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颜蓝妆 第九章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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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村子里的和乐,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齐笙不知道她的死给各国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二个多月前,泾公主死于岳、成交界,刺客所穿所用皆是岳国所有,矛头直指岳国。很快就有大批成国骑兵在岳国边境打着为泾公主报仇的名号烧杀抢掠,岳国火速召集士兵,任命边衡为大将军,在边境与不怀好意的成国开战。

相比于岳国的硝烟弥漫,泾国内部却是暗潮汹涌。泾皇寿宴结束后,一向谦和低调的太子齐域一反常态的向泾皇要求前往边关领兵作战,众大臣也是极力响应,认为太子理应磨练,好为将来继承大统做准备。于是,泾皇一纸诏书,任命太子为车骑将军,军中地位仅在大将军杨师延之下,还附有监军的职能,分走了边境三分之一的兵权。而四皇子齐勋却被收回兵权,滞留在京城。

对于泾皇明显的偏坦,齐勋不但没有怨言,在为大军送行的时候,还笑着跟齐域开玩笑:“二哥逍遥了那么多年,也该让你去边境尝尝西北的风沙了。”

说完凑近齐域的耳边:“最好多带几个美人过去,那里可找不到京城这么标志的姑娘。”

太子大笑的拍着齐勋的肩膀:“你这小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幅兄友弟恭的场景,远处的泾皇轻捋着胡子笑看这一幕。

不管外面如何,齐笙依然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齐笙坐在原来汤枫经常坐的石头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劈柴的汤枫,以前都没仔细看,这几天齐笙没事就打量他,没想到这小子越看越好看。眉眼清俊可眼神却有些高贵傲然,鼻子高挺鼻尖微勾,嘴唇微薄,时常紧抿着,可能是年纪还不大的原因,脸上的线条稍显柔和,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变得有些冷硬,侧对着齐笙,额头微微有些汗珠,举手投足间既有着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又有着贵公子的风华气度,即使穿的是粗布麻衣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这家伙到底是谁呢?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前还神神秘秘,现在又一副绝佳好少年的模样,真让人模不透。

齐笙看得入神,根本不知道汤枫已经暗暗皱了好几回眉头了。低头拿木柴的瞬间汤枫又用眼角扫了一眼齐笙,发现她还对着他发呆,不过这会儿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起身劈柴的瞬间汤枫拿斧头在地上用力一扫,一小段木块笔直的朝齐笙飞了过去,正中齐笙的脑门,齐笙顿时眼冒金星,差点从石头上跌下来,回过神来的齐笙怒不可遏,勃然的站起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汤枫怒道:“你干什么!”

汤枫起身撑着斧头半眯着眼睛看着齐笙:“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这样看着我,我就打爆你的头。”

齐笙一噎,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可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低头拿起刚刚的木块砸向汤枫,汤枫斧头一挥,木块即被拍飞,见没砸中齐笙又捡起周围的石块奋力的想汤枫砸去,一连砸了好几个都被汤枫或者挥走或者躲过,最后汤枫不耐烦了,拿起斧头朝齐笙走去,这时周围的石块也都被齐笙捡光,又看到汤枫气势汹汹的向她走来,登时害怕了起来,怎么忘了这家伙以前的德行了,转身就想逃走,可她忘了后面还有一块她刚刚坐过的大石头。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齐笙直接从石头上栽了过去。汤枫也是一愣,半晌反应过来,放下斧头跑过去,一把拎起齐笙的后襟将她提了起来,将齐笙放下后,汤枫就转过去不愿看她,可肩膀却一直在抖动,极力忍耐着,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厚道,可汤枫真的很想笑。

齐笙现在的样子,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一张脸因为跄在了土地上全都是泥,鼻子摔得直冒血都流进嘴巴里去了,脸颊和额头也都是摔伤的痕迹,眼泪也是像水一样止不住的流,满脸的泥、水、血混在一起,都辨不清本来面目了。

齐笙正只顾着捂着鼻子痛苦申吟,眼角骤然瞥见汤枫竟在那笑,更是火冒三丈,想杀他的心都有了,登时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掐汤枫的脖子,汤枫只顾着忍笑,等感到一阵风从背后扑过来,转过身躯的时候,齐笙已经张着手到面前,汤枫刚抬起手阻止齐笙掐向自己脖子的时候就被齐笙扑倒在地,力道之大让汤枫忍不住的皱眉头,伸手要将齐笙推开,可齐笙现在理智全无,见没有掐到他,就用手去拽汤枫的头发,抓他的脸。

汤枫即使再老成,可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见齐笙如此不顾章法的打法也怒了起来,抬脚就要将她踢开,可离的这么近,根本使不上什么力道,反而被齐笙察觉,一边用两只手死死地抱着汤枫的手臂,不让他抽出来,一边张嘴就咬上汤枫的肩膀不松口。汤枫被咬的大叫,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礼仪,死命的想抽出双手,可齐笙却两只手臂死死地勒住不让他抽出来,最后两个人在地上翻滚起来。

汤枫眼角瞥见旁边的石头,借力带着齐笙向石头撞去。齐笙的后背重重的撞在石头上,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汤枫借此抽出了一只手,可另一只手却没抽出来就被齐笙勒紧。

不过一只手已经够了,拽着齐笙的头发就往后扯,可齐笙哪肯松口,紧紧地咬着他的肩膀,血从嘴角渗出,汤枫疼得额头冒汗,见扯不开,就用手去掰齐笙的嘴巴,这下齐笙终于松了口,可紧接着就去咬汤枫掰她嘴的那只手,汤枫慌忙把手缩走,没咬到手,齐笙用头撞向汤枫,正好撞到汤枫的鼻子,汤枫被撞的鼻子酸疼,眼泪也出来了,汤枫从没这么狼狈过,一时也失去了最后的理智,用空出的那只手对着齐笙又捶又打,齐笙双手没法用,咬又咬不到,一急之下抬腿往上一顶,汤枫顿时疼得半边身子都缩在了一起,可手上的力道不但没减,反而加大到极点,一手就把刚刚怎么都扯不掉的齐笙拽开摔在地上,翻身骑在齐笙的身上,举起拳头就往齐笙脸上砸去。

刚才的动静已经把兰兰引了出来,看到他们扭打的一幕,目瞪口呆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看到汤枫坐在齐笙身上,举着拳头要打齐笙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抓着汤枫下落的拳头,因为兰兰的阻止,拳头只擦过齐笙的脸颊打在了地上,力道之大竟在地上留下一个坑,足以看出当时他使的力气有多大。齐笙不禁瞪大了双眼面如土色,汤枫这时理智也渐渐回来了,看清这样的场景也一时怔住,缓缓地从齐笙的身上站起,四周一时寂静无声。

不顾兰兰的搀扶,齐笙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眼圈通红,神色愤怒之极,指着汤枫:“你……你这个混蛋……”汤枫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那只拳头。

“算你狠!”不再看他,齐笙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屋子。兰兰看着离开的齐笙,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汤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想起齐笙身上的伤,一转身跑进了屋里,留下汤枫一人站在外面。

汤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怪笑,随即甩手离开,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原本以为汤枫出去晚上的时候就应该回来了,可一连两天了,还是不见他,连齐笙也不禁担忧起来了:“搞什么,不就是打个架吗,我都不生气了,那家伙至于这么小气嘛。”终于,再也没有人对她吆五喝六,横眉冷对;再也没有人对她白眼相加,大呼小叫;再也没有人对她发号施令,拳脚相胁;齐笙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聊,啦!

最后齐笙握紧拳头仰天大吼:“再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啦!”切,谁稀罕你!

到了第三天时,兰兰被村头王婶叫去邻村了,原因是,相亲。

齐笙刚开始听兰兰扭扭捏捏说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随即又恍然,兰兰今年都快十五了,这样的年纪在这里也早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想当初自己刚穿来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常玉就天天在耳边念叨她的婚事。

齐笙当然是赞同,又叮嘱她和那人聊天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他的人品啊、相貌啊什么的,回来好跟她说说,兰兰脸涨的通红:“说什么呢,人家也只是在屋里看那人一眼,哪能去跟他聊天去,这也太不持重了吧。”

什么?看一眼?那相的什么亲。齐笙又要再说些什么,兰兰却扭过头不愿跟她讲话了。哎,随你吧。齐笙低叹。

齐笙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越发的显得孤独,如果兰兰相亲成功了,那她要上哪去住呢?那间房子虽然有帘子隔着,但人家小两口成了亲要干嘛干嘛时,自己总不能还在那屋里听着吧。愁啊!

晚上睡得正酣时,突然间就醒了,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不安,坐起来向屋外看去,兰兰家的门是用木板拼起来的,中间木板相隔间有好多两指宽的空隙,借着月光,齐笙竟发现一道黑影突然投在门上,这个发现让齐笙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防备,房门就被撞开,巨大的响声将齐笙惊得一震,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往来人身上砸去,那人似乎也没料到屋内的人是醒着的,一时不查竟被齐笙仍的东西砸中,微怔间齐笙就已越过他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救命呀,抓贼啊。”

那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一手抓向齐笙的衣角,一手举刀向齐笙砍去,齐笙只感到脖颈上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用力挣月兑被困的衣角,“撕拉”一声,齐笙的衣角被扯掉,齐笙终于能往前再迈一步,而那股冷风也从脖颈转到头顶,紧接着,齐笙竖起在头上的头发就被削落,散落在肩背上,部分掉落在地上,来人好像不是一般的盗贼,一招不成,反手又是一刀,动作迅猛,速战速决,丝毫不见错乱。心思电转间,齐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汤枫不在这,他走了。”

那人举刀的手一顿,眼中一闪惊讶,随即又变成蔑视,低哑的声音响起:“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今天就是来斩草除根的,你们黄泉路上见吧。”

“汤枫死了?你们杀了他。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齐笙试图做最后挣扎。

“这个你死了以后去问他吧。”

刀锋再次呼啸而来,一时间,慌乱、难过、不甘、绝望、甚至还有对汤枫的怨恨涌上心头,五味聚杂,唯一的庆幸是兰兰今天正好不在。

齐笙没有那么大义凛然的闭着眼睛接受死亡,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举刀的杀手,向自己砍来,眼看就要人头落地时,心中就只剩下遗憾,这个杀手竟然是蒙面的,自己还想记住他长得什么样,万一死了后还能穿过来,自己至少还能找到人报仇。

“当!”的一声,杀手的手偏离了轨道,砍向了屋里唯一的家具,齐笙的眼睛还没从杀手身上转过来,就听到那个杀手不可置信的喊道:“你还没死。”

“该死的是你们。”

失踪了三天的汤枫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话音刚落,身形如虹掠出,噗地一声,长剑入体,拔剑回鞘,杀手依旧瞪大眼睛看着汤枫,汤枫飞起一脚,那人身体跌落远处,汤枫箭步走向齐笙,扶向惊魂未定的她,却一时顿住,齐笙此时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还只穿了里衣,身形瘦弱无依,脸上也没想平时一样涂东西,更是因为刚刚的事吓得脸色苍白,惊疑的望着赶来的汤枫,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你……”汤枫眼中一闪惊讶,一抹不自然,可随即又恢复冷峻,匆匆抄起旁边的衣服扔向齐笙,转过身,语气严肃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穿上衣服,跟我走。”

事不容缓,齐笙虽惊惧未定,可也不敢磨蹭,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就这一会,院内就又来了六、七个人,齐笙吓得拽着汤枫的衣袖。

“自己人。”汤枫安抚她道,齐笙这才注意这几人是没有蒙面的,个个神情焦虑。一人匆匆上前拱手对汤枫说道:“少主,他们快追来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汤枫点点头。又回头问齐笙:“兰兰呢?”

“她出去了,今晚没回来。”

“这样也好,不会连累她。不过恐怕要连累你了,你怕不怕。”

“怕……有用吗?”。

汤枫一笑:“没用!”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院门口,汤枫突然顿住,寂静的夜晚,一丝丝声响都那么清明,远处沙沙的声响不仅传到了汤枫的耳里,齐笙也听到了。

汤枫拉着齐笙又向回跑去,可是却没有向屋里跑去,而是直接越过了房屋,从低矮的院墙上翻过去,一路飞驰,身后数人跟随,齐笙感觉自己的脚真的是不用沾地的,翻过了几个村子里的弯道,接着就是一个个小土坡,四周渐渐空旷起来,齐笙无意回头间,就着月光就看到了远处追着的人,将近三十个人,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那钢刀比普通的长刀似乎短一些,可看上去却更加精炼,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齐笙不禁头皮发麻,这种被追杀的场景,也只在小说、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两次遇到,而且每一次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悲催啊。

眼看他们离得越来越近,身后跟随着的人互视一眼,紧接着,四个人渐渐慢了下来,其余三人依旧紧紧跟在汤枫后面。

齐笙刚开始没有觉察到,可没多大会听到身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打斗声,才发现身后少了四个人,而那四个人正在与身后几倍于他们的人厮杀,这时候没有时间去想他们四个人怎么会是那么多人的对手,也容不得去想他们最后的下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逃,不然,他们的牺牲才是白白浪费了。

即便如此,依旧没有阻挡那群杀手多久,最后三个人也相继离开汤枫身后,而汤枫拽着齐笙一路冲向那片树林,将身后的厮杀声掩藏在树林之外。

这片林子齐笙和汤枫还算熟悉,汤枫入林后,又匆匆将从前熟知的捕兽的陷阱收拾了一下:“这些陷阱根本阻挡他们不了多久,我们要尽快赶到林子的深处,那里树林茂密,灌木丛生,藤木盘根错节,他们才不会容易找到。不过那里很容易迷失,还有沼泽、在那猫冬的生猛大型动物也比较多,也许更危险。”

“再危险也有一线生机,总比在这里被他们杀死强。快走吧!”齐笙不敢拖泥带水。

汤枫深深看了一眼齐笙,然后毫不迟疑的拉上她向林子深处奔去。

越往前走树木果然越稠密,地上的土酥软了很多,那是常年落下的树叶铺成的腐殖层,越往里走种种腐殖层会越厚,茂密的丛林更容易将一切痕迹掩盖。当初齐笙之所以能从泾、成边境横穿过来,还是因为林子已经到了尽头,树木比较稀疏,里面的动物都被附近的村民猎的差不多了,就那样,齐笙都走了好几天才走出来,平时和汤枫打猎也只是在林子外围,并没有深入,而如今情况显然紧急,他们要去的兴许是从来都没人踏足过的树林深处,那片树木还比较原始,在里面根本没有方向感可言,很容易迷路,这也是为什么成岳两国这么多年战争都没有从这里开始的原因,它几乎贯穿了泾、成两国整个边境,还阻挡了部分成、岳边境。树林的危险远比攻城夺地的危险大得多。

可他们没有选择。

渐渐地那些树木遮住了唯一能给他们带来光明的月亮,树木开始看不清形貌,只能感觉周围那些树木藤条像张牙舞爪的怪兽,正张着嘴让他们走进。地上的树根也经常绊住他们,可他们一刻也不敢停止,即便此时的齐笙几乎喘不上来气,肺部好像破了个大洞,每呼吸一口气都会疼痛难忍,可依旧不敢停下来拖累汤枫。

直到一丝丝光亮从上方透过来,他们才恍然已经跑了半晚,汤枫刚说完:停下来歇会吧。齐笙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愿站起来。

而此时,他们也渐渐看清树林的全貌。

地上处处可见奇异的树根,顺着地面慢延展开,有的一棵树就占据了好大一块地方,树干也是七扭八歪,盘旋而上;而有的则是相邻近的几棵树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周围的藤蔓也顺势蔓延而上,繁盛茂密的枝藤在半空中搭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天蓬,把里面围的水泄不通,树干上爬满了不知名的小虫子,枝干上也总是常年落下的腐烂的树叶,一层层,一片片,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齐笙脚上腿上已经是泥泞一片,而汤枫也没比她好多少,不断在前方开路的他,就连手上都被划伤了好几伤口,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难怪越往前走速度越慢。

汤枫四处打量了一下,回过头对齐笙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树林比我想象中的艰险,我们现在还没走到树林的深处,地面几乎就已经撑不住脚,再往前走的话,我担心即使没遇到危险的动物,也会深陷沼泽,不能自拔。”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回去吧,或者在这等着他们追来?”

“我们往南与树林平行走,然后再向西走,仍回到岳国。”

“那样也好,反正我们也跑了这么久,这里树木已经很稠密了,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我猜,他们一定会分开行动,扩大范围找我们,到时候……”汤枫眼里一闪狠厉。

“到时候,趁他们分散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乘机偷袭对不对?”看到汤枫眼里的锋芒,齐笙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汤枫淡淡的瞥向齐笙,嘴角轻扬,只是眼神冷酷如刀:“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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