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许你细水流年 第四章 我要学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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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站在客栈的内院,还未进屋,便听见里面传来一身怒喝

“你怎么能让她去呢,她还只是——”余下的话因气息不顺中断了,可想说话人何等生气和无奈。

推开门,便看见怒火中烧的三姐和苦难者荣婶,火势不小呢。

“哎呀,三姐别气坏了身子,小妹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疾步走上前去抱住她。犯错的小孩总喜欢用柔情攻势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可当事人似乎毫无缓解的打算,一把推开娇小的身子,转身便走。

“三姐,等一下,听我解释嘛。”安陌追上前去,拉住三姐的胳膊,阻止她的离去。误会不解释,后患无穷。这是多年看狗血剧的一点心得。

“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没死在外面”又恢复了她初时见安陌的说话风格。

“呵呵,三姐,看你说的啥话,咋随便溜达几圈就把小命给丢了呢,呵呵。”装傻充愣,安陌的拿手绝活,瞒天过海应该不成问题。

“不解释解释?”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反而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荣婶不是说了吗,就是出去逛逛,呵呵,逛逛。”怕她不信,安陌又重复了一下核心词。

“不打算说是吧。”大力甩开束缚,不留余地地离去。只余一声无奈的叹息。

安陌走回房间,荣婶还保持着一副小媳妇样。

“荣婶,委屈您了。让你当受气包。”安陌有点过意不去。

“不碍事,只要掌柜的能消气,老身也‘牺牲’的有价值,不是。”看不出来,荣婶在自己的熏陶下还挺幽默的嘛。

“小陌,你大半夜的究竟去哪里了,可把掌柜的急坏了。”话语间饱含浓浓的担心。

“没事,如此良辰美景,就随便溜达几圈。”以往,安陌很少外出夜游。一方面是,三姐不许,另一方面,在这个莽夫横行的时代,人命形同小强,想踩就踩,还不带皱眉的。

安陌知道三姐生气是因为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家姐妹,可自己在现世学了两年跆拳道,有点武功底子,人也还算机灵,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就一命呜呼了。至于没知会她,是早已知道她会强烈要求同行,死道友不如死贫道,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在乎的人,便是半分可能的危险也不想让她碰到。

翌日,安陌早早起床,急匆匆地赶到隔壁三姐哪里。

“三姐”叩叩门,没回应,不会还在生气吧。以前也曾因自己的调皮任性把她气的半死,可一般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和好了,虽说这次气性大了一点,一夜总够了吧。

忍不住推开门,不在,被褥叠放的整齐,桌椅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去哪了,三姐从不会这么早起的,可能处于爱美女人潜意识的觉悟,睡美容觉至关重要。所以三姐平时都是睡到九点钟才起来。

不远处,只见荣婶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正准备去晾晒,安陌急忙叫住她。

“荣婶,知道三姐去哪了吗?”。每天,荣婶总是客栈里起的最早的人,应该能知道三姐的去向。

“哦,掌柜的出去了,说是有点事。”

有事?啥事?一大清早的,难道去逛集市了?

算了,等一下她回来,一定好好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再不冰释前嫌,少一人说话逗趣,非得无聊死。一想到她不冷不热的脸,就满心猫挠似的。

安陌坐在三姐的屋里,正想着用怎样的方式来和好如初,却从外面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声音。

“小陌,快出来”是三姐温润如水的声音,竟似有点雀跃,有点急切。

什么事这么高兴,难道气消呢?想到此,安陌满心如释重负,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忙高兴应道:“就来”

循声而去,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一着青衫,体形修长,相貌不凡的三十好几的大叔正如松立在那里,颇有气势,正兀自打量她,似在探寻什么,带着浓浓的警惕意味。

安陌狐疑地走到三姐身侧,“这谁啊?”

“镖局的人”

“你要托他们走镖?”

“不是,这是给你请的师傅,负责传授你武功。”

安陌一个头两个大了,敢情老大一大清早不睡美容觉,找一个莽夫来摧残祖国幼苗啊。

“那个,三姐,怎么——突发奇想地要我学武功呢?”安陌小心翼翼地问道,深怕又犯到枪口上了。这个时候还是顺从一些,安全。

“跟你说,我还气着呢。”言外之意,想要她解气,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学”安陌壮士扼腕道,心念:何苦来哉!自己昨晚冒一回险,没啥收获不说,还给自己招来一师傅。亏呀,亏大发了。

三姐一个厉眼甩过来,安陌忙赔笑道:“呵呵,学武好,学武妙,学武有出息,薪水高,福利好,呵呵。”

就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地让人指鹿为马地。如果这是唯一救赎的方式,咱也只能舍命陪三姐,硬着头皮上了。

阿里路亚,阿里路亚,这一刻,我神圣了。

学吧学吧,武功也算是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基本功,保命符,一技傍身总归好过于手无缚鸡之力。如此这般一想,原先一点不满的情绪也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安陌照着在电视里看过的规矩,躬子,“师傅在上,请受徒——”话还未顺完,就被截下了。

“先别急着拜师傅,我收徒可是很严格的,别到时候学不好败坏了我的名声。”

“嗯?”身子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僵住了,安陌疑惑地转向三姐,这是虾米?

“小陌,你先学着,拜师就看师傅的意思。”

想必两人私下已订立什么协议,这应该是其中之一。不拜就不拜,怕我丢脸,我还不想被冠上“--------的徒弟呢”。不过,安陌已暗自下定决心,潜心修炼成为武林高手,到时,想收现成的高徒,窗都没有。

“那什么时候开始?”不用拜师傅,安陌马上站直了身子,朗声道。

“就今天,现在”

啊,不用这么急吧。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人家还没做心理建设呢。满月复牢骚,又不敢回嘴。

“是,小的谨遵老佛爷旨意。”安陌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丫头,没个正行。”模模头,以示安抚

“小陌,乖啊,跟师傅好好学。”说完,就撇下安陌,往前面走去。望着她袅娜的背影,安陌暗自握拳,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意的,三姐。

“先去那里扎马步,一柱香的时间。”他双手环胸,沉声道。

“哦”事已成定局,还是积极一点比较好。

摆好姿势,目视前方,感觉有一股气随着时间缓缓下沉,以前也扎过马步,但从未保持这个动作不变到一柱香的时间,不知自己能不能挺住。

斜睨一眼旁侧的大叔,仍旧酷酷地站立着。现在已日上三竿。前厅应已是宾客满席,喧闹不已了吧。

春帏四月,气温上升的很快,明显感觉到太阳斜射在身上,很温暖,很惬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煎熬开始,双脚已被僵硬的动作折磨的哆哆嗦嗦起来。额上的汗跑马似地往下流,有一滴防不胜防地调入眼中,模糊了视线。

还有多久啊,我快坚持不住了,安陌心里大声呐喊道。

络腮胡子秦裕虽脸上波澜不惊,心里也不禁欣赏小丫头的韧性,第一次扎马步,坚持这么久,竟硬是没叫苦,不错,三娘这妹妹收的确实有水平。看三娘一大清早地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应是十分宝贝她这个刚收的妹妹。再观察观察,如果真是那块料,收个女徒弟也不错。

“嗯,行了”

一得令,安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腰肌酸软,浑身乏力”总算知道是咋回事了。一下子,她对那些武学圣人肃然起敬起来。偶像啊,每日如此,十年如一日地坚持,这得多大的耐性啊!先人啊,请接受我虔诚地一拜。

“小丫头,不错嘛。”秦裕轻笑出声

“那是当然”年轻人桀骜一点没什么

只有两个人的院子格外安静,草丛里时不时地传来蛐蛐的叫声,颇有童趣。

话说三姐真放心把我交给这么一个大叔,也不来探查一下。嗯,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难舍难分的暧昧纠葛,没办法,一个帅哥,一个美女,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而作为一个生活在娱乐八卦信息爆炸的时代,就应秉持娱乐至上的行事准则。

咱家三姐虽算不是那个国色天香,但也卿本佳人,怎能没有爱情的滋润呢。如果教头成为姐夫,自己这个代理红娘在过了一把牵红线瘾的同时也能享受到特殊待遇。

砸吧砸吧嘴,怎么想就怎么美。心中打着小九九的同时,下意识地抬头仔细打量教头。

棱角分明的脸,剑眉鹰目,坚挺有型的鼻子,高大挺拔的身躯隐隐透着一种霸气和不羁。

呀呀,太有型了,越看越有型,什么时装模特都只是样板,雕塑,这才是真的诱惑呢。优秀的得留着自家人用,得赶快出手,时不待人,命不由我,得抓紧。从三姐的态度看来好像没有这层意思,木讷的三姐太不上道了,我可得撩拨撩拨。

“教头”安陌亮闪闪地笑道

“教头?”

“您不让我叫师傅,当然叫教头咯”钓个金龟婿,越想越开心。

“怪别扭地,我姓秦,叫我秦叔吧”看到那张比花还娇艳的笑脸,不禁一阵寒,这丫头是怎么地哪,一下子像个媒婆似的,媒婆?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可真的是越看越像。连忙后退一步,已测安全,太诡异了。

“秦叔,成家了吧?”

“还没”又退了一步,咱没有吃女敕草的兴趣啊。

“家产多少?”

‘不多’又退了两步,想谋财还是咋地。

这个木头,当本小姐想毛遂自荐呀,还不是为了三姐,要不然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活打死也不干。看他落在三姐的目光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宠溺,应该不会有错。套磁果然不适合他,得直奔主题才行。

“你喜欢三姐”毋庸置疑的话语,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d ?rb ??的牙齿,“反正不会是道听途说”

“呵呵,连对象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贸然前来,不知该说你是单纯呢,还是——无知”平缓的调调让人气闷。

安陌被对方的话噎住了,但考虑到自尊问题,又强作淡定,在心里默念着:

我是稻草人,我是稻草人,我不怕风吹雨打,我不怕风吹雨打。

“对,你的猜测有一定可能性,我也许无知,但----并不愚蠢”

“木子须可是公认的名士,这不会有假,而你------三番五次的用话刺我,不知作何解释。”

人不烦我,我不烦人,人若惹我,礼让三分,人若再惹,还他一针也不为过。

“没错,木子须存在,但因为你犯了虚报年龄的错误,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注意。”

很好,他提醒人的方式很好很强大,难道我真的犯了常识性错误,一听说德高望重,想当然白发徐徐。

“你怎么知道------”心有不甘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啊--------我---就----是----木----子-----须”声音时断时续,魅惑至极,嘴边的弧度更大了,似嘲笑般。

你当你是在唱歌剧呢,说话都不好好说的人,不要也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名士还不好找吗,再不济,本小姐亲自上场,就不信几千年的诗歌文化镇不住这一群人。

默立,转身,意欲离去

“你不找木子须呢”带出一丝疑惑。

“他呀-------不存在”戏谑的艺术不是只有你懂,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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