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咒之定城神珠 卷五: 23 霸王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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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而言,宝宝可要比嘟嘟笨拙多了,宝宝憨厚老实的,可没有嘟嘟那么多的鬼心眼儿,嘟嘟就是个鬼精灵,除了霸王帮的兄弟姐妹们,其他人给的亏她一概不吃,还有一点小心眼儿,你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啊,嘿,那她可就是得理不饶人了,你来送给她一尺,她非得还回去一丈,叫你是吃足了哑巴亏还有苦说不出,不过对于自己这一班小兄弟姐妹们,嘟嘟可就宽宏大量了,比方说刚才麦芽糖提到的嘟嘟为生病的七妹朱小咪偷烧饼那件事,虽然月复中饥饿的嘟嘟抵不过烧饼喷香味道的诱惑在馋虫的驱动下忍不住咬了几口,但大多数还是给小咪吃了不是。

这次的行动照样是嘟嘟策划,她先派麦芽糖和大棒槌乔装成挑泔水的和卖青菜的混入这座府邸去踩盘子,模清楚地形弄清楚情况,再进一步行动,当然,至于那真正挑泔水的人在哪里,没准让嘟嘟给人塞了满口的大粪五花大绑的藏起来了,卖青菜的呢,嘿,嘟嘟从说书人那里听到了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琢磨这句话可能是说用别人的方法去治别人,那个人既然卖青菜,嘟嘟说不定把那个人也当成了一颗青菜给塞到菜窖里去了呢,别笑,别笑,这种事可不是嘟嘟干不出来的,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参与这次行动的霸王帮成员一共有五个,除了嘟嘟外,还有司徒宝宝、麦芽糖、大棒槌和粉瓜,朱小咪因为年纪太小,这种“危险”的事情向来是没有她的份的,五妹司徒小翠留下来照顾小咪,因而没来参与今晚的行动。

在霸王帮的七位成员里,除了麦芽糖知道自己姓麦,朱小咪姓朱外,嘟嘟、宝宝、大棒槌、粉瓜和司徒小翠五个人都姓司徒,这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所以都随了收留他们七人的师傅的姓,就是霸王歌里头提到的胡姓老头,胡老头不姓胡,他姓司徒,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只因为他的胡子很长,别人都管他叫司徒胡,嘟嘟因为自己也随了他姓司徒,因此便不管他叫司徒老头,而是叫他为胡老头,说起来,这霸王帮里的七个孩子也都是苦命的孩子,嘟嘟和宝宝是最先被胡老头收养的孩子,两个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家,小小的年纪就流浪街头,靠乞食为生,刚被胡老头收养时,两个人都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尤其是嘟嘟,更是干瘪瘦小,骨瘦如材,只有一双眼睛特别大,充满了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惊恐不安,那时,她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从何方而来了。宝宝比嘟嘟大个一两岁,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宝宝对嘟嘟很照顾。胡老头其实是一个江湖混混,表面上靠卖艺为生,实则背地里尽干些偷鸡模狗损人利己的营生,宝宝和嘟嘟跟了他,可想而知每天要受多少的苦了。胡老头为了赚钱,逼着嘟嘟练习钻木桶,过火圈……嘟嘟每每完不成任务都要遭到毒打,还不给饭吃,每当这时,宝宝就偷点吃的或是干脆省下自己那点可怜的口粮给嘟嘟,所以,虽然平时嘟嘟和宝宝嬉笑打闹的,但是患难之情却已是深藏于心,深入骨髓了。后来,胡老头又陆续收养了麦芽糖、大棒槌、粉瓜、小翠和小咪,和宝宝嘟嘟一样,麦芽糖等五人也是流浪四方无家可归的孤儿,平时餐风露宿、食难果月复,他们当中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姓甚名谁,除了麦芽糖和小咪,其他人都随胡老头姓了司徒,而至于他们名字的由来,那是因为胡老头在收留麦芽糖时,麦芽糖正因为偷糖吃而被胖揍,在收留大棒槌时,大棒槌正因想偷一颗小棒槌而被痛扁,同样,胡老头收留粉瓜时,粉瓜正在偷地瓜而遭到毒打,胡老头出钱赎了他,所以他的名字就改为了司徒地瓜,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粉瓜,,而小翠则是因为她身上穿着一件翠绿色的衣裳,所以干脆就叫做司徒小翠。

刚被胡老头收留的时候,麦芽糖和宝宝嘟嘟一样,都是对胡老头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的,觉得上天真是开了眼,让自己遇到可这么一个大好人,可以不用在忍饥挨饿了,可是时日一长,他们就都对胡老头恨之入骨了,因为胡老头收养他们并不是出于一片好心,而是要把他们当成揽钱的工具。胡老土贪得无厌,他自己因为偷盗被人打成残疾后不能飞檐走壁去盗窃,便将种种大偷小盗的伎俩都传授给了嘟嘟等七人,逼他们每天都进行高难度的动作训练,好尽快的成为一个合格的“盗贼”。

白天,胡老头逼他们到街头上卖艺,而嘟嘟等人卖艺和偷窃来的钱财都全部被胡老头拿了去酗酒赌博,寻花问柳了,很快就会被他挥霍一空,而嘟嘟等人却是时常忍饥挨饿,时不时的还要挨顿毒打,七个人心里头都恨透了胡老头。

嘟嘟在胡老头的控制之下,渐渐也藏了心眼,每次交钱时都会私自留一些,估模着钱藏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就密谋着要逃跑,没事就聚在一起研究逃跑的策略,什么趁着胡老头睡着时逃到大河边上,坐船快跑,什么趁着卖艺时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溜掉,还有什么说要在胡老头睡觉时放一把火烧了房子烧了他,再比如干脆用耗子药毒死他算了……可是又怕这些计谋实施时出现意外,万一跑不掉溜不掉,烧不死他毒不死他怎么办,到时候不是更加吃不了兜着走了吗,胡老头心狠手辣的,指不定用什么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残酷手段折磨他们毒害他们呢,因此嘟嘟等人在一起叽叽咕咕的研究了大半年儿,也没去实践过哪一项计划,,直到某一天,嘟嘟等人在街头卖了一天艺回到胡老头的破房子里给他整了一大桌的酒菜之后,就着昏惨惨的油灯,胡老头一边满口喷着酒气,一边眯着双眼瞧着嘟嘟,瞧的嘟嘟心里直发毛,就怕自己的“计划”被胡老头看穿了,壮着胆子问胡老头怎么了,那胡老头拉过嘟嘟的手,不怀好意的问嘟嘟想不想每天都穿绫罗绸缎,想不想每顿都大鱼大肉,嘟嘟心想哪有这等的美事啊,这个敢情好了,便答说想,于是胡老头醉醺醺的告诉嘟嘟他要把她卖到翡翠院里去,胡老头说没瞧出来嘟嘟的小模样还挺标致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要是好好拾掇拾掇,包管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肯定能买个大价钱,等再过两年,把翠儿和小咪也卖了,嘿,那又是一大笔银子进了裤兜啊,胡老头是越说越得意,嘟嘟听的却是胆战心惊,她这才知道胡老头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那翡翠院是这里最出名的青楼妓院,是风尘之地温柔之乡,嘟嘟听说谁家的黄花闺女要是进了这种地方,那可就是进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永无翻身之日了,嘟嘟可不愿意去,胡老头见嘟嘟敢反抗她,马上便一个大巴掌扇过去,把嘟嘟从凳子上掴到了地上,朱小咪见嘟嘟姐挨打,恨得一头撞上去张嘴咬胡老头的胳膊,被胡老头甩到地上踹了好几脚,司徒翠儿则缩在一边打哆嗦,宝宝麦芽糖等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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