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赖皮王爷缠上身 第090章、正面交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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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一道银光自顾倾寒手中飞出,稳准狠的射向假山后,顷刻间,自假山后闪出一道墨绿身影,敏捷的一个回旋,就躲过了顾倾寒射出的暗器。

不慌不忙的站定,那人动作优雅的整了整衣衫,这才缓缓抬眸对上顾倾寒凌冽的目光,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多年不见,七王爷的身手还是这般了得,方才那一记,我差点闪躲不及。”

顾倾寒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嗤笑道,“罗三少谦虚了,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镇国将军府的三少爷武艺超群,上京城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一枚小小的暗器,岂能躲不过!”

方才藏身于假山后的正是罗辉,只见他一身墨绿衣衫,墨发依旧高高束起,精神抖擞,周身带着军人的刚毅气魄,左侧的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各色宝石,甚为名贵。

而他搭在剑柄上的左手,手指匀称修长,但是小指上却套着一截纯金打造的护甲,护甲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可就算这护甲再华丽,也无法弥补那护甲下的残缺空虚。

他手指轻敲着剑柄,纯金的护甲与剑柄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罗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倾寒,往事一幕幕全都涌上心头,断指的羞辱和仇恨充斥着他的整个心房。

沉寂片刻,到底是罗辉先开了口,“早两日听人说在青石岗见到一人,身形与七王爷身为相似,我还不信,却不想七王爷您是真的秘密回京了,想必,七王爷是心系佳人,沈家小姐,貌若天仙,明艳动人,难怪叫七王爷记挂,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罗辉刻意加重了秘密两个字,言下之意是说顾倾寒非召私自回京,罪犯欺君,另一则,他方才隐身假山后,明明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却还要说着反话,存了心要挤兑顾倾寒,断指之仇暂时报不了,但逞逞口舌之快,也能让他心情舒畅。

顾倾寒锐利的眼睛冷冷扫过罗辉,对他的废话充耳不闻,青石岗拦截梁铮的人马就是他罗辉的,梁铮三日前已回京,而黄顺却没能救回来,突然经脉逆流而亡,临死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梁铮,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两个字,“九指”!顾倾寒听梁铮说完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罗辉,但是,罗辉掳走云香,挑起顾倾枫与他的争斗,目的是要对付他以报断指之仇,这他能理解,可他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指使黄顺盗窃宫中之物,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轻抿薄唇,顾倾寒心里想了许多,可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未变,看着罗辉冷冷一笑,懒得跟他打哑谜,就直接挑明了道,“罗辉,少跟我装模作样,进宫行刺的人是你,给顾倾枫下药的人也是你。”顾倾寒不急不缓的说着,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罗辉,却见他始终唇角含笑,神色未变分毫,声音稍顿,顾倾寒星眸微微眯起,冷声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罗辉挑眉一笑,“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见五王爷对那小宫女一腔深情,又见沈家小姐对七王爷您芳心暗许,就想着做做好事,成人之美,让你们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不成想一番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音落,他还一脸惋惜的摇摇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好大的胆子,敢管我的闲事,你找死!”顾倾寒浑身戾气泛出,眸子一紧,紧接着就出手朝罗辉袭去。

罗辉面色一凛,几个转身就化解了顾倾寒的袭击,连着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就看着顾倾寒阴阴一笑,说道,“闲事?我可不认为这是闲事,因为……看着你过的不舒坦,我就舒坦多了。”

“哼……”顾倾寒冷哼一声,霸气凌然的说道,“够胆算计我,也都看看你承不承受的起惹毛我的代价!”vxik。

才抬射假。罗辉脸上笑意未减半分,眼角泛出浓浓的讽刺,缓缓抬起左手,将带了护甲的小指晃了晃,道,“我当然知道惹怒七王爷的代价,早在五年前就领教过了,但是,七王爷说我算计您,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音落,罗辉眸色一敛,毫无畏惧的迎着顾倾寒的目光,如今的他军权在握,也不是不能与之抗衡的了。

顾倾寒眯着眼眸,沉默了半晌,而后勾起唇角,高深莫测的看着罗辉,眸深似海,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顾倾寒与罗辉正面交锋,却并未能分出个谁胜谁负,罗辉说的不错,他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若是以前年少气盛,他很可能会暴揍他一顿出气,可现在形势不同了,他现在手握镇国将军府的军权,在军中和前朝的声明渐赫,并且,朝中请求立储的奏章不断,形势日益紧张,八驸马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是故镇国将军府理应是拥护庆亲王顾倾枫一派的,然而,在日趋紧张的立储之争的浪潮中,罗辉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因为手握重权的罗辉就成了各方势力积极拉拢的贵人。

在这个时机,他断然不能轻举妄动,要知道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必须为顾倾尘谋算,他们两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必须要谋而后动。

罗辉望着顾倾寒沉思的神色,对他心中所想门儿清,吃定了他不会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与其等着他找上门,不如主动主机,将一切挑明,至于接下来的较量,就各为其主,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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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院,居于西南方向的长内。

长是良贵妃的居所,良贵妃位份居于众妃之首,但她所居的长却远远不及静妃的钟粹宫华丽,亦不及慧妃的惠和宫清幽,但也称得上是富丽气派,院子里分两列摆放着八个大水缸,水缸里是良贵妃悉心照料的睡莲花,颜色有白的,粉的,紫的,女敕黄的,到了夏天,睡莲花开,五颜六色,馥雅清香,甚为醉人。

长的正殿是良贵妃的寝殿,临着正殿右侧的偏殿,是一间佛堂,里面供奉着观自在菩萨,自从良贵妃所出的睿亲王替父出征,平定南陈之乱,驻守南疆之后,良贵妃就命人设了这间佛堂,从此之后,深居简出,与世无争,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佛堂里,诵经念佛,祈求驻守在外的皇儿平安。

佛堂内,檀香冉冉,一室的祥和宁静,良贵妃穿着素色的常服,跪在秋香色的软垫子上,手中念着翡翠珠子串成的佛珠,双眸微闭,口中喃喃念着佛经。

蓦然,佛堂的门被人推开,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这声响,让良贵妃念经的声音稍顿了一下,但只是停了一秒,她又接着方才停顿之处继续念下去。

脚步声在她身侧停顿下来,却并未出声叨扰,静静的等待着良贵妃念完经文。

过了半晌,良贵妃终于念完了经文,她缓缓睁开双眼,虔诚的向着佛像行了个大礼,这才微微侧目看向方才推门进来的玉秀,玉秀立刻倾身上前,扶着良贵妃起身,走到佛堂西侧的贵妃榻上坐下。

良贵妃端起早已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慢的抬眼扫了玉秀一眼,徐徐开口,“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玉秀是她的心月复,做事向来稳重,每日的这个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佛堂里念上一个时辰的佛经为平儿祈福,在此期间她不准任何人打扰,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玉秀绝不会贸贸然进来打扰的。

“回娘娘的话,却是发生了一件怪事。”玉秀接回良贵妃放下的茶杯,在良贵妃的眼神示意下,她缓缓说道,“娘娘的檀香快用完了,奴婢方才就往内务府去再领一些,不想路过英华宫外时,远远的瞧见林芜林侧妃和那个与七王爷纠葛不清的宫女云香,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面生宫女,三个人拉拉扯扯的纠缠在一起,林芜满面怒容的说着话,奴婢隔得远,倒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却见那个面生的宫女情急想要拉开两人,就推了林芜一把,谁想林芜猛然爆-发,就像个疯妇一般,狠狠地将云香和那面生的宫女推倒在地。”

“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做出些有失体面的疯事罢了,这也值得特意跑回来说?!”良贵妃手里念着佛珠,平静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讽刺。

玉秀却摇摇头,又道,“娘娘说的是,这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那个叫云香的宫女被推到之后,却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奴婢远远的瞧着,她整张脸瞬间就变得苍白,而且跟她一起的小丫头也吓得脸色都白了,手忙脚乱的就将她扶起来送回了英华宫。”说到这里她声音稍顿,良贵妃也狐疑的抬眼扫向她,微微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喘了口气,就又说道,“别说娘娘奇怪,奴婢当下也唬了一跳,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她是个宫女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公主娘娘,轻轻摔了一跤,就能摔成了那模样,所以奴婢等她们走远之后,就特意上前看了看,谁知道竟然,竟然让奴婢看到,她摔倒的那个地上,竟然留有一小滩血迹。”

“血迹?”良贵妃红唇微抿,更加觉得奇怪,沉默了一瞬,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抬眼看向玉秀,追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玉秀办事,向来稳重,只见她点点头,说道,“奴婢也是满心的奇怪,就没有走远,果然被奴婢见到那个面生的宫女匆匆忙忙的冲出宫来,过了一会儿后就揪着一名太医匆匆进了宫里,奴婢想着宫里可能出了有伤体面的秽事,就一直等到了那个太医出来,再追上前去细细查问了一番,没想到……”

玉秀抿了抿唇,倾身在良贵妃耳边说了一句,只见良贵妃听完后神色一怔,抿唇想了一想,就幽幽的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尼陀佛,罪过罪过……”

“娘娘,咱们该怎么办?是否要告知皇上?”玉秀轻声询问。

却见良贵妃轻轻的摇摇头,说道,“不必,千万不可告知皇上!”借助他人之力,除掉绊脚之石,方为上策,“玉秀,你听着,咱们长没有人听到过什么,见到过什么,以前是怎样,咱们还是怎样,至于处理这种事情嘛,本宫想阖宫之中,没人比静妃更为合适。”

玉秀看着良贵妃的神色,就了然于心,点点头,道,“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内务府为娘娘领檀香,至于内务府的小太监小宫女们听说了些什么,奴婢一概不知,也不曾听到过。”

良贵妃微微抿唇,点点头叫她去吧,待玉秀走后,良贵妃又坐了会儿,就起身回到佛像前跪下,双手合十继续念起了佛经,心里却想着,平儿啊,母妃不会让你这么多年白白的辛苦,该是属于你的,母妃定当拼尽全力为你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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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云香独自一人掌着宫灯,披着藕荷色的披肩,一步一步走的极其小心,银白的月光映在她脸上,脸色很是苍白憔悴,两道秀眉紧紧蹙起,眉宇间竟是伤心,眼睛里泛着红丝,睫毛上还染着水雾,很明显的刚刚哭过。

御花园的九曲桥边,云香停了下来,将宫灯吹灭了放置在一边,她就提起裙角走到了九曲桥下的水流边,沁凉的河水浸透了她的绣鞋,一丝丝沁凉从脚尖传来,云香皱皱眉,却没有退开,而是蹲下了身子,双眼出神的盯着月色静静流淌的水面,听冬青说,这条小溪的水是宫里唯一一处可以流向宫外的。

愣了片刻,云香缓缓回神,轻叹了口气,豆大的泪珠就自眼眶滚落下来,摊开带来的蓝色布包,里面放了七盏水灯,水灯上面都密密麻麻抄着经文。

云香从中随手拿起一盏,刚掏出火折子欲点起,就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来,而且渐渐靠近,听着声音像是朝她这个方向过来的,她连忙将布包抱在怀中,躲到了暗处,那几个小太监所谈及之事她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而后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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