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三千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疯了吗?陈莫谦的害怕

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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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顶上炫目的灯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等慢慢适应了,我看着顶上雪白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莫名地感到一阵熟悉。

“你醒了?”耳边响起一句好听的男声。

我回过头去,止不住惊讶:“陈……莫谦?”此刻他正躺在我身侧,支着脑袋从上往下审视我。他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这么惊讶叫他,他像是苦笑:“怎么,看你这样子,不想看到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跳过他的问题,我翻身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是我在陈莫谦家曾住过的房间,

“刚好路过,看到你横躺在路上,就好心把你捡回来。”摆弄着我一缕长发,他说的清淡冷情,感觉上倒像是还在生气。可我又不是阿猫阿狗,非得说这些话来刺激我才开心。不过——,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路过?撒谎都不找点好的理由!

“我晕了多久?”我拧着眉,全身酸痛难受。

“十四个小时。”他回的简单直接,可给的感觉就像是夹着一股怒气。

十四个小时?回头看着窗外像是要亮的天,算起来现在差不多有五六点了吧。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制止着我下床的动作。

“你去哪?”他问的紧张夹着一丝隐忍的怒。

“回去。”我回的清淡。

“回哪去?”他紧接着问。

“反正……不是这里。”我说得有气无力,手推搡着想要挣开。他却一把把我按回床上,双手撑在我肩上居高临下看我,脸上的表情像是暴风雨的前夕,充满可怕的阴霾。

“都变成了这副样子,你还想回到他身边吗?”。他的话显然怒不可遏。

我因为他粗鲁的动作全身疼得要命,有气无力地怒瞪他:“谁说我要回到他身边?”

或许是我眼里恨,让他表情有片刻的凝滞,却仍像是不信地,他再问:“除了回到他身边,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你急不可耐地离开我?”

“陈莫谦!!”我气发抖,这个人为什么总是挑我痛的地方说!看着他一点都不知悔改的表情,我发现我跟他说再多气话都是没用。更何况眼下我也没那个力气,合上眼,我闭目养神:“我要回学校,如果我不去,就可能被开除。”

都不知道他审视了我多久,我才听见他再次开口:“这个我会处理,你只要好好休息。”虽然声音还是冷清的,但语气明显放低了,我像是还能听得出他话里的关切。睁开眼,我目光流转望向他,带着深沉的疑惑。

“为什么,不是说再也不管我,再也不见我,永远都不再靠近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接近我?

他深看我,有一瞬间我感觉他眼里深邃闪现的光,就像一把利刃,想要狠狠地将我刺穿。忽然,他俯揉住我的脖子,紧紧的,几乎想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冰寒而又愤怒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就是这么希望的对不对?希望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希望再也不会跟我有任何瓜葛?你只是因为利用,才会靠近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我一时无言,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却想着,那你呢,只是因为一时不甘,还是真的爱上了我?不过,眼下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对我来说,什么样的回答都是多余的。

他像是等不到回应,竟记恨的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我疼的抽气,但实在没力气推他,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他还算有良心没真咬下去,很快就放开了。

我向后挪了挪身子,有些想躲开他灼热的气息,却禁不住看着他问:“为什么,偏偏总在我落难的时候出现?”

“因为想让你抓住我。”他深看了几秒,说的直接,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你还……真是心机深重,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趁人之危。”我苦笑,淡淡讽刺。

“如果这是我靠近你的唯一方法,我也只能屈从接受。”

“包括不计伤害的刺痛我?”我凝眸再问,他眸光微变,却依旧回的直接。

“如果刺痛你,能让你打开心扉接受我的话。”

“你真卑鄙。”我不禁为了他的直接,心口鲜血直流。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可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懂得我的绝望。如果你肯试着相信我对你是真的,那么,你怎么可能不会懂得,伤害你我比你更痛?”

“我不会懂得?我……为什么要懂?”我疑惑地看着,说得理所应当的他,“你们堂而皇之的伤害我,还要我体谅你们伤害的无奈吗?”。我极尽嘲讽地笑,眸里的光冷到冰点。

“从来都只是你们为所欲为,做的永远比说的好听,一点都没真正替我想过。”我讽刺意味更重,眼里再没有一丝从前的我:“从没问过我想要什么,自以为是地给我下定义。你们都说比我痛,可你们又不是我,我心里的痛,谁都懂不了!永远懂不了!”

“一直以来,情深意浓就是你们的伪装;甜言蜜语是你们的武器;关怀备至是给我的毒药;狠狠地戳穿我的心,才是你们的目的!”我笑着,话里带着透骨的讥嘲,而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你恨我吧?”谈而无力的几个字,却坚定的像一颗图钉,轻轻一戳就轻易的破了他的暂时还平静的气场。看着他震惊的表情,我笑得越发甜美:“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就是能感觉得出,你对我的感情里夹杂着一位浓重的恨。”

“所以我不信你,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末了,我严肃着表情,神情绝望坚定,他却突然抱紧我,像是怕我会随时消失在他眼前般。

“那你也别自以为是地给我的下定义,——在你真的了解我之前。”耳边回荡着他低沉的警告,我怔了怔表情,相拥的身体像是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剧烈起伏。

可最后我还是笑了,因为冰冷的身体再也不会暖,想要掉的泪也已经流光。侧首看向窗外,黎明的曙光从天的那一头,悄然浮现,但因为是冬天,所以即使曙光升腾,天还是灰蒙蒙一片。

陈莫谦端着早餐进来,我默默地接过,乖顺地一口一口吃着。虽然我没看他,但从他一开始的眼神,我可以辨别出他此刻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是惶恐不安的。

“这几天,除了你外婆的事,你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终究按捺不住,开口问我,看我的眼神深刻复杂。我动作顿了顿,拿着土司的指尖因为用力泛白,脸色悄然微变,随即我不着痕迹地嘲笑,沉默,继续吃东西。

“医生说,你最近劳心劳的特别厉害,体力严重透支,再不注意可能会出问题。”等不到我回答,他转移话题,却说的意味不明,我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

“你到底怎么了?”他加重语气。

“……”我继续沉默。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很担心!”他语气突然变软,带着深沉的压抑,像是真的很担心我。我却塞进最后一口吃的东西,仰起头对他灿烂地微笑,看着他一瞬间像是毛骨悚然的害怕感,我却像在疼痛中,获得一丝丝变态的快感。

终于他不能再平静,毫无预兆下揽过我的脖子,欺身将我扑倒,火热的唇跟着狠狠把我吻住。一阵粗鲁的啃咬厮磨,他像是故意弄痛我,想把我弄醒。我挣扎了几下,他反而越吻越凶,让我被他压着肺里连一点空气都不剩,实力的差距最终让我停止反抗,默默承受。

我的乖顺像是不能将他的良知换回,不过——,渐渐的,他没了一开始的粗暴,吻得越来越细致柔和,像是想把我的灵魂都给吞噬到他的身体里去。

很早就知道,陈莫谦对我来说就像是罂粟,而罂粟的一种功能就是麻醉,眼下他这么吻着我,我的痛,竟奇迹般地减轻了。

可我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快疯了,或许——,我已经疯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因为渴望着疼痛的减轻,开始回吻他?不仅如此,我还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甚至托起他的下巴,抚模他的脸,寻求更多,吻得更深。陈莫谦像是被我史无前例的主动,惊到缓不过神,讷讷地被动接受。

我却像恶魔一样悬起嘴角可笑着他,手指没入他的发间,忘我地吻他。因为手肘抵着他的心脏,我能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这也让我也有些意乱情迷。他终于像是反应回来,还给我更情意绵长的深吻,带火的手在我身上游弋,宣示着他渴望的索求。感受着他的激动,我忍不住又笑,眼睛却开始热泪盈眶。

蓦地,像是有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开始说话,魔吟般挥之不去:“莫可诺,你疯了,真的疯了。在你开始报复前,你已经把自己变成一个可笑的疯子,真是可悲又怯懦的人啊。你注定沉沦一辈子,世界没有一处是光明……”

因为声音实在太熟悉,我开始留意说话的人是谁,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我自己。眼眶里的温度,开始烫伤我的眼球。我感受到身下的身体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一双冰凉的手不知觉间没入我腰际的衣服里,触体的丝丝冰凉,让我被梦魇的神志找回一丝清明。

心脏猛然一阵恶痛,我翻身倒向一旁,手肘跟着遮住眼睛,挡住我这一刻的表情,大口喘息。

周遭袭向我的气场一变再变,都不知过了多久,我挡住眼睛的手被猛地一把拿开,接着我听到一声刺耳的怒吼:“你哭什么?!”

然而转下,他阴沉沉的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愤怒退去转而凝滞惊怔。我在他狭长深邃的黑眸里看到自己展露的笑颜,苍白得像一朵雪地里开放的霜花:“我没哭。”淡淡的,我说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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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一改再改,感觉写不好,传晚了别介意啊,改天我再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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