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如在一起 040 惊魂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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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恋恋和更年期的四喜撞上,四喜的教育也总是野蛮,时常一顿打骂,但是母亲的打骂,恋恋却也并不生气。有时被打的疼了,也会跟母亲斗上一两句,扯着脸说:“妈妈更年期到了,脾气大,我不跟你计较。”说完忍着疼,对母亲笑笑。四喜最听不得更年期三个字,如是出手更重,恋恋只好立即变招奔下楼去,逃离四喜的挑刺打骂。

恋恋散走在人群中,心想是不是每个更年期的女人都是如此,自己老了是不是这会如此,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更年期的女人更有事没事的唠叨,然后生出一种无名之火。恋恋心中想起电视里常常播放的广告,乐了起来:什么送给妈,静心送给妈!料想每个女人都是个神经病,要吃药才能静心,想着想着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恋恋能忍受四喜的打骂,却无法忍受老头一点点的指责。这可能就是血缘的关系,亲人打也是爱的。

恋恋常常饱含着恨意吃完周末的几顿饭。后来这种情况越演越烈,只要是吃饭,老头一定会教训恋恋一番,常常喝了酒就开始骂恋恋,但后来再也没动过手,也许是担心四喜会同样力度地还回来。恋恋虽然很讨厌老头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样子,有时感觉充满厌恶,有时还夹杂着一点色迷迷的眼神,他满脸褶子的笑容让恋恋觉得恶心,但想着能周日下午便能回到风景优美的学校,也就学会了忍耐,尽量逃避老头的眼光。

恋恋希望老头严重的色迷迷只是自己的猜疑,除了眼神也找不出其它的破绽,老头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和言语,但是恋恋只要回到家,就会提心吊胆地紧张起来。

恋恋慢慢怪自己多心,只因自小和男性少有接触,而且对男性充满敌意,所以才将此人怀疑成电视剧里的色魔。心想如果真是色魔,四喜岂能不知。

终于有一天,恋恋的所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中的噩梦。那天星期六,天气晴朗,楼道里却因为没有窗子黑漆漆的。恋恋唱着歌在楼道里打扫卫生,一桶水哗哗地沿着台阶顺流而下。恋恋的歌声点亮了楼梯,上下楼的旅客们纷纷向恋恋打招呼。忽然脚底打滑,从楼上摔了下来,楼梯上到处都是水,这一摔竟顺着楼梯倏地一声摔下半层楼。

老头听到了喊声,急忙下楼扶起恋恋,两手从后面抱住恋恋。一瞬之间,恋恋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老头的双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胸前,不谙世事的恋恋如五雷轰顶,背后登时一阵冷汗,却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说不出来话来,心中却大喊道:“无耻!不要脸!”。恋恋全身因为摔倒后无力,挣月兑不开,脸色立变,嘴中大喊着:“放开,放手!”

叫声震动整个黑暗暗的大楼。

老头很快地将恋恋扶起,听着怒吼,放开了双手。

恋恋使尽全身力气推开老头,离了有一人的距离。恋恋脚下受了伤,扶着楼梯扶手上站住。四喜听到叫声,慌忙跑了出来,一看,原来是恋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老头又欲上前搀扶,只听得恋恋一声大叫:“滚开!”

恋恋愤怒地看向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竟在老头的脸上找到一丝得意的笑容。

四喜下楼将恋恋抱起,嘴里唠叨着:“伯伯好心扶你,你还大喊大叫。”

恋恋一时没有地方出气,听见四喜的一句话,想着老头的得意,和母亲平时的打骂,顿时委屈极了,也冲着母亲大吼:“谁让你天天打我,你叫我能有什么好脾气。疯子,全都是疯子。”

四喜见此情景,女儿竟在自己的怀里发狠,才知道最近自己对女儿实在过分,心中有愧,任由女儿无理地闹着,也不敢说着什么。将女儿抱入房中,沉默转身去找毛巾,刚走出房门,听着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回到房间,恋恋双脚不住颤动,却不是因为疼痛,只因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惊惶不定。恋恋额头冒汗,心里很害怕,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动作,到底是自己多心了,反映过于激烈,还是因为这正是自己所担心的。恋恋将自己的收放在老头放过的位置上,回想模拟刚才的情景,似乎也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恋恋明显感到了异样,还有老头得意的一丝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天蒙蒙亮,恋恋一夜没有睡好,总是遇见自己走在路上,突然地面上开出一条裂缝,自己硬生生地从地缝里落了下去。恋恋落在了黑黑的地狱里,到处是魔鬼,虎视眈眈地盯着恋恋,恋恋逃啊逃啊,越怎么都逃不开。

就在这时,恋恋忽然听到有门开了大门,蹑手蹑脚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恋恋本身就睡得浅,此时听见响声强撑着起床,头无比的疼痛。恋恋爬起,轻轻地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里向外望去,原来是老头,拿着一瓶酒,坐在客厅里阴森森地喝着酒。

恋恋看看窗外,天还是阴沉沉的,似乎要下午了,看看钟表,才五点钟。四喜常常马不停蹄似地忙碌一天,一般睡到早上八九点才能起床。老头却经常有失眠症,有时夜里三四点就起来,最迟五点就起来了。自从生意越来越好,旅店从三层楼变成了五层,整个楼被老头和四喜承包了下来,老头和四喜就睡在楼上,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下来。不知为何今天这么早一个人在厅中喝酒,恋恋浑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刚刚睡醒的恋恋被尿催得厉害,却不想出去和老头照面,一直强忍着。

半个多小时,老头依然在桌边喝着酒,没有离开。恋恋等得不耐烦,从门缝瞄去,老头终于拿着酒瓶站了起来,只见老头跺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方向。恋恋忽得将门缝关紧。

又过了几分钟,恋恋从地面上地门缝旁,能看到一个影子晃过来晃过去。

恋恋实在忍不住了,心想母亲就住在楼上,他还能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不成。于是壮了胆量,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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