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笔记 第四十九章 :摩托罗拉大汉显

作者 : 亚赫头人

杜长生应该是醒悟过来了,打电话过来是问胖子要这个藏箱的,所以胖子看了看,没有接他的电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心存侥幸,在这大上海的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当我们回到酒店收拾行装前去找那胡抗美的时候一个木质的盒子就滚落出来,我捡起一看,我此刻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将盒子揭开: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保丽龙材质的首饰盒,外边贴着木纹的波音软片,乍看之下跟实木无异,打开后我吃了一惊,原来里边就放着一只黑色聚酯塑料壳子的bp机,还是当时最知名摩托罗拉“大汉显”。浪客中文网

我拿着那个大汉显问胖子:“这玩意你是从哪里顺来的?”胖子一把夺了过去:“这叫贼不走空!”原来胖子临从杜长生私人会所里出来的时候,顺走了这个盒子,难道这台摩托罗拉bp机就是当年他们去辽东的时候从那蟹壳脸身上缴获过来的,那怎么会在杜长生的手里,那不是是六叔的物件么!那杜长生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那个藏箱,而是这台bp机!

我怏怏不乐的跟着胖子到了大堂的咖啡厅,鸣镝跟皮特痒还在哪里等着我们,看着这种上世纪**十年代风靡一时,而今被时代淘汰的通讯设备,皮特痒翻来覆去的把玩着,似乎有点爱不释手了,我一把抢了过来,心想六叔在九顶铁刹山的那碱场里边的窑洞里看到的bp机难道就是眼前的这台?不是说被一个女人的胳膊给抢了回去嘛,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我反复摆弄着这台bp机,打开后盖发现没有装电池!

bp机的原理是,你打电话到运营商的无线寻呼台,告诉寻呼台小姐你的姓名、电话号码以及你要找的人bp机号码,寻呼台小姐立即把这些信息通过发射塔发布出去,你要找的人bp机收到信号后哔哔作响,然后根据上面的信息,到公共电话亭给你回电话。bp机的这个功能,现在用手机可轻松实现:就好比你用手机拔别人的手机,别人嫌手机费贵,不接,再找个电话亭给你打过来。

也就是说这些信息还保留在运营商那里,但是都快过去二十年了,当年那些寻呼台还会保存这些信息吗,在中国这种可能性应该微乎其微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买上电池,然后再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当务之急是陪同鸣镝去找那胡抗美,我将背包塞进了床底下,一同出了酒店,深秋的外滩,虽然依旧是艳阳高照,但是从这几天一股西伯利亚南下的寒流搅动着黄浦江上的瑟瑟江风了,看样子似乎到了初冬!

我跟胖子下意识的搂了搂外套,将自己的手插进了裤兜里,和中国其他的大城市一样,上海也在到处大兴土木,那胡抗美虽然给了我们名片,但那上边的地址想必都是虚构出来的,不知鸣镝是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住所的!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在上海的街头东摇西晃的颠簸了一个上午,骨头都快要颠散了,终于找到了老胡看守的工地,到处是进进出出的地盘工人,拉着钢筋水泥的泥头车,地上泥水四溅,真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我们下了车,来到一个活动的板房前,见到几个穿着雨靴头戴安全头盔的地盘工人,拿着搪瓷盆子准备前去食堂打饭,一听我们要找什么胡教授全部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其中一个看似很灵泛(长沙话:醒目)的小伙子道:“你们是不是找老革命喽?”

鸣镝正要摇头,我抢话道:“那老革命长得什么样子啰?”那小伙子道:“就是头上没有头发,还老在上衣口袋里插支钢笔的那个!”说罢就哧哧的笑出声来,周边其他的工友也被带动着笑了起来,想必这老胡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很怪趣的人,如果按照他这般说的,那么一定是老胡无疑了,这老胡什么时候变成了老革命了。

那小伙子将手一指:“喏!他就住在二楼!”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那正是一间天蓝色简易活动板房,我们谢过了那小伙子,就上了那简易板房的二楼,在楼上我们来到了老胡的值班室,却不见了老胡。

空间十分局促的简易房里一片狼藉,像是经过了一场大的劫掠,地面上都到处扔掉的方便面包装袋,床上的军绿色被子也被掀到了地上,在角落里用工地上边角木料订做的一个粗糙的书架上摆放着林林总总的书籍,此刻也散落了一地,我一时兴起,随手抓起一看,好家伙原来是本梅花易数,信手翻开,里边还用蝇头小楷在空白处密密麻麻的做了很多的注解。

《梅花易数》相传为宋代易学家邵雍所著,是一部以易学中的数学为基础,结合易学中的“象学”进行占卜的书,相传邵雍运用时每卦必中,屡试不爽,算是道教麻衣宗的入门课程,我也有所涉猎,但是只是略懂皮毛,远谈不上登堂入室,见到胡抗美却如此的认真专注,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翻了几下,正顺便想要放回书架的当口,却从中间飘出了一张黄色符录,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用朱砂画就的诅咒厌胜符录,我奇怪了:一般人学习咒语符录都是从简单的斋醮祈福的符录开始学起,而这胡抗美怎么一开始就学习起这诅咒厌胜符录来,一般正一宗的高功也仅仅使用驱赶的符录,决计不会使用镇压诅咒符录,这种做法除非是道术很高深之人才可以使用,否则必反受其害,不知道这胡抗美究竟意欲何为,我默不作声将那符录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当下十分流行的庸俗小说,一看标题,就知道全是一些情情爱爱的俗不可耐,想必是为了迎合那些地盘工友的趣味,也许这里就是成日介营营碌碌为了稻粱谋的人们唯一精神食粮。

在一个用床板搭建起来的简易桌子上,摆着一个搪瓷盆子,旁边是用来烧开水的热得快,那搪瓷盆子里还有一块泡面,还没有完全泡开,我用手试了试那搪瓷盆子的外壁,水还烫手,看样子是刚泡好没多久,那老胡也应该没有走远!

鸣镝捡起了地上的被子,从鸣镝的神情看来,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老胡的底细,只是我当初跟胖子一听说是老胡是教授还肃然起敬,这个鸣镝为什么事先就不告诉我们呢,可能早就跟我们说过了,只是我跟胖子一向心不在焉的!

明明是可以拿碗到工地食堂上去打饭的,可这老胡还是为了从牙缝里抠下几个钱来给儿子还房贷,自己买了大箱大箱的廉价方便面,不由一阵唏嘘: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呢!

既然方便面已经泡好了,人应该也没走多远,我们就在房间里等了起来,可左等右等愣是不见老胡半个人影,桌面上的泡面也已经被泡化了,不由心焦起来,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心想:这老胡不会是被那杜长生给抓去了吧,想到这里我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似乎心有灵犀的看向我!

鸣镝受到我的影响也在房间里踱起步来,还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去看自己的儿子了吧!”我心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再耐心等等吧。

工友们都陆陆续续吃完饭回来了,好几个来到这工地值班的活动板房里一阵张望,见到了金发碧眼的皮特痒,眼珠都不转了,末了还一边走一般嘟囔:“老革命今天不在,还不了书了!”还有几个手里拿着本书,问道:“上次的书看完了,还有下册么?”我只是木然的摇摇头。

我们再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鸣镝突然停下了脚步:“昨日你们是如何拿到这藏箱的?”胖子实在按耐不住了,就竹筒倒豆子般全给鸣镝说了,鸣镝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失措只是有点愠怒:“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既然这样我们只好打道回府了,出了活动板房,就见到了这棟新楼盘前边正好有一河道流经,周边也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环境端的优雅别致,还利用那河道里的水弄了好几处的人造景观,蓝瓦白墙落地窗,气派豪华的观景阳台,三层构架,外墙装饰选用的是昂贵的天然芙蓉石,别墅区的走道都是用大理石铺设而成,整体设计华贵而现代感十足,虽然尚未竣工,却也初见豪宅的端倪了,将那个从美利坚合众国过来的皮特痒也看得“amazing!amazing”的鬼叫不停!

那胖子跟鸣镝也感叹不已,胖子拍拍我的肩膀道:“棍爷,你见到了么!等咱们那存折的密码拿到手,今后要住就住这样的地方,你不是也会点风水么,你看这里怎么样?”我看了看,心里一惊,这里显然经过高人指点,将活水引了进来,造成一个不错的转凤呈现的风水格局,但是见到在楼盘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盘绕的立交桥,每当车辆经过,地动山摇,我不由的暗暗摇头!

我为了刺激胖子,撇撇嘴故意大声道:“割脚水嘛,水贴穴前扣脚行,我看也未必是什么好地方,这样弄也不怕犯割脚煞啊”末了,我补充道:“对于开发商来说,这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就在这个时候,肩膀上又被人拍了拍,我对胖子有点反感了,甩开肩膀上的手发觉有点不对,转过身面对的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富态男人。

那人个头不高,约莫五十岁上下,面部表情较为丰富,典型的南方人,皮肤洁白,头发黑密带卷,其间夹杂些许银丝,举手投足中带出不容回绝的从容跋扈,此人表面看起来乖张恭谦,但秉性相当执拗,应该是一夜暴富的人家,可能是生活太过优渥身体明显发福,我用麻衣伸相仔细的观看他面容中的气血流动,天庭的光泽,在主管运势的鼻梁两侧,运势富贵却隐隐有霉暗之色,走起路来习惯性的驼着背。

被我这般一甩,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稳住身形之后不怒反笑:“小老弟,你刚才说什么呀?”在其后边不远的地方,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女围着一个白发老者,只见他手里托着一个罗盘,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时候就来到了我们的身后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的。

看那男人的派头好像是老板,我心想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怪自己的不够老成,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指指点点的,正所谓往往祸从口出,但反过来一想,我本来也就随口说说的,做不得准,难不成他还要吃了我们不成,于是也就笑笑道:“我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那人唔了几声道:“那前几句呢?”我一时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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