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猪妹妹 第一百一十章 人磨指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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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乔羽爸爸手术的日子,乔羽给孙洪志打电话说她很紧张,问他能不能陪陪她?孙洪志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赶到的时候乔羽正趴在床上哭,听到动静她抬起头,两只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孙洪志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她说:“不要这样。”孙洪志的安慰非但没有起到作用,相反却像催化剂一样催生出新的眼泪。乔羽抱住孙洪志的腰失声痛哭起来,她哭得是那样的伤心,眼泪鼻涕一道往下淌,溜顺的肩膀一抖一抖……

孙洪志知道此刻语言成了多余的东西,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滚滚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孙洪志不知道,乔羽如此痛心,并不完全为了父亲,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因为她此刻正徜徉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一个重大抉择。真的,说重大一点都不为过。如果她选择了她认定的那条路,那么过去的生活过去的朋友过去的一切包括孙洪志都会渐行渐远……再加上父亲手术在即,前景不明……两条被黑暗笼罩的路重叠在一起,在她心里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她恐惧,她害怕……

这样哭了一会儿,兴许是泪腺枯竭了,兴许是想起了什么,乔羽突然停止了哭泣,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孙洪志手里说:“这里是五十万块钱,我知道你借的是高利贷。”孙洪志警惕地问道你从哪里弄至么多钱?乔羽抬起那张恰似被雨水冲洗了的栀子花一样的脸说:“今天不说钱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爱还是不爱?”

这句话太突兀了,突兀到孙洪志的晕眩症一下子把他的大脑掏成空的。他就这样呆若木鸡地站着,那表情看在乔羽眼里是那样的滑稽那样的诡诈,是一个双面男人阴暗的一面的根本凸现。

“回答我。”乔羽的话在他耳边响着:“爱还是不爱?”

单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孙洪志是爱这个像精灵一样的小丫头的。一个女人不可能理解男人的爱是怎么一回事,男人的爱与女人的爱区别在于:如果把男人女人的爱比喻成一条河,女人河水大多奔流在一个固定的河床里,男人的河床更宽河叉也更多。换言之女人的爱往往是专一的和刻骨铭心的,女人会拿自己的一辈子做赌注去赌一个男人。男人的爱也是刻骨铭心的,但专一性就差了许多,男人是一个泛爱的动物,他们的爱像肯德基的千层饼一样剥去一层又一层,剥去一层又一层……只不过爱的程度爱的方式爱的深度广度厚度有所不同罢了。

“爱还是不爱?”乔羽简直是在喊了。

“爱。”孙洪志回答:“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乔羽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她只想知道他爱不爱她,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想知道。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她请求他。

“我爱你。可是……”

“住口啊。我说了,没有什么可是。”乔羽声音嘶哑发丝飞扬,两只眼睛红的像两只小灯笼。孙洪志吃惊地问:“你怎么了,病了吗?”乔羽的眼里泛起点点泪光,她现在这样子真比病了还难受,有时真希望自己病了躺倒了,但不能啊。

“月兑了衣服。”她半是命令半是乞求地说:“月兑了衣服,月兑了衣服啊。”

“做什么啊?”孙洪志不安地问。

“我叫你月兑你就月兑,别问为什么。”乔羽虽然说的很蛮横,但孙洪志分明听出了一丝的恐惧,这让他不由自主想到和陶丽度过的那个夜晚,那个像世界末日一样的夜晚,陶丽也是这样的恐慌这样的急迫这样的歇斯底里,她像一条水蛇一样缠着他,婬妇一样放纵。乔羽今天也趋于这样一种病态的释放,孙洪志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她释放的电子在飞、在碰撞……孙洪志恐惧了,他有了一种世界末日到来的不祥之感。

孙洪志虽然不知道这世界末日因何而来,但他打定主意决计不让它得逞。

“我不月兑。”他执拗地说:“我不闹清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听你的。”

“你不月兑,我替你月兑。”乔羽母狮一样吼叫着扑上来扯他的衣服,孙洪志奋力抵抗,但她的力气此刻大得惊人,他堂堂一个五尺男人竟然抵挡不了,外套被扯下来,羊毛衫被扯下来,内衣被扯下来,孙洪志被月兑光了上身……到了这个程度,乔羽竟然没了力气,她软软地伏在孙洪志的果背上抽搭着说:“人家想……想把第一次给你……”

孙洪志感觉到一滴眼泪热热地落到背上,他一惊,翻身他抱住乔羽问:“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乔羽激动地喊着:“我要和你分手,我要和你分手。”孙洪志问:“为什么?”乔羽推开他说:“因为你给不了我需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最后几个字她是一字一句说出的,可见她是认真的。

孙洪志对这一句的反应却像是吃了假伟哥一样疲软了下来,他耷拉着脑袋嗫嚅说:“是,我是给不了……”

男人的疲软必定会刺激的女人更强硬。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我告诉你:是我。

乔羽一蹴而起伸开尖尖的十指对着孙洪志的光身子使劲掐起来……耳廓中只听得一阵阵如同耗子磨牙的声音:擦擦擦……我告诉你这不是耗子磨牙的声音,这是人磨指甲的声音。

救命啊!

孙洪志在心里申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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