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站在路灯下,耳畔依旧是不可名状的聒噪声。
虽然尽量在克制,在控制,在抑制,可脑海中仍旧有股无形的力量在试图将安安说的那些话,与刚才的情景对号入座,而真当它们串联一起的时候,好像真的有些无措了。
难道昨天喝醉后真的有什么状况发生而自己还不知道?
难道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我拒绝了常昶还跟紧身衣跳了艳舞?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可是,如果没有拒绝常昶,他又怎么会如此安静的离开连句离别的话都没有?
如果没有拒绝他,他又怎么会不接我的电话连个信息也不回?
如果没有跟紧身衣跳艳舞,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股沟上的私密纹身?那些该死的家伙又为什么会起哄着要我昨日激情重现?
可是,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又为什么会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呢?
狠命捶打自己的脑袋,仍旧的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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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的时候,翻遍了所有的袋子寻它。
依旧找不到的时候便将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全部倒在地上。
它明明还在响,自己却总也找不到它。
直到一路人将它拾起递给愈发急躁的我,连声谢谢都没有的夺过它,以为会是常昶,于是拼命的喊着,“常昶,常昶,是你吗?是你吗?”。
只听安静的那头许久传来一个声音,
“你现在在哪?”
是李助理?那个部长身边的冷面王子。
正奇怪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又听那头冰冷的一句,“你现在在哪?”
“时代广场。”
“十分钟后,在广场东的咖啡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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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奇怪着那个素来语言吝啬的冷面助理为什么会这么晚来找我时,又隐约感到身后的人影晃动。
猛然间转过身去,只见一副夸张的笑容已贴在眼前。
条件反射似的退后几步,那人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圆嘟嘟的脑袋胖嘟嘟的脸,锃亮的头顶还反射着灯光。
问他想干嘛,他只一个劲儿的咧着嘴巴笑着。
想耍流氓吗?那他是找错了对象,看那身板哪是我跆拳道九段的对手!
也许是看得出我的厌恶,他一拍自己那笑得僵硬的下颌,喘了口气儿才慢吞吞道,“小姐你好!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就是这家天堂酒吧的老板!”
“你要干嘛?”
“其实,今晚想要请小姐喝酒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
“没想到小姐不赏脸,”
“是你认错人了。”
“是小姐你太谦虚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
“哎呀,小姐就不要再谦虚了!咱们言归正传,昨晚小姐的精彩表演真的要很多人记忆犹新难以忘却,更开创了我们酒吧有史以来最火爆的舞之夜!更有客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小姐的风采!”
“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啊?你不是乌鸦的好朋友吗?昨晚他管我借的摄像机还没还我呢?”
“他借你的关我什么事,”
“借它不就是为了给你录像吗?”。
“录像?”
“哎呀呀,就是因为小姐的表演实在是太要人叹为观止了呀!所以他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它录下来啊!由此可见,小姐你真的是一位艳舞奇才哦!所以我想请问小姐,您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
“谢了!”不等他话音落下,我已转身拨了乌鸦的手机号。
“哎,喂!小姐,小姐,你听我说啊!”
从酒吧到咖啡店的路上,乌鸦的手机一路忙音,那膏药似的老板则是一路紧追,更试图地去拉扯我的胳膊,结果被我恶狠狠地瞪了几眼之后,终不情愿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