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能?”
心头掀起滔天的巨浪,陡然间就迅猛无情地将她淹没,一股窒息的痛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整个身心!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一男一女,就算是泪眼模糊,就算是眼前一片空茫,她还是能准确地将那两个人认出来,他们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丈夫,另一个却是自己从小就玩到大的闺蜜苏歆柔。
“我们怎么就不能?杜芸眉,你醒醒吧,你当睿琦爱你么?哼,他一直爱着的人是我,是我,苏歆柔!”
苏歆柔扭动着水蛇腰,得意的声音在放肆地回响着。
她善装扮,善享受生活,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大牌服饰加身,佩戴的首饰也都是价值不菲的,过去杜芸眉有时会纳闷,怎么家境一般的她会有那么多绚丽多彩的钻饰,如今看来,供她挥霍的金主正是自己的丈夫!
可三年了,丈夫除了不碰自己的身体,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他都是细腻的,每一个节日,他都有礼物,每天一个电话问候,语气里的那种疼爱与怜惜,怎么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睿琦,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眼泪,就在这句话后,不争气地奔涌出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任凭眼泪无尽地在脸颊上流淌,以往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她哭了,他表现的比她还要难受!
可是这次……
“哼,杜芸眉,你难道聋了么?阿柔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爱的女人一直都是她,看到了没有?她已然有了身孕了,孩子是我的,很快我就要做父亲了!”
他说着,手臂一紧,更温柔地将苏歆柔拥揽着,顺势还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下一吻。
不!不是这样的,睿琦,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为了我的身体,三年都恪守着**,怀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她大声地疾呼着,声音凄惨到绝望。
恪守?
哈哈!
忽然,在听到了这个词汇后,郑睿琦和苏歆柔都大笑起来,他们笑得那么惬意,那么放肆,眼底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杜芸眉,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没病,你一直都没病……哈哈!睿琦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为你这样的女人恪守三年啊!”
苏歆柔的话再次将杜芸眉的心打入了彻骨寒冷的冰窟中!
没有病?怎么可能?从婚礼上晕倒起,自己一直在服药啊?是专家团给开的药,专家医生啊,他们怎么会说谎?
杜芸眉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惊惧,她不相信,一切的一切会是这样的残酷现实!
“哼,你没病,所以我才会给你吃药,吃了那些药,你就会变得浑身无力,不能床事,不然,我会这样清闲地闪开你,和阿柔在一起么?真是可笑,你这样愚蠢的女人,怎么配做我的老婆!”
郑睿琦的这番话顿时惊悚了杜芸眉,她的眼底蓦然漾起了怒意,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全身都在颤抖,她将身子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总算是抑制住了,不让自己摔倒下去!
不能倒下,不能被这两个狗男女看自己的笑话!
用尽了力气咬住了自己的唇,瞬时,一股血腥的味道就在口中弥散开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眼泪冷凝在眼角,声音冷到了极点。
“还不是为了杜笙渊那老东西手里的旗袍熏香秘技?锦记对那个老东西不薄,可是他却一直都不肯将熏香秘技交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娶了你……”
你……你……
杜芸眉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成了这个卑劣男人夺取别人秘技的手段了。
“你这样无耻地骗了我,我爷爷更不会把秘技交给你的,郑睿琦,你妄想,妄想!”
她拼尽了力气冲他怒斥着,怎么就没看清楚这对狗男女的嘴脸呢?
“哼,杜芸眉,我实话告诉你吧,在杜笙渊住院的那天他就将秘技交给了我,只不过我需要等,等到今天他出院……”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是那么的阴险而冷酷,这种笑,如同一阵狂风暴雪,肆意地将杜芸眉的心给冻结了,她声音颤抖地,“你……你把我爷爷怎样了?”
“哈哈,再有一分钟,他就会去另外一个世界了,杜芸眉,你听外面大街上是不是有急刹车的声音?”
郑睿琦在狞笑了,而挂在他身上的苏歆柔这时笑得更妖媚,也更得意了,“琦,人家还要,要吗!”
她矫情地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如同一只发情的猫儿,娇喘连连,激情泛滥!
不!
爷爷!
杜芸眉尖叫一声奔到了窗边,却在这时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刹车声,随后她看到了,就在这栋大厦的门前大街上,一辆车停在那里,而地上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丝迷茫里,她恍惚看到了爷爷浑身是血,眼睛怒睁着,不断地在喊着,不要伤害我的眉眉,不要伤害她……
爷爷?!
眼泪比外面的雨丝还要来的清冷,就那么一滴滴地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下来!
“混蛋,你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快点上啊?”
苏歆柔对着那个粗鄙的男人在叫嚷了,她的脸上都是阴损的笑,“杜芸眉,你不是一直因睿琦不要你而耿耿于怀么?今天我家睿琦就要满足你这个要求,看到了没?这个男人的床上功夫,那可是不一般的,他会让你体会欲仙欲死的滋味的,姐妹一场,我苏歆柔待你不薄吧?”
“苏歆柔,你无耻!亏我当你是好姐妹!”
怒火和愤恨在杜芸眉的眼睛里燃烧着,她死盯着眼前的这对男女,抬起颤抖的手,怒指着他们,“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我们会很幸福的,倒是你,这次可要好好享受了!”
郑睿琦冷哼一声,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美人,快点过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那个粗鄙的男人逼近过来了,他身上的那股臭味逼得杜芸眉的胃部一阵痉挛。
眼泪,早就凝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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