主的奴才,能如此忠心耿耿地跟着夜婉凝,他也消了些气。

“德贵,既然有人嫌我们这里的茶水低劣,那就不要勉强了,下午病人许多,这茶怕是不够用。”夜婉凝淡声开口,可是眸色却并没有朝他看去。

张德贵缩了缩脖子,正准备将手缩回,岂料慕容千寻冷哼一声后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了过去。

刚要喝几口,但是看到这样普通的茶杯,他还是心头挣扎了一下。

“喝惯了白玉茶杯怎喝得了这样普通的陶瓷茶杯?还是早些回去吧。”夜婉凝下了逐客令。

慕容千寻这下也不恼,朝她看去勾了勾唇反问:“叶大夫怎知在下喝惯了白玉茶杯?”

夜婉凝手上一顿,不由朝他看去,见他嘴角含笑,她顿时添堵,撇了撇嘴也没再说什么,而慕容千寻也笑着将就饮了几口茶。

柳轻云因为一上午的病人也有些困乏,于是趴在桌上睡着了,若是让她听到有人让夜婉凝无言以对,想必又要竖起身上的刺了。

呼延冰见他二人似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他还是有些吃味。

前面的病人终于医诊完了,终于轮到了慕容千寻,而后面人也不是很多,或许是到了午膳时辰,所以大家都是吃过午饭再过来。

慕容千寻迈着四方步满身英气地走过去坐到夜婉凝的对面,这样红光满面的人哪里是得病了,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然谁都看得明白,但是谁都没有言明。

虽然谁都看得明白,但是谁都没有言明。

慕容千寻一瞬不瞬地看着夜婉凝,那眼神简直想要将她整个人融入他的眼中。

夜婉凝原是想要若无其事沉着冷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可是当与他四目相接时她才知道她是高估了自己。一个心在那一刻再次乱了章法,眸光流动,却不知该看哪里才好。

轻咳一声,她垂下眸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原来,他的心也未曾平静,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他的脉搏骗不了人。

这男人,依旧如此,凡事都那般沉着,在他的脸上似乎很难看见大喜大悲。

只是她不知,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几乎抽离了他的灵魂,当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恍若隔世。

“叶大夫,在下的身子如何?”慕容千寻明知故问。

夜婉凝低着头看着别处:“这位公子的身子好得很。”

“哦?”慕容千寻别有深意地抬了抬眉,而后凑过去缓声问道,“大夫医治不是要望闻问切?叶大夫一不望、二不闻、三不问,如何能断定在子无碍?”

呼延冰在一旁看得有些心堵,上前将他推开了些距离道:“叶大夫说你好得很就是好得很,哪儿这么多废话,好了,你没事就可以回去了,别无病申吟。”

慕容千寻闻言忍不住扯动了脸部肌肉,转眸寒芒阵阵扫向呼延冰。

呼延冰也无惧,好似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得罪慕容千寻的严重性。

而在慕容千寻看来,他无疑是因为有夜婉凝撑腰才如此放肆。

夜婉凝看了看他二人眸色中的对决,缓缓缩回了手,可是刚离开一寸的距离,手突然被人擒住,不知慕容千寻又是谁?

“你、你做什么?”夜婉凝一阵慌乱。

“慕……公子,请自重!”呼延冰拧眉扣上了他的手腕。

慕容千寻扬眉道:“自重?”他打量了一下夜婉凝又道,“叶大夫与在下同为男儿身,何谓自重?莫不是叶大夫其实是……”

“住口!”呼延冰和夜婉凝异口同声呵斥。

他们的默契倒是让慕容千寻有些闷堵。

不过这个时候柳轻云也被他们吵醒,看着眼前的景象她顿时一懵。

这是什么情况?

慕容千寻握着夜婉凝的手,而呼延冰则扣着慕容千寻的手腕,夜婉凝却一个劲地想躲。

“喂!放手!”柳轻云气愤地推开慕容千寻紧紧拉着夜婉凝的手。

他们四人如此的举动倒是让一旁的陆秋瞑和卓玉雯等人不知所措,连掌柜和几个伙计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掌柜见多了这种“惹事”的场面,急忙上前打圆场:“诶,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咱们叶大夫医术高超,简直可以给宫里的御医当老师了,即使不望不闻不问也能知道公子的病症,且药到病除,公子无需多虑。”

慕容千寻这才缓缓放开夜婉凝,而后紧紧凝着她道:“给御医当老师?也就是收御医为徒?”

他的话无非是对夜婉凝提邹子谦这个徒弟。

夜婉凝甩了甩手,倒是不知许久不见他更加无赖了。

掌柜笑着道:“我这不是在打比方嘛,公子放心就诊便是,叶大夫说您没病准没错,无需担忧。”

“怎会不担忧,已经将近半年胸口疼得紧,可是又是空洞洞的一片,好似缺少了什么,也不知是何故,劳烦叶大夫再次确诊一二。”他满眼期待地又伸手过去,那张连果然是无辜至极,说得跟真的似的。

可是夜婉凝偏偏就见不得他那样满是期翼的神色,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将手探了过去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不过说没病他倒还真的有些病症,有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久而久之心口抑郁难舒,积压成疾。

她指尖不易察觉地一颤,眸色微动,却并未表现得多么明显。

虽然她极力掩饰,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慕容千寻的双眼,见她如此,他心口微动。

她终究还是不忍。

“如何?”慕容千寻又问。

夜婉凝抬眸朝他看去,本想开些解郁气的药,可是见他那一副满眼含春的模样,她自己倒是胸口憋闷了。

急忙松开手拿起一旁的笔在纸上开始书写,一边开口道:“倒是有一些小病。”

“什么病,可有大碍?”陆秋瞑还是担心的,本以为只是为了接近夜婉凝而做了场戏,却没想到慕容千寻还真的身子有恙。

夜婉凝摇了摇头:“这春天都要过了,这位公子少动春心就没事了。”

一句话让慕容千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都说少女怀春,她居然在人前这般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诋毁他清誉的话来。

听到身后的窃笑声,慕容千寻更是有些怒火上窜,转眸一个冷冷的眼神递过去,那几个病患都噤了声,而陆秋瞑抬起手中的宝剑拇指微微一动,冷涩的剑光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渗人,那些病患吓得全都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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