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258,要父母还是权利

作者 : 家奕

沈祭梵抱着沈昱谦坐进车里,沈昱谦坐在中间,沈祭梵一条胳膊直接将两人给圈了。沈昱谦就往安以然身上钻,安以然就推,拉着小脸子说:“找你爸去。”

沈昱谦张口要哭,安以然垂眼一瞪,恶狠狠道:“再哭把你扔了!”

她也就是在沈祭梵在的时候敢这么凶儿子,因为知道沈祭梵有办法对付沈昱谦。沈祭梵不在的时候,安以然是真招架不住这小子。

瞧这小子心眼子多鬼,他老子在的时候装得几可怜。谁能说他心智才一岁多?

沈昱谦那个伤心,眼泪珠子就挂在眼眶里,欲滴未滴的,小孩子被吓成这样,你说几可怜?沈昱谦立马转向往他老子怀里钻,讨巧卖乖的喊:“爸爸,妈妈坏。”

安以然拉着脸子瞪过去,这死小子,才多大点儿,就知道告状了?

“谁坏能坏得你呀?把舅妈养的小珍珠给掐死,沈昱谦,你才多大就这么残忍了?你把绵绵姐姐都吓坏了知不知道?”安以然同样接着沈昱谦的底儿,免得让他老子以为她真莫名其妙就虐待他儿子,控诉完沈昱谦的恶行,又看着沈祭梵说:

“以后别让约克医生他们来家里了,你看都把小胖子教成什么样儿了?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看着大人做什么就学什么,要再这样下去,他会觉得杀人放火作恶多端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要真那样了,看你怎么办。”

沈祭梵头大,小东西说的这是不是太严重了?他儿子乖得很呢,沈祭梵眼里,儿子还没有老婆一半难伺候,瞅瞅小东西当初闹腾的时候,儿子能跟她比?

“没那么严重,沈昱谦很懂事。”沈祭梵为儿子辩驳。

安以然火大:“他懂个毛线!他就是在装可怜,你别被他骗了!”

“注意言辞宝贝,儿子在呢。”沈祭梵眉峰几不可见的跳了下,顾左右而言他。

前面开车的魏峥面上笑意满满,这一家三口真是,他这么瞅着,连阴戾骇人的爷都变得可爱了……呃,是的,可爱。

沈昱谦接触的人中,大抵跟魏峥相处的时间比安以然还多,所以魏峥很清楚沈昱谦是什么样儿的。要说沈昱谦才一岁半的心智,那真是妄谈了,机灵着呢。

査士弭给倒腾出来的新型狙击枪,这小子就趴在桌面上玩,看过査士弭组装过一次自己在那倒腾,小件儿的都成组了,就大件儿的估计力道不够,所以没合上。这事査士弭就对魏峥说过,觉得沈昱谦这小子挺可怕。

一岁多的孩子,他能辨别物体就已经很牛气了,可这小子,査士弭怕的还是恶神转世的传言,不是他迷信,这小子就是跟别人不同,将来要是……

魏峥抬眼看了眼后视镜,沈昱谦圆乎乎的脸上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和傻气,应该不会吧。跟别的孩子不同也能理解,毕竟是爷的种。

安以然往车门边靠,不跟那两父子靠近,沈祭梵提着沈昱谦放在腿上,拉了下安以然,低声道:“然然,沈昱谦可是你生的,别跟他计较,你是当母亲的……”

“我当母亲的我就不是人了?”安以然转头瞪着沈祭梵,沈祭梵笑,垂眼拉着沈昱谦小胳膊道:“跟妈妈说错了。”

沈昱谦立马从善如流的说:“妈妈错了。”

“我没错。”安以然严肃的看着沈昱谦,沈昱谦一副委屈得不行的小样儿,漆黑的眼珠子里透着害怕,猛地往他老子怀里拱去,可怜巴巴的喊:“爸爸,妈妈坏。”

安以然气得咬牙,这死小子,就知道告状。

沈祭梵模模儿子的头,看向安以然无奈道:“你,然然,他才一岁,话都说不利索,跟他计较什么啊宝贝?沈昱谦都道歉了,各让一步,成么?”

“哦。”安以然微微抬高了下巴,挺不服气,瞪了眼沈祭梵,他怎么能帮这小子呢?这死小子把小珍珠捏死了这事儿难道沈祭梵听听就算了?这事情就不能姑息好不好?头一次做坏事就得给教训,不然往后再犯就不好管了。

“沈祭梵,你儿子杀了小珍珠。”安以然绷了好大会儿,终于是绷不住了。

“然然,各让一步不是吗?”沈祭梵握着沈昱谦柔柔软软的女乃包子手,笑道。

安以然被噎了下,觉得自己被他们父子给排挤了,他们俩是一国的,她落单了。不说话,贴着车窗生闷气。所以啊,生儿子有什么用啊?才一岁大点儿就知道气人,以后长大了怎么办?看嫂子家的安绵多可爱,多贴心?

沈祭梵看了眼安以然,低声对沈昱谦道:“妈妈吃醋了怎么办?”

沈昱谦心里翻着小白眼儿,凉拌!跟他有关系嘛?

沈祭梵捏捏沈昱谦的脸,这两母子真是,早就料到小东西会跟孩子争了。沈祭梵靠近安以然,把安以然拉进怀里,低声道:“又生气了?”

“没生气。”安以然吸了下鼻子,眼眶有些红。

沈祭梵垂眼一看,这小东西,就这么两句就哭了?沈祭梵动了下沈昱谦,沈昱谦丫着小肘子往安以然怀里爬。安以然脸撇开一边,“不喜欢你,滚你爸那去。”

“妈妈,抱。”沈昱谦嘟嘟小嘴巴,他也没想要他妈哭不是?这是知道错了。

安以然到底还是把沈昱谦抱进怀里了,掐了下沈昱谦肥嘟嘟的脸,死小子,真是坏。沈昱谦张口咬安以然的手,安以然赶紧缩了回去,沈昱谦哼了哼:“妈妈坏!”

安以然直接把沈昱谦扔给沈祭梵了,“不要了不要了,回头我生女儿去。”

沈祭梵噙着笑意看向安以然,是么?生女儿,他正好有这想法。沈昱谦要往沈祭梵身上爬,沈祭梵把沈昱谦按在座位上,一手掌着,沈昱谦要抱,沈祭梵道:

“抱什么?男子汉哪那么娇气,紧着坐好。”

沈昱谦不动了,小脸子绷得死紧,赌气呢。

沈昱谦不高兴了,安以然高兴了,要笑眯眯的跟沈祭梵说大哥家的安绵多可爱,多懂事。人家安绵都上学了,学老多东西了呢。

有孩子了,说得更多的当然是自己孩子的事。旁的事,像工作啊,美容啊,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别看安以然挺不待见沈昱谦,其实心里宝贝着呢,一心就扑在这死小子身上了。带孩子久了,免不得孩子心重。

沈祭梵忽然问了句:“不如我们给沈昱谦生个妹妹吧,沈昱谦有妹妹就有责任,也就不会这么皮,你觉得呢?”

安以然白了他一眼,“你当生孩子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很累的好不好?”

“累?晚上我还没把你伺候舒服?”沈祭梵岔走她的意思接话道。

安以然面上有些烫,飞了他一眼,说:“沈祭梵,你真是越来越色了,可别让你儿子习到你这样儿的,以后长大就是个色鬼。”

“嗯哼?”沈祭梵挑着眉看她,目光里满是笑意。

安以然哼声道:“带孩子好累,小胖子够皮了,再来一个你想累死我嘛?”

“怎么会,有我呢。”沈祭梵笑着出声,有儿有女才好不是?

安以然拉着小脸子挺不是那么回事的看他,说:“沈祭梵,你当我是猪啊?说生就生?我们国家不让生两,你不知道嘛?”

“我们国家允许。”沈祭梵禁不住接了句,他话一落,安以然就瞪他。沈祭梵笑笑,即刻接话道:“说笑而已,别当真。”

知道她介意他提到西班牙,成,都决定在这边扎根儿了,他就不提那些恼人的事。

沈昱谦那心里在想什么?他在想,生吧,生个妹妹出来,小爷掐死她!

爸爸是他一个人的,妈妈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走属于他的!

车子开进浅水湾,安以然进了房间,沈祭梵抱着儿子在后面跟魏峥说话。沈祭梵对魏峥几人说话就没考虑过儿子在场的问题,这不大点儿的小娃儿,他能知道个什么?这会儿听见了,下一刻就忘了,所以他们说话就没避开沈昱谦,再者,他们说的西班牙语,谁料得到这小子听得懂?

晚上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要生女儿,安以然那捣鼓着给他带套,不生。谈条件呢,让沈祭梵去结扎。沈祭梵说结扎会影响身体,危言耸听一番告诉她其中的利害关系。把安以然唬得一愣一愣的,完了后一副你看着的样子,选择权交给她了。

安以然脸色煞白煞白的,噎了老半天说:“没,没那么严重吧?”

那结扎的男人多了去了,他不结扎,难道让她去上环嘛?那玩意上了听说很难受的,据说那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她是怎么都不肯去上环的。

“你觉得呢,这玩意要行,我早就做准备了,也不会让你提。”沈祭梵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样子太认真,让安以然有些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沈祭梵挑了挑眉峰,再道:“我的话你怀疑,约克医生的话总没错对么?”

安以然缓缓点了下头,“那,那你带套吧,先说好,我不会吃药,也不要去上环,措施得你做。沈祭梵,你要是让我有了,我就跟你离婚。”

沈祭梵挑眉,又拿离婚说事儿?这话可不是玩笑,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说。

沈祭梵脸色有些沉,提着裤子在床边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安以然皱了下眉头,伸手戳了下他结实的大腿,问:“碍,你又怎么了碍?刚还好好的。”

“离婚这话我不想再听到,然然你记好了。”沈祭梵声音很严肃,透着丝丝凉意。

安以然撇撇嘴,“干嘛忽然这么严肃啊?那个,你还要不要了?”

沈祭梵抬了抬眉峰,忽然一大片黑影压向安以然,高大的身躯撑在安以然身上,卡着她脖子低声道:“跟你说话呢,应一声。”

“哦,知道了。”安以然伸手拉他的掌,怕他一个不小心拧断了她的脖子。

沈祭梵松了手,握在她肩头,附唇咬她的唇,低声道:“办正事。”

安以然忽然两根手指捏了张薄薄的玩意凑他眼前,认真的说:“戴上。”

她是不会去做手术的,有了势必会生下来,所以,还是得做好措施。

“安全期。”沈祭梵直接给那玩意儿撂了,把人压下去,龙头一阵儿在她身下捣弄,安以然伸手给扒开,嚷嚷出声道:“不要不要,小胖子就是安全期中的。”

“这次不会。”沈祭梵扯开她的手,进去了,安以然抓狂的叫了声儿,“你说不会就不会嘛?沈祭梵,你太过分了。”

沈祭梵直接把安以然嘴给堵上,事儿刚办完,安以然还在大口大口喘气呢,门开了,小胖子拖着肥猫绷紧着小脸子踱着小步走进来。

安以然身子一震,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尖叫一声,抱着被子给翻下了床,“嘭”一声闷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沈祭梵侧目看了眼砸在地上的小东西,又回头看了眼沈昱谦,这小子在门口呆多长时间了?

沈祭梵面上也有一丝尴尬闪过,不过倒是镇定,慢搭斯里的把睡袍披上,转头对儿子喊道:“沈昱谦,站那别动。”

沈昱谦站着,撒气的把肥猫给扔了,眼睛瞪得跟牛似地。

安以然那个窘啊,满脸通红,气儿都还没喘匀呢,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只想找个缝自己钻进去。丢死人了,真是。

沈祭梵看了眼沈昱谦,瞅见那小子眼里的恨意时愣了下,这点儿大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恨?沈祭梵看了眼沈昱谦,自己下了床,把安以然给抱了起来,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漏了颗脑袋出来。安以然懊恼得不行,直吼:“头,头啊。”

沈祭梵垂眼横她,头要给裹着,不喘气儿了?

安以然脸涨红得不行,只把头往沈祭梵怀里拱,低低的哼,“好丢脸碍。”

能不能把她扔洗手间去?她死了算了。

沈祭梵把安以然团成一团,跟不倒翁似地搁床面上,对沈昱谦招手。这孩子不声不响的出现,这习惯可不好,大晚上的,吓人不是?

安以然头往被子里缩,把脸遮了一大半,就透出一对眼珠子四下乱转。

沈昱谦朝他老子走去的时候踢了下地上的肥猫,像在发泄。沈祭梵把沈昱谦提上床,让沈昱谦坐下,三人坐成了个三角形。安以然觉得丢脸,眼珠子一直盯着床面不动。沈昱谦自己想说话了,他说:“不要,妹妹!”

沈祭梵面色沉了沉,臭小子,记性倒是好得很。

安以然不说话,沈祭梵准备来一场促膝长谈,安以然直翻白眼儿,你说那么多,沈昱谦听得懂嘛?沈祭梵那没说两句,沈昱谦倒头就睡了。沈祭梵侧目看安以然,安以然眼巴巴的看着他,说:“我的衣服碍?”

沈祭梵无奈,给安以然把袍子拿来。安以然穿上衣服后总算有底气了,坐沈昱谦一边,抱着枕头直直看着小胖子呼呼大睡的脸,抬眼又看看沈祭梵狐疑问:

“他是怎么爬出来的?他的床那么高,他什么时候学会开门的?”

沈祭梵目光幽深的她,这问题问他,他问谁去?他在家时间没她多吧。

沈祭梵一边抱一个,倒是挺满足。安以然睡觉是大半身子都挂在沈祭梵身上,这是当初被沈祭梵硬掰成的,非得要她挂在他身上不可。沈昱谦如今也学他妈的样儿,小胳膊腿儿也往他老子身上挂,一边一个。

安以然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沈昱谦,问沈祭梵他难受不?两人压着。

沈祭梵把儿子轻轻赛会被子里,坐起了身,低声道:“享受。”

他们才多少点的重量?沈祭梵笑笑,安以然显然不信,沈昱谦趴在她身上睡,她就睡不着,觉得呼吸不了,非得挂在沈祭梵上。

沈昱谦这小子贼,这之后每晚上早早就趴他老子床上躺着了,原因很简单,不让生妹妹呗。要是别的孩子,哪里能记这些?说了什么转眼就忘了,可他记得。

这小子这么一来,弄得他老子有些心火重,一天不办事儿能忍,一星期不办事儿勉强也能忍,这要是十天变个月了呢?沈祭梵扛不住了,可那毕竟是他儿子,总不能跟儿子杠上,这不,在KING的时候就想起安以然了,让魏峥把人接来。

安以然一路担心得不得了,魏峥那话说得不明不白的,她还以为沈祭梵怎么了呢,进了帝王大厦直奔沈祭梵办公室。

“沈祭梵……”安以然走进去沈祭梵把人给抱住了,办公室门缓缓关上,沈祭梵抱着人就往休息室去,狠狠压了两回,弄得安以然直求饶,受不住。

完了后安以然那哀声怨叹,他就不能轻点嘛?很痛碍。

沈祭梵还贴着人不放,安以然推他,“你不是工作了嘛?你别再来了,我那个快近了,肚子不舒服。”他就是使劲儿在撞,肚子本来就不舒服,哪经得了这么撞?

“今天不忙,多陪陪你。”沈祭梵张口咬她的唇,反复的亲吻,又带着她的浑圆的两团乳咬,安以然说痒,推开沈祭梵的头,沈祭梵却道:“沈昱谦吸了大半年,这地儿我得多照顾着才能吸够本儿,不能让沈昱谦占了便宜去。”

安以然那小脸子有些僵,良久才哼声道:“那不是你儿子嘛?”

“儿子也不行,要喜欢,日后咬他女人去。”沈祭梵来来回回揉着掐着,又吻上安以然的唇,低声闷哼道:“宝,想我了没?”

瞧这男人腻乎不?又不是几年没见了,天天眼珠子前晃悠的,有什么好想的?还真是为老不尊,安以然心里狠狠的咬牙,觉得沈祭梵是越老越不要脸了。

“哦。”安以然咕哝了声,沈祭梵咬她的嘴巴,低声道:“眼睛看哪呢?”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的脸,低声说:“白日宣婬,沈祭梵你好意思嘛?”

她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把她给接过来,结果,这老流氓竟然是为了这档子破事儿,丢不丢人啊?

沈祭梵听不得她这话,撒气的咬着安以然嘴巴,低声道:

“上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沈祭梵逮着人腻乎了老半天这才放开她。

两人晚上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的,有了沈昱谦之后,他们就很少单独在外面吃饭,沈祭梵觉得挺对不住安以然,还真是顾此失彼了。

到了浅水湾后,沈昱谦在那发火,别墅所有下人围着这祖宗。瞧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愣是让所有人没辙。喂他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还乱喷,喷得身边下人一身都是饭粒。喝女乃也不好好喝,让喝就一个劲儿的咬女乃嘴,身边东西全给踢倒。所有下人就围着这祖宗哄啊,折腾死个人。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回来时沈昱谦倒是先一步哭开了,哭得那叫个天昏地暗,在场的下人谁还敢在这时候说话?沈祭梵一进门脸子就绷紧了,下人即刻退开去,站在一边低眉顺眼的守着。

沈昱谦哭得那个伤心啊,觉得他爸妈不要他了,你瞧,这么晚才回来。就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他们也不怕这些人把他掐死吗?

安以然那心都给哭软了,这死小子平时哭的时候极少,这怎么就给哭上了?

“喂她吃饭了?”安以然后沈祭梵进来,问了句阿姨,阿姨那话拿着不好说,这个点儿了还没给小少爷吃饭,是不是表示她失职了?可确实没还没吃好,边吃边吐,尽在那折腾呢。

沈祭梵黑沉着脸已经抱着沈昱谦上楼了,沈昱谦靠近他老子哭声就小了不少。安以然抬眼望了眼上楼的两父子然后笑着安慰了句阿姨说:

“没关系,孩子都这样,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们都收拾下准备休息吧。”

阿姨点点头,有些唯唯诺诺,多少是吓的。先生那脸色,真是太吓人了,好像是怪她把小少爷怎么着了似地。家里多少人盯着,她哪里敢对小少爷不好?

京城这边报道出不少看孩子的阿姨背后虐待小孩子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话都说不利索,更不知道告状了,被发现也是送医院去检查才发现的。阿姨那心就有些慌,她敢用她一家老小的命发誓赌咒,她绝对没有虐待小少爷啊。

安以然拍拍阿姨肩膀说:“没事的,孩子哭不是很正常嘛,别往心里去。”

那阿姨这才勉强点头离开,可别因为这事儿把她辞了啊,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一家的,全家都张口望着她这挣的钱吃饭呢。

安以然上楼,沈昱谦还在抽噎,在他爸怀里窝着,小脸哭得通红,还真挺可怜。安以然搬了椅子坐在沈祭梵面前,伸手逗了下沈昱谦,戳了两下他脸说:

“碍哟,男孩子呢,怎么哭成了条鼻涕虫了呀?真够羞人的。”

沈昱谦眼睛一眨,往他爸怀里钻,不想搭理他妈。安以然看着沈祭梵说:

“他这是在跟我赌气嘛?我哪惹他了?”这小脾气可真不好,怎么跟他爸一样小气呢?

沈祭梵顺着沈昱谦的头,大抵是因为小东西把他扔家里一整个下午,所以生气呢。别看孩子小,气儿可不小,谁对他怎么样,他明白得很。看着他跟他妈不怎么亲,其实骨子里还是爱着他妈的,要不然也不会哭成这样儿。往天沈祭梵下班回来,这小子可高兴得不行,今儿他妈一不在,瞧,来气了不是?

“可不是?”沈祭梵接了句,又对沈昱谦道:“是不是妈妈让你不高兴了?”

沈昱谦张口,要哭,沈祭梵大掌给他嘴巴合上,道:“男子汉,哭哭啼啼不像样!”

沈昱谦嘴巴抿一抿的,眼泪珠子直接就滚了出来,没控制住,边哽咽边说:

“妈妈坏,妈妈不要我,妈妈坏……”不停的咽下哭声,眼泪汹涌。

安以然翻着小白眼儿,死小子,又告状了哈,瞧瞧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儿,以后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伸手把沈昱谦从沈祭梵怀里抱过来,低声说:

“那妈妈今晚上抱着小胖子睡,小胖子要不要原谅妈妈啊?”

沈昱谦点头,窝进他妈怀里就不动了,紧紧攥着安以然的衣服。

安以然抱着沈昱谦下楼吃东西,女乃喝一半喷了一半,得重新兑。沈祭梵楼上先洗漱了,后面看了些文件,等着那两母子回来。安以然抱着沈昱谦进门后就直接进了浴室,两人泡澡呢。沈祭梵也是一开始没注意到,直到听到里面的闹声才意识过来,立马扔了文件闯进浴室。

里头玩水玩得正嗨的两母子齐齐回头,望着满脸黑色的男人有些讶异。安以然往水低下缩了下,让水里泡泡盖住露出来的两团浑圆。沈昱谦从浴缸沿边跳下去,跳进安以然怀里,安以然稳稳接住,沈昱谦挥着肉乎乎的手说:

“爸爸,来。”

沈祭梵沉着脸走过,提了张毛巾另一手把沈昱谦从水里提了起来,毛巾把小女乃女圭女圭给包了起来,目光有些沉,黑压压的盯着安以然看。安以然再往水里缩了缩,睫毛颤了几颤,道:“那个,你怎么了?”

沈祭梵很想说男女有别她不知道吗?可这话要出口,他不定会被她怎么看呢,所以冷着脸子哼也没哼一声,提着儿子就出去了,让她自己泡去。

安以然戳了下自己依然有些婴儿肥的脸,老混蛋什么意思碍?神经兮兮的。

沈昱谦两岁的时候抓阄,拿的是枪,安以然当场脸就变色了,沈祭梵眉峰跳了几跳,低声对安以然道:“兴许他对当警察或者特种兵感兴趣,别多想。”

安以然那脸色终于才稍稍好看了些,当警察她能接受,可千万别是霍弋那型的。

好吧,她绝没有看不起霍弋的意思。但那毕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事,她就希望沈昱谦将来长大了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千万别去做那些黑暗的事。别人怎么样,她不管,可她的儿子,决不能走上那样的路。

沈祭梵小时候是什么样的,魏峥几人都没见过,都不清楚,但沈昱谦却是真正令魏峥等人刮目相看了。魏峥很清楚爷有心要压制沈昱谦的潜能,想把他变成普通人,但娅赫家族的男丁,要想普通人那样成长,上学,工作,怕是不可能。

娅赫家族的人出现得很突然,连伯恩公爵都来了,带着他已经失明的母亲。

沈祭梵那边临时让安以然回了安家,说是给他们家弄了个什么旅游的。安以然一听,美得不行,觉得沈祭梵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这不,电话一落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回安家去了。第二天就带着父母,嫂子和小侄女出去旅游了,潇洒得不行。

沈祭梵自然不会族人往浅水湾带,带去了帝王大厦的那边的帝王会说。娅赫家族的人过来,无疑也是想一睹沈祭梵在这边的事业规模。

当看到地王大厦内各大耳熟能详的跨过公司入驻此处时,无疑是震惊的,背后都在琢磨,这娅赫公爵私人财产到底达到了怎样一个令人惊恐的数字?

娅赫家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叔伯们这次来,无疑是要把沈昱谦带回西班牙。

家族的男丁无论旁系直系,只要留着娅赫族人的血,就必须从小按照家主来培养,到二十岁以后皆有资格与各位成年的男人一争高底。

族类各家都有训练场地,沈家暗卫营是亚赫家族里最著名的达曼山伊斯训练营。当初沈祭梵出生时几乎被伯爵公残害,是伯爵夫人冒死把他送走,送去无人岛,请了几位怪才把他抚养长大。

对于沈祭梵的幸存,族内人不少唏嘘不已,但这事也并没有得到多少的同情,似乎,那样得天独厚的环境下,造就而成的人才是令人惊恐的。

娅赫家族中,分支极其庞大,各家有各家的对策。沈家父子成仇,这完全是他们自家人的内斗,扯开了说,与娅赫家族是无关的。族人只关心谁是家主,谁会给大家带来最多的福音,或者,自家人有多少胜算去夺家主大位。

沈祭梵接待了几位辈分极高的族人,表明沈昱谦不会加入家主之争,而且待沈昱谦五岁时,他将把沈昱谦的国籍改了,那之后,沈昱谦是Z国人,与娅赫家族无任何关系。沈祭梵这么做,是为了让大家放心。

一旦国籍改了,非国人是不能参与氏族家族大选的。

当年西班牙内战时期,沈家那位年轻的军官流落荒岛,救了王室中人,对西班牙国民也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最后同样是改了国籍成为西班牙人才有资格争夺家主大位。若沈昱谦改了国籍,娅赫族人无疑不会将目光再投放在他身上,因为他已经在第一步就丧失了资格。

伯恩公爵听着娅赫族人的探讨,不好插话,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事,带着伯爵夫人听了会儿就离开了。

伯爵夫人自从失明之后一直是伯恩公爵在照顾,这是莱希夫人并不知情。

伯恩公爵当年与伯爵夫人有情,这是多少年不被人提及的事,所以并没有人把他俩人的事扯出来。娅赫族人不敢提,外人抓不到把柄更不敢多嘴舌。不然这一得罪的就是两大公爵府,谁也没那个胆子。

伯恩公爵的好,伯爵夫人都接受。倒不是伯爵夫人要利用伯恩公爵什么,这完全是伯恩公爵的自愿。沈祭梵当时在大选之后对伯爵夫人下手是真挺狠,直接下了伯爵夫人的亲卫,编入他自己的亲卫队中,又处置了萨尔和伯爵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几人,没了这些人,又没了双眼,伯爵夫人还有什么能力?

伯爵夫人是没了眼睛,但她不想死,身边无人可用,她不靠着伯恩公爵,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跟自己儿子是彻底失了心,唯有抓住伯恩公爵才能保命。

“他不肯把赫尔墨(沈昱谦,即娅赫·赫尔墨)送回西班牙,他真的想摆月兑那边的一切,我伟大的儿子,到底长了一颗多么自私的心?”伯爵夫人满面哀伤。

伯恩公爵良久才道:“或许,艾瑞斯有他自己的考虑。”停顿片刻后,又叹息道:“娅赫家的男人注定不会平凡一生,这,不是强制阻止下就能杜绝。有的,是天性,遏制不了。”

伯爵夫人没再回应,与她血脉相连的,只有她儿子,孙子是什么?那是别的女人生的,即便有她儿子一般的骨血,那也不配跟她儿子相争。

娅赫家族那几个老东西当然想把沈昱谦接回西班牙受训,因为届时,他们又能看到父子自相残杀的场面,削弱沈家势力,这就是皇室和娅赫族人所希望看到的。

她,宁可绝后也不会看着儿子被人取代。

伯爵夫人脸上的恨意伯恩公爵看得清楚,但她如今手无寸铁,所以也就当没有这回事。

好感这个东西并没有性别界限,伯恩公爵对沈祭梵的好从沈祭梵还是个毛头小子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时,就有的,即便如今知道沈祭梵不是他伯恩的儿子,他同样看好沈祭梵这个人。这是种在各大氏族中少有的正面的想法,外人无人不以为他们两大氏族是为了达成什么交易,就连皇室都忌惮着。

其实没有,纯粹的君子之交。

伯恩公爵希望看到沈祭梵好,自然就不会阻止伯爵夫人某些不恰当的行为,比如,对那位小爷的不利。

伯恩公爵并没有打向伯爵夫人跟任何人接触,所以是真忽略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付爵·娅赫,伯爵夫人的丈夫老伯爵公。

那是条身带剧毒的毒物,有六十岁上任的,但没有八十岁上任的。所以付爵·娅赫只能空做梦一辈子,永远与娅赫家族家主大位擦身而过。

会馆里谈话还在继续,沈祭梵的退让并没有得到诸位长老的认同,几位长辈坚持要带沈昱谦回去受训。

原因很简单,他们不能让你沈家一家独大。家主大位不是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的,亚赫家族的族规你可有放在眼里?但凡单订,三岁以后就开始受训,除非夭折早亡,这时候刻意更改国籍,那谁能料到将来孩子二十岁后他又改会原籍了?

沈家这一支脉在娅赫族内,已经是独大了,若不靠着他们自家的削弱势力,谁抵得了多少?

削弱势力是其一,其二是看到了沈祭梵个人事业的成功。要换谁家,哪一支脉能有沈家的财力和势力?单说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沈家也不能就这么轻易从娅赫家族撤手。

族人将你培养壮大,你却想着这时候收手,你不是忘恩负义?有够自私的。

沈祭梵让魏峥把沈昱谦带过来,让他自己选。

这气氛确实挺僵了,他虽然是娅赫一族的家主,但在坐的都是长辈,他势必话里要留三分。

沈昱谦被带了过来,沈祭梵拍着儿子的头道:

“沈昱谦,这些是你的伯伯们,伯伯想带你回西班牙,你是跟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是跟伯伯们去西班牙?”

这话问得,你不如直接叫你儿子说留在Z国得了。

在座的对沈昱谦来说,都是陌生人,问一个孩子,问他要父母还是要一群糟老头子,答案不是很明显?

为首的长老当即打断了问话,拉着沈昱谦道:“孩子,这样,不说话,伯伯给你选择,你更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好吗?”

沈昱谦点头。

沈祭梵微愣了下,他儿子能听懂西班牙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长老们在桌上摆放了象征权力的冕,那是古时候爵位晋升或君主受封仪式时所用的东西。面上刻着主宰万物的天神宙斯,象征着在娅赫家族中的至高无上。另一边是他母亲的照片。

“孩子,你看,哪个更喜欢就站在哪个面前。”长老拍拍沈昱谦肩膀和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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