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冰磬八点二十分准时进公司。
九点上班的公司,职员们通常在八点半以後才会陆续进公司,他提早一点时间就不必和一群人挤电梯。
原本公司的负责人是有专用电梯,不过在美国总公司待惯了的他,下习惯这种特别待遇,因此把专用电梯挪出来共用了。
八点二十,这个时候到公司的人并不多,通常电梯中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今天…他才进大厅就看到有人已等在电梯前,
样式古板的套装,抓梳在脑後的发髻,一个穿著太过於正式而显得有些年纪的女人。
两人并肩而站,他注意到地睑上那副厚重土气的黑框眼镜。
这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在哪里见过她吗?
不久电梯门应声而开。两人工刚一後的走进电梯。
「几楼?」丽冰磬按了自己欲到的楼层後礼貌性的问。
「十八。」楚柔刻意压低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她这个样子……他应该认下出来吧?她还没打算让他认出来,这副「尊容」可特意为他装扮的,就是不想让他因那晚在维也纳森林的事,对她印象不好,甚至为此丢了饭碗。
她是个超级大懒人,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喜欢的工作,可不想再找了。何况知道他也在这里上班,就更下能走了。
哎哎……原以为早点列公司可以降低遇到他的机率,谁知道他是只早起的鸟儿。至於她会不会是早超的虫儿,那就得祈祷鸟儿眼花没注意到她。
他们还真是有缘,在维也纳森林一别,原本还打算请蔚杰帮她打听他的消息,谁知道会这么巧,她竟然进了他的公司。
她来公司面试时并不知道负责人是丽冰磬,是录取後她才发现,而自此她更坚信他就是她命定的情人。
十八?十八楼有员工保健中心、托婴馆?心理谘商室……丽冰磬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有著困惑,「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我们……咳……嗯……」楚柔心中充满窃喜,她都把自己丑化到这地步了,他还能对她有印象,可见第一眼即留下不可抹灭印象的不只是她嘛!「应该没有吧?像先生那么出色的人,有照过面的话下会没有印象才是。」
这油嘴滑舌的感觉……丽冰磬飞扬的浓眉敛了敛,眼睛仍瞅著她。「也许没见吧。」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女人,他下会没印象才对。
十八楼很快就到了,楚柔朝他点了点,这才走出电梯。「先生,我是心理谘商师,有什么事晴欢迎随时来找我。」
她的笑容和眼神老让他觉得轻佻,一股不悦涌起。「你觉得我会需要找上你?」他压住电梯门「开」的按钮,下让它关上。
这人怎么老拿看害虫的眼神看她,集中念力注视苦他的眸子。「我觉得你似乎对我挺有敌意的,你觉得我身上有一些你不喜欢的特质,轻浮、贪婪、花痴……」
哎哎……还真是一无可取哩!在他眼中她就那么一无是处吗?还亏她挺中意他的呢!
她好想再多知道一些他的想法,下过这得先想办法碰触列他的手才行。
她是有点超能力,除了能由对方眼中读出一些些心思,藉由肌肤碰触还能倾听到对方内心世界。
丽冰磬冷然的脸色掠过一丝丝的讶异,随即皱著眉头沉声说:「所谓的心理谘商师就只是靠著一张嘴巴信口胡言乱语吗?」
楚柔一脸无辜,「我说错话了吗?那可真下好意思啊。」把自己内心世界围得密不透风、不准人窥视的人就是这样,一旦让人说中感觉,就会忙著将心墙筑高,外加矛剑齐发的喝退对方。呼!风度真差。
他的脸色都变了,但她还是不怕死的接著说:「不过,只要你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你在我面前会无所遁形,没有秘密。但这话她可下敢说出来。
「保证会更加了解你。」
她一点也下畏惧他,这令他火冒三丈,他放开原本按著电梯按钮的手,电梯门渐渐阖上。
透过电梯门的门缝,他还看得到她,花痴般的笑容。不愉快的将脸别开,深深的吸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女人了,一脸的贪婪,满脑子算计的坏念头,最要命的是子弹也穿不透的厚脸皮。一方才她说的话只是巧合吧?还是……她是那女人派来他身边扯後腿的?可能吗?派一个性子和她这么像的女人?
不管如何,他得弄清楚这心理谘商师的底细。
一见著她就令他浑身不舒服。
*****
出了电梯门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推开门他就看到一张笑吟吟的笑脸。
「总经理,早。」秘书广Louis递上了杯黑咖啡。
一头帅气俐落短发的Louis有著一百七十八的高姚身材,和丽冰磬站在一块活似伸展台上的金童玉女,身高登对,外型也登对。
她在美国时就是他的秘书,早习惯了他的上班习惯,比其他同事早个一个小时上班并不会造成她的困扰,起码老板在待遇上并没有亏待她。当初跟著他从美国过来时,很多人都以为她和丽冰磬关系不寻常,但大家都猜了。
丽冰磐年轻、多金、长相俊美,除了脾气下太好、个性冷漠外,的确是容易遭觊觎的类型。可惜,他们这辈子是下可能的。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是丽冰磬入不了她的眼?不,她绝不会错过他这种高级生,那是名花有主相见恨晚吗?那倒也不是,真正原因是,美女比帅哥更吸引她!而东方的黑发纤细佳人又比西方的金发美人更令她心动。
这也就是她坚持跟老板到台湾的「秘密」。
丽冰磬喝了口咖啡,一拾眼看见Louis的笑容。她笑得有些刺眼。「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不错?」打从她到这里来,每天见的都是东方女孩,有哪天下开心了?
「我是说,你的笑容特别灿烂。」
有吗?不是每天都是这老样子?「老板,我面对你要是还笑不出来,薪水袋会瘦下来的。」当他的秘书七,八年了,公司里大概只有她偶尔敢对他开玩笑。
其实五年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本来的个性比起常人……是严肃了一点,偶尔也会开开玩笑、要要宝,是那种有些闷骚的人,一点也不像现在这样,冷漠沉肃,人前人後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样子,
如果五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那件事她所知有限,她的上司不是个会和下属分享心事的人。
女人还真是可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踩著别人的尸首稳住高位,这只怕也不是寻常女人做得出来的。像丽冰磬这样精明的男人,遇到了笑面虎型的女人也无可避免的栽了。
总之,像她这种活泼性子的人待在他身边,那可是度日如年啊。幸好她是个自己会找乐子的人。
「你今天不笑,薪水袋也许还会厚一点。」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无论看谁的笑容,都会想到方才那个女人。
她的老板今天还真是有点怪。看著他俊秀有型的脸蛋,她换个话题说:「老板,你信不信光是看脸蛋就能推测对方内心所想?」
「你被说中心思了?」
他怎么知道她遇到这么一号人物?下过也不奇怪啦,她老板一向顶尖聪明的,由她方才的话要推敲出这样的际遇不是难事。「我遇到了一个很神的人,她一眼就说中我不少事。」例如她是个ABC,即使不是位居高位,也该是居高位者身边的要人……
「那只是巧合。」
「我不认为那是巧合,因为真的太玄了。」两天前她陪同事到十八楼找心理谘商师,那个谘商师真是太厉害了!
「猜中一个人说是巧合还说得过去,两个人都猜中就不算巧合了。
心理谘商是需要预约的,即使她能针对预约的人做功课,但对於陪同者的她,就无法事先准备了,
「你约了人一块去算命?」还不知道他的秘书也迷信这套呢!
「这哪是算命?我是陪钱经理的秘书去找心理谘商师。」
又是心理谘商师?他冷笑,「现在的心理谘商师好像习惯把自己当X光机,逢人就展现自己的『透视』能力。」
「咦?你也去看了心理谘商师吗?」她早想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丽冰磬两道冷光射向Louis—沉声说:「你觉得我该去?」
是该去。不过,一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结了冰的眸子,他即使向天借了瞻也不敢说实话。「哈哈,不是,我的意思是……有病看病,没病也图个心安嘛。」
「既然没病,干啥图心安?」
那冻死人的目光仍盯在她身上。「呃……这只是我的心态啦!」她扯著嘴角赔笑。「你也知道,我就是喜欢疑神疑鬼、大惊小怪的,小咳了几声也会以为自己得了肺结核。」老板今天真的心情不好哦!连开个玩笑也下行。
他收回了视线,轻啜了口咖啡,忽然问:「我们公司有几个心理谘商师?」
「就只有一个。」她开始动手整理待会儿要开会的资料。
「一个?」
他疑惑的语气今广自甘抬起了眼。「对啊,公司这边和工厂、卖场都各有一个谘商师。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方才说的那个谘商师……」
「她在十八楼。」开始有兴趣了吗?
原来就是她啊!一思及此,她那一脸谄媚笑意的模样又回到脑海,丽冰磬的眉头忍不住深锁起来。
「老板,很近耶!要我去替你预约吗?」
他深吸口气,彷佛压抑著怒意;抿著唇,额上冒出了青筋,一双怒目就这么瞅著她看。
哇!变天了!「嗯……我……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去预约,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顺……顺便,反正不麻烦,一块去也有个伴。」也不过是去看心理谘商师,又是挂精神科,瞧他脸臭成这样,连额上青筋都给爆出来了。
「不必了。」
「噢……」
丽冰磬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後站了起来,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材在视觉上有一种震撼效果。「Louis……」
「是。」一八七和一七八不过相差个九公分,可丽冰磬还是给她不小的压力。
「十八楼的那个谘商师,我对她很有兴趣。」他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对於她老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清楚别人的内心世界,感到有兴趣。」
「要调阅她的资料吗?」
「除此之外,找一家信得过的徵信社调查她。」他嘴角浮超一抹冷笑,「她喜窥视别人在想什么,我就让她体会一下,在别人面前赤果果的感觉是怎样。」
老板怎么好像对那个谘商师挺感冒的?
丽冰磬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今天是几号?十二了吗?二一十五号帮我准备一束百合,送到老地方。」
「是。」她都忘掉了,这样的日子如果是她宁可忘掉,老记著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每年丽冰磬都会固定消失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下知道,怎么找他?也不知道。
而回来後,他总是一脸的疲惫,一身的脏污颓废和狼狈,然後变得更加冷漠、不好亲近。
唉,这回他又要消失几天呢?
*****
「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喝……求求你放过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真的,我发誓!我发毒誓……」
年轻女子披散著头发苦苦哀求著,双手被两名大汉架著,另一名中年男子端著一碗液体站在一旁,等著主人发号施令。
坐在一旁的贵妇一脸寡绝,连看都下看女子一眼,手一挥,中年男子立即走向年轻女子。
女子奋力的挣扎,拚命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求求你……」方才她才被强迫写下「遗书」,她想部不敢想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不要?你也会怕了、会求我了吗?」魏孟玉终於回过头看她,「你跟我勒索要钱的时候,为什么不求我?现在怕了吗?呵呵……太迟了。」将眼光扫向身边的中年男子。「看什么?!还不快给她喝!」
「不要……呜……咕噜咕噜……」中年男子将她鼻子一捏,她紧咬的牙关很快就打开了,碗中的液体全注入喉咙。
「我早警告过你,和我作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年轻女子一手奋力挣开箝制挖著喉咙,想要催吐,可始终吐不出来。「我…不想死。」
「如果你下这么贪得无厌,安安分分的收下当初说好的价饯,我不会想要你的命,谁叫你一再的勒索,逼得我不得不解决掉你这个麻烦,这是你自找的。」
「不!下……我保证……保证以後再也不会了……真……真的!」
「妓女的保证?!」魏孟玉冷笑的瞅苦年轻女子。「只要几句威胁的话就能有一
大笔可观的进帐,这种找到金主的机会,即使是我也不见得会放弃。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是啊,再过不久,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了。
药效发作的痛苦令她开始全身发颤。「我……我好难受……」
像是全身血管快爆裂的痛苦使得她挣月兑另一只架住她的手,她扑倒在地上,努力的一寸寸爬向贵妇,一只手已触及她的裙摆,魏孟玉退後一步,可她的手抓得老紧,根本甩下开她。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我……」
「干什么!放手!」魏孟玉想走开,可对方的手却怎么也不放开。
「救……救救我……」她一只手拉著她的裙摆,一只手抚著灼热如火在烧的喉咙。
「你……你别想!」即使胆子再大的人看到眼前年轻女子直翻眼白,扭曲著睑的样子也会吓得说不出话。一向以心机深沉,胆势过人的魏孟玉也骇白了脸。
「你……你好狠毒……我……我变成鬼也不会……」年轻女子刨抽了口气,邪满布复仇恨意的脸直看著她。「不会放过你……」
下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无尽的长夜,充满憎恨的宣誓回荡在耳际,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比一次清楚……
*****
「啊!」猛地坐了起来,魏孟玉害伯的将被子拽到胸口,一双惊骇的眼睛望向四周,生怕那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房子的某个角落。直到她确定房间里除了她之外什么也没有,才松了口气,
这个房间用了最好的隔音设备,因此已不像之前,她半夜的尖叫声再吓醒一些佣人。
原本想躺回床上,可……算了!再躺回去也睡不著,她在身後垫了个枕头坐了起来。
人都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到现在还老作这种恶梦?尤其是最近……她到底是怎么了?看了几回心理医生,拿回了一包又一包的安眠药,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她失眠的状态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当丈夫出差在外头的时候,她几乎是恶梦连连,怎么也没法子好好睡。
今天是几月几日?她想了一下,好像距二十五号又剩不到几星期。原来又到了这个月,每年的这个月,她好像就失眠得特别严重。
二十五……她的眉头揪得更紧,喃喃自语的说:「真是个令人不舒服的日子……」
用力的甩了甩头,瞥了眼墙上的钟,三点二十一分。
看来她今天又得睁眼到天亮了。
*****
在一片乌漆抹黑中醒来,楚柔清楚的感觉到小月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由心理谘商室的休憩小床坐了起来,她痛得龇牙咧嘴的,只差没泪流满面。
「啧啧……痛啊!真要命……」每个月月事来的时候就得痛上这么几天。今天是第一天,是最累、最痛,最要命的一天、
早上还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当是昨天没睡好,今天才精神不济呢!她对自己的生理日期还真是超粗线条的。
勉强硬撑了一个早上,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就撑不下去了,幸好接下来的时间没人预约,也没闲杂人等打扰,正因为这样,她就一直睡到太阳下山,夜幕低垂。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下床打开谘商室内的灯。看看手腕上的表,她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讶异。「怪怪!八点十二分啦!」她竟昏睡了四个多小时?!
天啊!要是那魔鬼总经理丽冰磬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下安安稳稳的睡了四个小时,下知道会不会抓狂?
喔,对了,得赶快回家才成,她想起公司除非有特殊情况,要不然守卫会在九点就把各楼通廊的灯关掉,她可不想模黑下楼,
没做亏心事的人并不代表不怕黑,不怕黑的人也不代表会喜欢跌跌撞撞的模黑下楼。
收拾好东西,她走出谘商室。这才发觉长长的通廊一片安静,甚王连灯也只熄
不会吧?不是说九点才关灯的吗?还是她痛到两眼昏花连时间都看错了?
「唔……」这时肚子又痛了起来,额上的冷汗也猛冒。
痛痛痛!祈祷啊,希望电梯还没照公告的开始维修,要不她现在才走几步路就已经寸步难行了,若没电梯,得由十八楼步行到一楼……隔天会不会有人在某层楼发觉她气绝身亡了?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两道眉几乎要锁在一块的她在转角处终於看到了电梯。
没……没灯
不信邪的走过去按了按钮,按钮完全没反应
「啊!这样叫我怎么回去?!」她使力的朝著电梯门踢了一脚,发出好大的声响,小月复紧接著又是一阵痛。
咬了咬牙,她硬撑著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安全门,望著阶梯,她真是欲哭无泪,好太好大的无力感……
趴在扶把上叹口气。在这里想再多也没电,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无精打采的踩著楼阶下楼,即使尽量放缓步伐,肚子还是疼得她冷污直流。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时候会昏过去自己都不知道。走著走苦,她好像听到行人的脚步声……管他的!她现在都自顾下暇丁,根本没力气夫一探究竟。
又下了一节阶梯,忽然有人大声怒喝,「谁在那里?!」
楚柔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吓了好大一跳,猛抽厂门气,一个下留意脚踩空。
「啊啊啊……」她脚滑过好几节阶梯才终於站稳?「呼……好……好险!」
对方看清楚她的样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啥?」认出她是谁後,丽冰磐语气似乎变得更严厉了,
呃?这声音,楚柔抬起头,看到上楼来的人竟是他。
「啊啊啊……」也不知自己在慌个什么劲,脚下又一滑,这回没刚刚那么好运了,整个身户伴随著尖叫声滑下楼去。
「喂,你……他的那句『小心点』还没来得及说出,她就滚到他脚边了,
「你没事吧?」
没事?她差一点没命!「你……嘶……」
他蹲子,扶她坐厂起来。
她疼得咬牙切齿,眼泪差些夺眶而出。
「你就下能试图抱住我吗?」小说下部是这么写的,然後女芒角就侠偎在男主角怀中与其深情凝望。哪有男上角等女主角滚到自己脚边?
「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今晚的她似乎有些不同,仿佛比平常时候年轻了十岁似的。
是了,平常她老是盘起来发散落下来,还有,她也没戴眼镜。
也对,毕竟她—点也下老,他想起了六点多时徵信社送来的一袋资料。
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为什么下试图抱住她?,算了,再问下去还足她问她的,而他也问他的,两人的对话形成鸡同鸭讲是可期的。
丽冰磐原本想逼她回答,可看她平常欠扁的招牌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脸的苦瓜相,他终是放缓了语气。「你还好吗?自己可以站起来吗?」
手扶著他的肩,她试图站起来,可是痛痛痛啊,才梢稍一动,她就泪光闪烁了。好像有点勉强。」如果现在身旁有张担架的话,那该有多好。
他打量她的样子,那痛苦的表情不太像是装的。她这一摔他也有责任,算了!他蹲子,「上来吧,我背你。」
「真的可以吗?」她的语气是可怜兮兮,心里却是心花怒放。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要背人家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硬邦邦的性子即使做的是罗曼蒂克的行为也变得浪漫下起来。她怎么会看中这种男人?!忍不住的,她在他身後扮了个鬼睑。
久久不见她有动作,他侧过睑,「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下会错过。「那就有劳你了。」扑上他的背,偷偷的吸了几口属於他的气息。
呵呵呵……她的心偷笑到会揪痛呢!这种只会发生在梦中的好事竟然成真了,现在她总算也能体会男人口中「软玉温香在抱」的感觉了。
软玉温香在抱啊……手俏俏的缩紧。
那就再抱紧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