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264,爷的疼人方式

作者 : 家奕

沈祭梵把安以然塞进车里,査士弭笑意颇深的看了眼安姑娘,有脾气,果真长本事了啊,竟然敢给爷戴绿帽子。

那边待爷坐进车里,査士弭才走进酒吧去。那是去消号的,顺带着提醒一句,某些人往后就得擦亮了眼睛瞅着,别人他们管不着,但是安姑娘这类的,就得在门口给拦住了。这事儿仅此一次,再有下回,这地儿甭管是谁罩着的,让它快速消失的法子海了去。

査士弭很快耀武扬威的从里面走出来,上了车,抬眼看着后视镜,得到指示后把车子开回浅水湾。査士弭这是发现了件有趣的事,一路上笑意都没消失。

安以然从坐进车里后头就一直垂着,咬着下唇,一动不动。沈祭梵坐在她身边,大掌卡在她腰上,灼热的掌心时不时的捏着掌下的肌肤。

车子开进了浅水湾别墅,沈祭梵下车,拉开安以然那边的车门等着她自己下来。

安以然心里还慌突突的,他今天不忙嘛?他可以直接回公司的,磨磨蹭蹭的下车,往另一边钻,跟沈祭梵拉开了些距离。

沈祭梵高大的身躯立在原地,酷硬的下巴微抬,以一种傲视万物的目光淡淡看着她。揭示着一种识趣的就自己靠上来,别让他上手去抓。

安以然心里有些怕,出门时候心里的小甜蜜早已经荡然无存,尽管这几年他变得温柔体贴了,可她也绝不会忘记他当初是什么样的脾气。

看看沈祭梵现在那黑沉的脸,谁会不怕?

安以然磨蹭着,脚尖踩着前脚后跟往他身边靠去,偷瞄了他一眼,伸手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声说:“你那么忙,不去公司了吗?”

“现在有比公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认为我应该先顾哪头?”沈祭梵语气森冷森冷的从安以然头上砸下来,听得安以然心里一跳一跳的。

安以然又缩回了手,不敢碰他,脑袋又垂了下去。心里不高兴的怨念着,她都已经认错了好吧?干嘛还要揪着不放啊?就算不应该去那种地方,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都已经认错道歉了,保证以后再也不去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进屋去。”沈祭梵撂下话就先进屋了,安以然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脚趾头看。心里狠狠念着,小气吧啦的男人,还以为他变大度了,结果还那样。

沈祭梵在门口回头,语气冰冷的出声:“紧着!”

“哦。”安以然咕哝着出声,依着垂头盯着鞋面看,边往屋里走。

安以然近身时,沈祭梵抬手掌心贴着她头顶,低声道:“地上有金子?”

“没有。”安以然低低的回应,凉鞋月兑了踢开,换上拖鞋,沈祭梵掌心扣在她肩膀上,带着人上楼。

安以然伸手扒了下没扒开,又放下手去抓他的衣服。心里什么想法都有了,编排着各种可能,要是他再打她,她就带着小胖子远走高飞,让他可恶。

近房间时沈祭梵步子大了些,迈得也急,大掌扣着安以然肩膀下意识用了力。安以然被带得有些踉跄,不高兴的哼出声,“沈祭梵,你别拽我呀。”

沈祭梵关上门直接把安以然给摔床上去了,安以然被摔得有些懵,摇了摇头,刚撑起身沈祭梵巍峨健硕的身躯就压了下来,而且是彻底将她给压回了床面。

“呃……好重!”安以然胸腔的空气这瞬间就被挤完了,压得连半句话都出不来,脸子很快涨红,双手用力去推沈祭梵结实的肩膀,男人却纹丝不动。

沈祭梵那重量,就跟座大山似地,整个儿就压在了她身上,安以然眼下那小样儿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完完全全被迫人的重量的罩住。

“好重,沈祭梵,要压坏了,起开起开啦!”安以然憋着一口气大喊,脸涨得通红胸腔都快被压扁了吧,他多重啊,全部重量都压了下来,真是要人命啊。

沈祭梵头也压了下去,酷硬的侧脸紧紧贴着安以然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蹭了下安以然的耳朵然后紧贴着,好大会儿才从胸腔传出闷闷的声音出来:

“然然,我很生气,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小东西脾气大,打不得骂不得,重话也不能说一句,一点不顺心,不声不响不搭理人也就算了,要是一怒之下收拾东西离家出走,那可就麻烦了。

安以然不做声了,沈祭梵的心态和想法她完全没办法理解。有什么可生气的呀?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都说了去那里完全是意外,难道还要她赌咒发誓嘛?再说了,他今天还没让她丢脸丢完吗?她还没生气呢,他有什么好气的?

“乖宝,说说看,该怎么样?”沈祭梵俊脸一侧,开合的薄唇就蹭着她的耳朵,湿热的热气全部往安以然的耳朵里面灌,安以然不舒服的转开了些,可奈何身体被他压得太死了,愣是没转开半点距离。

“可不可以先起开?沈祭梵你不知道你好重的吗?要被你压坏了,先起开好不好?”安以然闷闷的喊,受不了了,胸部都被他压变形了好不好?一口气都没法顺出来,呼吸难受极了,恼火的大喊:“起开起开,快点,沈祭梵,我要死了啦!”

沈祭梵上身微微起开了些,垂眼看她,安以然双手捂着脸,“别看我!”

沈祭梵拉开她的手,在问话呢。

安以然低声说:“沈祭梵,我什么都没做呀,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你这样就是在膈应你自己啊,明明没多大点儿的事……好吧好吧,我的错,我发誓以后一定肯定绝对不去那儿,这样可以了吗?就那条街也不去,可以了不?”

沈祭梵绷着脸子,缓缓点头,“这是必然的,现在呢?应该怎么样?”

安以然狠狠咬牙,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低声说:“那,白日宣婬,要不要?”

肉偿,老混蛋,老流氓,老不正经,你不就想要这样嘛?

沈祭梵附唇吻上去,倒是狠狠发泄了一通,安以然被他撞得身体都要废了,他是真的在泄火啊,她跟他有仇嘛?

完了后沈祭梵道:“然然,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旅游的事情,取消吧。”

跟一群放荡不羁的年轻人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谁知道她会不会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鬼混?他要是派人盯着,到时候知道些事情跟她对峙,她铁定又不依不饶说他跟踪她,不信任她。瞧瞧,就在他眼皮子低下都能发生这种事,他能放心她跑那么远?

出笼的飞鸟一样,又有一群人在揣掇,小东西耳根子软,又没什么主见,旁边人稍微说得两句她就能依了。他要是真同意了,别到时候让她给惹了一群野男人回来,那样不得把他老人家气死?

安以然疲倦倦的眼皮子瞬间睁开了,瞪大得老大望着他,“为什么啊?”

沈祭梵没出声,强壮的身躯半压在她身上,俊脸在她头旁边搁着,下巴低着她圆润的肩头,一手扣着她另一边的肩头,轻轻婆娑着。

安以然抬起头来,呼吸还有些急促,有些急,推着沈祭梵的胳膊说:“沈祭梵,你答应得好好的,又要反悔吗?为什么要取消?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翻过身,仰面躺着,眼睛闭上了,没什么说话的心思。安以然趴在他身边,又推又戳,“沈祭梵,沈祭梵你先别睡行吗?你不让我去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什么也不说就不让我去了吗?沈祭梵,为什么?”

沈祭梵面上留着**后的艳丽绯色,热气喷发的健硕身躯和被**渲染的酷硬面颊令他此刻看起来性感得一塌糊涂,连抿紧的削薄唇形都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安以然趴在他身边,眼睛盯着他的脸看,盯了会儿,伸手戳了下他的唇,他还是没说话,也不像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安以然懊恼的叫了声儿,坐起身,咬着牙瞪他,满脸的怒气。姑娘那张被激情冲击后的俏脸一片糜艳绚丽,即便带着怒气,也丝毫不减她俏生生,娇媚媚的勾人成分。

沈祭梵不理她,安以然是真没办法。他虽然语气轻软的说让她取消旅游的事,可这事他说不让,她无疑是真没机会去的。无论她怎么闹,都无济于事。

安以然坐了好久,瞪了他好久,眼睛都瞪穿了,爷依然纹丝不动。安以然泄气,轻轻的推着沈祭梵的胳膊,又捧着他的大掌轻轻握着,低声咕哝:

“沈祭梵,你睡着了吗?你没有睡着对不对?你起来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没反应,安以然一张脸都愁烂了,觉得很不值,“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因为昨晚上的事嘛。我道歉了,认错了,还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我还肉偿了,沈祭梵,你能不能稍微大方一点啊?你不是说只要我注意安全都可以吗?你说了我可以出去走动的,结婚时候你就保证了,不会再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又反悔了吗?”

沈祭梵似乎真睡着了,这个男人睡着了就是这般安静。安以然懊恼得只想抓狂,狠狠咬着牙,对着沈祭梵一通张牙舞爪,可又不敢真对他怎么样。

安以然就在想,总有一天,她要把沈祭梵狠狠暴打一顿,实在太可恶了。

不搭理她,姑娘哪里甘心啊,伸手拨弄他兄弟,心里狠狠的想,看你还装睡,装吧,都站起来了还装。站起来的速度有点惊人,安以然纯粹就是想恶作剧来的,可没想到真给闹醒了那位才疲软不久的哥们儿。所以,有些个傻眼。

沈祭梵“嗖”地睁开眼,精锐的目光直直看向她。安以然募地收回了手,她是跪坐在他身边的,他一睁眼,慌得都跪直了。觉得有些尴尬,又坐回自己小腿上。挺难为情的伸手抓着头发,张口结舌,嗫嚅着小口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好像,睡着了嘛,但是我还有话要说啊。”

沈祭梵目光从她身上拉开,落在兄弟身上,很快又看向她道:

“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想知道吗?”

“想啊,是,我可以去旅游了吗?”安以然忙不迭地的往他跟前凑,粉粉女敕女敕的俏脸直接凑他眼前了,等着他的良好建议呢。沈祭梵道:“乖乖坐上去,听我说。”

安以然脸黑了,盯着他认真的脸忽然嚷嚷出声:“刚才做了,还要啊?”

沈祭梵抬眉,不动声色的看她,谁让她给闹醒了?有本事点火就该想想怎么灭火。

僵持着,等她自己选择,安以然转动着眼珠子想了下,一次换一星期的旅游,其实挺划算不是?每次她在上面的时候他到得很快,安以然初步估量了下自己的能力,应道:

“好吧,你说的哦,可别赖账。”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上去了,咬着哼哼唧唧的声音盯着他问:“可以了吗?”

沈祭梵倒吸了口凉气,念了句小妖精,低沉暗哑的声音道:“你的行程是怎么样的,可以不改动,但是我得一起去。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不妨碍你任何。”

安以然身子直接趴在他身上,咕哝道:“不好吧?你那么忙。”

“再忙也得看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样,有意义吗?”沈祭梵低声反问。

一群年轻人吆喝着结伴而行,他能放心那才怪了。答应了她之后就有些后悔,小东西也就是在他面前本分点,在外人面前,欢月兑着呢。都结婚当妈的人了,就该本分一点,还那么欢月兑,安的是什么心?

安以然咬牙,再咬牙,他去了还有什么意思?要大家说去什么地方,他又意见多得要死,而且,带着老公一起去,丢不丢人啊?明显他就是去监视她的。

“不答应?那就算了,乖乖在家呆着吧,往后等我排出时间后,我们出去走一趟。”沈祭梵扶了下她的身体,掌着她的腰顶上去。

安以然哼了声,急急忙忙的说:“不要不要,答应啊我答应了,一起去。”

不要在家里,谁要跟他两个人出去玩?她做什么他都是不会配合的那种,死板得令人讨厌,跟他出去哪有跟同事们出去好?

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安以然误入牛郎店的事情也总算是翻了过去。周五下午下班就集体出发,这是社里同事们一致决议的,晚上过去不会浪费别的时间。

社里职工们都是赶机场巴士去的,安以然在他们到了半小时后才姗姗来迟。眼看着就要登机了,所有人都在说社长是不是不去了,这正说着呢,人就来了。

钱多多拉着她妈说:“妈妈,妈妈安安阿姨来了。”

钱丽回头看过去,总算是来了,当即松了口气,手续都办好了,他们是组团的,已经有同事先安检进去了,钱丽朝外面走了两步停住,哟,还把男人也带上了?这位爷似乎很闲啊,一抽得出一周多时间来?钱丽看着安以然说:

“你可算来了大小姐,所有人都在等你啊,你听听广播,已经开始登机了。”

“对不起,下午睡午觉睡过头了,碍哟,先别说了,快点进去吧。”安以然满脸的抱歉,脸上明显有怒意,无疑那是对沈祭梵的。

前面排队过安检的人都是社里的同事,看到社长来了都回头挥手打招呼。

沈祭梵伸手拉着安以然,把人圈在怀里,安以然不高兴的推了他一下,嫌烦。看见前面同事们都在跟她打招呼,当即收起情绪来,带着笑容挥手。

沈祭梵是中午就回浅水湾了的,安以然就怕他回去晚了,所以一直给发信息提醒着呢。中午吃了饭后安以然犯困,沈祭梵就让她去睡会儿,说好了三点最多不超过三点半就一定叫醒她来着,结果这位爷愣是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走了,四点了都没打算叫醒她。

当然,也可以从另个方面说这是为她好,想让她自然醒嘛。

可等安以然自然醒来时,都已经四点半了。天杀的,这可要命了,六点半的飞机,本来他们有很充足的时间的,早点去是机场等着多好?可愣是急急慌慌赶成了这样。

一路上安以然都在抱怨,这男人坏不坏啊?明知道要晚点了,他还老僧入定的坐着呢,给安以然气都气死了,飞机不等人的好不好?

两个小时哪够去机场?这个时间路上正堵车,根本就来不及赶到机场,还得办理登机手续呢。起床时候安以然就发了老大一通火,沈祭梵就听着,半句也没解释。

说句话安以然还能找发泄口,可沈祭梵就稳着,不说话,这不就更让她来火?

所以到现在安以然那脸子还拉着呢,真的就是火冒三丈啊。

安以然的票更换到了头等舱,跟沈祭梵挨着,这是上机后才知道的。这不,还没完全下去的火儿这立马又上来了,有没有搞错?更改她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先跟她一声?先问她一句这是最起码的吧?可他背后偷偷模模就给换了,气得安以然一个劲儿在原地蹦跶,要不是人来人往,她是真想挠花沈祭梵的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恶?能不能不要随意改我的东西?真的很烦人碍!”安以然抓狂的咬话,气得一张脸通红,就没遇到过这么气人的事儿。

好好的旅行,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倒好,出发就闹得不愉快,更别提这次出去旅游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沈祭梵大掌按在她头顶,直接把她推进了里面的座位,硬把人给按了下去,坐着:

“别闹了,听话,不怕丢人了?”利落了给扣上了安全带,沈祭梵这才坐下。

安以然仰着小脸子懊恼的出声:“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沈祭梵,我现在很生气!”

沈祭梵微微侧身,伸手轻轻揉着她头顶,被她又吼又闹了半下午,此刻耐心依然好得很,压低着声音道:“你跟你的职工们坐一起了,我可就是一个人。”

言下之意是,你是陪老公还是陪职工,你自己也掂量掂量。

安以然狠狠捏着拳头,指着侧边的魏峥和査士弭说:“不是有他们陪你嘛?”

“然然,这一样吗?你看看你的职工们,又带家属的谁家不是自家人坐一起?”沈祭梵理所当然的出声,是半分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过了。

安以然懒得跟他说话,跟他说话,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

伸手不停的顺着胸口,太气人了,真是火大。明显就是他的过失,结果他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理亏,安以然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沈祭梵揉揉她头发,看她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后,倾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下。

到了地方直接入住酒店,先前分配好的合住人员有些变动,所有人堆在酒店大堂里,钱丽跟李主管领了钥匙分给大家。因为考虑到到这边已经很晚,所以并没有预订晚上的晚餐,大家都带了些吃的果月复。

所有人都没有停留太久就各自回房间了,因为坐得也实在挺累人的。

安以然头有些晕,进了房间就趴床上不愿意动了。沈祭梵则是在门口站着,侧目看了眼床上的小东西后虚掩着门。听着魏峥低低上报的事情,大抵是这边的安全情况,以及明天安排的行程。导游找的是什么样的,身份核实的情况等等。

魏峥汇报完之后就回自己房间了,沈祭梵推门进去,给安以然把鞋子月兑了,又把外套月兑了,解开内衣,让她就穿个小背心小裤子睡,被子也给盖得好好的,然后进浴室冲澡。沈祭梵自己收拾出来后安以然已经彻底睡过去了,沈祭梵看了眼,得,怕是不肯起来洗澡了,拧了把湿毛巾给安以然擦身子,完了后才上床。

安以然就是心里作用,不见得真有多晕,就是心里不舒服,胃里有些顶。

沈祭梵给她擦身体时候她已经醒了,在他躺在身边时候下意识就往他身上爬,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还惦记着明天的出游呢,低声咕哝说:

“沈祭梵,说好了你要让着我的,不能让我在我的员工面前没面子。”

“嗯,睡吧。”沈祭梵顺抚着她后背压低声音应道。

一觉到了天亮,看来疲劳真的是最好的助眠方式。

早上很早外面走廊上就有脚步声了,沈祭梵觉浅,又机警,外面一有动静就醒了,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峰,下意识伸手捂住安以然耳朵避免她被吵醒。

公司人太多,是提前就分好组的,整个行程中除了来回的过程是大家伙儿一起行动外,其他时间都是分组活动。每组的路线也不相同,去的地方也不一样。

正因为指定的路线不一样,所以有些组的人就会掐时间,可能比较远,得早点行动。这不,外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有的人,天生的嗓门儿大。旅游嘛,又是头一天,都还情绪高涨着呢。所以这开始出发了,谁还顾得了别人?

魏峥跟査士弭开门在门口站着,査士弭看着魏老大,用口型问:“管不管?”

魏峥点头,这不他们爷还没起呢嘛,他们这组出发是在八点,还有整整两小时呢。

査士弭点头,走出去,挨个儿给打招呼。毕竟是小姑女乃女乃公司的员工,他也不能强来。贴着笑脸,把话往客气里说。

安以然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手抓着沈祭梵的大掌贴着耳朵,倒是个自私家伙,不自己捂着,用别人手捂,你会累爷就不累了?

沈祭梵半撑在她身体上方,垂眼看着,安以然红艳艳的嘴巴咕哝了下,继续呼呼大睡,完全没不再受影响。沈祭梵无奈笑了下,小东西,倒是舒服得很。

外面声音渐渐小了,沈祭梵松开手,把小东西又拉进怀里搂着。

早起吃饭,时间安排在七点半,安以然又晚了,不过这到没干系,早餐是按人头算的,她再晚她的那份儿都还在那。安以然跟沈祭梵坐位置上,他们这组十五人,基本上都是社里的领导层。都带了家人,要么是孩子,要么是老婆或者弟弟妹妹。当然,带的人不算在公司的旅游经费里面,这是需要各人给贴的。

“社长早,沈先生早,各位早。”桌上人参差不齐的打着招呼。

安以然笑眯眯的应着,沈祭梵微微点头示意,魏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完了后就数査士弭热情。差不多都问候了个遍,这等于是爷的外交官和发言人了。

“昨晚睡得很好吧?”安以然看大家脸上都笑意盈盈的,无疑是休息好了,因为她自己就睡得跟头猪似的。

大家都点头,他们这组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烦恼。倒是另外几组员工组怨言不少。

为什么?太挤了呗,那床睡三个人根本就没法儿睡。两张单人床拼起来还要挤三个人,一间房就给安排了六个人,怎么睡?

男士还真有不少打地铺的,可女员工这边问题就大了。不少女职员是带了孩子来的,有些还带了两,孩子怎么跟别人挤?而且酒店非常有意见,因为她们要求加了不少毛巾,并且酒店是不允许这样加人的。

反观他们领导组这边的情况,按人头安排的床位,就连孩子都单独占了床位的。当时看的房间数和人数的安排,安以然并没有异议,可谁知道真到这边时候,人数安排做了这样的调整。他们还不是一组的人,所以还真不担心员工把意见反馈到安以然那。

沈祭梵剥好的鸡蛋递给安以然,这就是特别自然的动作,可这在外人眼里就诧异了。安社长连鸡蛋都要她老公给剥好?

桌上也有带着老婆出来的男士,老婆在旁边看着,桌子下就狠狠踹了老公一脚,瞧瞧人家老公是怎么对老婆的。那位被踹的男士瞪过去,低低骂了句:

“你抵得过安社长一半,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都行。”

也不看看安社长多能干一个人赚多少钱,老公这么体贴有什么错?

一桌子人气氛有些怪异,埋头吃饭。钱丽倒是见怪不怪了,她见过这位爷好几次,之前姑娘家的小胖子还在身边的时候,她们周末约出去吃饭,通常这位爷都陪着。钱丽看来,这位爷对笨妞儿比对亲儿子还好。

桌上看了不羡慕妒忌的女人怕也只有钱丽了,只有享受老公同样宠爱的女人才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钱丽家,陈楠对孩子确实不怎么上心,大概还是小的时候没在身边的原因。对孩子不怎么上心,可对钱丽是真的很好,一直就没变过。

安以然把煮好的鸡蛋掰成了两半,中间蛋黄已经煮过了,安以然吃这样的鸡蛋会反胃。鸡蛋递给沈祭梵,低声说:“给你蛋黄。”

沈祭梵二话没说把蛋黄挑了出来,侧身招了服务生过来,让厨房即刻蒸个蛋出来。

安以然啃馒头,中间有小菜,小菜也是沈祭梵给布好了的,还几次将小菜直接放在安以然咬开的馒头上,就差没给喂嘴里去了。一桌子人看得,有些受不了这类的,几口吃完先下桌了,在酒店外头等着呢。

渐渐的,陆续离开的人挺多,最后就剩沈祭梵,安以然,魏峥,査士弭和钱丽两母女了,其他人全走了。钱丽在教育钱多多,钱多多不爱吃鸡蛋,母女俩差点就干架了,不吃也得吃。钱多多嗷嗷大叫,下地要跑,钱丽把人给抓了回来。

安以然就瞪大眼睛看着,她怎么觉得钱多多就是她以前呢。沈祭梵这老混蛋当初就是非逼着她吃东西的,看看钱多多的可怜样儿就想起了以前她多惨。

“丽丽啊,多多不吃就算了吧,干嘛这么逼她呀?”安以然无奈的出声。

她家小胖子脾气可大呢,她还没有硬逼着小胖子怎么样的时候。看来当妈妈也是需要魄力的,不然就压不住孩子。

安以然多少也想通了沈祭梵为什么非要把小胖子送走,她确实压不住小胖子。沈祭梵自己又忙,即便知道小胖子有哪些毛病也没法儿管。可能,送去西班牙对小胖子来说真的是对的。

无疑安以然是不知道亚赫族人来过京城的事,更不知道小胖子是以家族候选人的身份回去受训。但最终目的是一样的,就是希望小胖子能学好。

安以然劝说了句,钱丽回头就瞪她:“小孩子不懂事能由着她胡来?你看钱多多瘦得那个样儿,就是挑食闹的。鸡蛋怎么不能吃了?每天吃一个也没毒死她。”

钱丽这狠劲儿安以然看着熟悉啊,下意识的转头看沈祭梵。

沈祭梵侧目看她,低声问:“想说什么?”

“没,就是想起你以前了。”安以然低声咕哝了,沈祭梵笑笑,没接话。好大会儿后,安以然为自己辩解了句:“我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你那时候就是太过分了。你看你看,当妈的才这样操心呢,你就是担心的太多了嘛。”

沈祭梵依然笑笑,没出声。男人那种想把女人捧在掌心中呵护的心态,女人大概是没法儿理解的。想她一切都好,事事都得经过他确认后才能给她,这是只相信自己的态度,这样才放心。自己认可的东西给她了,不论好坏,那都是他的疼爱。

时间到八点了,钱丽母女两还在对抗呢。安以然看着她们母女两可真有意思,每天家里有个小女孩子跟自己争闹,多充实啊,养儿子和养女儿是大不一样的。

外面导游进来请人,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起身,钱丽把鸡蛋带路上,这就是准备跟小丫头对战到底了。这会儿有别的东西吃,她不吃蛋,待会儿饿了总会吃的。

车子去了博鳌玉带滩,下车后上了船。安以然这个倒霉蛋,她竟然又晕船。

下船后安以然蹲在白晃晃的沙滩上,特失望的望着这边。因为之前去过厦门,已经见过海了,所以对海她并没有最开始的激情。看到这条被导游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沙滩,她只能说相当无语。抬眼望着沈祭梵问: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条像布带子一样的沙滩?”安以然语气说不出的懊恼,还这么大太阳,晒死个人,谁那么讨厌,给带来这里的?还没颗树遮阳。

沈祭梵遮住她眼睛上的阳光,伸手把人拉起来:“头还晕吗?有没有好点?”

“嗯,下来就好了。”安以然站起来,把鞋子月兑了,全是沙,根本就穿不住。

钱多多下船就跑去买吃的去了,买了一袋子莲雾回来,钱丽气得跺脚,这死丫头竟然偷偷拿了她的钱包。贵得要死的东西,这小丫头给买了这么多。

钱丽那边发火,小丫头提着一袋子莲雾就往安以然这边跑:“安安阿姨,请你吃。”

袋子递给安以然,直接躲安以然背后了。钱丽追得个满头大汗,京城那边儿秋意甚浓,可在这边,挂半空中的太阳还真不是那么客气。

钱丽站在安以然身边,手搭在安以然肩上歇气,“死丫头,饭不多吃两口,整天就知道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躲,再躲我扔进海里!”

“碍哟,钱小姐,虽然当妈妈了,还是要注意下形象嘛。”安以然拉开袋子,垂眼看着里面的莲雾,边慢搭斯里的出声。

“再美丽端庄的妈妈,在没长大的孩子面前都毫无形象,这点你不知道?”钱丽理所当然的说,要在孩子面前保持形象,得,想都别想。

“喔,好甜碍。”安以然挑了颗最红的莲雾,拿着就咬了口。

这话刚出声呢,手背被沈祭梵狠狠打了一下,被咬了一口的莲雾就那么掉在了沙地上,安以然张张小口,抬眼望着沈祭梵。脸瞬间就红了,眼眶里一片湿意。

这是压根儿就没料到的事情,她什么都没做,竟然被他当着朋友的面打了下,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安以然这当下是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激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忍不住的颤动,差点就要哭了。

“你干什么呀?”安以然忍了好久才把眼泪压下去,问出的声音带着哭腔。

钱丽也挺诧异的,这位沈大爷你有毛病是吧?一声不吭就这么打一下,笨妞儿那手背都红了一片,无疑力道不小。

钱丽安慰性的拍了拍安以然肩膀,低声说:“没事,别在意。”

这要哭可就丢人了,多少人看着呢。钱丽那个性就是受不了大男人主义的,所以是真心觉得安以然过得憋屈。这男人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至于嘛你?

沈祭梵目光盯着安以然的气得涨红的脸,低声道:“多脏你知道吗?”

不说消毒,最起码你得把东西洗一洗再吃吧,上面多少的农药你知道吗?

“又……”安以然想说又吃不死人,别人都是这样的也怎么样啊。可一个字出声眼泪就滚了下来,安以然赶紧垂头,抬手擦着眼睛,吸了下发红的鼻子。

太丢人了,这么多公司员工在呢,他竟然还这样。

沈祭梵接过她手里的水果袋子,侧身递给査士弭,査士弭点头,提着袋子就跑了,合计是拿去洗去了。

钱丽看得火冒三丈,至于嘛真是?

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实在不好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说什么。只能拉着安以然,安慰着说: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大人大量,不气,啊?”钱丽给安以然擦着脸,从包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安以然接着纸巾,摇头说:“我没事。”

沈祭梵目光忽地变得幽暗,小东西这是觉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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