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95,要乖才会疼你呀

作者 : 家奕

“沈祭梵,好不好?就当帮我,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保证,就这一次,求你了,就这一次。”安以然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走,别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她多少会顾忌着,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堪,可这时候她是真无法再顾及什么。

爷爷、爸爸他们怎么看她的,她在他们心里又有多少分量,她自己也清楚。老爷子说,就当是报答安家给她吃的一口饭,如今安家大难,她理当责无旁贷。养条狗都知道尽忠,何况安家养的是个人。老爷子这话是说狠了点,可到底是个理。就当是为报答安家养了她十几年,她也不能冷眼旁观。

那样冷漠,她做不到。

本身,她对父亲和那个家就还隐隐抱着希望,即便被告知安家放弃她的那一刻,她也没有真正怨恨过。谁不想有亲人关心?谁愿意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也只是不想只剩她一个人而已。她有亲人,有家人,不想做孤儿。

沈祭梵拽开她要走,安以然被带着踉跄几步,噗通一声磕绊在地,沈祭梵狠狠拧了下眉峰,微微驻足,安以然正好在这时候爬着朝他扑去,直接跪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大腿,脸一个劲儿的蹭,眼泪瞬间浸透大片布料:

“沈祭梵,我只有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你只要我一个,我知道,我保证你帮我家这一次后,我觉不再跟他们来往,以后一定会听你话绝不犯错。求求你了,沈祭梵,只要你可以帮我,沈祭梵,沈祭梵……”

“起来!”沈祭梵怒气喷薄而出,胸腔怒火炙热的燃烧着。

“不要,不要,沈祭梵,你答应我你答应我……”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怎么都不肯松。

沈祭梵低咒了句,起手一把提起地上的人拽至跟前,眼底翻卷着滔天怒火: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凭着你一厢情愿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你认为这算什么?为亲情不惜任何代价?你这是愚蠢!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无条件帮你?我是纵容你过头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无上限的慈善机构还是上帝救援会?”

安以然被他喷薄的怒气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被提至半空刚抓住他的衣服却在下一刻他话音落时又被狠狠扔在地上,就像被弃的玩偶一样。

膝盖磕碰在冷硬的地面,撞得生疼,一模脸,眼泪双滚,抱着膝盖望着怒火盛腾的男人哭道:“沈祭梵,你混蛋……”

沈祭梵凌戾眸子扫了她一眼往办公桌走,安以然在他走动的下一步立马又扑过去,抱着他腿张口咬,大概是磕了牙,又伸手捶了下他大腿同时怒声直吼:

“你做那些慈善还不是一掷千金,你帮我家里就不是做慈善了吗?你想要名声,大不了请记者写篇报道,你就那么讨厌我们家吗?你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你别留我呀……”

沈祭梵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即将破膛而出的怒火,眼底涛涛怒火翻腾,刚硬面颊绷得铁紧,垂眼看她。

安以然吼完又弱了下去,赶紧抱着他的腿又轻轻揉着,嘴巴在被她拳头砸到的地方亲了下,“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帮我们家,就当做善事,你反正也帮了那么多人,多我们家一个又算什么?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却能救我们一家……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屈尊蹲与平视,怒气就像仅仅被一根细丝弦绷住一样,随时都能断掉继而火山爆发。手掌抬起她的脸,凌戾目光与她直视:

“支配我做事谁给你的权利,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断,嗯?”

犀利的目光几欲刺穿她的双眼,昭然若揭的怒气从低沉冷戾的质问声中泄露出来。捏在她纤柔下巴的拇指越发使力,微微一抬,逼得她四处逃窜的目光不得不与他对视,阴戾气息层层将她笼罩,面色更是阴鸷骇人。

“我……”安以然瞳孔微微收缩,有些怕了,伸手抓着他手腕企图拉开却纹丝不动,润了下唇,刚才撒泼的气焰是彻底弱了下去,低声道:

“沈祭梵,你帮了那么多人,你就不能帮帮我的家人吗?你不能帮帮我吗?我们一家都会很感激你的,别人都可以帮,不能帮我吗?沈祭梵……”

“帮你,等于给我挖了个无底洞,你看看清楚,什么人值得帮什么人不值得。擦亮眼睛认真看看,你那些个家人,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要你来求我?怎么就认为处理你们家的破事儿是我分内的事?然然,我问你,我应该吗?”

沈祭梵直接打断她的话,她这样激动的情况下,他是不适合跟她说太多,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想着他出手帮忙只是轻易而举的事,能帮的为什么不帮?别人都在帮,况且她和他那样的关系,怎么就不能帮她?

而沈祭梵做事向来坚持自己的原则,他认为不可行的,无论你说破了天去那也是不行。多说无益,换得别人,早被人丢出去了,哪还像对她这样耐着心解释?

“不是的沈祭梵,他们没有理所当然,没有。不是他们要求的,是我自己……”

“带她回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沈祭梵是完全没了跟她说话的意思,直接起身冷冷吩咐,转身走向办公桌背对她。

魏峥下意识皱紧了眉,这时候上前安姑娘不得恨死他?魏峥在迟疑,顾问同舒默就更不敢上前了。爷对安姑娘纵容到怎么样的一个地步他们最是清楚,这时候要强行带走姑娘,隔天爷那心情一好,姑娘再那么一提,得,他们还有活路吗?

安以然急了,又气又怒,爬起来大声道:“沈祭梵我恨你,我都这么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那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沈祭梵低沉着怒气侧身冷眼看她,脸上除了冷戾没有任何情绪,目光像把锋利的匕首直向她扎去,安以然微微后退一步。被他的无情伤到,擦了一把泪说:

“他们再大的错再大的不应该,也是生养我的家人,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说断就能断吗?沈祭梵,你也有家,你也有父亲母亲,难道,他们做错了一次你就要记上一辈子?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吗?无论他们怎样,我是做女儿的,我不能这么自私无情无义,我是人啊,不是家养的畜生,吃了安家的饭被安家扔出去就不认家了,我始终是安家的女儿……”

“带她出去!”沈祭梵压下气怒,忽然大喝。

安以然被他震了一下,脸色瞬间有些煞白,满眶泪水的望着他,狠狠咬着唇。心里气得不行,忽然再度爆发:“沈祭梵我恨你,我恨你!别人你都能帮,为什么就不帮我?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呆在你身边,我受够了,我不要你了……”

沈祭梵忽然间暴怒,脸上肌肉顿时咬得铁紧,拳头握紧,大步走向她,安以然见势不对,转身拔腿就跑,沈祭梵铁臂一伸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

“再说一遍?”

深邃的眸间怒红一片,活像要吸人血的恶鬼。安以然脑子瞬间炸响,手上又推又攘,抖着声出口:

“我…我没说,什么都没说……不要这样沈祭梵不要这样,求你了……”

沈祭梵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缓缓松了手,千斤巨石般的盛怒往心底下沉。

安以然被松开赶紧往门口跑,可心里怒啊,不甘心,执拗劲儿上来了一得自由立马再犯:“沈祭梵,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不稀罕你帮,我不要你帮,我找别人,以后再也不找你……”

魏峥微微撇开眼,不忍心看沈爷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场景。顾问同舒默很想往地上凿洞跳进去,心里又叹息,安姑娘那性子吧,活活就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明明怕得很,一转眼就能杠上,不知道她这是跟自己找不痛快嘛?

沈祭梵周身黑气升腾,差点伸手把那口无遮拦的小东西拧回来剥皮抽筋。简直无法无天了!

安以然跑门口,打不开门啊,转身直接抱上魏峥,“哇”地大哭出声,眼泪一个劲儿的狂飙,哭得声嘶力竭,声音颇为嘹亮:

“魏峥,魏峥你帮帮我,你帮我好不好?你那么厉害,你可以帮我的对不对?魏峥,你帮我吧,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你帮我好不好?”

求魏峥?顾问和舒默有一瞬傻愣,姑娘这是病急乱投医吗?为避免殃及自己,两人很有默契的后退一步,望天,不,望天装饰得极雅致的吊顶。

沈祭梵看她竟然跑去求魏峥,当下那脸子给黑沉得,就跟被浓烟黑雾罩住似地,目光冷得更冰条子差不多,怒喝一声:

“安以然!”

安以然不搭理,扯着魏峥哭嚎。对着沈祭梵哭那是真伤心,对着魏峥那就带了作假的成分,所以那声音都调高了一个八度。她怕沈祭梵,可她不怕魏峥呀。

魏峥脸都绿了,小姑女乃女乃,你这不诚心害我呢嘛?连连挡开她的手退开距离。

安以然心底那个火啊,噌噌直上,抓着魏峥又推又打,拳头一下一下打在魏峥胸口,怒声嚷嚷道:“你就那么怕他嘛?他不帮我你也不帮吗?你说过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你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魏峥,你帮我你帮帮我……”

魏峥那个愁,侧目看沈祭梵:“沈爷,这……”

“你敢!”沈祭梵怒声而出。

顾问和舒默这时候又退后了两步,沈爷是谁啊?娅赫家族的传说,今天吧,见识到了,沈爷也是有脾气的。爷发怒,直接从神的位置噌噌直下,变成了人。

安以然扭头瞪着沈祭梵,眼里满满的愤怒,一抹眼泪,咬牙切齿道:

“沈祭梵,你真的好过分,你不帮我,还不让魏峥帮,你太霸道了,你就是个暴君,我真的真的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见你!”

转身往外面跑,撞上门抬脚撒气的狠狠踢了一脚,大喊:“开门!”

又转身不怕死的朝怒火冲天的沈祭梵怒声嚷道:“沈祭梵,开门!我要出去!”

魏峥简直不敢看沈祭梵怒沉的脸色,过去开了门,不知道动了哪里警报声也戛然而止。安以然脾气大的一把推开魏峥,怒吼:“不要你假好心!”

转身直接跑出去。

沈祭梵那给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这磨人精,这磨人精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当初是抽了哪门子疯弄了这么个小东西回来?

合计几大男人是真没遇到过这么撒野的,都还岔岔的没回过神来,安以然那就跟阵儿风似地又“咚咚咚”的跑了回来。

进来时候见魏峥还在门口,不解气呢,伸手又把人给推了下:“魏峥,我恨死你了,见死不救,你没良心!”

完了直往里面冲,绕过沈祭梵直接去拿她的小包包。刚看见了,不过没注意,也是没想起她的钱包怎么会出现在沈祭梵桌上,冲出去后才想起来。管他怎么出现在他桌上的,反正那是她的包,就应该是她的。

主要吧,里面有钱啊,手机在里面,不管怎么样她得拿到。

沈祭梵愕然,嘴角抽了抽。安以然抓着包包直接套在脖子上,一只手臂穿过绳子斜跨在身上。沈祭梵伸手抓她,安以然就跟炸毛了似地,又踢又打:

“放开我放开,放开!沈祭梵你混蛋,冷血,没人性,没良心……放开我,我要回家,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跟条滑溜的泥鳅一样,在伸手手下钻来钻去竟然真给摆月兑了沈祭梵的制服。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沈祭梵低咒一声,怒声而出:

“还不跟着?”

三人一怔,立马出动。可顾问和舒默拔腿动了立马又站回去,安姑娘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能插手的,魏峥皱了下眉即刻跟了出去。

沈祭梵见魏峥跟出去,指着门口,月兑口欲出的话当即给压下去。

他想说什么来着?想说魏峥以后不准再插手那小东西的事,想起她刚才对魏峥那股子亲热劲儿,他眉上青筋就直跳。

手往眉心处按了按,目光冰冷的扫向顾问、舒默,冷声道:“滚出去!”

“是!”如同大赦,顾问、舒默麻溜儿的滚了出去。

安以然冲出去那会儿是真的下了决心不跟沈祭梵了的,也是赌气。他总说多纵容她多顺着她,可她有事求他的时候他却不肯帮?帮别人都能帮,为什么就不能帮她?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吗?为什么就不肯帮她?

大抵也是被沈祭梵一直顺着,这忽然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前后落差巨大让她接受不了。就跟一直被糖罐子泡着的孩子一样,忽然被挨了个耳刮子那会是什么感觉?一直的纵容会让她觉得他对她所做的就是应该的,而她提的任何要求他也理所当然要答应。可没想到会碰了这么大个壁,一时间卡了想法就觉得自己在理,觉得他不近人情,觉得沈祭梵这人不行了,可恶了,讨厌了。

安以然有些茫然的站在帝王大厦外,顿了下跑出去拦了车直往孙氏地产去。

亏得她这时候想得起孙烙来,其实心里也没底得很。沈祭梵都不帮她,孙烙有什么义务帮她?再说,她那时候让他那么伤心。

可她实在没办法了,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求别人。能求的除了沈祭梵外就只有魏峥,可沈祭梵不点头魏峥是不会帮她的。她只能厚着脸皮求到孙烙那去,就算被他指责也好,她还是要去试一试。心里还是觉得孙烙比沈祭梵好,孙烙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更不会那么说她。

想起沈祭梵说的那些话又气得咬牙,她也有尊严的好不好?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拿话重伤她?

后面魏峥跟着车直达孙氏地产,抬眼看了眼孙氏地产的logo眼底滑过一丝犹豫,这事儿沈爷知道可真得扒了安姑娘的皮了。犹豫了下,到底是报还是不报。几乎瞬间的犹豫后接通了沈祭梵的通话,能不报吗?根本就瞒不住。

安以然孙氏地产倒是比帝王大厦容易多了,安以然直接进了大厅,跟前台说要见孙总,前台多看了她两眼然后直接说请上十五楼。

孙氏地产在这栋办公大楼的十五楼A,安以然上到十五楼,孙氏地产的前台倒是很热情,不过也仅仅是请她在休息区等,在等的期间给她倒了杯水。

这一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孙氏也下班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安以然有些急,今天是最后期限,她再等下去安家就完了。起身时顺带将杯子扔进了垃圾桶,走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前台小姐:

“请问,孙总什么时候有时间见我?能帮我再确认一次吗?”

前台小姐估计是早忘了她这一茬儿,顿了下,赶紧堆起公式化的笑容,道:

“很抱歉,这位小姐,孙总今天在接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可能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你看,要不明天再来吧?”

“明天就晚了,小姐,麻烦再帮我传一次好吗?我真的有急事找孙总,拜托你了!”安以然满脸着急,明天安氏就要被宣告破产了,房子车子全都要被银行收走,明天肯定不行的。

那位小姐依然公式化的笑着,耐心道:“这位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诶,王助理,这位小姐要见孙总,孙总……”

前台小姐正好看到孙总身边的助理从里面出来,赶紧喊住问了声。王助理点头笑了下走近她们说:“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今天孙总没有时间见你了。”

“我不会很久的,五分钟就可以,难道孙总连五分钟都没有吗?”安以然赶紧对着王助理恳求:“我真的有急事找他,请您再帮我传传话好吗?拜托拜托!”

王助理满脸为难,左右还是说了:“实话跟你说吧,是安小姐对吧?安小姐来的时候孙总就说了,他不认识你,让你以后别来了,他不会见你的。”

安以然恳切的脸瞬间僵住,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后喃喃反问:

“他不会见我?他说不认识我吗?你有没有说我的名字我叫安以然,我…”

“说了,安氏的二小姐安以然,说了。实在抱歉,我们孙总说不认识你,并且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公司,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王助理说完朝安以然微微点头表示无能为力,然后又走了进去。

“你等等……”安以然急声而出,王助理已经进去了。

安以然忽然泄气了,就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颓丧着气,转身走的时候对前台小姐抱歉的笑笑说“打扰你了”,然后默默的进了电梯,靠在电梯墙面,叹着气。就算做错过,也不能给一次改过的机会吗?双手捂着脸,觉得难堪。

孙氏办公室,王助理敲了下门推门进去:“孙总,安小姐走了。”

“知道了,你下班吧。”孙烙抹了一把脸,低声道。

“好的,孙总。”王助理点头应道,偷偷看了眼老板这才再次走出办公室。

孙烙看着接到屏幕上的录像,看着她捂脸的痛苦,心底不忍心,最终关了电脑。不是走投无路,不会来找他的,安家,即便没有沈祭梵的忠告,他应该也不会出手相救吧,毕竟赔出去的数额不是小数,安家也是该尝点教训。

只是,她这样奔波,何苦呢?与她都没有关系。

安以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医院,带着全家人的希望出来,她该怎么面对爸爸和病床上的爷爷?

拉扯着头发,打着头,老爷子的话一遍一遍的响起:就算养条狗,都知道知恩图报,孩子,你是安家走出去的人,安家有难,你责无旁贷!

该怎么办呢?她该怎么办才好?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可能帮她的都愿意帮。

魏峥出现的速度极快,一晃眼就在她跟前站着。安以然猛然撞上去,当即痛呼一声,捂着鼻子跳开。抬眼,满眼是泪,泪眼朦胧的望着魏峥,看清楚人安以然不客气了,冲上去抓魏峥的衣服又推又打,撒气道:

“你干嘛撞我干嘛撞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来欺负我,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坏这么无情?讨厌死你了,魏峥我讨厌死你了,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魏峥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把她拽住,很想给她个拥抱,可半途清醒过来,拉近身的动作变成了抓住她手腕往车上拽。安以然哭得伤心,先前哭是因为撞痛了,这时候哭是想起自己的可怜,无助和心慌,哭得惨不忍睹。

魏峥脸色并不好看,直接开车把她送回了浅水湾的别墅,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车子进院子安以然才抬起头来,一看,竟然回别墅了,气得开口大骂:

“谁让你把我送这来的?谁让你多管闲事?我要去医院,魏峥你太混蛋了,我要去医院,我不要再来这里,再也不要……”

魏峥沉着脸子,下车开门拖她下车,安以然抱着靠背死不肯下车:“走开你走开,不准碰我,走开,我不下去,我说了不下去,魏峥你混蛋混蛋……”

魏峥忽然一松手,安以然惯性倒回去,头往椅背上狠狠撞了一下,顿时被撞得头晕眼花。伸手一边抓着靠背一边模着头,晕!

“爷,安小姐不肯下车。”

魏峥严肃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车外面响起,安以然心底一抖,怪不得魏峥松了手,沈祭梵出来了。更委屈了,不再大吼大叫,就双手再抱着靠背,伤心的哭诉。

魏峥走得远远的,沈祭梵在车门前立着,安以然抱着车后座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身躯,双手插在裤兜里,良久,阴测测的声音才缓缓出口:

“不下车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马上滚蛋!”

安以然脸贴在靠背上,眼泪立马双双滚落,他也,太无情了点。本来就伤心,还被他那么说,心底的委屈和伤心瞬间无限蔓延。

沈祭梵顿了下,显然已经很不耐烦,脚步侧向,准备进屋。安以然“哇”地大哭出声,赶紧从车里跳出来,三两步跟上去伸手抱住他胳膊,眼泪全全往他衣服上蹭:“沈祭梵,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

沈祭梵垂眼冷冷扫了她一眼,安以然慢慢压低了哭声,一抽一抽的抱着他胳膊进了屋。合计也是不想一屋子人看笑话,眼睛红红肿肿的,自己也觉得没脸,头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拱,掖着躲着跟着沈祭梵上了楼。

到底是大男人,下午的事儿过了就算了,看她知道回来也就没有再扯着计较的意思。实在也是为那么点儿破事情烦心,不是他的作风。

拧着人进门,安以然还不放,沈祭梵提着她按住,沉着脸冷声道:“站好了!”

至少没让她面壁思过不是?沈祭梵觉得他这就是大度,没想捡着脾气跟她横。安以然被他按着,看他走动她下意识的跟上去,沈祭梵回头厉眼横扫,安以然嘴角微微搐动,眼眶湿润润的。眼眸子直直望着他,无声控诉着。

沈祭梵收回视线,直接走向另一边的红酒架,修长的指节在酒架上走着,抽了一瓶出来,倒了杯酒转身走回去。经过安以然身边没看她,倾身坐进单人沙发,呷了口香醇的红酒,抬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沈祭梵不说话,她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呶呶嘴,想说话,可他目光太骇人,又不敢出声。双手相互绞着,眼睑下搭,一排密密长长的睫毛带着雾气轻轻掩盖了水漾漾的眼睛,俏脸被头发掩藏了大半。沈祭梵抬眼,只看到她白生生的半张脸,和微抿起的唇。

“总算知道回来啊。”良久,沈祭梵才冷冷出声道。

安以然抬眼看他,很快头又地垂下去,撇撇嘴,很想说才不是她自己想回来的,是魏峥把她拐带回来的,跟她没关系。

“过来。”沈祭梵冷冷的出声,安以然这才真的抬眼朝他看去。对上他犀利冰冷的目光时眼神不由自主的快速撇开,顿了下,往他跟前走。

沈祭梵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横坐在他腿上。垂眼看她,她低着头,入眼便只是一片黑漆漆圆乎乎的头顶。沈祭梵手捏着她下巴抬起来,附唇在嘴上咬了下,带着一团炙热的火在唇瓣上反复碾磨着。鼻息间带着甘醇的红酒味,含着唇瓣吸了吸,离开唇,垂眼看她。

她眼里一片水光潋滟,煽动着睫毛,一下一下缓慢的拍打着下眼睑,盯着他。

安以然是很认真在观察他这时候有没有生气,很认真的猜测着他此时的心情。想着,是不是可以跟他说说软话,他就能点头了?

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清清澈澈的目光带着点点雾气,看得直令人想将她摧毁。

“沈祭梵……”试图着,轻轻开口,“你说过,会疼我的。”

沈祭梵低声出口,“你要乖我才会疼你呀,你整天胡闹,我怎么疼你?”

“我没有胡闹,从来没有胡闹,沈祭梵,我……”安以然急急想出口,沈祭梵却把就被往她唇边递,凑近她嘴边低声道:

“喝一口。”

安以然看了眼猩红的液体,缓缓煽动着睫毛,扭头望着他,很乖巧的伸手抱住他脖子脸往他胸膛贴,轻声道:“沈祭梵,真的不能帮帮我吗?一次也不行吗?”

沈祭梵脸子瞬间拉下去,伸手不带感情的扯开她的手,薄怒道:

“过去站着,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可以动!”话落起身将酒杯搁一边,转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不再理他。

安以然气得胸脯不断起起伏伏,忽然出声说:

“沈祭梵我烦死你了,不帮就算了!我也没想再求你,我反悔了,我不要再留在你身边,我会滚得远远的,不用你担心!我们一拍两散,再见!”

没道理被他这么嫌弃还要死赖百赖的赖着他,她现在能养活自己了,干嘛还要看他脸色?早就想走了,不要看到他,一拍两散!

安以然刚转身,沈祭梵从浴室夺门而出,就跟雄狮一般带着迅猛的刚凛的气势冲出来,三两步跨至她身前。安以然当即吓得抱头鼠窜,拔腿往外面冲。沈祭梵长臂一伸一拽,拧着她衣服拖回来,转身直接把人给甩床上。

“啊--”安以然被大力带着,瞬间天旋地转又被月兑力的扔出去,就跟物体一般被抛在了床面,脑子里嗡嗡直响,一阵的头晕眼花。

没等她上头的那阵晕劲儿过去,沈祭梵直接压上了她后背,安以然吓得嗷嗷直叫,撑起上身要推他。沈祭梵单章按着她后背,另一掌带着大力“啪啪啪”几声浑厚声响落在她后臀上,绵软带着弹性的臀肉极具触感,沈祭梵暗红着眸色掌下很是不留情:

“一拍两散?嗯?再说啊,来,再说,欠收拾的小畜生,简直无法无天!”

安以然被打得嗷嗷乱叫,哭得凄惨无比,剧痛直接从上往全身蔓延,推不开他,又被他一掌给拍了下去,紧紧贴在床面上。粉拳紧紧捏住不断往他伸手砸去,却被他按得太紧动不了,身上又剧痛阵阵,痛得双拳一下一下往床上捶去。

“沈祭梵,沈祭梵好痛,好痛别打了,别打了……沈祭梵,沈祭梵……”

“家暴,你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沈祭梵,别打了,好痛,别打了……”

沈祭梵眸底一片赤红,没给她两刀子算他仁慈了。听她哭得声嘶力竭,也知道他手有多重,又拍了一巴掌起手一把将她提起来,板正她泪湿的脸怒声而出:

“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嗯?”

“没有,没说,没说……”哭得泣不成声,声不成调,不住的抽噎着,眼泪串串翻滚。

沈祭梵松手扔开她,冷冷扫了她一眼,下床。安以然哭得那叫个凄惨,直接从床上翻下床,手碰了下,疼得浑身一抽,肯定肿了毫无疑问。

颠着往外跑,以前他可怕也只是脾气不好,现在竟然要打人了,这是虐待,虐待!要再在他身边呆下去,再惹到他,他肯定会杀了她。

“一拍两散,一拍两散!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安以然胡乱念着,无头苍蝇似地往门外跑,直接跑了出去。

确实一拍两散了,都被他拍得散开花了。

刚“噔噔”跑下楼就被云婶儿拉住:“小姐啊,你别再折腾了,先生不高兴你顺着他点,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没耍脾气,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一定就认为是我活该,我该顺着他呀?我没错,他打我,他打我……”安以然甩不开云婶儿的手,又急又气,口无遮拦的大声嚷嚷。

李婶儿也出来了,围着安以然劝着。平时几个说得来的菲佣也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劝说着。

安以然给急得,四下乱窜。

沈祭梵这时候就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就跟手里拿着把刀子一下一下敲在安以然心口似地。安以然哭,急得上跳下窜却冲不出去:

“你们让开,让开,他要杀我,沈祭梵要杀了我,放我出去,放开我……”

“都下去!”沈祭梵满脸阴沉,低怒出声。

所有人顿了下,松开手赶紧闪开。安以然一被放开,当即拔腿往外面冲,嘴里嗷嗷乱叫:

“不要,不要过来……”

沈祭梵那速度简直堪比闪电,几步上去拧着人转进大厅,手上一扔安以然被甩进沙发,沈祭梵扯着她的腿伸手三两下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一拍两散?行,走之前不留下点什么怎么行?我这不是收容所,容得来去自如,这是划清界限的代价!”

怒气翻腾,衣服碎片在空中翻飞,安以然手脚并用推打着他,沈祭梵直接扯了衬衣动作狠辣的将她双手捆了结实,撕烂她身上的长裤根本来不及扯掉最后阻挡,直接拨开里面那一小片布料凶猛的巨大物体就冲了进去。

“啊啊,痛,好痛,出去,出去走开,不准,沈祭梵好痛,好痛……”身体如同在那当下被劈成了两半,痛得全身都直抽,煞白着一张脸,眼泪翻滚。

沈祭梵驾着她的身体刚猛的在窄室内冲撞翻捣,眸底一片怒红。安以然哭得撕心裂肺,如同被座大山一般压着,怎么都推不动不了半分。痛得脸色发白,头也被撞得眩晕。

沈祭梵一松手,安以然才得以喘气,却在下一刻,沈祭梵提着一条腿呈剪刀式的又撞上去,安以然整个身子被嵌进了沙发,五脏六腑都被撞移了位置一般。

哭得凄惨无比,以前哪次不是被他用尽了了花样伺候得好好的?哪里被这样对待过?

不和谐的性,简直生不如死。安以然嘴里满是头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沈祭梵总算停了下来,却在下一刻伸手掌住她后脑,迫使她嘴唇微微张开,赤红着眼,逞着凶器直接灌进她嘴里,往她喉咙深处挤。安以然瞪大眼睛,恶心得直呕,却被沈祭梵扣紧了后脑,紧紧卡住动不了分毫。

她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和慢慢的厌恶,那是一种从未在她眼里出现的神情--恨!

热液全部喷进了她喉咙,些许从嘴里滑了出来。沈祭梵扯开,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摔门离开。

安以然不停的干呕,泪水如洪泉决堤,奔涌出来。

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满满的屈辱如海啸般将她淹没,满腔满腔的恨意蓄涌而出。

让她觉得自己肮脏,恶心,低贱!

总算看清了她在他身边,是怎么样的身份存在。玩物,玩物!

崩溃的大哭,心底的美好和爱慕碎得一塌糊涂,一片一片散落满地。无知和愚蠢终究出卖了她,将她带到了现实面前,看清着血淋淋的事实。

“小姐……”李婶儿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小声喊了声。

安以然抱头痛哭,嘶声裂肺的大吼了句:“滚开!滚开……”

云婶儿和几个菲佣在门口想过去又不敢,安以然崩溃的扯着头发,头撞着沙发靠背哭得背气:

“走开,不准过来,不准过来……走开……”

她已经够难堪狼狈了,不要再让无地自容,给她留最后一分尊严。

李婶儿站得远远的,看看外面,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再出声说:“小姐,先生走了,没事了……别哭了,小姐,先生走了……”

安以然哭得昏天暗地,直接哭晕了过去。

李婶儿拿了条毛毯出来轻轻盖在她身上,同云婶儿在大厅里守了她一夜。

已经十点了,安以然收拾了东西直接去了医院,她其实有些发热,头一直晕沉沉的,嗓子也有些哑,浑身还痛着,特别是和后臀。

她知道自己看起来极狼狈,没有顾忌任何目光,背着画夹和自己的包去了医院。

昨晚的事,她选择忘记。封锁起来,扔到记忆垃圾桶里,不去碰,不去想。她和沈祭梵始终要分道扬镳的,她早就清楚。那样的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半年,还是两年三年?

也好,虽然他过分了,可至少她走得心安理得,没所亏欠。

“看看这个世界吧,安以然,你总该学着长大了。”没有可以在逃避现实的机会,血淋淋的一巴掌将她自己的童话梦打得粉碎。

脸色苍白的到了医院,却只看到护士推着蒙着白布病人与她擦身而过。而后面,是安母和安以欣沉痛的脸。

“爷爷……”安以然忽然跟着跑了两步,被护士拦住。

她们说了些什么,她完全听不见,眼泪夺眶而出,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对不起……”

安以欣在她身边站着,神情无悲无喜,“起来吧,爷爷没有怪你。”

“对不起……”安以然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安以欣有些发狠的将她拽起身,可看到她脸上的伤时瞬间气弱了。

“挨打了?”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可怜,松开安以然自己颓然的靠在墙上:“安家没了。”

安以然捂着脸,眼泪汹涌。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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