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森林 第八章 所谓喜欢?

作者 :

当我再次置身于高一的教室时,我简直无法相信我居然度过了那个噩梦般的寒假。

所有本该过年的喜悦被隔绝在了我陪伴洛云的那个病房外,而那些日子里面色苍白不知道何时会突然苏醒的她,此刻正坐在我的后方,与许妖孽打情骂俏。你问我为什么老师对他们视而不见?因为这不过是场晚自习。你又问为什么洛云会和我一个班级?因为晚自习在我们这个学校不过是个形式,毕竟我们才高一,因此每当这个时刻,同学们互相交换教室的情况屡见不鲜,至于原因么?你们懂的。

那么美人晓晓呢?请将目光投掷到我左手边,此刻的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小声朗读她的笔记,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在她阅读的同时,她也将她笔记的内容背诵的差不多了,这个可怕的读书机器啊。

而在我前方不远处,坐在教室前排的正与身边友人凑在一块小声讨论的蒋怡,则时不时地向我投来一记记锋利的眼刀,天地良心啊,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哦不,是恨。

我环顾了四周,所有人要不是在认真复习,要不就是围聚在一起小声讨论属于自己的话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搭理。这样的气氛实在让我压抑,而蒋怡那冰火两重天的眼刀实在也让我吃不消。

就在我无言地忍受了将近十分钟后,我豪气干云地“嚯”地一下站起身,椅子被推开的声音让所有人对我投来了注目礼,我小声地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然后拿起桌上的书本,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而在出了教室门的那一刹那,我依稀捕捉到晓晓满含诧异的喊声:“小晞,你跑错方向了。”

我没有顾及晓晓的叫喊声,因为我很清楚我没有跑错方向,去厕所不过是个借口。我一路跑去了楼梯,然后拼命往上跑,然后来到了那道熟悉的铁门前,将只是装饰却根本没有上锁的铁链拉开,我走了上去,眼前的夜色让我浮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我反身将铁链重新把门绕好,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然后走到天台的边缘,享受这属于夜晚的凉风。这里是我上个学期某个无聊的傍晚发现的,从此后每当我心情烦闷或者浮躁的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只是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觉得晓晓、洛云和许妖孽他们的世界都在离我越来越远,许妖孽有了洛云,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我自然插不进去,而在医院那次我无意识的怀疑,似乎也在我与美人晓晓之间设下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但直至今日,这份怀疑,我始终无法将它从心里擦去,难道爱真的会让一个女孩子疯狂吗?

但就在此刻我胡思乱想之时,我却听到有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而且正在逐渐向我逼近。

我那颗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个天台我来过无数次,我非常清楚这个天台的破败,我从来没有在这里遇到过任何人,并且从那条铁链严重的锈蚀程度,我也可以肯定它唬住了不少猎奇的同学,可为什么今天却有人在这里出现?是小偷吗?

脚步声已经在我身后很近的距离了,虽然我的心中无限的恐惧,但我却死死地握紧了我的右手,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记着他的脚步数,就在我可以肯定他已经在我身后三步内时,我猛地转身并狠狠地用右拳打了过去!

预计中的喊叫声没听到,拳头也没有碰到任何的物体,就在我疑惑时,一个略带愠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刘晞同学,难道这就是你欢迎同学的方式?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啊!”

咦,他居然叫我“同学”?我疑惑地睁开眼镜,眼前的是正在摆正自己的眼镜,并且因为躲避而一脸尴尬的萧寒,而他在看到我这副“怂样”后,原本有些愠怒的脸竟然开始有了笑意。

我尴尬地将手收回去,心里默念这下糗大了。

但是明显萧寒似乎并未在意什么,他看了看我,遍转身走到天台另一边的拐角处,那里的地上铺着一块很大的布,他施施然地走过去,然后坐在那块布上,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看着我笑着说:“你不过来一起坐坐?”

我承认那块布对我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每次来我都是站着的,这次难得有人带了工具,有的享乐,为何要拒绝?于是我拿起随后搁置的书本,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布的另外一边,这一刻我才辨析出来这块布居然是一块高级羊毛毯,我按捺住自己吃惊的心情,心里再度默念:万恶的有钱人!

不过别说,高级货果然不同凡响,我坐在软软的毯子上,看这美丽的星空,所有的烦躁似乎在渐渐地离我而去,整个人开始陷入了真空状态之中,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我身边还有个会呼吸的生命体的现实。

就在我持续放空的时候,大脑中竟然从悠远的地方传来萧寒的说话声,我努力地辨析着,然后说话声越来越大,然后大脑被瞬间拉回现实,身边的萧寒嘴巴一开一合,显然已经说了一会儿子的话了,但是粗神经的我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但显然萧寒并没在意我是否认真在听,他只是侧头看这夜空,缓缓地说着话,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只是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虽然他似乎已经说过了一阵的话,但是从我能听到的内容来讲,我想我大概能听出些什么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呢: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叫做“悲伤”的星球,它可以很庞大,也可以很渺小,但是每个人都会拥有一个它。

我看这萧寒的侧脸,在夜色映衬下,他的侧脸显出好看的弧度,我怔怔地看着,并听着他那些忧伤的故事。

“……母亲很早就离开我了,父亲也很快有了新的妻子,那个家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已经渐渐失去了它原本该存在的意义。它越变越像是一个牢笼,或者一个战场,困住了我的心和灵魂,而我和父亲的战争,远远没有结束。我恨那个家,更恨我的父亲!

记得那是一个同样无聊虚伪到极致的舞会,我遇到了啸波,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跟你是同一个星球上的吗?你每天会遇到亿万的人,可跟你真正能够交心的却只有那么一两个。我遇到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跟我拥有一样的气息,他就像是一个困兽,格格不入地站在那个角落里,而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

我知道因为你的朋友,你对啸波有误解,可你却不知道他的生活的痛苦,我不奢望你能去理解他,我却希望你不要去责怪他,毕竟你的朋友也已经获得了幸福不是吗?”。

说到这里,萧寒侧头向我展露了一个微笑,我想如果此刻有一面镜子在我的面前,我大概能够察觉到我的傻样,可在那一刻,我却没有任何的察觉,依然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之前对他所有的惧怕的感觉似乎在这美好的一刻全部消散了,而他身上传来的令我安心的气味,让我放松,我知道他在那个冰冷的夜晚救了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出神,萧寒只是先自嘲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似乎又是很挫败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开口:“真奇怪,几天晚上我究竟是怎么了?你知道吗?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你吓到了吗?可是,刘晞,这些话,上次在舞会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告诉你了,我想现在应该不算太晚吧?”

此刻,我从上帝的角度,为你交代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一切。

那一刻的萧寒,只是目光夹杂着一股令人无法言喻的情感看着对面的刘晞。而此刻的刘晞却只是在脑海里不断地反复追问自己:这是告白吗?这算吗?还是他?学生会的副会长?有名的富二代?可是,这个神情,这些话又不像,而且我期待中的画面不应该是我走在富有诗意的林荫小道,一个长的还算清秀的腼腆男孩冲出来将情书或是鲜花不分青红皂白地塞进我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再或者在一场热血沸腾的运动会上,一个暗恋我许久的男孩子冲向终点时大喊喜欢我,再或者……等等!刘晞,你给我醒过来!!你就是个花痴啊!

然后就在刘晞,也就是我准备开口地时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那样的时刻,不说些什么,实在对不起观众。可是还未等我说什么的时候,萧寒突然伸出手放在我的脑后,他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还没等到我意识到这个举动时,一个冰凉的物体印在了我的脑门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那一刻我似乎有听到他在我脑袋上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很开心那一天,我的天使,你出现在了那里……”

而下一刻,再次从上帝的角度看,我,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猛地推开了萧寒,抓起书本,然后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就在我冲出天台,冲下楼梯时,楼梯旁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人,她含着泪水看了一眼天台,之后看着我逃走的方向,满含泪水的美丽眸子充满的确实最深刻的怨恨……

***

我发誓,我并不是有意的,可是,从那次天台后,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面对萧寒,他那天亮如星辰的眸子却让我满心罪恶。因为我很清楚,对他,除了感激,却没有喜欢。

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个本该是学习的年纪,却碰到我无法理解的感情。我想我始终没有勇气像许妖孽和洛云那样潇洒,也无法像晓晓一样喜欢的那样委曲求全。

所以,接下来几个月,我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于退却了许妖孽几次三番想邀请我当他们篮球队经理的邀请,这里可以说一句,伴随着许妖孽和洛云的感情的升温,许妖孽的球技也越来越好,虽然跟那个臭屁的颜啸波相比,但却已经可以算是篮球队的重要人物了,这点我很欣慰。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去面对萧寒,所以,任何面对萧寒的事情或者地点,我都是尽量避免。

但,上天既然埋下了一颗你不知道的地雷,他怎么可能不让你踩上去呢?

***

天气逐渐炎热,离暑假也不远了,令我胃疼的期末考试也在逼近,回想这一个学期,似乎好像没有上一个学期那么精彩,除了那个我一直想要遗忘的天台之夜。

而这一天,因为要值日,所以当所有人都放学离开学校的时候,还剩下我和许妖孽还在打扫教室。

等到我们终于打扫玩教室,我准备背起书包离开时,许妖孽却突然怪叫了一声:“哎呀!糟了!我忘记今天我答应放学后去整理器材的,我们都是轮流的,今天我却忘了,可是我又要去接洛放学,怎么办?怎么办?”许妖孽急的原地跳脚,而我却因为他的话语心中咯噔了一声。

原本我打算假装不理睬他离开的,却谁知他一下子拉住我,然后双手合十地拜托我:“傻啦,帮个忙嘛,我去接洛,你帮我整理一下器材室,你放心那里平时没人去,现在大概也都没人的,就当帮我一次怎么样?怎么样?你不摇头,那我就当你答应咯,那我走了,再见!”说完,许妖孽竟然头也不回地跑了,我连喊住他拒绝的时间都没有,我只有苦笑一声,认命地锁好门,然后认命地前往体育馆。

我想,我是太过相信许妖孽了,因为当我走进体育场器材室时,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身影居然出现在那里,看到他的背影的时候,我真的想转身逃走,可在这时,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瞬间将我定在了原地。

那眼神没有记忆中的温和,他只是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没见过我一样,将目光转了会去,继续他手上记录器材的事。我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是啊,刘晞,说不定那晚人家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你怎么还当着呢?你们俩根本就像没见过一样,你倒为这个玩笑纠结了那么久。

这样想着,我也释然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走到另一头,将地上凌乱的器材归类,并且尽量忽略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事实,而萧寒也只是安静地做着他手上的记录,没跟我说一句话,也没有妨碍我的整理,两个人就这样沉默而气氛诡异地各自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而当一切终于整理完成时,那恐怖的低气压早已经让我喘不过气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于是我拿起我放在一旁的书包,准备离开。却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我心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萧寒重重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沉重的力道成功将那笔记本弄散了架,纸片狰狞地摊在那里,像是一道白色的伤口。

而萧寒此刻,也没有了之前的淡漠,他只是用一种受伤并痛苦的眼神看着我,而此时的我才注意到了他脸色不正常的惨白,他?怎么了?

萧寒用那让我遍体生寒的眼神看了我许久许久,而我的双脚也像是被他眼神中的疼痛感攫住了,我就这样站在那,两个人就像两只兽一样默默地对峙着。

当我的双腿渐渐产生酸麻感时,萧寒终于收起了他的目光,转过身,语气充满哀伤地说:“算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就当那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自做多……情……”说完,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当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罪恶感早就已经弥漫在了我的心里,而他的倒下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着急地跑过去,将萧寒扶了起来,手上灼热的触感告诉了我他此刻的身体的状况,看这他惨白的脸和来不及掩饰的悲伤,我的眼泪居然不受我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狠狠地骂着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可是又为萧寒担心,他这样的状况必须看医生,可是此刻,我根本没有办法将他送去医院,我着急地看着他痛苦的脸,此时一张笑嘻嘻的脸庞跳跃进了我的脑海,对了,是他!

“萧寒,你撑住啊,我带你去看校医,你不许有事情,我发誓再也不躲着你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你一定要撑住,听到没有啊?”

***

“大叔,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下班的时间的啊?”看这眼前躺在简易病榻上吊着生理食盐水的萧寒,从校医大叔口中得知萧寒已经没事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是我却不敢质问自己究竟为什么担心他?刚刚所有对他的鼓励的话语究竟代表自己什么想法,我真的不敢去细想,所以看着终于也空闲下来的校医大叔,我立马扯开了话题。

“哈,我每天就住在这里,哪里有什么下班时间啊?况且,你没看到,你们这些孩子往往在这种‘下班’时间状况特别多吗?我怎么能错过看好戏的机会呢?”说着,大叔又猥琐地笑了两声。

可我震惊的确实:“大叔,你居然住在这!天哪!我再也不敢来校医室了!”太可怕了,看着校医泛黄的白大褂,我突然间后悔自己把萧寒带来给校医医治的举动会不会太草率了,又看着萧寒的吊瓶,我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催眠自己,那是安全的!

“哈,什么意思啊!别看我比较邋遢,我对我的职业可是抱有崇高敬意的!我对这些个器材很爱惜,时常消毒,别用这种侮辱我的眼光看我,我可不许任何人侮辱我的职业!小妹妹,虽然我对你很有好感,但是,你也不会是那个例外!”看这大叔突然认真的表情,我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我不相信的表情,努力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并且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不过校医大叔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借题发挥,而是充满深意地看了萧寒,又看了我一眼说:“小妹妹,他是你男朋友吗?小伙子长的不错,我好像经常在学校碰到他啊,眼光不错,看你刚刚那么紧张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跟大叔说说你们的浪漫史啊?”

我听完,狠狠地向大叔冲去一拳,看着大叔肚子挨了我一拳的惨叫模样,我的心里终于舒坦些了,我严重怀疑我们校长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聘请了他的,太不靠谱了!

不过校医大叔的话,也让我又开始摇晃了起来,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对萧寒的感觉。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萧寒竟然悠悠地醒了过来,但是他睁开眼看了我们一眼,竟然转过头,不再看我们,当作我们不存在。而我看了眼校医,但后者不靠谱地一摆手,继续玩他电脑上的愤怒的小鸟去了,不靠谱!

我看着萧寒的背影,过了会儿,我一咬牙,抬手恶狠狠地将萧寒的脑袋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但是萧寒却将眼睛瞥向另一边,我气结,但这总好过他背对我无视我来的好多了。我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萧寒,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喜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被人喜欢过,可我却把许妖孽当哥哥,我一直觉得他对我的喜欢只是对妹妹的感情,而你,是第一个让我强烈感受到这个陌生的感情的人,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不过,这不重要。萧寒,给我点时间好吗?刚才你倒下,我很担心你,我想,我应该不是对你没有感觉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学会怎么去喜欢好吗?还有,我答应过你不再躲你,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说完后,我认真地看着他,而萧寒也在微微闭了一下眼后,睁开眼看着我,然后微微一笑说:“好,我等你。”

心里的负罪感终于被他的笑容解除了,我学着他那晚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坐了起来,此刻我才发现,校医大叔竟然保持这手指黏在键盘,但整个上身倾斜向我们方向的“偷听”姿势,我一下又气结,这个“为老不尊”的大叔!我恶狠狠地将他下的电脑椅一踹!

听着他的惨叫声和萧寒带着病态感的低笑,那一天,我很开心。

***

洛云的日记:

好吧,刘晞那个无耻的丫头,将这章所有的戏份都抢了,那我只能在这个纯外挂伪番外的番外篇里写我们自己的故事,当然,没有刘晞!

好吧,每个人都知道在几个月前的寒假,在我男朋友许志弦的生日宴会上,我误食杏仁导致食物中毒入住医院,而且,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知道她恨我,我知道她和我做朋友是因为刘晞,也是因为许志弦,却不是因为她想和我做朋友。我可以感受到那份伪装的友谊背后她对我的怨恨,我也看得出来她对许志弦的感情,甚至我知道他们在很久之前就见过面,只是许志弦忘记了。

在医院里,我看到她为了我而内疚,我看到她看到许志弦痛苦时更加痛苦的脸庞,我原谅了她,爱情是条单行道,她的悲痛,我可以理解,而我,会原谅。

当然,这次的食物中毒很快好了,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便出了院,看这刘晞和许志弦的笑脸,看着晓晓对我的内疚的神情,我想,所有的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就当是我抢走了许志弦后对她的愧疚的一份补偿吧,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负罪感了,我要好好地去喜欢许志弦,我说过,爱情是条单行道,是没有办法让第三个人走在这条道上的。

不过开学后,从许志弦的口中,我得知了刘晞那个丫头似乎也是春天到了啊,看不出来萧寒那么闷的一个人,居然会喜欢刘晞那个没有大脑的家伙,真是想不通啊,不过呢,我觉得萧寒很不错,我也希望刘晞可以幸福,当然,我也喜欢晓晓可以找到真正喜欢她、她也喜欢的男孩子,我希望我们三个人都能幸福。

好吧,又要到期末考试了呢!我还要交素描作业!还要应付考试,好多好多书要看啊!啊,不要上学了啦!!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尘埃森林最新章节 | 尘埃森林全文阅读 | 尘埃森林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