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笔记 第二十章 :城隍庙古玩市场

作者 : 亚赫头人

第二天早上见到胖子穿的像是新郎官,一身笔挺的西装,凸着个将军肚,身材显露无遗,勒着一条看着都为他难受的领带,皮鞋擦的铮亮,看样子这货其实人粗心不粗,为了今天的局还是煞费苦心的!

再看看我自己,还是穿着一件在机场临时买的一件藏青色的风搂,脚下还是牛仔裤配运动鞋,在上海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极了附近搬沙运石做地盘(广州话:建筑工地的意思)的农民工,显得煞是寒酸!

我们驱车赶往了城隍庙,我俩就坐在的士后座上,车快到的时候我问司机多少钱,司机头也不回:“十八块!”胖子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上下模索,我随即掏出张二十元的递给了司机,一边对胖子道:“别找了!”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的哥爽快的说了声:“谢谢啊!”我肠子都悔青了。

这边古色古香的仿古一条街,整条街都是古玩杂珍店,有古籍玉石,还有很多诸如唐三彩的坛坛罐罐,稀奇古怪的神佛头像,拉拉杂杂的摆满了整条街,店内却煞是冷冷清清的,做这个行当的人都知道,一般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很多交易都不是明面上的事,而是有着一系列的销售的渠道!

时候还早,很多的店家也是刚刚开张,几个睡眼惺忪的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没精打采的扫扫掸掸,拍拍打打,我们陆陆续续逛了好几家店铺,这边的店铺有个特点,很喜欢金发碧眼的鬼佬,对于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珠的同胞却是爱理不理的,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见你拿着东西使劲瞅而不买,还会拿白眼翻你,拿难听的话刺你,你要是受不住了,那就被人家带上笼子了!

诸如一听你口音里没有什么“阿拉”之类的,那伙计就嚷开了:“唉唉唉我说你呐,没钱就别东模西模的,摔坏了怎么办,你赔的起么?”一般客人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跳起脚来骂娘,那么好了,一大帮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老乡都钻了出来,想扯皮是不是,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不成,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于是有人佯装作势要拉你进当地派出所,这时候,本来是乘兴而来,没成想却这般败兴。

罢罢罢,还是私了吧,私了!可以呀!你看我这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的,还不要万儿八千的,游客一听到这数字,脑子嗡的一下子就大了,有那“好心人”又跳了出来:“算了吧!人家外地人过来旅游的也不容易,就三千吧!”这游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三千就三千吧,破财消灾!

而更多的游客是另外一种反应,来这个地方捡漏的,都是有点钱的主,你说我买不起是吧,狗眼看人低,我就连你也能一起买下,于是冷眼一斜,手指一扫:“这这个,还有这个,全部给我包上!”那伙计见状,立马像是四川变脸般,换成了一副像是遇到了亲舅老爷的神情来!

我来的时候,胖子早就打好了招呼,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也不管是那伙计的白眼还是尖酸刻薄的话语,我们都当作浑然不觉,油盐不进,兀自走马观花的转了好几家古董店,说实在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新做的,上边都泛着贼光,假的不行,这才想起了胖子说这边为什么欢迎外国人的原因了!

那些“鬼佬”来到中国,到处都觉得新鲜呀,见到那些造型诡异,神秘莫测的古玩艺,在加上相对他们来说还是能接受的价格,在翻译导游的舌绽莲花般的鼓吹之下,早就晕头转向了,乖乖的掏钱吧!

而正真的古董一般都不是在这些店面上交易的,而是私底下进行交易的,而作为南中国最大的最繁华的城市,城隍庙每日文物的交易绝对不亚于雄霸全国的北京潘家园,而且这边由于是沿海的大城市,基本上都是很有实力的大买家,甚至有的有的打着船公司的名义进行对外出口,然后再找洋人做代理,将这些文物回流到中国来!

真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精明的中国人早就知道在所谓的古玩市场买的东西压根儿不靠谱,如果是从那些看似憨直的鬼佬手中倒腾回来的,可信度肯定会翻番,那些鬼佬也按照这边所谓的船公司的说辞哭诉道,这元青花,是自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跟随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的时候,到了老佛爷的寝宫顺出来的,现在家道中落,见你人真好,只好折本处理给你了!

如果上边的话是德国佬,法国佬,英国佬说的倒也还可信,如果是美国佬,澳洲佬说的,那就要贻笑大方啦,很多英国人就拿美国佬跟澳洲佬开玩笑:你们光知道你的祖父是谁,但是要问起你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你们可能还得来我们英国找咧,因为在这之前,美洲跟澳洲基本上都是大英帝国用来流放犯人的地方,所以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参加八国联军又从何谈起呢!

而国内的凯子大佬们却像是逐臭的苍蝇,乐此不彼,反正钱放在那里也烧的难受,就这样正好钻进了别人设计好的笼子里,而幕后推手还是我们精明的国人!

就这样我们磨磨蹭蹭的的等了约莫一个钟头,胖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他派头十足的拿起手机一阵:“喂!嗯嗯哦哦哦”之后然后又装腔作势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我安安同几个老友饮茶啦!过阵覆你机啦!”“哦,你话我这盆友呀!是刚刚从多伦多返来的大老板啦!”“好好好,一定一定的!”娘希匹,怎么装的像是港商,全然不见了先前的满嘴的儿化音!

挂了电话还是若无其事的兀自在人家的架子上挑挑拣拣的,还时不时得意的吹着口哨,也不顾忌那伙计的白眼跟我好奇的眼光,本来想开口问的,但是不想这般掉价,也强忍了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那胖子再次拿起了手机,还是那般拿声拿调道:“我说杜老板呀!我现在就去你那边!现在就在城隍庙”“哦!也好嘛,问题!”说罢将我们所处的地址告诉了对方,然后挂了电话,这货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须臾间,一辆凯迪拉克就嘎然停在了店门前,从里边下来了几个类似黑超的彪形大汉,一看都不像是正常道上混的,我心想这货究竟在跟谁打交道呀,从胖子现在的言行看来是想扮猪吃老虎,要是到时候被揭穿了,那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这些负面的东西,我在监狱里还见得少吗!

坐在车上,我心下像是打鼓一般,通通跳个不停,那凯迪拉克驶离了城隍庙,就七拐八拐的朝一片石库门开去,从胖子的谈话中听来,那人离开这边并不远呀,为什么像是怕被跟踪似得,走的路线总是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的呀!

“喂!你说的那位多伦多的大老板呢?”我坐在凯迪拉克宽大的后排,用偷偷肘子碰了碰胖子问道,胖子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不再做声!

汉语中把围束的圈叫做“箍”,如“金箍棒”,“箍桶”“袖箍”(即袖标)。这种用石条围束门的建筑被叫做“石箍门”,宁波人发“箍”字音发的是“库”,以后上海的“石箍门”就讹作“石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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