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弈 第一章 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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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室内光影闪动,一半的脸埋在阴影,苏夜勉强支撑着坐起,蓝色的弟子服有几处破损,露出衣服下刀剑所划伤的狰狞伤口,更显几丝狼狈,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只留下自己最爱的一管玉笛,碧绿的玉质触手升温,是爹娘留下的唯一遗物(心弈1章节)。

海棠蚀骨香真是名不虚传,空有一身好武艺,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蚀骨香的分量似乎也较别人多了不少,师弟们还清醒的时候自己却意识模糊,醒来就已经与众人分开,被单独关在一间四面石壁的囚室。

苏夜微微倾斜身体头倚住墙不至于再次滑下,这次惨败一来由于派众奸细出卖里应外合,二来那神秘人武功高强,自己与师父联手都不是那人对手,竟至全派被俘,真是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奇耻大辱。师父心气最为高傲,不知要怎生受辱难过,想到这层心中一痛,却苦于被蚀骨香所制全然没有办法。

那人相貌颇为年轻,却练得一身邪门功夫,高深莫测简直如同那些隐居已久的世外妖怪,自己的武功已是同辈中的翘楚,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战胜的对手。对于此人的身份来历更是没有听说过,只见着他们手中举着云纹金旗,很有可能是江湖上新立的门派。

想起那人的身量体形,似乎有些熟悉,想要调动记忆全力寻找答案时只觉大脑一阵发白,眩晕毫无预兆袭来。苏夜只好闭目调息,真气全被药性压下了,硬性的冲击使得经脉阵阵发痛,浑身酸痛不堪,之前那场大战虽然没有受重伤,身体却已经疲累至极,如今沦为阶下囚,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一点放松。这时牢门的铁链声传来,接着是脚步声,实中有虚,看来是高手。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的人,会有谁?难道,是他?苏夜张开眼睛,抬头看向牢门外的人影……

头带紫金发冠,墨色披风包裹颀长身躯,脚踏升龙牛皮软靴,眉目如刻,薄唇轻抿,身材也不似三年前单薄,高大挺拔,可称得上玉树临风。石门打开走廊上的火把光亮映入石室,苏夜眯了眯眼看向来人,他当然认得出,来人正是今日将他与师父打伤的那个神秘男子。

那人一迈入囚室,目光就直接落在苏夜身上,如刃的目光上上下下刮过苏夜全身,看到苏夜憔悴虚弱的样子绽开一丝笑容(心弈1章节)。“崆峒派下一任掌派人继承人在武林大会上技压群雄,为崆峒派赢得了天下第一门称号的少年英豪苏夜,难道连一点**都受用不住吗?”。明显而刻薄的嘲讽使苏夜脸色一僵,那人蹲长指钳住苏夜下巴,硬生生掰过英气脸庞与自己对视。

苏夜被那人捏得阵阵疼痛却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海棠蚀骨香是西域传来的,只要闻上一下就会四肢无力浑身瘫软,没有解药十天才可恢复,你给我吃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你自不同于旁人,”那人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既然是故人相逢,我怎么会不尽地主之谊,好好照顾你呢?”

苏夜眉梢一挑:“故人?这倒蹊跷了,我与阁下素未谋面,如何来得故人之说,只怕是抬举了在下。”不过几句话却耗费了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苏夜的额上已盖上看一层细密的汗珠。苏夜虽语中无力,却字字清晰透出一股骨子里的傲气。

“才不过三年,你就不记得我了。”那人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波澜,却带着丝丝侵入骨髓的冷意,似乎是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叹出的热气吹拂在苏夜脸侧,“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帮你回忆一下?”

苏夜长叙一口气再次闭目不答,耳边却传来温热的触感,没来由身体一个激灵。那人忽然靠近,左手抵住墙,右手一把将苏夜的手臂向后反剪,已然是将苏夜纳入怀里。苏夜来不及睁眼却早已闻到了那人身上的味道,似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这味道……怎和那夜如此相像?苏夜陡然一惊,险些惊呼出声。那人欺身压住苏夜的肩,将人狠狠禁锢没有半分活动的余地,舌头舌忝过耳郭如蛇信般探入耳廓戳弄。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我是谁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叫严洛,你下半生的每一日,都会把这个名字当做梦魇。”

严洛把头埋在苏夜肩窝,湿热的唇几乎吻遍了他胸前的每寸肌肤。苏夜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苏夜的脸迅速涨红起来,从小专注于练功的他连男女之情都所知甚少,何况……巨大的羞耻感充斥着他的心,“放开(心弈第一章囚内容)!”他厉声喝道,抬手一掌劈在严洛肩头,却除了使手掌更加酥软,再无其他效果。严洛看到面色泛红的苏夜,心中**更加旺盛。抬手解开自己的披风丝带,长袍顺着严洛的透着力量感的肩头滑下,他原来只穿了这件长袍。苏夜此刻才明白,他根本没安好心。

不大的囚室被男人粗重的呼吸填满,苏夜咬紧了嘴唇却仍旧抑制不住溢出喉咙的申吟,敏感处酸涩的胀痛折磨将他本就混沌的大脑搅的一片空白,本能的抗拒,却又有几分贪恋这种被填充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三年前在聚贤山庄那一夜,是他人生中的魔障,连修炼中都几次险些走火入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夜闭上了眼。

“很舒服对不对?”严洛看见苏夜眸子紧闭似是认命之状,大为愉悦,出言调笑。

在严洛撤出手指准备进入的瞬间,苏夜猛的睁眼,目光清明,利落地抬手点住了严洛的气海穴。从严洛进入囚室开始,他就在默默运动真气,终于在刚刚强行冲破了海棠蚀骨香的压制。

无奈海棠蚀骨香的药性太强,苏夜只发一击便没了后续之力,否则便可将严洛诛杀在这里。苏夜艰难从严洛紧锢的怀里挣月兑,弯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正筹谋怎样从这牢中出去突然腰上一紧,转瞬身体就撞上坚硬的石板墙面。窒息的痛感从身上传来,苏夜咳出一口浓血从地上爬起,诧异的目光投向面前面色冰冷的严洛。

“不可能!我的点穴功夫从来没有失过手。”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苏夜心中染上一层绝望。

“你这点小手段,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严洛抬手便是一耳光,苏夜脸上顿时腾起五指红印。严洛横臂抵在苏夜胸口将苏夜压在墙上,一只手扳过苏夜的头,侧抵在墙上,低头咬住了苏夜的肩,直到口中浸满浓浓血腥。

“今天,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随手拣起苏夜的玉短笛,抬起苏夜的长腿,用力将玉笛推入了收紧的身体(心弈1章节)。

碧色的玉笛迅速染成了殷红,短笛在体内横冲直撞,苏夜痛得身体不停抽动,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申吟。俊秀的脸因疼痛扭曲,脸颊上滑下一滴滴汗水。而这些在严洛的眼里却变得无比性感,他早已按捺不住,猛然撤出玉笛,苏夜险些昏死过去。严洛没有丝毫犹豫粗暴地长驱直突,没给苏夜喘息的机会就开始了猛烈的动作。

苏夜倒抽一口凉气,手指紧紧扣住墙壁的石缝以减轻自己的痛苦。严洛无休无止的发泄着他的**和怒气,苏夜喉咙深处滚动着一声声绝望的申吟,泪水从他清秀的脸上滴下,如同地狱的痛苦不断轮回。

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苏夜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醒来时囚室里唯一看得见阳光的那一方地板已被夕阳染浸。除了蚀骨香带来的虚软,他现在的感觉只有痛,痛感粘稠的如同实质,侵占了所有的感官。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严洛早已将之前的一切都打理好了,连那只玉笛也都洗去了污的痕迹干净地摆在枕侧。苏夜从鼻中哼笑一声,拂手将玉笛掷向墙角,应声而落的玉笛破碎渐散开,苏夜只得苦笑,自己的傲气难道也这么碎了?

牢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带着面具的狱卒将一只精巧的食盒放在门口,一言不发的走了。苏夜勉强走过去,打开食盒,是冒着热气的小菜和一碗汤。他只一闻便知道里面加了料,这海棠蚀骨香的香味从几米开外就闻得到,如果是小剂量的带在身上,也不失为一种好香料。难道除了蚀骨香严教主就没有别的手段?苏夜心中发出一声嗤笑,明确的饥饿又迫使他喝了下去。死不了的,他只是不想让我逃走,苏夜苦笑着放下碗,自欺欺人式的自我安慰。

苏夜借着夕阳余光检视着石室的每一个角落,这几日的囚禁使得他在黑暗中亦能辩物,连带听觉都有所提升。就像身体被禁锢,思想却更为活跃,几日来不见人影,无法入睡的大脑运转,带来的是近乎使人发疯的孤寂感。昔日与师弟师妹相处的每一日时光,都快乐的不似人间,就连和师弟们犯错被师傅罚跪都似是美好的让人想落泪。

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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