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是在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之后出来的，男人在电话里说要和她聊聊孙洪志。乔羽对这个男人正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听到这句话就急急赶了来。在约定的茶座里乔羽并没有看到什么男人，别说男人连男孩也没有一个，一张桌子旁坐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极不友好地对歪着脖子四处找人的乔羽说：“不要找了，打电话的人是我”。
乔羽不相信地说：“怎么会是你？我听着明明是个男的。”孙小妹鄙视地说：“连这种小儿科你都悟不透，可见你智力是何等的低下。”她指指门外一个拾荒老汉说：“只要五块钱，我就可以让他打这样一个电话。你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乔羽有一种受了愚弄的感觉，她心里甚至有了又起身离开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按捺住了她，她想听听这个小女孩说什么，她想看看这个女孩干什么。她冷漠地注视着对面的孙小妹，孙小妹毫不示弱马上还以颜色。两个女孩就这样大睁着四只眼睛对视着，像两只斗鸡，两个母的斗鸡……良久乔羽冷冷问：“你找我有事吗？”。
孙小妹说：“我代表我嫂子和你谈谈。”
“你嫂子是谁？我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我嫂子，但你认识我嫂子的丈夫孙洪志，也就是我哥。”
孙洪志这个名字就像魔咒一样驱散了乔羽眼中的冷漠，她略显惊奇地问：“你是孙洪志妹妹？”孙小妹眼中的冷漠之雾非但没有消散的迹象相反却越来越浓，她说：“我对你智力之低下深表同情，孙洪志是我哥哥，我理所当然是他妹妹，这还用问吗？”。
乔羽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为自己刚才的无理道歉说：“刚才真是对不起了。”孙小妹却丝毫不领情：“你少跟我套近乎。”乔羽解释说：“我看出你对我抱有敌意，其实我和孙先生之间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孙小妹斥责说：“别骗人了，我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
其实严格讲，乔羽和孙小妹都不能称其为大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你说给我听听。”
“这……说出来真是羞死个人。”
“你这样的女人还有难以启齿的事，笑死我了，我肚子疼。”
一句话激怒了乔羽：“小屁孩，你知道什么！”
这句小屁孩也把孙小妹惹翻了：“我是小屁孩，你是不要脸的女人。”
“小屁孩。”
“不要脸的女人。”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找个地方练练。”
“练练就练练，谁怕谁。”
“走，找个没人的地方。”
“烈士陵园没人。”
“你不怕我把你打成烈士？”
“谁是烈士还说不定呢。”
“走。”
烈士陵园里，几个回合孙小妹就把乔羽压在身下。别看乔羽个子比孙小妹高，力气却没有孙小妹大，况且孙小妹还是打架科班出身，乔羽哪里是她的对手。孙小妹把乔羽压在身小喝问：“说吧，为什么勾搭我哥？”乔羽在身下还小屁孩小屁孩的骂。孙小妹说你还不老实。说罢劈头盖脸一阵拳头巴掌，疾风暴雨般一阵痛打。细皮女敕肉的乔羽哪经过这个，蜷缩着呜呜咽咽哭起来……孙小妹威胁说：“说不说？不说我还打。”乔羽哭着说：“你打死我好了。”
孙小妹寻思：女孩子都胆小，尤其是城市里的女孩子。如果不吓唬吓唬她，她也不会痛痛快快说。想到此乔羽恶作剧地说：“你不说我拿你也没办法，我也不问你了。看你这小模样怪可爱的，为了我哥不再被你迷倒，我只好给你破相了。”说完她东模模西模模装出找刀的样子，还直着脖子嚷：“咦，我刀放哪儿了？这臭记性。”
乔羽真害怕了：“你你不要胡来。”
孙小妹心里暗笑：我再烧把火，不怕你不招。孙小妹拍拍乔羽的脸说：“都是你逼的，为了我哥我嫂不离婚，我再进一次少管所也值了。”
乔羽彻底崩溃了：“你别胡来，我说我说还不行。”
“快说呀。”
“我是被你哥这个大款包养的。”
什么？孙小妹天旋地转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