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修成正果吗 第五章 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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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的早春,我们进入了初一下学期。在平淡中度过半个学期后,四月十九日下午,班主任突然告诉我们一个大好消息,说明天上午全年级四个班举行春游,地点就是学校后面的清峰山,及沿着山脚的那条清河。

既不用读书,还有得游玩,着实令大家欢欣鼓舞。第二天,同学们早早地进到教室,比平时读书还积极,而且大都准备轻装上阵,仅仅穿一两件衣服而已。

虽说是春游,其实春天都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已经隐隐有了署气。就连一向怕冷的我,也才穿了一件衬衫和夹克。按照班主任的安全指示,同学们五个人一组,自由组合,中午十二点准时回校集合。八点整,老师和同学们向后山进发了。

一路上,前前后后欢声笑语,男女同学你追我赶地闹成一片。山路两旁那些不知名的野花也开得遍地都是,那当然成了女同学们的最爱,她们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握着一束别致的小花,偶尔还会低头闻闻它们的花香,是多么地惬意!

进到山里,大家分头游玩。我和成正果,王巧华,陈友建,吴畅一组。成正果对这座山比较熟悉,自然由他带路。

“纤云!”成正果回头叫我,“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哪里啊?远不远?”我兴奋地凑过去。

“翻过那个小山包,前面有一块野竹林,那里每年都长许多竹笋,现在正是吃笋子的好时候呢!”他微笑地指指前方,眼睛又看向其他三人,似乎也要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很好啊,采竹笋这么好玩的事谁不爱呀?”王巧华当即表态,陈友建和吴畅也跃跃欲试。

于是,五个人兴高采烈地往竹林走去。说起这个野竹笋,我已五六年没去山上采过了。记得八九岁时,就是因为和姐姐去山上采了竹笋,回来后我全身皮肤奇痒,不久就变成了一身的小水泡,。

后来不但每天打针吃药,爸爸还带我去中医那里针灸,前后大约一个月才痊愈。自从那次后,妈妈严令禁止我再上山,倒不是出于对我的关怀,而是怕皮肤病复发,要钱去医。

“到了!”成正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就在前边。”他扭头告诉众人。

大家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在十多米外的地方,果真有一片青翠欲滴的野竹林,徐徐的微风轻抚着尖尖的竹叶,隐约有“沙沙”之声作响。

“天气开始转热了,你们要小心有蛇哦!”成正果有点严肃地叮嘱我们。

一听到“蛇”字,大家都异常警惕起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操了根干竹棍在手上,对着那些比较多草的地方乱打一气,就算真有蛇也早已吓跑了吧。

“知道你这么怕蛇,我就不吓你了。”成正果在我身旁低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不怕吗?”。我斜他一眼,装着打草的样子,随手往他脚上一棍扫去。

“啊哟!”他瞬间跳了起来,咧着嘴叫道,“我又不是蛇,你打我干什么?”瞧他那痛苦的模样还真逗,一看就知道他也是装出来的,刚才我明明没怎么用力呢!他就是想我心疼,才不会上当!

“疼死活该!以后少吓唬大家。”我笑骂他,惹得王巧华他们也跟着笑了。

之后,大家稍微分散地进入竹林。见里面果然有高矮不一的竹笋,它们正稀稀疏疏地冒出被枯叶遮伏的地面。

于是,开心地一根一根采了起来,有时遇到哪根粗些的,两三个人还同时去采,又免不了闹个笑话。

忽地我眼前一亮,一根比母指还粗的竹笋,骄傲地立着不远处的石头缝上,只要跨过脚边的小坑,就手到擒来了。

我右脚一抬,利落地往对面的石头踩去,没想到脚下一滑,接着就是钻心刺骨的剧痛从脚心席卷全身,与此同时的是我的“哎呦喂!”尖叫。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有蛇吗?”。成正果、王巧华他们几个慌张地朝我尖叫的地方跑来,一脸的担心。

“不是蛇,是竹签刺穿脚心了。”为了不让他们误以为是被蛇咬,再疼也要解释清楚。

“还能走吗?我拉你上来。”成正果把手伸向我。

“好疼啊!”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由于整个右脚使不了力,我几乎是被他连拉带抱的弄了上来。

“好在不是真的被蛇咬,差点把我吓死了。”他扶我坐到草地上,满眼是担忧的神色。

“把鞋子月兑了,看看伤口有多深?”他询问我,没等我答话,就自作主张地解开了运动鞋的带子,然后轻轻地把鞋月兑掉。

我看到整只白色的袜子已有一半被血浸染了,血好像还在流,闭起眼睛,不敢再看。等我睁开眼时,他已经就地取材地用那只袜子包扎了伤口,还在脚背上打了一个活结。

“陈友建,你们三个人去找班主任他们汇合吧,顺便告诉他我送纤云去卫生院上点药,中午就不回学校集合了。”成正果像个大人似的忙着做安排。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还是尽快去吧,让医生好好地消消毒,看起来伤口有点深呢!”陈友建同情地看向我。

“那我们先走了,纤云,明天再见。”王巧华叹惜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

“没事的,你们先走吧,我坐会再走,就不会那么痛了。”我无力地朝他们挥挥手。

“上来吧!”他们一走,成正果就背对着我,在前面蹲下。

“你要背我?”我有点惊讶。

“别磨磨蹭蹭了,血都还没止住呢?”他急道。

“我很重的,你背不动。”我不好意思。

“只要是你,再重我都要背,而且还很乐意呢!”他回头笑笑。

同时伸手反过来抱住我的腰,我整个人贴到了他背上,然后他熟练地扶正我的,一出力,就稳稳地站了起来。

“很重吧?我没骗你。”问话时,我的腰伸得直直地,生怕胸部碰到他的背。

“如果你继续这样硬邦邦,直挺挺地话,我保证背不到半路,你为什么不能像我妹妹一样软软地趴着呢?”他侧头看我,是即将要生气的样子。

“你妹妹真的好讨人喜欢,你经常背她吗?”。我俯去,听话地趴在他背上,两手还圈着他的脖子,就像小时候姐姐背我一样。

“我妹妹很会撒娇的,每天最少背她一次。所以呢,我很有背人的经验。”说话间,他习惯性地把我身体往上挪了挪。

才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他鬓边有汗珠流出来了。“慢点走吧,你都出汗了。”我随手把他的汗擦掉。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动作,他竟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回头深情地盯着我。

“看什么啊?”我娇羞地把头埋到他衣服里。

“这样的你,比我妹妹可爱十倍百倍呢!要是能天天这么温柔地对我,真是三生有幸了!”一听口气,就知道他在笑。

“你就醉死在温柔乡里吧!”我抬起头来,拿手胡乱地去搓他的头,好在头发短,也不用担心被弄成鸡窝。

“男子头女子腰,只可看不可模。别再破坏我完美的发型了,知道吗?”。他笑。

“谁说不可以模了?我就要模,就要模!”我任性地在他头上玩弄起来。

“你再不停手的话,我也不客气了!”话音还没落,他已经在我上着着实实地捏了几把。

“小流氓!”我去打他那不老实的手。

“是你先非礼我的,如果觉得不划算,你也可以捏回我的。”他坏笑。

还真无语,遇到此等无赖!

“哎,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吧。”看着他的汗越出越多,我于心不忍。

“好,我也有点累了。”他轻放我下来,扶我去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等到有人的地方我自己慢慢走吧,给别人看见你背我不太好。”我羞涩地笑了笑。

“看见又怎么啦?难道他们的眼睛有问题,看不到你的伤口吗?那些一看到男女在一起就大做文章的人,简直是脑残!”他有些上火。

“咯咯······”我笑出了声,“你在哪里学到‘脑残’这个词的?”

“杂志上!”他好笑地答道,“我家里有很多各种各样地书。”

“怪不得你什么鬼都懂一点,干嘛不拿几本给我看看呢?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我打趣他。

“你现在老实地给我读书吧,以后大把的机会,一辈子都有你看的。”他拍拍我的手,又拿起我的辫子把玩起来。

“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卫生院,不是真的吧?我可不去哦,我最最怕的就是去医院了,每次打针都要哭的。”我皱起眉头。

“傻丫头,你这种外伤是不用打针的,就算需要打,也有我陪着你呢,我会紧紧地握着你的手!”他还真握住我的手了,在那里细细地摩擦。

“你就是趁火打劫!”我欲抽手,他却抓得死死。

“等一下你在公路边等我,我先回去拿些钱,再用自行车送你去最近的那间卫生院,伤口不尽快处理会发炎的。”他看着我,完全是那种不容拒绝的神情。

“你还真霸道哎!想要我怎样就怎样。”我不满地对上他的眼睛。

“不霸道怎么追得上你呢?”他大言不惭。

“不害臊!”我羞他。

“反正我都认定你了,没必要扭扭捏捏地。”他笑,然后蹲去,“快上来吧,没多少路了,我一口气就能把你背到公路上。”

“你就吹吧,你以为你是绝顶武林高手,还有真气不成?”我趴到他背上,在耳边笑他。

“真气是没有,却有颗真心。”他一用劲,就背了起来,快速地往前走去。

果然如他所说,一直到了他村口的公路才放我下来,然后他一路小跑地进了巷子。回家不超过五分钟,他就骑着自行车出来了。

“坐上来呀!”他指指后座。

“你问你妈妈要钱了是吧?”我极为尴尬地问他,并没有急于上车。

“你在操的哪份心呢?管它是谁的钱,快点上来吧!”他一个手扶车头,一个手把我往后座上按。

“别拉拉扯扯的,那么难看,这可是大公路呢!”我甩开他的手。

“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抱你上去!”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行了,行了,我这就上。”我好像每次都斗不过他。

骑了大约六七分钟,就到了乡卫生院。看病的人不算多,排了一下队就轮到我了。医生先帮我清洁消毒伤口,然后包扎敷药,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我竟紧张得手心冒汗。

临走前,医生交代说,因为伤口比较深,这几天不能碰生水,还给了我五天的药拿回去外敷。

“你就那么怕医生吗?我看你只差没发抖了,比我妹妹还胆小!”出到门口,成正果就笑话我了。

“我都说不来的,回家让我爸爸弄点草药擦擦就行了,非得拿钱买个紧张。”我向他努努嘴。

“小小年纪的,成天就钱钱钱,以后去做资本家得了。”他不屑地瞄我一眼。

“你当然不在乎钱啦,有个这么好的家庭。”我讥讽他。

“我可没说不在乎钱哦,谁叫你老是跟我计较呢?而且我也不打算靠家里一辈子,我要靠自己努力读书,将来有个好的出路,那样才能跟你爱情事业双丰收呢!”他说得很认真,脸上露出少年少有的成熟。

“刚刚还说我资本家,我看你是顶级的幻想家呢!多年后的事情没有人能预料,那时我们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故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心里却酸涩起来。

“你这是杞人忧天。我告诉你,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能追到你!”他开始嘻笑,又恢复了一贯的爽朗。

“要是我有意藏起来,你也能找得到?”我笑问。

“当然!孙悟空是永远都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他扶着我手臂的手同时加大了力道。

来到自行车旁,我撑着他的肩膀坐了上去,他跟着跨上车子,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回骑。

“你送我回枫树村吧,今天不想走路了。”我扯扯他的衣服。

“你不说我也会的,我可舍不得你带伤走路。”他答。

一路上,他踩得较慢,优哉游哉地,好像很享受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的乐趣。令人想不到的是,在骑到他村口的公路时,忽然踩得比火车还快了,一个转弯就进到了他家的巷子,紧接着在铁门前急刹住车。

被强烈的惯性一冲,吓得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等我惊魂未定地看他时,他脸上正带着计谋得逞地微笑。

“成正果!”我恨恨地看着他,“我是要回我家,来你家干什么?还把我吓得要死!”

“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反正是你家,安心地在这里玩半天吧,下午再送你回去。”他死皮赖脸地笑。

“要不是在你家门口,我早就把你一脚踢到西天去了!”我红着脸骂。

“就是你想踢也心有余力不足呢!”他看向我受伤的脚。

“好了,别骂啦!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在公然调戏女生呢!”他边说边拿钥匙开门。

听到“调戏”二字,我的脸更红了。

大门一开,院子里淡淡的花香窜进我的鼻子,我深呼吸一下,心情跟着放松了些。他家那栋鹤立鸡群的房子静悄悄地,显然妈妈没在家,妹妹也还在学校。

他直接把自行车骑到大厅门口,伸手一推,门就开了。“你家大厅的门都不用锁的吗?”。我问。

“是啊,一般只锁大铁门,有这么高的围墙,也不怕丢东西。”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家里可都是值钱的东西呢?”

“又来了,你能不能少提钱啊,要是以后我是穷光蛋的话,你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我自己赚呗!”我洋洋得意地抬起头看他。

“看来你还真打算做资本家了,搞不好我都要靠你养呢!”他调侃我。

“贫嘴!”我轻打下他的背,跟着下了自行车。

他把车子斜靠在门边,就搀着我进去了。

来到客厅,我下意识地扫了下周围,厅里的摆设和去年差不多,除了那台格外显眼的大彩电以外。

“咦,以前那台黑白电视呢?淘汰了?”我坐到沙发上,没话找话。

“没有啊,在我妈妈房间。她看惯了黑白的,说比彩色还好看呢!是我爸爸一定要买的。”他回答得还真详细。

“喝水吗?要不吃水果?还是看电视?”他殷勤备至地问。

“随便吧,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笑笑。

“不客气一点对你,我怕我一转身你就走了。”他也笑,一边去旁边的冰箱里翻起来,接着就拿出一大袋葡萄放到前面的茶桌上。

“先吃点葡萄,等一下再做饭,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呢。”他看了眼墙上的闹钟。

“我想先上厕所,顺便洗个手再吃。”我有点难为情。

“那我扶你去。”他站起来,没有不好意思。

进到厕所,我迅速把门关上,还反锁了。好在他家的厕所完全现代化,没有偷看的可能。哎哟!我在想什么呢?把成正果想得如此不堪吗?我摇摇头,他当然不是那种人。

清理完毕,我打开门,他并没在门边等我,而是在看电视。看见我出来了,才急忙跑过来。

“你怕我偷看吗,还把门反锁?”他笑问。

“看你的头!”为了掩示自己的窘态,我只有骂他。

“呵呵呵”他更加笑了,“一看就知道把我想成坏人了。告诉你,全世界的男人都下流了,也轮不到我!”

“你说这话还为时过早,以后再证明吧。”我睨他。

“好,你就等着吧。等你长大了我才慢慢地,大大方方地看,现在能有什么看头呢?”他的眼睛停留在我胸部,嘴角一丝坏笑。

“不要脸!”我拿手往胸前一挡。刚刚还说得振振有词,马上就色迷迷了,男孩子的话当然信不过。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看着电视,吃着葡萄,聊着笑话,时间还真快过。

“我去做午饭了,你自己慢慢看吧。”他起身向厨房走去。

唉,他可比我厉害多了,读书不及他,家务活就更不及他。迄今为止,我还没独立完成过一顿饭呢!每次把饭煮好就万事大吉了,等着妈妈回来炒菜,难怪她要对我嫌三嫌四了。

不过,哥哥就从不进厨房,妈妈却不说他半句,甚至还跟我讲,“厨房不是男人进的”这样的鬼话。一想到妈妈的偏心,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的葡萄,仿佛咬的是令人痛恨的“重男轻女”思想。

正当我咬牙切齿时,见他妈妈从外面回来了,尽管脚疼,我还是保持风度的站了起来。

“婶婶,回来啦!”我露出最得体的笑容。

“哟!这不是纤云吗?正果常常提起你,我要他叫你过来玩,他说你不肯,干嘛不来啊?同学之间多来往才亲密呢!”等他妈妈说完这番直白的话,我的脸都通红了,无话可应,只好低头笑笑。

“纤云,我们大家都喜欢你,没什么丑的,应该多来玩玩,吃几餐家常便饭。”他妈妈笑吟吟地继续说。

“妈,纤云的右脚在山上被竹签刺穿了,站起来很疼的,你们坐下来说吧。”成正果穿着围群从厨房出来,模样很滑稽,至少我个人这么觉得,如果不是他妈妈在,我已笑出声了。

“没事的,又不是很严重。”我笑了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也忘记了脚疼。

“怪不得,我看你站得有点别扭,原来是脚痛。”她疼惜地看着我,

“你快坐下吧,我有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拿来给你擦一下。”

“不用拿了,婶婶,正果带我去卫生院包扎过了。”我尽量答得云淡风轻。

“都去卫生院了,一定不轻呢,快坐下!”她把我轻轻往沙发上按,

“你再不坐的话,正果可要心疼死了,他很会体贴人的呢!”她笑着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儿子。

成正果只是笑笑,没出声。我自然也不会去辩解,那样的话,只会越描越黑。

“正果,我去炒菜吧,你来陪纤云玩。”她过去月兑下他的围群,径直进了厨房。

成正果听话地坐了过来,还紧紧贴着我。“坐远点!”我一推他,自己挪了下位置。

“我妈都说要我们亲密些,我可不好违背长辈的意思。”他又挤了上来,装地一脸纯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哥哥,姐姐,你们在争座位吗?”。门外传来正好的脆女敕嗓音。

“正好回来啦!哇!比去年长高了,也更漂亮了,快过来让姐姐瞧瞧。”我朝她招招手,她乖巧地跑了过来。

“我看你才漂亮呢!姐姐,我告诉你,哥哥他天天说你漂亮又懂事。说你很会画画,很会唱歌,很会写字,成绩又好,还要我向你学习呢!”她拉着我的手,天真地看着我。

她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哪里漂亮又懂事了?要是她向我学习,指不定日后也变成疯丫头呢!

“正好,你别听哥哥胡说,他骗你的,姐姐很笨的,你可别向姐姐学习哦!”话虽是对着正好说,眼睛却直盯成正果,他扭头假装看电视。

“正好,去洗手吃饭啦!”他妈妈从厨房出来,两手各端着一碗菜。

成正果赶忙跑去接过一碗,把它摆在饭桌上,然后又进了厨房。很快,饭桌上就摆好了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和四碗白白地大米饭。

“姐姐,听妈妈说你的右脚痛,不能走路,你就拿湿毛巾擦擦手吧。”正好递给我毛巾,就想来看我的脚。

“谢谢正好,我的脚就是被东西刺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我忍痛在地上跺了两脚。

“你跺什么鬼呀,还嫌不痛吗?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听话!”成正果恼火地盯着我。

“还在闹什么呢?都过来吃饭了。”他妈妈在饭桌旁叫我们。

“过去吃饭吧。”成正果俯来轻唤我,声音温柔得跟刚才判若两人,又亲热地扶住我。

难道他知道我想生气了?哼!谁叫他骂我的。为了解气,我出其不意,用力地往他手心掐去,感觉指甲都陷进肉里了,再看他表情,一点都没变化,还真能忍啊!好,算你狠!我松了手,嘴角露出一丝只有他明白的笑意。

“终于月兑离魔爪了!”他轻笑。

坐到饭桌,两人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好像刚才的小插曲根本没发生过。

饭后,四人又像上次一样,坐在沙发上轻松地聊天。其实我们谈的话题正好是很难插得上嘴的,只是她老是粘着我,搞得我时不时地想逗她两下。这样一来,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下午两点,正好要去读书了,我也跟着起身告辞。

成正果骑自行车送我回了枫树村,当然不敢让他送到家里,还没到村口就停车了,我怕村里人看见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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