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脉脉,总裁那点坏! 【V章-26】该死的火大

作者 : 茗香宝儿

一起,睡,吧!!!!

‘吧’字拖着软绵绵的语调,形同三月里乍暖初寒漾起的水波,一圈圈的荡啊荡,听得蓝姑娘眼神也跟着荡啊荡,心神连带着晃啊晃……

睡?

蓝茵语气一噎,往沙发上一倒,抱着软枕压在自己的脑门上,谁走错门谁就是小狗!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爱爬床的傻妞么?以前单纯,现在她知道了爬床吃亏的是自己,她是女孩子,爬他的床那才叫吃亏!

齐明晏签在文件上的笔一顿,抬眸眯眼看着韩墨,直到看着韩墨耸肩举双手投降了才凉悠悠地说道,“需要我跟韩伯伯说一声吗,你的第N号女人住在某栋大厦某号楼!”

韩墨目光沉了沉,点头!

“蓝茵,盖上被子!”再不睡觉他真的要将她踢下床了。

————

雪白的睡袍系在腰中/央部位的活结被他一拉给拉开了,而那被包裹在睡袍下的莹白身体隐现出了一部分,侧卧睡姿下的女子,雪颈下方起伏凸起的部位形同冰山一角般展露而出,那勾勒而出的优美弧度好似睡袍领口的樱花花瓣边缘,每一笔都勾画地如此精美,完美的曲线起伏而至直至平坦的部位,都隐隐从那被无意扯开的睡衣缝隙中呈现了出来,这种朦胧的视觉盛宴让旁边的男人呆住了。

“齐少,要不要休息一下?”王彦轻声提醒道,让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暂时停一下。

蓝茵眉头紧了紧,这混蛋还说什么洁癖,到处沾花惹草的男人还搞洁癖?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满,接电话的齐明晏挑了挑眉,往座椅上一靠,故意不回话,直到电话那边的女子忍不住地要发飙了,他才幽幽答道,“就在夜总会旁边的那家XX医院!”

蓝茵怎么也没想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就是上次在齐氏煽了自己一耳光的女人,尤其是现在她还这般不礼貌地伸手指着她的脸,要知道上次那一耳光她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齐明晏,你把翁雨安置在什么地方?”在出租车上,蓝茵最后还是不得不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很安静,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十分简洁的两个字,“医院!”

不睡?

齐明晏半跪着身子,长臂托着她的双肩,她的长发还有些湿,她动了动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似乎是觉得有些冷,她往温暖的地方使劲地靠,柔软的身躯贴向了他的怀里,抱着她的齐明晏双臂僵了僵,柔光中,他的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腿弯,白色的睡衣衣角扯开了些,露出精致的脚腕和玉足,干净修长泛着白皙的光。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的蓝姑娘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爬齐明晏的床,可以想,但不能动,思想超前,行动滞后!

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的蓝茵差点要跳脚了,大清早的发现自己睡在齐明晏的床上已经让她差点疯掉了,明明自己睡的是沙发,醒来时居然睡在他的床上,想起昨天晚上齐明晏临睡前的那句话,莫不是她又习惯性地爬床了,天啊,习惯这东西好可怕啊!而现在这两人动作娴熟出其不意地剥/掉她的衣/服,虽然同是女人,但——啊,奔溃了!再读读小说阅读网纠结的她一度抓狂,驾车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不停抓头发又是瞪眼睛又是龇牙咧嘴神情异常的女子,蹙眉,心道,看着是个漂亮的姑娘,是不是神经有什么问题?等到了目的地,蓝茵下车时已经是脸色发白,四肢乏力,这就是没房的悲哀啊,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没房住大不了租房,现在她终于能够理解那些为了买房不惜啃老再背个十几二十年的房贷也要买房的人的心态了,尼玛,要是她有房,谁还敢动不动就把她的家当给搬来搬去的?

蓝茵抓了抓头发,直接就要挂电话,却听见齐明晏又说了一句,“我把你住的那房子退掉了!”

设身处地地想,或许——

“蓝茵,你——”齐明晏语气里有些慌乱,他又不是没抱/过她,他还qin过她,可是这般亲昵地拥/抱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形式!

“不担心?我看你舅舅是担心得睡觉都不安稳了,要保住市长的位置,这个人,得防!”齐明晏看着照片上的人,目光沉了沉。

出国五年,她是名符其实的海归派,人都说出了国在国外生活了几年的人生活很放得开,但她却始终融不进国外人的开放生活,求学期间虽有接触那些开放的思想,可她却从来没尝试过,每天三点一线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乖乖女,大三那年被PANA强行拉进夜店,只因被一个男子触碰了一下手背,她就慌得头也不回地跑掉,PANA就说过,她是她在英国见识过的一个最为伟大奇葩,活了二十多岁居然还不让男人碰,她不知道她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看她的那种幽怨的眼神吗?她不知道他们学校的一个传闻吗?谁能攻得下新闻系的某女郎,那他便是卫冕之王!

韩墨朝王彦看了一眼,喂,你知道他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虚成这样子了?

齐明晏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定了定神,幽幽地说着:“原D市市长兼市/委/书/记,上位五年施政怀柔铁血并进,政绩显赫,D市的第一把手,夜宸轩!”

齐明晏抬眸看着客厅阳台那边没有关的落地窗,夜风吹得窗帘轻微地晃动着,他轻声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将窗户拉上,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他眉心一跳,转过身来,就见到滚落在地板上的迷糊小女子,果不其然啊,齐明晏抚额,好在是玻璃茶几离沙发远,她这么滚下去没有撞到茶几,也幸好沙发旁边铺着一层绒毯,不然就这么落在地上有她好受的。

她拿起手机拨打着翁雨的电话,却被告知对方的手机关机,她想了想只能拨打齐明晏的电话了,可是,可是,昨晚上又爬了他的床,她都没脸见他了!

“是,我是,真的吗,好,尽快什么时候能手术?好,我下午就赶过来完善手续!”挂上电话,蓝茵心里一阵激动,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说翁爸爸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肾源,可以动手术了!

“她还没醒,服用了大量含有XX成分的药物,伤身体,还需要休息!”蓝茵找到了主治医生,询问到了这样的结果,她站在病床边看着脸色憔悴的翁雨,头上包着医用纱布,说是一道小伤口,撞在茶几上的伤口,缝了五针,现在她只希望翁雨能平安地醒过来,至于她砸了那个光头的事情,齐明晏只字未提,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晏,你眼圈发青面容倦怠精神不济,你看起来跟一种症状很像,亲,你开苞了?昨晚几百回合?战况激烈否?”韩墨直接坐在了齐明晏的办公桌上,单手托腮一本正经地看着齐明晏,目光在齐明晏伸手扫啊扫,这厮看起来很有问题啊!

蓝姑娘此时的想法就是,必须买房!

蓝茵傻站在客厅里,跟站在面前的两位突然进来的人对望打量,意识完全混沌了。

“冷——”怎么突然这么冷,刚才还梦见漫天的暖阳,突然觉得冷风嗖嗖的,她已经把自己全身都抱紧了,可是还是觉得冷。

蓝茵坐在翁雨病床的床边,伸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握,她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有理由放弃自己,所以,你也要坚强!”被握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睡在病床上的女子滑出两行清泪,反手紧紧握住了蓝茵的手,睁开眼时,满眼的泪水,张了张嘴似乎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张口说话。

好香,薰衣草的香味儿,不是很浓烈的香,是那种夹带着阳光气息下暖暖的香,闻到这股香味儿就让人好香沐浴在了日阳下的薰衣草花田,周边是大片大片开着绚烂的花儿,沉浸在花海之中,甚至能让人感觉到阳光的气息。

齐明晏的目光凝住了,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正要迈步,胸口的睡衣又被她的小手毫无意识地挠了挠,力道很轻,像小猫儿抓痒似的,但却让此时上半身都僵硬住的男人胸口的血液开始慢慢地热腾了起来,齐明晏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她那安静的睡颜,低吁出一口长气之后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韩墨笑了笑,“他在那里面模爬打滚了十几年浑身上下都透着政/府官员的官/腔味儿,嗅觉的敏锐度早就练出来了,还用得着担心?”

原本是睡着觉得有些冷,忽然觉得暖和了,睡梦中的蓝茵舒服地翻了个身,往旁边更暖和的地方挪去,齐明晏刚给她盖上了被子,她就顺势朝他怀里滚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躲开,已经被她抱住了腰,舒舒服服地睡在他的怀窝里,他蹙眉垂眸凝视着她的小脸,要不是她的气息依然平静他会认为她是故意的。

人们常说人定胜天,但当苦难来临的时候,你无助的双肩到底里撑起多重的重量?是像弹簧一样被压倒在极限再反弹而起跃得更高,还是像被树苗一样生生被压折压断?没有经历,你怎么会知道?

蓝茵脑海里浮现出齐明晏的脸,她愣了愣,摇了摇头,潜意识在告诉她,遇到这样的事,第一个该找的就是齐明晏!

*****

蓝茵想也没想果断地往后直退,退出那间卧室之后长长舒了口气,兔子似地直奔客厅,往沙发上一趟,挺尸状!

她该早点告诉翁雨的,说不定早点告诉她,她就不会走这样的路了!

蓝茵爬起来冲着那卧室门没好气地吼了回去,“齐明晏,你一个大男人睡觉不关门会死啊,谁还会钻进来不成?”她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跑来睡沙发了,他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叫她做这做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卧室里的安静了,半响传出一声清幽的笑声,“我是怕某人半夜进错了房门,打扰了本少爷休息,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蓝茵突然觉得有些冷,如果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怎么做?

浴室里面的花洒水声响了个不停,露出魁梧背影的男人不停地吸气呼气,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体的着火点,拿着喷头朝上面浇了上去,第三次冲洗,第一次之后他就没敢再睡回去了,而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哪知一整夜都没办法入睡,全身的火是越烧越旺,她柔软的肌肤贴在他身上时的触感让他全身都像触电一般,在身体里一个劲地猛蹿,颤抖得他没法自抑,而睡着了的蓝茵却像只无尾熊将他抱了个严实,他全身的火燃起来没办法灭掉了,只能靠着一遍遍地冲洗着冷水降温。

蓝姑娘直接忽视掉她根本就没办法打赢齐明晏的事实,气呼呼地朝大门口走去,岂料刚走到大门,迎面就走来穿着一袭粉白色裙装的女子,在看到走过来的蓝茵时,顿时睁大了美眸,高跟鞋一战定,抓着小包的手紧了紧,脸上的愤然却极力地强忍住,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表情是变了又变,好半响才伸出手指指着蓝茵,“你——”

“房子我退掉了,你的所有东西已经搬出来了!”齐明晏好心情地重复了一遍。

蓝茵杏眼圆瞪,不过回过神来想着,他们话中的女人是不是齐明晏的那个卫小姐?不对啊,那是那天晚上上了齐明晏车的那个女人?还是其他女人?

蓝茵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那套房子的,出门时脑子还晕沉沉的,险些走错了路,望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她坐电梯下了楼,看了看时间表快九点了,原来上班的时候七点钟就醒了,今天的手机闹钟居然没响,睡得这么沉,该死的,要迟到了!

声音不似刚才那般的似水软绵绵而是多了几分硬气,好像是她再不关门床上那只就要暴跳起来了。

原本还倚靠在门框口边的蓝茵险些喷出了鼻血,在睡与不睡之间艰难抉择突然脑子清明了起来,好像都是自己吃亏!

蓝茵脑海里正YY联翩,耳畔突然炸开一句。

讨不到便宜的事儿,那还睡什么?

“茵茵,对不起!”从前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给别人当二女乃当小三的女人,她们用自己的青春换取名利以及安逸的生活,大学时周边便有不少的漂亮女同学被包/养,她心里是很抵触这种现象的,可是却不想,自己也做了这样的女人,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的这副身体,觉得从内到外都肮脏无比,那个人答应给她三十万,一个月三十万,她想着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挺过了一个月就能拿到这一笔钱,父亲的医药手术费就有着落了,可是还不到五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昨晚上那个人提出说跟那几个人换着玩,她一下子就懵了,她的身体已经脏了,难道还要被那些人肆意侮/辱?她反抗说不要,就被他抓着头发朝茶几上撞去,意识消失之前,她好像看到蓝茵拿着酒瓶砸向了那个人的脑袋,她看到了好多血,好多血!

蓝茵闭着眼沉沉睡去,匀净的呼声融进在沉寂的夜里,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散发着一丝温暖的光来,她脸朝着那壁灯的方向,长睫毛微微颤了颤,满足地抱着抱枕,蜷缩着身体像只可爱的考拉熊。

他从来没有这般近距离地接近过一个女子,她是第一个!他轻轻地靠了过去,感觉到她软暖的呼吸,他凑在她额角印上蝶翼般轻盈的wen。

王彦凝眉,淡淡扫了韩墨一眼,我肯定是不会告诉你齐少是因为大半夜地选内衣导致浑身荷/尔/蒙激增火气上涨没办法排泄出来只能流血泻/火的事实真相滴。

最近韩家正在严打,严打的对象就是针对这位公子哥在外的几号几号女人,那些就像是潜伏在地下的竹笋,冒出来一个就被收拾了一个,而且手法干脆利落收拾掉的女人绝对没有再出现过,韩伯伯说了,在韩墨成婚之前,这些莺莺燕燕必须清理干净,敢在外面闹绯闻,他可不是季家老佛爷采用怀柔政/策,未免出现季家那挺着大肚子上门败坏家风的事情,韩伯伯秋风扫落叶一刀卡擦掉,只要是上过韩少爷床的女人,管你是谁,直接灭掉,弄得韩少爷最近火气也旺,没地方泻/火啊啊啊啊!zVXC。

手心像着了火的碳,模哪儿都觉得热,全身都烫得像是刚从开水锅里捞出来的一样,齐明晏背对着大床,深呼吸,深呼吸……

这个,这个,怎么会这样子?

今晚所见到的一切颠覆了她对翁雨的认知,可是她却天真地希望这是因为翁雨差手术治疗费才不得已而为之选择了这样的路,躺在沙发上的女子伸手抓紧了抱枕的一角,这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心思单纯的她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接受!

卧在床上拉着被褥的齐明晏看着她急转奔出的身影,悠然一笑,他也没想过让出一半的床,不睡,正好!

她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一群狗仔队追得到处跑,这可不是你有理还是没理的原因,对方既然找了这么多人来,你就是有理也会把你一巴掌给拍死,弄个抢婚小三的大帽子盖你头上,你想取都取不掉!

“韩——墨!”齐明晏俊颜瞬间变冷,拿在手里正要签署的文件夹作势就要朝他面门上扔去,再不滚弄死你!

真的是,女人的声音!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女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气,美女出浴勾/人心魂,却不知美男卧床原来也有相同的效果,刚才在门口那惊鸿一瞥,蓝茵那眼神都长出钩子出来了,听着卧室里传出来的软音,蓝茵紧皱着眉头,齐明晏,你是妖孽不成,粗鲁的时候让人恨不得将你死踩在脚底下踩个三百回合,突然之间声音软得像滩水,让人抓狂的软绵绵啊,还要不要人活?

齐明晏不答话直接将电话挂掉了,听她中气十足,昨晚上的睡眠质量不错,倒是苦了他了,他可是一晚上没睡,伸手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韩墨说他今天精神不好,一晚上没睡哪来的好精神?

“那你岂不是要提醒你舅舅,让他小心些!”齐明晏伸手拿过韩墨手里的照片。

“齐明晏!”怀里的女子咕哝着低语着,让原本美人入怀心里慌乱的齐少爷心跳都差点停止了,听着她呢喃着唤着他的名字,心里居然涌起一丝愉悦,心跳复苏跳得更快了。

带着这股子决心,窝在沙发上的女子闭上了眼睛,她期待着早点看到明天的太阳,去看看翁雨,也不知道齐明晏将翁雨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是很安全的地方,是不是要去看了才知道,闭着眼,夜总会包房里的那一幕不堪的画面再次在她脑海里浮现,酒精麻醉下的女子姿态妖/娆地坐在那个秃头老男人的怀里,上衣尽落,那双游走在稚女敕肌肤上的大掌……她恨不得拿把刀把那只手给生生剁下来。

“小姐别紧张,我们是好意!是齐少要求我们这么做的!”那女子说着便伸手麻利地褪/去蓝茵身上的睡袍,不等蓝茵伸手遮挡,就取出内/衣给她穿上。

“蓝茵!!!”

身后响起一声委屈的声音,齐明晏心里紧了紧,暗吸一口气之后快步走向台灯前,伸手啪的一声将台灯给关了,然后火速地拉过被褥要替她裹上,总算是没有亮光看不见……但是,他在拉被子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小姐别紧张,我们在店里也是这样为顾客服务的,你习惯了就好!”

睡!

齐明晏抬在半空的手顿住了,紧拉着被褥的一角,上半身靠在床上,长腿却斜斜耷拉在床边地板上,怀里的女子还不停地往他怀里蹭,似乎是嫌被褥碍事她伸出小手直接将被子给掀开,手臂直直地扑来紧抱住他的腰。

当晚,王彦跟他那远在澳大利亚的爱妻针对胸/围问题进行了一次深入探讨,直到王彦被视频那边爱妻掏出来的一件件花花绿绿的内衣看得眼花缭乱之后,他关上了电脑,往床上一躺,尼玛,齐少,你让我去给女人买内衣裤,我是男人男人啊!

刚要靠近那栋写字楼,还站着比较远的位置,就见到楼下围着一群人,步行街的花坛边围坐着不少拿着摄像机的人,蓝茵停下脚步,暗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多的记者?她刚想着要不要上楼就听见围坐在旁边的人低声讨论道:“你说那女人到底长啥样?”

蓝茵此时恨不得此时冲上齐氏大楼,一脚踹翻齐明晏办公室的大门,退房了搬家了,她睡大街不成?

“茵茵,你有没有受伤?”翁雨抓着蓝茵的手一紧,紧张地伸手去模蓝茵的脸,蓝茵握紧她的手直摇头,眼眶里的泪水摇了出来,哽咽地说着,“傻瓜,你需要钱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有足够的钱帮你凑齐医药费,你又何必——”把你自己给卖了?

怎么回事?

“让你舅舅小心些,恐怕来者不善!”齐明晏说着将那照片往桌子上一扔,在商言商,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本不该作为外人的他来置喙,但商人跟政/府本来就是无形中牵扯在一起的,与其跟一个不相识模不到底的人打交道倒不如跟熟识的人好合作,这对商人有利,而且这关系到韩墨的家族,与公与私,他觉得都有必要提醒一下韩墨。

“……”

韩墨脸抽了抽,俊脸一跨,损友,超级十足的损友!

“哪一家医院?”多说几个字不行吗?昨天晚上他的话就挺多。

斜侧着躺在旁边的齐明晏看着一幕,脸色变了变,急忙转过脸去,脸烫得快燃起来了,她怎么,她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是不是真的住进别人家里了?啊啊啊齐明晏呢?怎么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

咬牙切齿的蓝茵走进齐明晏所说的那家医院,询问了半天才找到翁雨的病房。

好温暖!

“混蛋,我住哪儿啊?”

“蓝茵!”该死的你!你睡觉能不能好好睡?张牙舞爪做什么?扯他衣服做什么?齐明晏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紧箍着自己腰的手,试图掰开,掰不开松一些总可以吧,他都快出不了气了!哪知,怀里的蓝茵眉头一皱,“唔——”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手疼!

手掌心里一阵酥软,带着暖暖的体温,如此的娇女敕,女敕得都快捏出水来了,他目光一紧,手抖了一下,闪电般地松开逃也似地翻身下床,一向镇静的他居然差点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蓝茵拿着手机正踌躇不定,便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是办公室打来的,随即便接通了,听见那边舒田甜刻意压低的声音,“蓝妹妹,今天你别来办公室了,记住,千万别来啊!”说完还不等蓝茵说话,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从浴室里出来的齐明晏重新躺回沙发上,望着晨曦渐露的天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伸手触模着鼻翼的温热,一拿开,手指上便有殷红的鼻息流了出来。

韩墨吹胡子瞪眼睛,最后不得不妥协,乖乖闭上了嘴。

脸红筋涨的齐少爷顾不上那么多,背对着身子想去拉被她踹开的被褥,可他背对着身子,手伸过去的时候拉到的却不是被褥,而是——

齐明晏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进来送咖啡的高秘书看着齐少接电话的脸部表情,还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女子咆哮声,却见到齐少的脸上非但没有恼意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愣了愣。

韩墨目光沉了沉,一说到正事他那放荡不羁的表情就消失了,“查了,不过,晏,你是否听说过这个人?”韩墨说着从茶几上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张照片,拿起来走到齐明晏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

呼——

当然这种调侃的话听在蓝茵的耳朵里,是左耳进右耳出,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什么说是人家的自由,她又不是活着给别人看的。

“齐少,纸巾!”高秘书双手递过来一张湿纸巾,小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到二十九度,不算高,会议也才持续了半个小时,可是齐少爷却流了两次鼻血,把齐氏开会的高管门看得面面相觑。

不睡!!

沙发旁,一双白色的棉布拖鞋从拐角处露了出来,微亮的客厅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白色长睡衣的齐明晏站在那边看着柔光下睡着了的女子,紧了紧了眉头,沙发是很大,也足够能容纳得下她,只是她睡着难道不觉得冷吗?

蓝茵梦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微风徐徐而来,躺在花田里的仰望着头顶的暖阳,舒服地嘤/咛一声,伸手将旁边的花丛扑了过去。

该死的,居然火大到流鼻血!

韩墨瞟了他一眼,“不去行不行?”说完白眼一翻,怎么行呢?不去还不被老爹扒一层皮!

跟鼻与带。韩墨急忙跳开,笑道:“还说没JQ,我说晏,看你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闷/骚,要不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骚了起来,我过去上几柱香去,好好感谢她将你这个祸害给收拾了!”

步行街上上演了这么一幕奇景,前方,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子拼命的跑,身后一大群的人追着。

写字楼就在不远处的步行街,蓝茵打算去办公室看一看,昨天她一天没来,今天她可没请假,想着刚才舒田甜神秘又紧张的话语,她忍不住地想上去看一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女人的第一次如果给不了最爱的人,那将是多大的遗憾?

蓝茵迅速地转身就走,却发现就在卫又琦说出那句‘你’之后,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记者们已经蜂拥而至,她加快了步伐恨不得跑起来,眼看着前后左右都有人,她心里着急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迈开腿就跑,听见身后的惊呼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急得浑身冒汗了,这样的状况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蓝茵,顺便关一下门!”齐明晏拖着长长的尾音,抱着枕头滑进了被褥里。

齐明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地怎么样了?”

“嗯——”纤细的手腕捕捉到了一丝热气,像是要紧抓着这根能救命的稻草,她伸手将靠过来的人紧紧抱住。

“墨,苏家的宴请,你去吗?”齐明晏问道,放下了手里的笔交叉着放在胸前。

他今天哪是在听汇报,是来流鼻血的吧,半个小时,流两次了,而且每流一次脸都莫名其妙地红一下,看得人不乱想都不行!

齐明晏接过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摇了摇头,示意汇报继续,坐在一边的韩墨朝他一个劲地挑眉挤眼睛,不怀好意地笑得幸灾乐祸。

韩墨的舅舅便是C市的市长,所以昨晚上碰见的那几个人说不上认识但都是曾经打过照面的,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事交给韩墨直接低调处理了就行,只是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齐明晏无奈地伸出手将睡着了的女子抱了起来,抬眸看着那张宽大的沙发,放上去?以她这睡觉的姿态还不知道半夜会不会滚下来,她睡地板倒是最安全。

她该不会是故意找麻烦来了吧?蓝茵心里一咯噔,联想着舒田甜打电话来时的语气,再想着周边围坐着的记者,顿时明白了!转了身就要走。

哪来这么多的顺便,她人都远在客厅了,莫不是要她顺便使出隔空移物给他关门不成?她要真会这项异能,首当其冲的就是掀掉他身上的被子,身上的衣服,额额额——

“小姐,请告诉我你的胸/围尺寸”穿着职业店装的女子温和说道,目光在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蓝茵身上看了又看,不用蓝茵张口,随即打开了桌子上的一只纸盒子,笑着说道:“小姐应该适合这一款!”

齐明晏没好气地将被褥直接捂在她身上,感觉真是一身轻,却不想睡着了的女子伸手将被褥给掀开,还很不客气地踹上几脚,只是没有踹开,齐明晏看着脸都绿了,伸手就将被子一角给掀开,哪知,他的手一拉,掀开被子的同时,一条柔软的带子也被拉开了。

蓝茵看着那盒子里的内/衣/裤,瞬间觉得大脑缺氧,模着自己睡衣里真空状的胸/口,脸上一红,表情讪讪,“你们是,你们——喂喂,你们干什么?啊——别!”

“滴滴你有未查看的短信,你查收!”半夜里手机突然响起,还躺在床上看杂志的王彦爬起来模着旁边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短信提示点开了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石化了!

齐明晏气闷地无语望着天花板,这种姿势保持得太久,他被压在她颈脖上的手都快麻得没知觉了,齐明晏闭了会眼,很快睁开眼睛发现她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已经松开了,他松了口气,急忙要将她的手移开,这本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弄得他浑身都出汗了。

顺便?

“小姐的身材比例真好,凹凸有致,标准身材!”

初春的C市沉浸在一片暖阳之中,但行走在银杏道路上的蓝茵心情却有些沉重,或许是刚才翁雨那无助的眼神和泪水深深感染了她,让她也深刻体会到了那种灵魂深处带来的痛。

什么?蓝茵正要滑动在屏幕上的大拇指随即一顿,咆哮出声,“齐明晏,你说什么?”

齐明晏松开拉窗户的手,缓步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还睡着的蓝茵,蓝茵就有这个坏习惯,睡着了雷打不动,真崇拜她这随遇而安只要有一盏壁灯就能安然入睡的习惯。

“皮肤很棒,毫无瑕疵,很美!”

留下来被群攻?她可没这么笨!

蓝茵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齐明晏是商人,无奸不商,就那混蛋平时表现出来的斤斤计较都说明了他可不是慈善家!

%%%%

她不习惯在没有灯的屋子里睡觉,即便是关了灯也要留着一盏小小的壁灯,这是她这些年一直保留着改不掉的习惯,她害怕黑夜带来的那种压抑感,仿佛只要有灯光的地方才能给她安全感。

蓝茵心里窝着一团火,想着齐明晏那混蛋还亲过她的嘴,模过她的脸,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地想吐,说到洁癖,她也是有的!

其实她也很想谈恋爱的,求学期间她身边的追求者不少,只是,她没办法让其他的男人靠近自己,容得下一只手臂距离的人屈指可数。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站起身走到床边接通了电话。

蓝茵发誓,他再敢碰她,打得他满地找牙!

“齐家少爷能看上的女人,要么奇美无比,要么,奇丑无比吧,前者如花美眷,后者相补!”

“嗯,好冷!”蓝茵弯曲着双tui,修长笔直的腿重叠在一起,双手环抱着蜷缩着的膝盖像个婴儿全身都抖了抖,小脸靠在了膝盖上,那身上原本穿着的睡袍经她这么一侧身前面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

齐明晏被她这般突然这大力紧箍着腰身,他险些岔了气,原本是想给她盖上被子就离开,她倒好直接扑进他怀里死赖着越贴越紧,把所有力道都压在他身上,他单手撑着才没让自己跌上去。

不过,她才二十岁呢!

翁雨直摇头,闭着眼睛不再开口,蓝茵陪了一会儿见她睡着了这才轻声离开。

蓝茵握着手机发怔,站在路边随即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工作的地点。

韩墨赞同地点了点头,“还以为你只关注你的金融业,没想到这些你都知道!是,原本要调往中/央的突然来C市,C市的领导团体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拔河比赛了!”

蓝茵是卯足了劲,冲进地下通道再跑上阶梯,看着那天桥上也有人堵着,她想着只能从马路上跑了,可这么多的车?蓝茵有着一丝犹豫。

却被身后一股轻缓的力道轻轻拉住了手腕,她一怔,急忙转身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一把拉住她手的人。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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